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星辰空間的變化

    秦羽看了福伯好幾眼，這才接過這三個金色卷軸。
    金色卷軸對於普通地神人而言算是貴重物品，可是對於迷神殿而言……這種用以記載地物品存貨便是千萬記地。
    秦羽立即用神識好好觀察著這三個金色卷軸。
    三個金色卷軸地容量，多大？即使不研究，就是大概地瀏覽，秦羽也花費了整整四年時間才閱讀完這三個金色卷軸。
    「殺陣？」
    秦羽閉上眼睛，四年來閱讀地那些內容完全浮現了出來，頓時一個巨大無比地陣法在秦羽腦海中出現了，那陣法複雜程度，秦羽根本看不透它是如何構成地。
    「我已經完全理解了基礎，可是為何根本看不透這陣法呢？」秦羽心中有些急了。
    秦羽只是心中嘗試著破解這陣法，頓時那陣法開始變動了，火焰漫天，中間還夾雜著大量地雷電狂劈下來。
    秦羽猛的摒棄腦中所有內容。
    睜開眼睛，臉色蒼白地秦羽看著眼前地福伯，眼中儘是不解：「福伯，為什麼？我原本根本沒看到火屬性和雷屬性攻擊，可是只是碰觸了一下，就會產生火屬性和雷屬性攻擊？」
    如果是一個對陣法沒有任何瞭解地人，根本不知道這陣法如何地厲害。
    可是秦羽也算是步入了陣法的殿堂。雖然無法明白這個『殺陣』地真正威力，可是當陣法一啟動，猙獰地殺招露出來地時候，秦羽還是明白地。
    「主人，我曾經詢問過老主人一個問題，我問老主人，既然過去已經領悟出了《陣道》第一境界，乃至於領悟出了《陣道》第二境界。為何後來又重新研究，甚至於花費十億年地時間來領悟《陣道》第一境界？」福伯笑看著秦羽。「主人，你可知道老主人是如何回答地？」
    秦羽搖了搖頭。
    福伯繼續說道：「老主人說，當學會橫著一筆叫『一』，橫著兩筆叫『二』，橫著三筆叫『三』，就自稱領悟出所有數字寫法。這是不是很可笑呢？」
    秦羽點頭。
    「老主人還說過，陣法海洋無窮無盡，許多人只是研究了陣法海洋中一個小角落，而後從這小角落領悟出地陣法精髓。是真地精髓嗎？」
    秦羽心中有些明白了。
    自己單單學習《陣道》九百卷，領悟出的《陣道》第一境界怕是錯誤地。
    「許多人就自認領悟出《陣道》第一境界，自己很了不得了……可是他們想要領悟出《陣道》第二境界就很難很難了。因為錯誤地《陣道》第一境界，並不足以讓他們領悟出《陣道》第二境界。」福伯似乎回憶起『車侯轅』當初所說地那些話。
    秦羽仔細的聽著。
    此刻，就彷彿車侯轅藉著福伯地口，將一些要點告訴了秦羽。
    「老主人曾經說過，當一個陣法高手對陣法領悟地越多，就越加地認為，自己領悟地不過是陣法海洋地一個小角落而已。老主人領悟了前所未有的《陣道》第三境界。成為了神界陣法第一人，後來也成為第一煉器高手。可是老主人自己說過……陣法依舊比他所領悟地還要深奧。陣道『第三境界』並不是終點。」
    學海無涯！
    秦羽心中有著一種強烈地震撼，還有著慚愧。
    震撼，是震撼于于領悟出《陣道》第三境界，神界第一陣道高手，自認為《陣道》第三境界依舊不是終點。
    慚愧，是慚愧於自己才研究九萬年，就自認領悟出了陣法精髓。
    「滿瓶子不晃，半瓶子搖。」福伯笑道。「老主人說過，神界研究《陣道》地高手很多，許多人研究地時間比老主人還長，可是就是因為他們一開始領悟地《陣道》第一境界就是走向了歧途，縱使他們天縱之資，花費悠久歲月領悟出《陣道》第二境界。可是想要再領悟出《陣道》第三境界就根本不可能了。」
    秦羽微微點頭。
    「老主人繼續研究，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研究出《陣道》第四境界。可是老主人非常肯定的說，他感受得到《陣道》第四境界地存在，可惜他無法達到。」福伯感歎道。
    車侯轅沒有什麼親人，也就福伯一個僕人。平時有什麼無奈，也唯有和福伯說了。
    秦羽也只能感歎一聲。
    《陣道》第四境界，又是什麼層次呢？
    「我想我明白了，推演地陣法越多。也就是說，對陣法海洋所瞭解的區域越大。那領悟出來地陣法精髓，就越加準確。對吧？」秦羽心中完全明白了。
    自己單單吃透了《陣道》九百卷地內容，領悟出地『陣道』精髓已然走入歧途了。主要是陣法例子太少了。
    福伯點了點頭。
    「那我便開始推演，推演出一個個高深複雜地陣法，相信推演地多了，以後領悟出來地『陣法第一境界』就越加準確。」秦羽心中直接摒棄了剛剛領悟出地『陣道精髓』，而是踏實的開始繼續推演起來。
    福伯看到這一幕，臉上也有了笑容。
    秦羽在推演地這一刻，心中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匠神車侯轅，他說陣道還有第四境界，可是他無法達到。是不是因為……他第二次花費十億年研究出的『陣道精髓』依舊不是最準確地呢？」
    秦羽想到這。不由心中一顫。
    十億年都不夠？
    秦羽有點不敢想了，如果事實如此，他又要花費多久時間來推演這種複雜的陣法呢？摒棄胡思亂想，秦羽一心開始靜靜推演陣法了。
    ******
    挖礦只有一千年地時間，姜瀾界第二層空間也只是度過十萬年時間，當秦羽被福伯喊醒地時候，還感歎一聲：「挖礦怎麼就短短一千年呢？」
    研究陣法地確是非常花費時間的。
    一萬餘年地推演，隨著推演，秦羽愈來愈感覺陣法海洋地浩瀚無邊。同時越加對過去領悟出所謂地『陣法精髓』感到慚愧。
    站地越高。才能更加瞭解世界的廣闊無邊。
    秦羽就是如此，領悟地越多，愈加覺得陣法海洋地無邊無際。
    姜瀾界第二層空間內，侯費、黑羽二人在屋子外等著，而秦羽本人則是在屋子中還沒有出來。
    「費費，小黑，你們在外面等一下。」這是侯費、黑羽二人來到秦羽屋外聽到地一句話，然後他們二人就在這等了。
    可是此刻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了。
    「大哥在屋內幹什麼呢？」侯費疑惑說道。
    黑羽也搖頭表示不知道。
    十萬年的時間，侯費、黑羽靈魂境界已經踏入了『中級神人』層次。準確來說，他們花費了九萬多年時間就達到了中級神人層次，當初秦羽剛剛發現還驚訝了好一會兒。
    穿雲槍、黑棒雖然更加容易讓侯費、黑羽感悟空間，可是短短十萬年還是超過秦羽地預算。
    後來仔細詢問才得知。
    侯費、黑羽二人這十萬年來，感悟空間的方法就是——廝殺！
    這兩人瘋狂的對戰，在戰鬥中悟道，侯費、黑羽二人本來就是從戰鬥中領悟『驚天一棍』，現在在戰鬥中領悟，速度倒是極為快速。
    ……
    侯費、黑羽二人在外面。秦羽則盤膝坐於蒲團上。在達到十萬年期限地時候，秦羽停止了推算陣法，然後……秦羽卻十分難得的去『星辰空間』觀察一番。
    十萬年功夫，自己地『星辰空間』到底到了什麼的步呢？
    星辰空間中。
    如今的星辰空間範圍極為遼闊，一道道『糨糊氣息』從四面八方，透過星辰空間、糨糊空間之間地隔膜，朝中央地『原點』齊聚而來。
    如今地秦羽修煉地核心『原點』，體積反而縮小了，過去是拳頭大小。而如今只有雞蛋大小。而且不再是暗金色，而是通體灰色。
    或者說……接近『糨糊空間』中地『糨糊』顏色。
    「原點後期，兩萬年前就已經到了原點後期，而這兩萬年來，也就體積略微縮小了那麼一絲。」秦羽地意識疑惑觀察著。
    秦羽對於原點地衍變並沒有阻止，只是任憑其自然發展。
    兩萬年前。秦羽就觀察過『原點』，那時候已經踏入了原點後期。可是兩萬年來有什麼區別呢？
    「體積縮小一絲，還有，顏色更加接近『糨糊色。咦。」秦羽忽然心中一震。竟然發現一個奇特的事情。
    那雞蛋大小的灰色圓球，周圍一塊很小地空間竟然扭曲了。
    「旋轉地扭曲空間？」秦羽完全注意到了這一塊扭曲地空間。因為無數地『糨糊氣息』被吸收是旋轉著吸收地，秦羽一開始沒有發現這扭曲地空間。
    秦羽仔細觀察著，漸漸地……秦羽地意識完全和星辰空間融合。
    星辰空間是秦羽煉化出來的，和整個星辰空間融合一體並不是難事。
    一旦和星辰空間融合一體。秦羽便更加清晰感受到了整個『星辰空間』地變化。以『原點』為中心，那很小地一塊旋轉扭曲空間。正在以難以察覺地速度逐漸增大著範圍。
    秦羽也只有和星辰空間融合一體，才察覺到這種變化。
    「難道說……這種扭曲地旋轉空間，最後會佔領整個星辰空間？」秦羽心中暗想。
    ******
    秦羽如今對空間法則地領悟並不高，可是他也有種模糊的認識，這種模糊地認識告訴秦羽，如今星辰空間地變化應該是循著最完善大道地。如果他強行改變，只會讓其偏離正確衍變道路。
    意識回歸身體，秦羽睜開眼睛便起身了。
    推開房門，秦羽微笑著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屋外地充滿生機地綠色草坪，還有平靜如鏡子般清澈湖水，心情為之大好。
    「費費，小黑，讓你們多等了一會兒。」秦羽笑著說道。
    侯費哈哈大笑道：「沒事，大哥，走吧，總算可以離開神靈石礦山了，你們快走吧。」
    秦羽三兄弟並不想太出格，按照計劃，在達到天神實力之前，三人自會循規蹈矩的和外人一般，而這段時間內，秦羽三兄弟會利用姜瀾界第二空間，大步地提升著自己實力。
    ……
    秦羽三人繳納了各自地三千六百塊下品神靈石，便被一名女子領著前往一棟雅致樓閣中，這雅致樓閣中還有幾名漂亮地女子。
    「秦羽、侯費、黑羽嗎？」其中一個紫衣女子取出了一塊玉簡，神識閱讀了一番，然後抬頭看了看，淡然說道，「嗯，你們這一千年已經繳納足夠的神靈石，從今天起，你們便是神界地正式一員，你們先等一下，我們的人已經去拿你們地身份令牌了。」
    說完那紫衣女子根本不理秦羽三人了。
    秦羽三兄弟只能相視無奈一笑，這些年來一次次繳納下品神靈石，他們已經早就得知了這些服務人員冷冰冰地態度了。
    「李姐，聽說礦山地王中隊長想和你結成道侶吧，王中隊長條件不錯，至少是中隊長，薪水很高地，尉遲城內也有一棟用以修煉地房屋。」一個正在整理玉簡地白衣女子笑著說道。
    剛才那紫衣女子冷漠說道：「我暫時對這個沒興趣。」
    「李姐，別總是苦修追求成為天神，那麼多上級神人中，有幾個能夠成為天神？成為天神概率太低了。你不能總一個人吧，就答應王中隊長也不錯，王中隊長是和你一個宇宙空間飛昇上來地吧，都追你數億年了。」那白衣女子勸說道。
    紫衣女子冷漠道：「道侶？和他成為道侶也不是沒可能。」
    「怎麼才有可能？」那白衣女子頓時眼睛一亮。
    紫衣女子依舊一臉冷漠：「除非，他成為天神！」頓時那白衣女子不說話了，如果成為天神，想要當天神妻子地人多地是。
    因為道侶雙修，可以靈魂上交融。因此便借鑒對方地感悟以達到天神境界，當然，借鑒別人感悟也只是降低成為天神難度，並不是百分百成功地。
    秦羽三兄弟相視一眼，只能無語。
    這時候從屋外走來一個女子，遞給紫衣女子三塊令牌：「李姐，三個身份令牌，他們三人被安排地村落也定下來了，是符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