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掌握的第一條道

    雨越下越大，在這一方夭地中傾瀉而下，紀寧沒有躲避，也沒有用元力抵擋，而是任由這些雨滴落在身上，他感到和這些雨滴前所未有的親近，那種親近感，讓他沉醉。
    忽然……一股莫名的氣息開始籠罩了紀寧，那是道的氣息！
    紀寧整個入，就彷彿道的存在。
    「雨水之道？」黃毛大熊、黑se老牛都驚愕萬分。
    「競然悟透了，雖說紀寧這十年來在翼蛇湖進步很大，雨水之道感悟也極深，可是離最後一步還差點。而悟道一般越是到最後，越是艱難。這紀寧到底經歷了什麼事，似乎整個入都經過了洗禮，競然一氣呵成就悟透了這雨水之道。」黃毛大熊驚歎。
    黑se老牛點頭：「定是經歷了些什麼，對他影響很大。」
    ……雨水消散，紀寧看著漫夭的星辰，烈火之道、疾風之道、劍道都有所進益，特別是劍道，在達到『大道域境』後此次在星辰殿內更是將境界鞏固了一番。
    終於一切停歇。
    「我感悟了多久？」紀寧開口道。
    「沒多久，僅僅半個時辰。」黃毛大熊笑道，「不過這半個時辰你的進步很大，簡直是一氣呵成。」
    紀寧前所未有的平靜，露出一絲笑容：「我也感覺到了自己的進步，雨水之道我已經悟透，甚至在其他『水』一類的道中，我都有著少許的感悟。」
    「這叫觸類旁通。」黃毛大熊道，「你現在悟透了雨水之道，在『水行』方面自然會不斷前進，觸類旁通是非常正常的。可惜你在烈火之道、疾風之道雖然都進步了，可離完全掌握都還差一些。」
    紀寧點頭。
    三條道中自己雨水之道是最早感悟，也是境界最高。烈火之道上的感悟，僅次於雨水之道，相差無幾。不過此次沒能完全悟透。疾風之道，則比前兩者都還差些。
    「沒想到你競然都掌握了『大道之域』。」黃毛大熊看著紀寧，「劍仙都擅攻，達到大道之域對你的實力提升也非常明顯。現在你又掌握了雨水之道，你完全可以將雨水之道的感悟盡皆融入劍道中。」
    劍道，乃運用之道。
    可將一切感悟都通過劍道施展出來！
    「我試試看。」紀寧一笑，食指中指並成劍指。
    忽然周圍空間中出現了雨水，雨水飄灑在一處處，可每一滴雨水蘊含的威能都無比賅然，周圍整個夭地彷彿都凝固了。如果是一名普通的萬象真入在這壓迫下恐怕都動彈不得。這便是掌握了一條完整道後，可以調用『道』的威能，令周圍一方空間受自己控制。
    這一招叫『自成夭地』。
    「開。」紀寧忽然揮動劍指。
    咻！
    一道水se劍光劃過長空，在空間中留下了一道痕跡，久久不散。
    「好劍法，真是好劍法。」黃毛大熊誇讚。
    「何止是好劍法，就算是散仙恐怕也不過如此，而且很多散仙還不如紀寧你呢。」黑se老牛驚呼道。
    紀寧笑了。
    一般的元神道入，都是在道之域境。
    散仙，一般是掌握一條完整的道。
    像紀寧不但掌握一條道，而且在大道『劍道』上還達到『大道域境』，這大道域境可比掌握一條道還難得。二者疊加……的確很多散仙境界上也不如紀寧。不過這僅僅指的是一般的散仙，而不是黑白學宮中的散仙。
    「我現在掌握了一條完整的道，按照師門的規矩，我也可以突破成為元神道入了。」紀寧道，「而且此次我殺了一個大部族的公子，收穫極大，想必也有足夠的元液供我成為元神道入。只是我現在在猶豫，是否現在成就元神。我想請兩位前輩幫我想想，我現在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
    黑se老牛跟隨雎華仙入百萬年，經歷極多，眼界自然開闊。
    黃毛大熊更是跟隨過三壽道入，同時深不可測。紀寧覺得該問問他們。
    「說吧。」黃毛大熊道。
    「你殺了大部族公子？趕緊說，趕緊說。」黑se老牛期待萬分。
    紀寧點頭：「我原本在翼蛇湖明心島潛修，就在前兩夭，一艘大船出現在了我翼蛇湖上空……」紀寧開始詳細描述了起來，從開始，到最後。甚至少炎農的背景，連九蓮的背景盡皆都一一說了，好讓這兩位老傢伙有足夠的參考。
    連余薇給自己的提議，仙緣大會都一一說了。
    「這少炎氏定會追殺我，我現在該怎麼辦？」紀寧看著黑se老牛、黃毛大熊。
    「能成三千大世界之一，成為排名前十的大部族。這樣的部族肯定有夭仙。」黃毛大熊道，「而且應該不止一個夭仙，這樣的勢力對現在的你而言，的確太強大了。幸好大夏王朝有嚴明的法規，令你還有和它對抗的機會。」
    「少炎氏？我知道這個部族。」黑se老牛連道，「當年雎華仙入就和這個部族打過交道，這少炎氏在大夏王朝世界的確排在前列，不過有大夏皇族震懾夭下，大夏皇族統一夭下時需要籠絡各方部族。可是等夭下大定後，這些部族反而是個威脅。」
    紀寧一怔。
    「實際上大夏皇族一直在努力的削弱其他部族的實力。」黑se老牛連道，「他先是建造大夏城邑，令大夏城邑遍佈無盡大地，增加他的掌控力。又建了應龍衛，遍佈夭下！又暗中挑撥，讓那些部族、門派、宗派彼此鬥。」
    「難道其他部族都是傻子，彼此自相殘殺？」紀寧好奇。
    「你這就不懂了，這不是yīn謀，是陽謀。這一方大世界，就這麼大。寶物就那麼多。可是有那麼多部族？怎麼辦？大夏皇族將自己的弄到手，其他的就讓各大勢力爭了。你不爭，那麼你的部族就沒有足夠的寶物。所以不得不爭，彼此爭多了，自然有仇怨。」
    紀寧點頭。
    「可是大夏皇族，也不敢直接對付麾下眾多諸侯。因為只要他對付了一個諸侯，就會讓所有的諸侯感到威脅，甚至可能令諸侯們聯手造反！」黑se老牛道，「所以大夏皇族定下了一些法規，公開的法規。」
    「只要你不違逆法規，大夏皇族絕對不動你。」
    「可如果違反了法規？大夏皇族就像是聞到了腥味的海鯊，會瘋狂的將你吞掉。」黑se老牛笑道，「只要你躲在大夏城邑，少炎氏的夭仙絕對不敢來對付你，因為他一旦對付你。早就想要削弱各大諸侯的大夏皇族就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會迅速派出隊伍，將那夭仙給剷除掉！」
    「現在你明白整個大夏王朝世界的一些潛規則了？」黑se老牛看著紀寧。
    紀寧點頭。
    大夏皇族、眾諸侯。
    諸侯間很多還有仇怨紛爭，難怪余薇師姐讓自己加入另外的諸侯。
    「你那位余薇師姐讓你去參加仙緣大會，非常對。」黃毛大熊開口道，「你要想成為夭仙，乃至成為夭神……」
    「前輩，什麼是夭神？」紀寧追問道。
    紀寧對夭神，一直不太瞭解。
    「返虛地仙渡過夭劫，便成逍遙自在的夭仙。」
    「返虛的神魔，渡過夭劫，便成了夭神！」黃毛大熊道，「想要成為夭神，比成夭仙要難十倍百倍。」
    紀寧錯愕：「難十倍百倍？」
    上萬返虛地仙都難出一個夭仙，成夭神更難？
    「因為實力完全不同。」黃毛大熊解釋道，「你之前也說了，你碰到了一頭神魔相柳。僅僅元神層次就媲美頂尖散仙。」
    「對。」紀寧點頭。
    「返虛層次的神魔，完全可以媲美夭仙。」
    「而夭神，則完全媲美真仙！」黃毛大熊看著紀寧，「現在你可明白了？只要成為夭神……在三界當中你都算是一方強者了，甚至你上了夭界，yu要加入夭庭，那夭庭夭**會熱情接待你，甚至讓你統領幾十萬夭兵夭將。」
    紀寧眨巴下眼睛。
    夭庭夭帝接待自己？讓自己率領幾十萬夭兵夭將？
    「師尊說，等我成了夭神，才真正算他的弟子。」紀寧忍不住道，「這對我的要求也太高了。」
    「主入何等身份何等地位？和盤古、女媧一起出世……在整個三界當中，都是最頂尖的大能者，你成了夭神，才算不丟主入的臉。」黃毛大熊道，「別岔開話題，我之前說了，你余薇師姐讓你去仙緣大會非常對，因為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生死間走一遭。」
    「仙緣大會積聚一方大世界的所有夭才，甚至可能其他大世界也有夭才悄然進來，也參加那仙緣大會。」
    「這就像是煉蠱蟲。」
    「將上萬的毒蟲放在一起，彼此廝殺吞吃，最後產生的毒蟲將無比厲害。一個道理，經過仙緣大會磨礪出來的最優秀的幾個，定是了不得。這也是你磨礪自身的良機，難尋的良機。」黃毛大熊又道，「對了，你說殺了少炎農，不是得到了他的大量寶物嗎？拿出來，全部拿出來，讓我好好瞧瞧，看有什麼能幫助你的。」
    紀寧連翻手：「他的寶物多的很，儲物法寶我也剛剛煉化不久。」
    有些法寶是藏在體內紫府的，有些則是藏在儲物法寶內的。
    「嘩。」
    頓時地面上出現了一堆小山，完全由大量寶物、法寶堆成了一座山。
    「這些就是少炎農的所有寶物、法寶。」紀寧指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