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叫左秋眉

    秦羽的無邊腦海中，散發著無盡綠色光芒的流星淚，是那麼的奪目，那綠色光芒覆蓋了一切。流星淚正射出七彩光華進入秦羽的靈魂金丹中。
    隨著七彩光華進入秦羽的靈魂金丹，流星淚竟然以一種微不可見的速度減小著！
    正當秦羽靈魂金丹吸收七彩光華的時候，秦羽的意識卻陷入了一種特殊的場景。
    無邊無際的海水。
    秦羽這一刻彷彿成為一滴海水，和無邊無際地海水相連著，感受著海洋平靜時候的廣博，感受著海洋掀起巨浪時候的憤怒，感受海洋的無盡深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羽甚至於認為自己真的是一滴水的時候。
    陡然，海洋消失了。
    秦羽進入了一個植物的時間，各種各樣的花草，品種繁多。多的秦羽說不出來，而秦羽則是其中普通的一棵小草。
    生長，枯萎，隨後又充滿生機地發芽，繼續生長，再次枯萎……
    輪迴，一個又一個的輪迴。
    在輪迴中，秦羽忽然感到周圍場景再次變化，周圍儘是虛無。這是太空！秦羽能夠看到遙遠處的星體，熾熱的太陽，荒蕪的行星。
    一顆顆星體永恆地懸浮在太空中，彷彿永遠不會變一樣。
    時而秦羽成為無數兵器中地一件。時而秦羽成為空氣中的一粒灰塵，時而秦羽踏入無盡的虛空，時而秦羽進入無邊的火海……
    在一重重玄妙經歷中，秦羽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彷彿過了無數年，一道聲音響起。
    「孩子，這是我死前留下的，而這其中蘊含著我對宇宙空間的感悟，你能夠感受多少便是多少吧。我左秋眉一生沒有收過弟子，你也算是我一個弟子了。不過你要記住，在沒有完全感悟我所傳給你的一切。你不要向別人提出我的名字。我的弟子，希望你能夠過的比我輕鬆，比我快樂……」
    那低沉溫柔地聲音，讓秦羽意識彷彿被催眠一樣。
    「娘。」
    秦羽模糊間彷彿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聲音，那種寧靜，讓他很舒服。他也希望那聲音永遠不會停止，可是那聲音僅僅一會兒就沒了。
    當聲音消失，秦羽的意識片刻就恢復了清醒。
    「這流星淚就是這個『左秋眉』傳給我的嗎？」秦羽心中有些明白了。「聽那左秋眉的話，她似乎應經死了。」
    不知道怎麼的。知道這個『左秋眉』已經死去，秦羽心中竟然有著一種疼痛的感覺。
    那左秋眉最後的聲音，秦羽還清晰地記得。秦羽根本想不明白，擁有這種讓人靈魂都感到恬靜的聲音地人，誰會捨得下殺手？
    「對宇宙空間的領悟嗎？」
    秦羽很清晰感到自己的靈魂中，正有著有些近似於宇宙最本源的東西存在著。那些就是這個叫『左秋眉』的女子留給他的。
    「讓身體自然而然按照《九轉暗金身》和金刑宗功法修煉下去吧。」秦羽意識沉入了那靈魂中那耀眼地七彩光芒。
    秦羽的腦海中，流星淚已經不再射出七彩光芒。如今流星淚的體積比過去整整小了一圈。秦羽剛才經歷那麼多場景，時間似乎很長……實質上，也就幾天的時間而已。
    此刻已經縮小一圈的流星淚，再次和秦羽的靈魂金丹融合而已。
    而秦羽地意識則沉浸在靈魂深處那一七彩光芒中，感悟著『左秋眉』所留給他的那些感悟。
    這是左秋眉借助『流星淚』留給秦羽最珍貴的東西。秦羽感悟這些不知道需要多久……就這麼地，秦羽意識進入了最深層次地感悟修煉中。
    秦羽盤膝坐於暗星上，兩萬七千印紋融入秦羽筋骨肌肉深處，不斷地吸收著元靈之氣淬煉著秦羽的筋骨。至於金刑宗功法，也是時刻運行著。吸收著無盡的金屬性能量進入秦羽身體。
    時間流逝，秦羽在深層次地修煉中。根本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姜瀾界中。
    一座雪峰上，侯費、黑羽、屋藍三人正在一起，侯費一身金衣，一雙火眼閃爍著一絲無奈。在侯費身旁，便是一襲白衣，冷峻的黑羽。
    至於屋藍，則坐在一旁喝著酒。
    「猴子，大哥他這次怎麼回事？我連心念傳音給他，他都沒有任何反應。」黑羽眉頭微皺，秦羽這次修煉真地太長了，長的黑羽、侯費都急了。
    黑羽和秦羽這從小到大的兄弟二人，彼此之間有著特殊的聯繫。黑羽和秦羽之間，甚至於不需要靈魂之力傳音，只需要心念便可聯繫。
    屋藍淡笑著道：「心念傳音，其是在真靈中響起。」
    「真靈是什麼？」侯費疑惑看著屋藍。
    屋藍解釋笑道：「哦，我忘記了，這真靈，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意識』。意識間有聯繫，一般都能夠接受到。既然連你意識傳音他都沒反應，看來秦羽現在進入了一種深層次的修煉，連意識也完全沉浸其中了。」
    「深層次的修煉？」侯費和黑羽相視一眼。
    再深，能夠深到心念傳音也沒反應。這未免太驚人了些。
    「最重要地是大哥他已經修煉了兩萬年了。不，外界才過去兩千年！可是兩千年的修煉，也未免太長了吧。」侯費有些著急地說道。
    屋藍笑罵道：「你小子懂什麼？這種深層次的修煉，是可遇不可求的！一般修煉，是身體、元嬰能量的修煉。別說意識傳音，就是妖識傳音，他都能夠清醒。」
    「這種深層次地修煉，不是身體的修煉，不是能量的修煉。而是……境界的修煉，那是對宇宙空間的一種領悟！這是最根本最深層次的修煉。我求都求不到，你們兩人最好別沒事去心念傳音打攪你們大哥。我還希望你大哥這麼修煉個幾萬年呢。」
    聽了屋藍地話，侯費、黑羽二人只能
    笑笑。
    「大哥有這麼好運，我們當然高興。只是我和猴子靈魂都達到九級妖帝境界了，就是功力都達到八級妖帝關口。如果不是我二人壓制著，早達到九級妖帝了。」黑羽無奈說道。
    兩萬年的修煉，侯費、黑羽靈魂境界都達到九級妖帝了。功力上，如果不是壓制著。也要到九級妖帝了。
    侯費咂了砸嘴巴說道：「這一進入九級妖帝，就很可能會遇到神劫。雖然神劫到來的日子很難說。有長有短。可是為了不太早進入神界，我們只能壓制功力了。」
    黑羽也點頭。
    一旁的屋藍無奈說道：「你們兩個小子修煉速度這麼快，我想要早點踏入九級妖帝都不行。也瞿和無虛也是的，這些年修煉太刻苦了。」
    侯費、黑羽都不好意思了。
    他們二人修煉的速度，讓也瞿、敖無虛大受打擊，冷酷的敖無虛也不說廢話。只是孤獨一個人瘋狂地靜修著。而也瞿也是努力修連著。
    「唉，慢慢等吧，不知道大哥什麼時候結束修煉。」侯費無奈說道。
    黑羽笑了笑：「這些年，也沒有怎麼陪靈兒，現在陪陪靈兒，再教育教育小彤和郭凡那兩個孩子。」
    如今秦羽的意識完全沉浸其中。不斷地感悟吸收著。他就如同一個極為飢渴地旅人，瘋狂地吞噬吸收著那些『左秋眉』留下的感悟。
    秦羽地身體隱隱發著金光，甚至於連體內的筋骨也隱隱有著暗金色的光暈，這很明顯是達到《九轉暗金身》第九層的標誌。
    在秦羽意識開始深層次修煉前，秦羽就達到《九轉暗金身》第八層了。而後的兩千年。即使沒有主動修煉，可是長久的時間。還是讓秦羽地身體達到了第九層。
    許久許久！
    盤膝的秦羽，雙眼突然睜開，兩道實質般的光芒射出。
    「已經，已經三千年了。」秦羽心中一算，便震驚地發現自己竟然修煉了三千年。意識深層次的修煉，秦羽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
    彈指一揮間，已然三千年過去。
    「這左秋眉到底是何人呢？留下的對宇宙空間地感悟如此驚人，三千年，我領悟的不過十之一二而已。不過僅僅十之一二，卻比過去強上十倍百倍了。」
    秦羽站了起來。
    「暗星引力？這種純粹的引力，就是增加十倍，對我也是沒有用。」秦羽的體表忽然逸散出金之力，金之力在秦羽身體周圍飄散著，彷彿一團金色光暈包裹著秦羽。
    而秦羽整個人竟然飄著懸浮了起來。
    對，是懸浮。
    而且是在暗星上懸浮！
    十五星帝級暗星，就是十六級帝級暗星強者，也最多在上面蹦跳而已。想要懸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十八星帝級強者才有可能。
    不過如今秦羽實力還沒有達到十八星帝級，只是剛剛踏入十七星帝級而已。
    可是靠著對宇宙空間地領悟，秦羽輕易地改變了自己身體周圍的空間，讓暗星地引力在自己身體周圍這裡下降了數十倍。
    「法則，才是最基本最強大的力量啊。」秦羽心中已然領悟。
    不過秦羽也明白，當兩個對空間領悟相當的人對殺的時候，最後還是要看最原始的實力。不過『法則』上的領悟，卻是非常重要的。
    「可笑，可笑，流星指法，什麼萬重指，什麼千幻指，什麼十絕指，還有那破空指，真是可笑，可笑啊！」秦羽自嘲一笑。
    坐井觀天，不覺天如何，等出了井口，方覺天之無邊無際。
    秦羽就是如此。
    當初對宇宙空間的領悟，也就一個仙魔妖界帝級高手的領悟而已。微微對宇宙空間有些感受，便認為了不得了。還有了『域』的說法，真是坐井觀天。
    秦羽敢肯定，就是鵬魔皇再次和自己交手。單單靠對空間的領悟，秦羽就能夠讓鵬魔皇的速度大減，甚至於讓這個仙魔妖界速度第一人，變成妖界三皇中速度最慢的一個。
    「流星指法也罷，只需要會『破空指』便可了。」秦羽右手食指伸出。
    一道金之力從秦羽的手指射出。
    「嗤！」
    那道金色指芒，彷彿穿過空間的夾層，直接射在暗星地面之上。以暗星地面之堅韌，竟然被射出了一個有近半米深的窟窿。
    「哈哈……」秦羽笑了，「在十四星帝級暗星的時候，我用神劍破天，那麼辛苦才切割出一小根暗星物質。而現在，簡簡單單的一指，卻比神器威力大上十倍。」
    秦羽這一指並沒有使用『黑洞』加速。
    這一指是秦羽利用對空間的領悟，讓指芒周圍的空間碎裂，所以指芒過處，連暗星物質也被射穿半米深。只是秦羽的領悟還不夠……如果是那個『左秋眉』來，秦羽估計，揮手間，整顆暗星都可能化為飛灰。
    「我還很弱啊。」
    秦羽心底自歎。
    弱？
    秦羽真的弱嗎？單單靠如今堪比上品神器的身體，能夠贏他的估計也沒幾人了。而秦羽最強的，還是對空間的領悟。雖然他才領悟『左秋眉』留給他的十之一二。
    放眼仙魔妖界，或許龍皇那種有傳承之寶的人，才能靠著烏龜一般的防禦抵擋秦羽吧。
    「我現在身體估計也有十七星帝級了，距離十八星帝級也快了，不著急修煉了。」秦羽便準備離開這顆暗星，然而剛走兩步，秦羽眼睛一瞪：「三千年，啊，費費他們在姜瀾界中已經修煉三萬年了，三萬年，別告訴我他們兩個渡神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