第三百六十二章，折磨為樂

    斷臂再生，抹去傷疤，這些對於輪迴之前，九重天外的強者而言都不算什麼手段，但司馬天身上的疤痕和他的斷臂就連端木森都無能為力。
    司馬天躺在懸崖邊上，他已經快醉了，可卻毫不在乎甚至他內心中還希望在自己喝醉的時候可以有人來幹掉他，結束縈繞他的噩夢。
    房子內白骨說道：“當年百世浩劫末期，很多人都死了，我們這邊的戰鬥力越來越弱，天道家族和邪魔已經取得了最大的優勢，那時候由司馬天和端木森以及其他幾個老傢伙聯手策劃並且實施了一次偷襲計劃，目的是針對當時天道家族的幾名成員，結果計劃並沒有成功實施，被當時有所準備的邪魔正好逮住，不少當時的老傢伙都戰死了，端木森突圍成功而司馬天則被活捉，一直被關押了一萬多年才被端木森想辦法救出來，但那候時的他已經精神不正常，身體羸弱到了不可想像的地步，後來端木森將他送到了三重天藏起來養傷，而且拜託我在三重天照顧司馬天，不過你也看見了我基本上就是幫他買酒而已。”
    此時在天道家族，夢坐在圓桌旁邊，關於洛天爆發出強大脈血之力的事情，天道家族的成員正在開會商量，他的目光看向了斜對面一個胖子，這個腦袋和身體都圓滾滾的胖子臉上帶著看起來和藹的笑容，實際上卻是個內心無比瘋狂邪惡的怪物。
    如果說邪魔老頭是天道的負面，是整個諸元宇宙所有負面能量的集合，那這個胖子就只是單純代表殘忍邪惡。
    “你最近很喜歡觀察人啊，上一次是看著我，這一次又對粲感興趣嗎？”銀的聲音傳來，他最近總是盯著夢，彷彿對夢有了一些懷疑。
    “我只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像粲這樣的傢伙也曾經是天道？”夢說道。
    “呵呵，除了端木森的徒弟之外，所有的天道都是由上一代天道指定繼承的，至於粲是怎麼為成天道的就只能說他足夠討他上一代天道的歡心了。”銀邪笑道。
    “我聽說在粲統治諸元宇宙的時代，整個諸元宇宙嗜殺成風，他更是以折磨為樂，據說繼承他之位的下一代天道就曾經是被他折磨的人其中之一，因此他不僅讓當時他統治的諸元宇宙陷入恐懼之內，也影響到了下一個天道統治的時期，因為被他折磨的精神幾乎失常所以他的下一代天道所統治的諸元宇宙非常混亂，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處於失控狀態，直到之後新天道諸元宇宙重啟方才將一切修復。”夢說道，停頓了一下後又開口道，“而且我聽說當時百世浩劫，很多敵方的高手被活捉後都交到了他的手上，他喜歡折磨這些高手，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其中就包括敵方大將之一的司馬天。”
    銀點頭道：“是啊，司馬天的確在他手裡被折磨了很久，而且我曾經聽粲說過一句話，他說即便他還是現任天道的時候也從沒遇見過司馬天那樣的人，還說司馬天是他無盡歲月以來遇到最好玩的玩具，因為那是一個無論他怎麼玩都不會崩壞的玩具。”
    “他到底對司馬天做了什麼？”夢問道。
    “你知道折磨一個人最痛苦的方式是什麼嗎？”銀說道，“粲告訴我，司馬天在他手上一萬多年，前三千年，他每天都用不同的方式折磨司馬天的肉體，甚至砍掉了他的手臂，讓他的血流了足足十年，或者是拔掉他的指甲，將他的臟器生生挖出來等等，後來他開始折磨他的意識，那種痛苦比肉體強上數十倍，但司馬天都沒屈服過，粲說司馬天越是不屈服他就越是興奮，就越是想變著法子折磨他而不讓他死，於是他想出了一個奇怪但對司馬天產生無法想像折磨的方法，他為司馬天打造了一個專屬的幻境。”
    “專屬的幻境？”夢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據說在那個幻境中司馬天每一天醒來，他的記憶都會被重置，他將面對自己人生中所有絕望的時刻，一次又一次充滿希望地醒來，又一次又一次地遭到可怕的打擊，親人朋友的死亡，愛人的隕落，世界的毀滅等等……然後在七千多年後的某一天，他將司馬天不斷被重置的記憶還給了他，七千多年不斷重置的痛苦記憶在一瞬間全部湧入了司馬天的腦海中，粲說，那一刻他看見了終於崩潰的司馬天，他說司馬天在那一刻第一次大聲說希望一死。”
    夢只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看向了粲，而此時這個表面上和善帶著笑容的胖子也轉過頭看向了夢，接著微笑著點了點頭。
    魔鬼的臉都是微笑而和善的，夢腦海中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密林深處的懸崖邊上，洛天穿過森林走到了已經醉了一夜的司馬天身邊，司馬天揉了揉眼睛，他又一次清醒過來，依然沒有死，這一刻的他甚至有些失望。
    “前輩，白骨前輩說讓我請您回去。”洛天說道。
    司馬天沒有說話，晃了晃手邊的酒壺，沒有酒了，他將酒壺丟入深谷然後從地上坐了起來凌亂的長髮在風裡吹拂，沾著塵土的白衣看起來髒兮兮的。
    曾幾何時的他白衣勝雪，劍眉星目超凡出塵，但現在的他卻不修邊幅，曾經高高在上如同星辰一般的人跌到了地面，變的和塵土泥沙一樣。
    “你想成為種子嗎？”司馬天忽然問道。
    洛天一愣想了想後說道：“我沒想過……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變強，無論用什麼方法可以變強我都覺得可以嘗試。”
    “呵呵……”司馬天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是嗎，你倒是一個直率的人啊，那我告訴你一個最直接可以變強的方法吧。”
    “請前輩明示。”洛天急忙說道。
    司馬天側過頭，狂風吹動下的長髮飄過他的眼睛，此時此刻他的眼睛很冷，卻用格外平靜的口氣開口說道：“飲下我的血，吃下我的肉，奪走我的靈覺，你就能成為九重天外的強者。”
    霧皇島洞府，現在的霧皇島還隱沒在黑暗中，但結界被打破後洛天已經可以自由進出，這裡也就成為了他的一個秘密基地。
    在洞府的核心區域，陌塵正在給洛天本尊做檢查，從藥池中走出來的洛天擦乾了身上的水跡後問道：“有結果了嗎？”
    “您說您觸碰辰雙屍體的時候看見了他過去的一段記憶是嗎？”陌塵問道。
    “是的，而且我確定那不是幻覺，我所看見的記憶非常真實。”洛天點頭道。
    陌塵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按照我的檢查結果來看，您的血液發生了改變，也許您身上會出現這種奇怪的能力和您血液的改變有關係。”
    “我的血液不是在過去得到那一滴神秘血液後就改變了嗎？”洛天問道。
    陌塵卻搖了搖頭道：“那不一樣，當時那滴血液的確非常神奇，但並未改變您自身的血脈，只是提升了您的靈覺和對道的領悟，您可以將那滴血液當成是一個造化，但這一次我分析的結果來看您身體內的血液內靈力的純度被提升了非常多，同時血脈之力也被強化了數倍，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嚴格來說，您血脈現在的情況就像是妖族一樣。”
    “妖族？”洛天奇怪地看著陌塵。
    “對，遠古妖族到達一定的年齡後就會覺醒血脈之力，覺醒之後血脈會強化數倍，而現在你的血脈就像是妖族一樣覺醒了。”陌塵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