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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章 晴天霹靂

    人的身體是一個寶庫,其奧秘許多人窮其一生之力也無法完全破譯。
    在秦羽身體肌肉深處,構成身體最基本的細胞已經和普通人不同了。這麼多年來不斷的極限訓練,加上吸收內力以及吸收流星淚神奇的清流,秦羽身體最細微的細胞發生了一些神奇變化。
    然而,此刻隨著秦羽不斷學習那些動作,細胞竟然不斷的吸收著天地靈氣,又再次開始變化。
    每一個細胞都猶如無底洞一般,這些天地靈氣湧入瞬間就被完全吞噬了,雖然天地靈氣完全包裹了秦羽全身,甚至於成霧狀,可是那麼多天地靈氣依舊遠遠不夠身體的吸收。
    一個細胞都吸收那麼多,秦羽全身又有多少細胞,這也說明了人的潛力的無窮的。
    「通天圖這三十六副神秘圖像果然有著神奇的威力。」秦羽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全身心地學習這三十六個動作,每一個動作都努力地完美,包括手指的細微動作,都要完全一模一樣。
    秦羽發現,動作愈是準確,對天地靈氣的吸收速度也大大增加。
    三十六個動作,一開始學習的時候,秦羽感到很是彆扭。然而不斷學習,當動作越來越完美的時候,秦羽就感到這三十六個動作做起來是那麼的舒適,全身各處肌肉筋骨都有著從內而外的舒適感覺。
    月亮慢慢落下柳梢頭,天漸漸亮了,然而秦羽依舊沉浸在這一套動作之中,他的動作也是越來越自然,雖然動作奇特,可是秦羽施展起來已經沒有彆扭怪異的感覺。
    流暢、自然。
    秦羽終於感到這種美妙的感覺,三十六式動作施展開來,秦羽達到了最基本的『流暢、自然』地步,此刻,最讓秦羽震驚的是,包裹他全身的天地靈氣已經變化了。
    不再是過去的霧狀,而是形成三十六道手臂粗細的氣流,從秦羽全身滲透融入,速度比過去快上了許多。而達到三十六道手臂粗細氣流繞體境界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
    三天三夜!
    整整三天三夜,如此長時間,秦羽不吃不喝,完全沉浸在這套動作之中,而且此刻他停下來才感覺身體變化之明顯。
    「神清氣爽,一點都沒有飢餓感。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秦羽眼中爆發出道道精芒,此刻他心中激動的很,「這《通天圖》不管有什麼奧秘,但是僅僅表面的這些圖像已經帶給我如此大的變化。這已經讓我很滿意了。」
    此刻即使不要這第一塊通天圖,秦羽也不會在意,因為那三十六圖秦羽已經完全記載腦海中了。
    當然,秦羽不相信通天圖的奧秘就是那簡單的三十六副圖,如果單單學習這些圖就能夠成功,那無數年來,肯定早有人悟出這其中的奧秘了。而且秦羽不相信單單煉體,就能夠達到當年傳說中那人的地步。
    「小黑!」秦羽看到正在院中假寐的黑鷹,笑著喊道。
    小黑陡然睜開眼睛,看到秦羽終於停下修煉,也興奮地拍起了翅膀,這三天秦羽不斷地訓練,它可是無聊死了。
    「這麼長時間了,也該去交任務了,再不去交任務,天網估計就要判定我任務失敗了。」秦羽心中暗想,當即秦羽取了裝有甄徐人頭的鐵箱,而後坐在黑鷹背上,離開了這個小鎮。
    黑鷹風馳電掣,速度奇快無比。
    ……
    「我現在也是金牌殺手了。」易形換骨後的秦羽帶著金色面具,懷揣著大把銀票離開了天網的一個分部,「呵呵,那個天網的負責人知道我是殺手流星,竟然那麼熱情,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秦羽心中感歎著。
    剛才他繳納任務,那負責人對秦羽可是熱心的很,過去秦羽交納任務的時候,負責任卻是冷冰冰地一張臉,公式化的服務。這也不能怪秦羽如此感歎。
    秦羽卻是不知道,金牌殺手地位極高,而且即使是金牌殺手,其中也分上中下。
    殺死先天前期也是金牌殺手,殺死先天中期也是金牌殺手,殺死先天後期同樣是金牌殺手。這三個金牌殺手當然不能同一而論。
    秦羽殺死的甄徐可是先天後期高手,秦羽如今即使在金牌殺手之中也屬於上等的,這樣的精英人物,一個小小分部的負責人員自然要極為熱情的很。
    秦羽剛剛出了分部,那天網分部負責人卻是立即命令道:「殺手流星剛剛離開,速查其身份。」
    雖然天網有規矩,不查任何『外網』成員身份,然而金牌殺手是先天高手,而且天網首領親自下令,查探殺手流星的身份,天網自然要查,可是他們的人剛剛想要跟蹤,卻發現……
    「大人,東街沒有殺手流星身影。」
    「大人,西街沒有殺手流星身影。」
    ……
    那負責人頓時疑惑了起來:「怪了,那流星還能夠飛天遁地不成?怎麼找不到了。」
    的確,秦羽是可以飛天。此刻他正坐在黑鷹背上,在九天極高之處飛翔,在地面之上根本連個影子都看不到,黑鷹飛的實在太高太快了,想要查秦羽的身份,卻是難比登天。
    九天高空,秦羽感受著勁風吹拂。
    「父王一直不允許我參加他的計劃,如今我已經是先天高手……」秦羽此刻心中激動不已,一想到自己父王知道自己是先天高手,秦羽就激動的很,而且他秦羽還是潛龍大陸前所未有的第一個先天外功高手。
    秦羽小的時候,還不懂事,他以為他父王不來看他是不愛他了,他所以才刻苦努力修煉。長大後,秦羽明白了事實真相,他的父王是全身心投入那滅掉項家的計劃之中。他的大哥二哥也都參與其中,秦羽就十分想要幫助到他的父王。然而他的父王卻是以他未到先天為由拒絕了他。
    終於……他秦羽成為了先天高手。
    「小黑,直飛炎京城。」秦羽捏碎了金色面具,弄掉一切可以暴露他殺手身份的物品,而後施展開《易形換骨》,再次變成秦羽原本模樣。秦羽心中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此刻已經是深秋,秋風起,枯葉落,平靜的白沙鎮卻是迎來了一些特殊的人。
    一古老宅院中,潛龍大陸第一富豪朱三的人馬,楚王朝皇帝項廣派出的高手隊伍兩方人馬聚集於這個宅院中,兩方人馬都謹慎的很,不過兩方人馬實力卻是根本不在一個等級,朱三不知為何,派來的隊伍之中只有一名先天高手,而且還只是先天前期的。
    而項廣派出的人,卻都是高手,先天高手便有不少。
    「在下易風,我們的東西帶來了,你們的呢?」一位俊美的美男子臉上掛著邪異的笑容,直接說道。這易風,正是秘密軍隊『霸龍軍』統領易言的親弟弟,也是霸龍軍的副統領。
    朱三這一方的領頭人是一位胖胖的老頭子,這老頭子微笑道:「各位還需要擔心麼?我們就這麼點人,可是不敢欺騙你們的。妖獸劍齒虎的屍體,完整無缺,抬上來!」
    這胖老頭一聲大喝,頓時從房間中有四個大漢抬著一長達五米的暗紅色老虎的屍體上來了,那十六根鋒利的尖刺正代表了這老虎的身份——妖獸劍齒虎。
    「妖獸果然是妖獸,這麼長時間竟然連屍體都沒有腐臭。」易風微微一笑說道。
    胖老頭搖頭道:「易先生,妖獸固然是肉體了得,很長時間才會腐臭,但是我們在這劍齒虎屍體上也灑了一些『瀾干粉』,這才保得這劍齒虎屍體如此長時間沒有任何腐化。
    「嘖嘖,瀾干粉,天下第一富豪不愧是天下第一富豪啊。」易風嘖嘖讚歎著,「好了,貨我們已經驗了,我們的東西你們也看看吧。」易風一揮手,身後有一人立即捧出玉盒。
    打開玉盒,那塊方型玉正散發著道道七彩光芒。
    胖老頭眼睛微微瞇起,瞄了一眼方型玉,道道精光閃爍,霎那便抬頭笑道:「不用仔細驗了,我們相信皇家的信譽。好,大家合作愉快,將來我們老闆也會有許多生意和項家皇族合作的。」
    易風滿意地點了點頭。
    「來人,取了那劍齒虎屍體。」易風一聲令下,身後立即出了四人,一把便抬起了那巨大的屍體,而胖老頭也接過了通天圖。兩方面合作都很真誠,也愉快無比。
    而此刻一陣陣淡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煙霧飄散過來,頓時一名名人無力的倒下,四名抬著劍齒虎屍體的大漢也瞬間倒下了,而後便是七孔流血,當場身亡。
    「不好,煙霧有毒。」胖老頭的聲音同時響起。
    僅僅一會兒,胖老頭這方除了胖老頭外全部中毒死亡。而易風這一方則是連續倒下大批的人馬,只剩下八人還站著,這八人正是此次來的人馬中的先天高手。
    先天高手可以屏住呼吸,進行先天胎息。毒霧自然無用,而且即使吸入了一點,以先天高手的先天真氣,還是可以快速運功逼毒的。
    「秦德的人。」易風聲音冰冷了起來,「秦德,皇上的事情,你們竟然敢插手,難道是要造反了麼!」易風的聲音很大,直接朝庭院之外傳播了開去。
    此處為東域三郡的地面,除了鎮東王秦德,還有誰會知道此事。即使知道,還有誰有這個膽子敢來插手。
    「造反?項廣那廝有甄徐幫忙,想必也知道王爺的事情了。雖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過牌坊還是要立的,我們現在暫時還不會公開滅了你項家,但是……只要殺死你們所有人,項廣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吧。」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連言為首,一共三人走入了庭院之中。看這三人不懼毒霧模樣,顯然都是先天高手。不過僅僅三人而已,而易風這一方卻是八人,那個胖老頭也是先天高手呢。
    可是即使是易風,也是臉色難看。
    「鎮東王,我們老闆可是……」胖老頭剛要說什麼,可是……
    「咻!」
    一道冷光閃過,胖老頭便睜大眼睛死了。在連言身後的一名黑衣老者冷酷笑了笑,一招出就直接殺掉一名先天高手,那胖老頭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鎮東王秦德這一方一共三人。
    兩名先天後期高手,還有連言這個達到先天大圓滿的超級高手。先天大圓滿,可是先天後期的巔峰。達到先天大圓滿,緊接著就是『四九天劫』了。
    「鎮東王果然實力夠強,不過僅僅三人就要來搶奪,未免太瞧不起我們了。」易風寒聲說道。
    易風身後還有七人,這七人只有一名先天後期,其他大多是先天中期以及先天前期,而易風自己也不過先天中期而已,論實力對比,秦德派出的三大高手,特別是先天大圓滿的連言根本無人能敵過。
    「兩位,不要和他們廢話了,直接動手。」連言淡然道。
    「是,連前輩!」兩名黑衣老者躬身道,在秦德麾下,連言的地位極高,無論是什麼高手,見到連言,都是稱呼一聲『連前輩』,這不單單是連言實力強大,而且連言資歷老。
    易風眼中寒光一閃:「圍攻,先滅先天後期的。」
    頓時——
    包括易風在內的八大先天高手就朝連言三人衝殺過去,而連言卻是淡笑著一動不動,在連言的身後的兩名黑衣老者身形一閃便並肩衝殺了過去。
    「刷!」
    連言身形一閃,憑空消失了。
    易風八人中唯一的一個先天後期高手陡然感到不妙,按照心中的恐懼直接朝斜後方猛地一刀劈出,「蓬!」的一聲,連言身形出現在他的前方,微微一笑:「反應還挺快。」
    陡然,一道燦爛的刀芒盛開。
    這先天後期高手慌忙舉刀抵擋,然而透過刀體,一股尖銳的先天刀氣透體傳來,直接攻入這先天後期高手體內,而後「蓬!」的一聲,這先天高手便身體暴裂開來。
    唯一的一個先天後期高手死了,連言不禁微微一笑。
    可是還沒等連言收刀,連言臉色就變了,當即身形一閃,遠遠躲避開來,可是依舊一股尖銳的呼嘯聲響起,而連言臉上也出現了一道血痕,頓時混戰停止。
    身穿粉紅色衣服的中年人微笑看著連言。
    「輕語,是你。」連言眼中閃發出道道厲芒。
    「父親大人。」易風看到這個粉紅色義父的中年人,忙躬身道。這中年人正是此次隊伍的實際首領語長老,也是霸龍軍統領易言的父親,上一任的霸龍軍首領。
    易輕語,便是這位語長老的名字。
    連言看了一眼易輕語,眼中散發著前所未有的光芒,如果秦羽在,一定會奇怪。因為連言一般都是很平淡的,即使在雲霧山莊,也大多是靜靜坐著,很少興奮,特別是如現在這般激動。
    「輕語,還記得一百六十年前麼?」連言微笑道。
    易輕語微微一沉思,而後笑了起來:「連言,一百六十年前那一戰你還記得?不過當初的你實在太弱了,連自己的女兒和妻子都保護不了,幸虧最後鎮東王的人來,你才保了性命,這次你是跑不了了。」
    達到先天境界,壽命可達五百歲,這易輕語和連言都是活了數百年的人,二人也都達到了先天大圓滿境界。然而他們卻一直沒有迎來四九天劫。有人達到先天大圓滿一日,就迎來的四九天劫,有人達到先天大圓滿,直至老死,也等不到四九天劫。這便是看感悟的,根本強求不來。
    「跑,為什麼跑?等了過百年,就等的這一天。」連言眼中陡然厲芒一閃,「你們殺掉其他人,易輕語我來對付。」
    「是!」兩黑衣老者當即躬身道。
    而連言卻是盯著易輕語,一股沖天的凌厲氣勢壓迫向易輕語,氣勢霸道凌厲,連言腰間的那把刀也開始震顫了起來,易輕語眉頭微微一皺,而後伸開蘭花指,笑迎著連言。
    二人對峙,卻是一個沒有搶先出手。
    先天大圓滿,如果不是有天才地寶或者絕頂神功,想要達到這個境界,至少過百年。除非有《祖龍訣》一類的頂級功法,或者得到洪荒中一些天才地寶,才能幾十年內達到。
    「啊!」
    慘叫聲響起,廝殺聲不斷。兩名黑衣老者殺向了易風等七人,殘肢飛起,鮮血散滿一地,兩名黑衣老者也受了些傷,但是他們在七人圍攻下,也殺了一人,廢了一人。
    易輕語和連言卻根本不看那幾人。
    「鏘!」
    連言腰間的戰刀陡然出鞘,一抹凌厲的刀芒頓時盛開,一閃,便已經到了易輕語身前,斬過易輕語的身軀。而連言探手一把抓住戰刀,身形如電,尾隨刀芒之後也朝易輕語殺去。
    刀芒過,人影散。
    刀芒就這麼從易輕語的身體劃過,而易輕語的身形卻是化作了虛無。
    「啊!」一名黑衣老者陡然一聲慘叫,只見他的眉心部位出現了一細小的窟窿。而後被易風幾人活活刮成碎塊。易輕語的身形出現在另外一邊,成蘭花指輕輕捏住一根繡花針。
    「連言,你應該知道我的速度是最快的吧?怎麼用那樣的招式」易輕語微微拂袖說道,陡然他臉色一變,因為他發現連言已經消失,當即易輕語閉上了眼睛。
    易輕語身形一閃也陡然消失,同時一陣金鐵交擊的鏗鏘聲響起,同時二人身形出現在眾人眼前,但是霎那,二人身形再次消失……
    「蓬!」「蓬!」「蓬!」「蓬!」……
    只聽到一陣陣交擊聲,二人速度完全達到了極限,以人的眼睛生理功能根本無法看清了。
    「哈哈哈……痛快,痛快!」連言的哈哈大笑聲陡然響起,笑聲中充滿了霸氣與豪氣。
    「連言,沒想到你還真有點本事嘛。」易輕語略顯陰柔的聲音也響起,血花在天空中飄散,可是二人身形卻是極快,其他人根本看不清的,陡然——
    二人身形出現了,相互對峙站立。
    連言胸口出現了一細小的窟窿,鮮血流淌。而易輕語也沒有過去的瀟灑自在,此刻他頭髮散亂,腹部更是有著一道明顯的刀傷,鮮血也是咕咕流出來。
    「哈哈……」連言陡然仰天長笑,「花開花落、春去秋來,多少年了,我連言等待的就是這一日。當黎在我懷中死去的時候,我已經了無生趣,人生在世,沒有了感情,我活的又是為什麼?金錢,權利,我通通不在乎,當黎死去,我活在世上,便是回憶過去,還有……就是要殺掉你。可是這麼多年來,你一直躲在霸龍軍老巢深處,這次……」
    連言目光完全盯著易輕語:「是老天在幫我啊,終於找到你了,哈哈,易輕語,來吧,痛快點戰吧!」
    一股刺眼的金色光芒從連言體內爆發開來,而後連言整個人彷彿一金色的太陽一樣刺眼奪目,身體表面更是有著一道堅韌的護體罡氣,氣勢之強,遠遠超過當初的甄徐。
    易輕語感受到連言的霸氣以及一往無前的氣勢,微微皺眉。
    「你這老頭,還挺難纏的。」易輕語不耐煩道,易輕語身上開始出現道道銀黑色光芒,頭髮也飄了起來,每一根頭髮都閃爍著尖銳的光芒,易輕語手中那根繡花針卻是不顯眼的很。
    「轟!」
    空爆聲陡然響起,以易輕語、連言為中心,十米範圍內的空氣都爆了開來。
    一旁的唯一剩下的黑衣老者面對易風為首的四人圍攻,剛才殺了其中一人的時候,已然受了重傷,這四人都是先天中期,他雖然是先天後期,畢竟受了重傷,一個人殺四個,卻是難了。
    陡然——
    一陣陣爆炸聲傳來,整個庭院地面都被炸的飛了起來,塵土飛揚,狂暴的力量讓易風四人和黑衣老者不得不退到一旁,暫時停止了戰鬥,他們都看著庭院中央。
    「萬箭穿心!」
    易輕語尖銳的聲音響起,滿頭的銀髮化作一根根利箭直刺身前的連言。易輕語臉上出現一絲高傲,要將每一根銀髮攻擊力都達到破開連言的護體罡氣,那是不可能的。
    他真正的殺招是……藏於銀髮之中的繡花針。
    「蓬!」
    連言的戰刀劈下,易輕語的一束長髮卻捲住了戰刀,連言再也砍不下去了。同時千萬根髮絲猶如利箭一般直刺連言全身,而且其中藏著的十根繡花針也帶著駭人的氣勁,藏於髮絲中襲來。
    連言發現了那繡花針,可是他沒有躲,因為他不想躲了。當仇報了,他活著也是一種心靈的疲累。
    「哈哈哈……」
    連言陡然仰天長笑,笑聲震撼著天空。
    「啊!」
    一聲慘叫,易輕語的頭顱凌空飛起,那瞪大的眼睛充滿了難以置信,他的頭髮也被斬斷了。易輕語地頭顱滾落在地上,卷滿了灰塵,一旁觀戰的易風等人都傻了。
    連言胸口也出現了十道窟窿,那十根繡花針都刺入了他的身體,可是他卻笑了。此刻他的手上有著一把暗紅色的戰刀。
    這把戰刀,正是由石中焱熾鐵煉製而成的中品靈器,連言一直收於體內。一開始連言只是用過去的武器,而在最關鍵的時刻,陡然拿出這把中品靈器,一刀就斬斷了銀色長髮,斬掉了易輕語的腦袋。
    易輕語的速度極快,如果早先知道連言有如此靈器戰刀,估計早早就逃掉了。
    ……
    坐於黑鷹背上,翱翔於九天之上,秦羽是暢快之極。
    「好強的氣息。小黑,停!」秦羽清晰感到下面有著一股強的恐怖的氣息,雖然從高空到地面距離很遠,可是那股氣息委實太強了,一般的先天高手都能夠感應到,而且秦羽的感應有是那麼的靈敏,自然感受道。
    「是連爺爺的氣息。」秦羽仔細辨別,便發現了。
    「小黑,下去!」秦羽顧不得多少,當即道,黑鷹當即俯衝而下,僅僅片刻,秦羽便從高空看到了小小的庭院。此刻連言正一刀斬掉了易輕語的腦袋。
    「哈哈哈……」連言仰天大笑,眼淚卻是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