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三章 煉器宗師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秦羽皺著眉頭，仔細看著雙手間的火紅色晶石每一處，「這晶石重量大的出奇，還可以發出火紅色光芒，晶石本身還是溫熱的。」
    秦羽在王府中藏寶庫也見過不少寶貝，在雲霧山莊中也看過許多書籍，這潛龍大陸中一些寶物他還是知道的，然而對於這火紅色晶石，秦羽卻是一點眉頭都沒有。
    秦羽一把放下火紅色晶石，轟的一聲落於地上，重量的確駭人。
    「先試試硬度怎麼樣，這晶石如此的重，而且我那一掌下去，巨石碎裂這晶石也沒有碎，應該很硬。」秦羽伸手成爪，施展開鷹爪功，猛然抓向火紅色晶石。
    金鐵撞擊聲響起，火紅色晶石連一印痕都沒有。
    「嘶~~」秦羽倒吸了一口冷氣，感到攻擊的五指發麻，自己的全力一爪連一點痕跡都留不下，可以想像這晶石的堅硬程度，秦羽皺眉想了想，猛然掉過頭來道：「小黑，你來試試，看這晶體到底多硬。」
    小黑興奮地晃動腦袋兩下，雙翼一扇，便沖天而起，而後俯衝而下，那雙利爪狠狠抓在了晶石之上。
    又是金鐵鏗鏘聲，晶石連一道印痕都沒有。小黑降落了下來，眨巴眼睛看了秦羽一眼，顯得很是喪氣，似乎自己為自己利爪的失敗而感到憋屈。
    秦羽目瞪口呆，好一會才興奮地眼睛發亮：「哈哈，賺了，賺了，小黑的鷹爪可是連玄鐵都猶如破紙一樣輕易抓裂，堅硬程度堪比仙品武器，連他的鷹爪都無法撕裂，這晶石至少是一種珍貴的煉器材料，嗯，再用魚腸劍試試。」
    「咻！」
    秦羽單手一揮，一道黑光一閃，猛地劈在火紅色晶石之上。鏗鏘聲響起，秦羽握著手中的魚腸劍，興奮看著眼前的火紅色晶石：「如此巨大的頂級礦石，絕對是無價之寶啊。說不定可以練成出仙品上級兵器。」
    魚腸劍，仙品下級兵器。
    礦石經過許多複雜的程序，最終才煉製成兵器，兵器可是比原本的礦石堅硬的多。比如當初的煉製成魚腸劍的隕石，絕對無法承受魚腸劍的劈砍。這火紅色晶體竟然連魚腸劍都留不下絲毫痕跡，其堅硬程度絕對達到驚人的地步。
    就是仙品中期的礦石，估計都要在魚腸劍劈砍下留下痕跡，那這火紅色晶體呢？
    「仙品上級的礦石，說不定……還要更高。」秦羽雙眼發亮，一個修煉的高手對於一件頂級兵器的追求，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秦羽當然夢想得到一件絕對的神兵利器。
    單單晶石本身，就比魚腸劍堅硬了不知道多少，如果煉製成兵器，那……
    「小黑，我們回山莊。」秦羽脫下外套覆蓋在火紅色晶石之上，而後一把抱了起來。如此珍寶，秦羽也知道不能搞的人盡皆知，雖然他並不在意，可是王府中的規矩秦羽是知道的，連魚腸劍這等兵器都要保密，更不要說更加珍貴的火紅色晶體了。
    抱著兩千斤晶體，秦羽立即朝雲霧山莊趕去，或許只有他如此變態的人才能搬動這個晶體吧。
    雲霧山莊中，秦羽一陣輕鬆地走出了地下密室。
    「抱著兩千斤從山林深處趕回來，還真是有點累。」秦羽活動了雙臂，臉上卻是笑容，得到如此珍寶秦羽的心情當然很好，「如果父王得知這個消息，肯定高興的很。」
    秦羽笑著朝連言居住之所走去，忽然陰面走來二人，一比秦羽略微高些的青年，還有一個柔弱的綠衣少女，那青年強壯的很，而那綠衣少女有著精緻的五官，最吸引人的是那柔弱的氣質。
    「羽哥哥。」綠衣少女看到秦羽，頓時眼睛一亮，快速跑了過來，「羽哥哥，你這次出去修煉都差不多好幾天了，也不去看我一眼。」少女嘟噥著說道。
    「小璐，等我空閒下來，一定多陪陪你。」秦羽愛憐摸了摸小璐的腦袋。
    這綠衣少女正是小璐，而旁邊的青年也就是鐵山，他們兄妹拜了連言為師，小璐不喜打打殺殺，只是修煉內功，平常多是吹笛，腰間那桿玉笛就是秦羽送於她的。
    「老說空閒，可是老不空閒，羽哥哥，你不能休息休息麼。」小璐有著一絲不滿，她的羽哥哥經常說空閒下來陪她，然而她的羽哥哥什麼時候空閒過來的呢？
    「休息？」秦羽微微一怔，從八歲幼兒的時候到如今十八歲，秦羽真正休息的時間一隻手都可以算的出來。他心中有的一直是努力修煉努力修煉，早日能夠幫助到父王，能夠成為自己父王的左膀右臂。
    「小璐，不要胡鬧。」鐵山訓斥道，而後鐵山看向秦羽笑道，「小羽，你是去找老師的吧，老師他正在庭院中休息呢。」
    「好，我先去找連爺爺了。」秦羽打了個招呼，便朝連言住所走去。
    而小璐卻是凝眉看著秦羽的背影，鼻子微微皺起：「羽哥哥他總是這麼忙碌，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歇息下來。」小璐在雲霧山莊也快五年了，自然知道秦羽修煉的刻苦。
    「小璐，別這麼說了，小羽和我們不同，他雖然貴為鎮東王三世子，可修煉的卻是最苦的外功。記得當初我來的時候看到他用手鏟鐵砂！」鐵山似乎回憶起了他看到那一幕。鏟鐵砂，那是秦羽指力達到一個極高地步才開始練的。如果一開始就用鐵砂，手指絕對會完蛋的。
    鐵山眼中儘是驚歎：「鏟鐵砂，手指猶如針刺一樣的疼啊。十指連心，其中的疼痛根本不是小璐你所能想的。然而每日訓練，鍛煉指力不過是他大量極限訓練中的一種而已，從清晨到日落，小羽他的每一項訓練都是衝擊人體極限。身體一直在受著極限挑戰的折磨。而這樣的訓練……他從八歲就開始了。」
    鐵山看著秦羽的背景，有的只是敬佩。
    小璐看著秦羽的背影，眼中閃發著道道彩光。
    在她心中，羽哥哥永遠是開朗的，對人極好，就好像太陽一樣讓人感到溫暖。就是這個羽哥哥，一個鎮東王的世子，卻是從八歲開始經歷那些極限的身體折磨。
    雖然有流星淚，然而要發揮流星淚的效力，也要讓秦羽達到訓練到生理極限。手指鍛煉到疼痛欲斷、深蹲訓練到雙腿肌肉抽筋疼地頭腦發脹地步……只有達到生理極限，流星淚才會發揮神奇的效力。
    想要得到什麼，必須付出。
    秦羽達到如此境界，也是付出了許多、許多。
    連言庭院中，連言躺在躺椅上，喝著茶，享受著那份寧靜。
    「連爺爺。」
    連言一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便笑的眼睛瞇了起來，轉過頭來看著秦羽笑道，「小羽啊，很罕見啊，現在還白天你竟然就訓練回來了。」看到秦羽，連言心中總是抑制不住高興。就好像爺爺看到孫子總是會不由自主高興一樣。
    「連爺爺，我得到了一極為珍貴的礦石，據我估計應該是仙品上級的礦石。」秦羽的第一句話就讓連言猛地站了起來。
    連言眼中儘是震驚，難以置信看著秦羽，許久之後才說出話來：「小羽，這事情可開不得玩笑，仙品上級啊，可是先天高手夢寐以求的礦石了，煉製出的武器可是絕對的神兵。這種頂級礦石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得到。」
    對於潛龍大陸的人來說，將武器簡單分為凡品和仙品，仙品分為上中下三級，礦石也同樣。連鎮東王如此權勢，藏兵庫中收藏的一共數十件，大多是仙品下級，而後部分是仙品中級，至於仙品上級只有兩件而已。
    「連爺爺，我還會騙你麼，我用魚腸劍劈砍試驗了一下，連一點印痕都沒有。不是仙品上級是什麼？」秦羽當即解釋道。
    「魚腸劍劈砍，連印痕都沒有？」連言心中明白，如果連魚腸劍都留不下印痕，絕對是仙品上級的礦石了，「小羽，這礦石到底是什麼樣子，有多大，有一拳頭大小麼？」
    愈是珍貴的礦石，一般就愈小。如果有一拳頭大小，便足以煉製短劍短刀之類的兵器了。
    「拳頭？」秦羽驚詫道。
    他得到的火紅色晶石可是有近乎一米高，趕上大腿粗細，如此火紅色晶石可是比拳頭大的多了。
    「連拳頭大小都沒有麼，那只能做匕首之類的武器了，不過也算不錯，至少是仙品上級武器。」連言笑著道，而一旁的秦羽此刻才明白連言的意思，不禁笑了起來。
    「錯了，連爺爺，我得到的那礦石大的很呢，是圓柱模樣，有一米高，大腿粗細呢，比拳頭大的多了。」秦羽手比畫著道。
    連言頓時眼睛一瞪，臉色都開始潮紅了起來。
    「圓柱，還一米高？」
    連言可不是秦羽，他想地更加多，如此大的礦石，而且還是仙品上級的，比如煉製戰刀，就可以煉製幾十把，這就是幾十件仙品上級的頂級神兵啊。
    幾十件，這是什麼概念。
    「當然是真的，這還要問。」秦羽對連言一而再，再而三地詢問感到無奈，他卻是不知道這是連言無法相信這是真的才會如此的，天上掉餡餅，一時間誰也很難相信是事實的。
    「快，帶我去看看。」連言當即對著秦羽說道。秦羽當即點頭應允，而後帶著連言便朝地下密室趕去。
    地下密室之中，連言眼睛放光看著這火紅色晶石。
    火紅色晶石散發出迷濛的淡淡紅光，晶瑩剔透的很，甚至於看到晶石內部的紋路。連言一看到這晶石外貌，他就知道這晶石定是無價之寶了，與之相比，珍珠瑪瑙都要黯然失色。
    連言腰間一抽，一柄紫色軟劍竟然就出現了，連言手一抖，紫色軟劍立即筆直，而後化作一道紫芒劈在了火紅色晶石之上。
    「果然。」連言眼中目光凌厲，直直盯著眼前的火紅色晶石，「連我的紫芯軟劍都傷不了絲毫，絕對是仙品上級。」連言掉過頭看著一旁的秦羽，鄭重道，「小羽，如此重寶務必馬上送到王府，你要煉製什麼神兵，可請煉器宗師黑先生幫你煉製，如此多晶石，你煉製兵器戰甲等等，定可有所剩餘，剩餘的留給你父王就可以了。可以麼？」
    秦羽聽得連言所說，心中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如此珍貴礦石，煉製出來的兵器絕對是神兵，這些神兵送到父王手上，父王定是可以在戰爭中發揮出其威力。秦羽對於金錢靈寶等等並不在乎。
    「沒事，我只需要這火紅色晶石十分之一就足夠了，其餘就給父王吧。」秦羽笑著道。
    連言看著秦羽的目光中滿是讚許：「小羽，你如此年紀，卻能夠不受如此重寶魅惑，你心性的確遠超一般人。」一個人能夠面對如此重寶都不在乎，那這人的心境修為絕對不是常人可比的。一個武者想要突破，必須有與之相配的心境。
    秦羽看到連言的目光，道：「連爺爺，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是會不好意的。」說著還裝著很害羞的模樣，連言看了不禁大笑。
    人的心性是需要磨煉的，當一個人經歷過秦羽這般。每次突破極限，都是心性的磨煉，而秦羽從八歲幼兒時刻便開始了，秦羽的心性堅韌遠不是常人可比。
    孤獨的人，一般都是特立獨行，有著自我作人風格。因為一個人經常孤獨，自然會思考。
    思考人生，思考自身價值，思考的多了，許多事情也就看穿了。
    秦羽也是如此，從小經常孤獨一人，孤獨看星星，再經歷一些事情後，如今心智完全成熟的秦羽完全明白了自己到底該如何作人：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那份親情，血濃於情的感情。至於錢財靈寶等等，不過是保證基本生活而已，多了又如何？萬兩白銀足夠一輩子所用，那要十萬白銀何用？所以他自然也沒有了貪心。
    人有夢想，秦羽也有夢想。親情感情第一，那夢想便是第二。生命？沒有了親情，沒有了夢想，生也是行屍走肉。
    在一次次極限突破的時候，秦羽喜歡上那種突破極限後熱血沸騰的感覺，他喜歡上近身之戰，霎那決斷生死的激情。秦羽的夢想就是讓自己的生命激情燃燒起來，猶如流星一般燃燒，人生，就是需要這般熱血沸騰的……
    「連爺爺，還準備讓人將這火紅色晶石送到王府？」秦羽一笑說道。
    「對，我馬山就安排人。」連言忙道，在事情可是大事，連言一點鬆懈不得。忙安排人去了。秦羽看了火紅色晶石一眼，心中暗道：「沒想到這晶石對父王也是如此有用處，也算是一得。」而後秦羽便微笑著轉身離開了密室之中。
    ******
    鎮東王王府，此刻一別院之中，正有不少人聚集於此，鎮東王的三位世子、連言、葛閩總管還有三名赤膊著上半身的大漢以及一黑色中年人，所有人都看著中央的火紅色晶石。
    「黑先生，可有辦法煉製？」連言對著黑衣中年人詢問道。
    黑衣中年人看了許久，臉上有著極度滿足，回頭看著秦羽讚歎道：「原本以為只有在至深危險無比的洪荒才可能有如此重寶，三殿下卻在普通的東嵐山找到如此重寶，實在讓人感到難以置信。」
    「運氣而已。」秦羽一笑道。
    黑衣中年人看向連言道：「連前輩，東嵐山既然有如此重寶，你在這晶石周圍是否再次尋找過？」
    「當然尋找過了。」連言搖頭歎息道，「不過這種天地珍寶有緣者得之，小羽無意之間就得到了這奇珍，然而我派出數百高手將整個石林都翻了遍，巨石全部打碎，就連次一點的礦石都沒有發現。」
    秦風卻是道：「單單這火紅色晶體我們應該滿足了，小羽得到是他和這火紅色晶體有緣，我們再去強行搜索，搜索不到也不用洩氣。」
    「對，如此一大塊極品礦石，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黑衣中年人盯著火紅色晶體，彷彿貓兒見到魚一般。
    「黑先生，你是否有把握煉製這火紅色晶石呢？」秦羽在一旁詢問道，所有人當即盯著這位煉器宗師，煉器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有好的材料，還需要一位好的煉器高手。
    這位黑先生可是鎮東王秦德當年用了很大的代價才請來的，在王府也過十年了。
    黑先生搖了搖頭，眾人一愣。
    「不試試，我也沒有把握。」黑先生一把脫去了黑色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黑先生不自覺嘴角有了一絲笑意，那是極度興奮才會有的笑意，「我已經很久沒有全力出手了。」
    「拿『藍炎水』來。」黑先生一聲令下。
    「是！」一個上半身赤裸大漢當即飛速回屋，一會兒便取出了一水晶瓶，水晶瓶之中正有著藍色的水，最奇怪的是，這藍色水面上竟然有著一層淡淡的火焰。
    黑先生接過水晶瓶，陡然，他的雙手開始紅了起來，一股熱量開始瀰漫開來。
    一旁的三個赤裸著上半身的大漢都是眼睛放光。
    「師傅他終於要出手了，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老師如此增鄭重了。」
    「師傅的《焚天訣》已經達到了極高境界，不知道出手有多厲害。」這三個大漢彼此談論著，這三人正是黑先生的三個親傳弟子，自然也是鎮東王府重點培養對象。
    秦羽、秦風、秦政、連言、葛閩也都看著這位黑先生。
    黑先生打開了水晶瓶瓶塞，同時手中的水晶瓶中略微傾瀉，頓時『藍炎水』滴落而下，直接落於火紅色晶體之上，同時一陣「嗤嗤」聲響起，藍炎水發生著劇烈的變化。
    「這火紅色晶體果然厲害，連藍炎水也留不下絲毫印記。」一黑先生弟子驚詫道。
    一會兒，那藍炎水化成了一層薄膜，完全覆蓋了一片火紅色晶體。
    「哼！」黑先生一聲冷哼，眼中陡然精光暴閃，雙手頓時發出兩股熾熱的火焰直接噴在了火紅色晶體表面的薄膜上，那薄膜正是藍炎水所化，可是火紅色晶體竟然沒有絲毫變化。
    「師兄，連師傅的焚天火焰加上藍炎水，竟然也留不下絲毫痕跡，怎麼可能？」一黑先生弟子震驚了。
    「就是仙品上級的晶石也不可能在師傅的焚天火焰下一點事也沒有啊，這……」另外一個弟子也是疑惑了起來。
    黑先生眼中興奮之色愈加濃，猛然，他臉色驟然變得通紅，而後又變得鐵青，同時他手上的火焰卻小了起來，可是整個庭院中的溫度卻是陡然提高了起來。
    「好強。」秦羽心中大吃一驚，他完全感到這火焰的恐怖，他心中給他的感覺就是……他絕不是眼前的黑先生對手。他甚至感到庭院中空氣完全因為高溫而震盪了起來。
    秦羽猜得十分正確，這黑先生不但是一煉器宗師，本身也達到了先天的頂峰，屬於鎮東王麾下數一數二的高手。
    「特殊的先天真氣產生的火焰，威力比凡火也厲害的多。一般的仙品礦石也只有如此火焰才能融化了。」秦羽心中讚歎，可是一看那火紅色晶體，秦羽也一呆。
    如此情況下，火紅色晶體卻沒有絲毫變化。
    「哼！」黑先生臉色陡然變得暗黑，「轟！」的一聲黑先生全身冒出了火焰，火焰連他的衣服都完全燒的乾淨，可是他竟然穿著一褲衩，黑金絲所編織的褲衩。
    黑先生這一宗派，顯然知道運功達到極限，全身都要冒火，所以這黑金褲衩可是傳承了下來。由黑金絲編織，這可是大手筆，是黑先生的師門長輩們積蓄了許久才弄到如此多黑金的。
    「那褲衩似乎和我黑金背心材料一樣。」秦羽心中暗道。
    同時黑先生手上的火焰也愈加小，同時愈加熾熱，整個庭院一陣陣熱浪在翻滾，周圍的人都不自禁地遠遠退開。
    「如此火焰，即使是先天高手的身體，也要被焚化的乾乾淨淨，連渣都不剩。」秦羽心中暗歎，如此火焰，連仙品礦石都可融化，更別說平常人身體了。
    秦羽三兄弟、連言……還有那三個師兄弟，都盯著火紅色晶體，他們盼望著這晶體能夠融化，如果連融化都無法，那如何煉製呢？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眾人目光完全凝聚在這火紅色晶體之上。
    陡然——
    「噗！」黑先生嘴裡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由暗黑陡然轉為慘白，全身火焰也瞬間消失。
    「師傅！」身後一弟子當即遞上衣服，黑先生披上了衣服，看著火紅色晶體卻是長歎一聲，而後掉頭看向身後的秦羽等人，道：「各位，對於這火紅色晶體我是沒有任何辦法了。」
    看著這黑先生一代煉器宗師臉色如此蒼白，眾人也都知道他已經盡力。
    「怎麼可能？數年之前黑先生不是還為我煉製了這仙品上級的神兵麼，怎麼現在連融化都無法呢？」秦風拿著腰間的戰刀對著黑先生詢問道，秦風達到先天境界的時候，秦德為了獎勵他，將一塊仙品上級的礦石煉化了一神兵給了秦風。
    黑先生看了那戰刀，搖頭一笑道：「癡兒，這還不懂。當然是這火紅色晶體已經超越了仙品上級。」
    秦羽一驚，疑惑道：「難道礦石不是仙品上級最高麼？」在秦羽心中兵器分為凡品、仙品。這仙品上級按道理就應該是最高的。怎麼還可以比這仙品上級還高呢？
    「你們又懂什麼。」黑先生眼中散發出傲然的氣息。
    在煉器行業上，他絕對是金字塔頂端的人物。
    「所謂兵器分為凡品和仙品，那只是對於我們凡人所說的。我問你們，上仙們使用的兵器又是什麼？哼，即使是仙品上級的戰刀，面對上仙的飛劍，也是猶如破紙一樣，輕易刺破。」黑先生嘴角有著一絲傲然。
    在場的人頓時心中一震。
    對啊，那些翱遊九天，可以殺敵於千里之外的上仙們，他們的武器又是什麼級別？秦羽等人可是聽說過的，那飛劍可是飛的極遠，在千里之外殺人，而且即使是仙品上級的武器也擋不住。
    「凡品、仙品，我們凡人定的而已。我們的眼界也就那麼大。上仙們的世界根本不是我們所能想像的。而這火紅色晶體，如果我料的不錯，應該就是煉製上仙們武器的材料。」黑先生盯著那火紅色晶體，十分確定地道。
    秦羽朝那火紅色晶體看去，那晶體依舊絲毫無損，散發著淡淡的紅色光芒。
    「這火紅色晶體再好又有什麼用，連融化都不行，又怎麼煉製成武器。」秦風搖頭說道，包括連言、秦羽等人，一個個聽了都一臉的無奈。對啊，連融化都不行，怎麼煉製武器呢？
    秦羽搖頭笑道：「算了，連黑先生都無法融化，這天下也沒有幾人可以融化煉製了。」
    「嗨，三殿下，怎麼這麼洩氣呢。我是無法融化，可是還有一位真正的煉器宗師可以融化煉製啊。」黑先生一笑說道，聽了他的話，所有的人都疑惑看向他，包括他三個徒弟。
    真正的煉器宗師？
    「還有比黑先生更厲害的煉器高手？」秦政疑惑道，在場的人都疑惑看著黑先生。
    黑先生自信一笑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你們可別亂傳，實際上每一個上仙不但是絕對的無敵高手，同樣……每一個上仙都是絕對的煉器宗師。」
    「哦？」在場人都知道上仙無敵，上仙的飛劍殺人輕而易舉，卻是不知道上仙們的煉器水平。
    「每一個上仙都可以使用一種火焰，那火焰可比我的真氣火焰厲害的多。有了那等火焰，煉製成一件兵器還不是容易的很。其實你們動動腦子就知道了，上仙們都有飛劍，可是他們的飛劍哪裡來的？難道天生掉的，還不是煉製的。」黑先生對著眾人神秘說道。
    眾人這才恍然。
    「對，我立即派人去請風玉子上仙。」連言當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