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六章 極速蛻變

    內力能量融入肌肉之中，秦羽的肌肉骨胳頓時不斷蛻變，吸收內力能量，肌肉柔韌性以及潛力都不斷提高，這讓秦羽的身體鍛煉，以一種從來沒有人想過的速度增加著。
    時間流逝……
    秦羽本身實力也飛速增加……
    大半年後。
    趙雲興回去也有一年的時間了，秦羽十歲了。
    東嵐山山道之上，秦羽眼神猶如鷹隼一般，完全盯著前方，雙腿邁開著大步飛速奔跑著，外人根本無法想像他的雙臂之上還各帶有五斤重的鐵製護具，兩腿上也各自帶有十斤重的鐵製護具，身上的鐵製背心也差不多有二十斤重。
    秦羽極速奔跑著，根本不停。
    這負重加的部位不同，奔跑的困難程度也不同。如果僅僅背在身上，至少雙腿跑起來還輕鬆點，可是負重加上手臂和腿上，這雙腿奔跑起來就需要極大的力氣。
    同樣，這也是鍛煉秦羽腿部手臂爆發力的辦法。
    山頂已經在望，秦羽臉上不自禁地有著一絲燦爛的笑容。
    「這大半年的力量進步超過前面一年多的訓練，肌肉的潛力以及韌性都提高了太多，而且吸收內力對於肌肉的柔韌性，遠比其他鍛煉效果更好。嗯，繼續努力！」秦羽眼中儘是興奮，這大半年來來，每日深夜他不斷的修煉內功，雖然丹田無法積蓄內力，可是身上肌肉卻吸收了一部分散發的內力。
    此刻秦羽肌肉彈性以及柔韌性，甚至於潛力都高上了了不少。
    在暗中一直跟隨秦羽的三大內功高手，心中也是驚訝無比。
    這三大高手一直暗中保護秦羽，他們也擔心秦羽一個人訓練的時候趁不住受傷或者暈過去，他們就可以出手救助了。可是這大半年來，眼看秦羽不斷增加訓練難度，增加的幅度甚至讓三大內功高手心中都震驚，可是秦羽硬是都撐過來了。
    瀑布之下。
    秦羽和剛才一樣負重，紮著馬步在瀑布之下，受著瀑布激流的衝擊。
    「喝！」
    在瀑布衝擊下，秦羽低喝著，還時不時的飛速擊打出雙拳，拳影如風如雷，一拳拳擊打著瀑布。如此鍛煉著手臂攻擊力，那水花更是被擊打的四處飛濺，陽光照耀下，發出七彩光芒很是奪目。
    秦羽馬步一定，則是古松一般動也不動。
    「負重增加，這腿部受到的壓力果然大的多。」秦羽咬了咬嘴唇，努力讓雙腿站的更加穩。
    此刻，秦羽的雙腿不但受到瀑布衝擊力，還受到身上負重的壓力，堅持當然困難的很。不過負重的存在，也讓秦羽的重力增加，重心穩了不少。在瀑布的不斷衝擊下，秦羽雙腿受到壓力越來越大。
    達到那種極限狀態，需要的就是堅持。
    生理極限的巔峰，秦羽明顯感受到，肌肉深處就湧出一股股熱流，讓雙腿再次擁有了力量，因為肌肉吸收內力，如今每次達到極限突破的時候所感受的力量比過去都要大上不少，這也讓秦羽進步快了許多。
    夜。
    秦羽閉眼盤膝坐在床上，不斷吸收著天地靈氣，而後轉化成內力轉入丹田中。隨後那些內力就四散開來，不斷被秦羽鍛煉淬煉的肌肉則是如同路途飢渴的旅人，不斷吸收著內力。
    一夜過後，秦羽睜開了眼睛。
    「和我想的一樣，鍛煉量越大，肌肉吸收的內力也越多。今天吸收的內力差不多是總量的五分之一多。」秦羽臉上有的儘是興奮，內力散去的速度很快，大部分都是散入天地空間中，只有很少一部分被吸收，現在能夠吸收五分之一，已經很高了。
    秦羽猛然起身，頓時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
    內力被吸入肌肉之中，這讓肌肉內部隱藏的潛力大大提高。
    「新的一天到了，繼續訓練。」秦羽一笑，便衝出了房間。
    ……
    一日又一日的訓練，秦羽身體也悄悄發生著蛻變，隨著年齡的增長，秦羽到了青春期發育年齡！
    青春期發育。
    這是人體生理上一個飛速提高的時期。
    頓時，秦羽飯量猛漲，身體各項機能更加快的提高，十歲到十一歲這整整一年的時間，是秦羽鍛煉三年來進步最大的一年，這一年中，他不但身體發育，骨胳增加肌肉增多，而且每日肌肉吸收內力的概率也高上許多。
    十一歲這一年，秦羽身高就達到了一米六左右，整個人的實力可以說是翻了好幾個跟頭。
    練功場上，秦羽穿著黑色練功服隨意坐著，很是難得沒有休息。
    身穿練功服，單單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此刻秦羽的雙手各有十斤護臂負重，腿上更是各有著二十斤護腿負重，還穿著四十斤的鐵背心，整個人等於是背著一百斤，不過這對於極限訓練三年的秦羽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這點力氣還差的很呢。」秦羽一想到當初的八個外功高手，他就覺得自己差的很。那蠻棟單手八百斤，全身背著千斤估計都是輕而易舉，秦羽和之相比，的確差的很。
    不過秦羽忘記了。
    他才修煉三年，如果不是趙雲興走後他發現修煉內力的妙用，要達到如此境界，最起碼需要六七年的時間。而且秦羽走的路子也和其他外功高手不同。
    一個身體，不但要看力量，還要看柔韌性、速度、爆發力、抗擊打能力等等許多。
    秦羽力量上不及那蠻棟，可是單單論速度，蠻棟那蠻漢甚至都不及秦羽，秦羽的速度是非常快的。而且他的身體柔韌性也很好，遠超一般外功高手。
    一個木桶盛水，不是看最高的那塊木板，而是最低的那塊木板，平衡很重要！
    一眼看去，坐在椅子上的秦羽整個人就猶如充滿力量的豹子一樣。
    三年的鍛煉，加上身體發育，秦羽的個子也有一米六了，秦羽也從孩童晉級成少年了，而且還是一個比一般成年人都要厲害的多的少年，此刻這個少年正在沉思。
    「老師說過，外功鍛煉，首先要鍛煉出一個完美的身體，而後通過這個身體再學習各種戰鬥之法。不過戰鬥廝殺的辦法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學完的，我現在應該開始學了。」
    秦羽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三年來，書房中醫道書籍以及其他不少書籍秦羽都看完了，書看的越多，秦羽腦中邏輯能力就越高，考慮事情角度也直追本質，他對當初趙雲興的話體悟也就更加的深。
    「從今天起，白日一半時間用來繼續鍛煉身體，另外一半時間則是領悟屬於我自己的攻擊方法。」秦羽猛然站了起來，直接走出了練功場，朝書房走去，身上依舊穿著百斤的負重。秦羽他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除了洗澡，其他時候幾乎都不脫負重。
    一個完美身體的雛形已經形成，如何利用這個身體來進行攻擊呢？
    時光流逝，秦羽除了鍛煉外其他大部分時間都用來領悟自己的攻擊方法，他將自己領悟攻擊方法所要做的定在三個方面：身法、近身攻擊、武器。
    身法。
    身法和躲閃防禦有關，與近身攻擊有關，與追蹤逃命有關。秦羽對於身法的要求便是：如閃電般迅速，如狡兔一般靈敏。研究身法，要研究奇門遁甲之術，還要研究其他各種身法。
    近身攻擊。
    訓練過程中，秦羽發現自己喜歡挑戰極限，喜歡熱血沸騰，當選擇攻擊的時候，他選擇了修煉……近身之戰！近身之戰，霎那便可能決定生死，最為凶險，同樣也更加充滿生命激情。
    武器！
    至今秦羽還沒有決定用什麼武器，刀槍棍棒等十八般武器，各有各的特殊之處，秦羽更喜歡用自己的拳頭腿腳，至少暫時還沒有決定選擇什麼武器。
    書房中。
    秦羽捧著一本書，書名為《易經》。
    「嗯，這章的道理似乎……似乎和《祖龍訣》第三張紙上的身法《雲龍九現》比較像啊。」秦羽嘴裡嘀咕著，而後合上手上的書籍，心中很自然的開始理順看到的一些知識。
    一條條看到的各種身法原理，或者其他遁甲之術，不斷飄過秦羽的心頭……
    「六儀、三奇、八門、九星佈局，成奇門遁甲之勢，八門成杜、傷、景、休、生、死、驚、開。奇門遁分天、門、地三盤，即為三才……」奇門遁甲的一些基本概念在秦羽腦中生根。
    這些雖然是最基本的，卻又是最基礎的，無數的陣法遁術都是從這些最基本的一些道理衍化開來。
    各種玄奧身法，或多或少都有其影響。
    秦羽因為是修煉外功，而且體內沒有內力。一般的輕功身法是無法修煉的，只能創出屬於自己的。六十八本內功秘籍，一般都附有一些對應內功的拳法、刀法、身法等等。
    甚至於二十八本外功秘籍中也有各種攻擊之法。
    秦羽海納百川，觀九十六本內外功各種攻擊方法，各種身法，而後結合所看到的奇門遁甲易經總綱，找尋一些身法潛藏的至理，這些都非常困難，可是秦羽不分晝夜，只要一結束鍛煉身體，就努力的研究。
    ……
    想要修煉外功之極致，必須研究醫道。這是趙雲興第一日教導秦羽所說的話，而此刻秦羽正在看著醫道書籍，三年來，秦羽已經看了許多醫道書籍，心中體會也有很多了。
    「每一分力量，每一分攻擊都要讓敵人付出最大的代價。一掌斬擊在對方肚子上，最多讓人肚子疼一些而已，可是同樣的一掌卻可以斬碎對方的喉嚨，讓人送命。」
    秦羽合上書籍，眼中光芒閃閃。
    人體的各種要害，秦羽腦中記得清清楚楚，身體骨胳關節，經脈交合處，氣血流通處。攻擊要害，攻擊重穴，攻擊生理軟弱處，或擒拿之法斷人骨胳關節等等。
    總之，秦羽攻擊的原理就是：讓每一分力量都達到最大的傷害力，絕對不浪費一點力量！
    單手有一百斤的力量，卻要達到單手二百斤高手的攻擊力，甚至於更加厲害的攻擊力！
    要做到這點，必須從各個方法努力，身法，攻擊要害，利用周圍天時地利，利用對手心理變化等等各種情況。秦羽很自信，他有著速度、爆發力、柔韌性等等各個方面都很協調的身體，還有著各種秘籍供他參考。
    正午時分，練功場上。
    一個個機械木人放在練功場上，形成一個木人巷，這是機械大師們的絕頂成果，要打過木人巷，難度很大，絕非常人能夠破的，秦羽今天卻是決定利用木人巷來鍛煉自己近身攻擊之法。
    秦羽站在木人巷前方，一動不動，陡然，秦羽衝入了木人巷中，牽一髮而動全身，碰到第一個木人，整個木人巷所有的木人都動了起來，秦羽眼中有的只是冷靜。
    「砰！」「砰！」「砰！」「砰！」「砰！」……
    雙手如同閃電極速攻擊，直接斷木人的關節。雙腿主防禦，時而來個勁踢，一腿斷木，秦羽的速度很快，只是因為此刻他脫去了負重，因為秦羽明白，他穿上那百斤負重，根本不可能破這木人巷。
    脫去百斤負重，秦羽速度奇快，可是……木人巷木人太多了，秦羽還是被周圍一木人打到了頭部，被打到了一下，緊接著連續被攻擊數下，秦羽只能一個連滾，立即逃了出來。
    「不錯，每一個個木人關節和人體骨胳關節相近，這樣修煉效果就好多了。」秦羽眼中發光，再次衝入了木人巷。
    木人巷在秦羽的計劃中不過是比較容易的訓練方法，木人巷之上還有銅人巷，當然不是用銅澆鑄一個銅人，而是在木人表面敷上一層銅鐵的皮，這樣一來，銅人的攻擊以及防禦都要明顯強上一個層次。
    ……
    到底用什麼武器，秦羽一直沒有拿定主意，這一日深夜，秦羽又在密室中仔細觀摩每本秘籍之中附有的攻擊方法，其中多為刀劍，也有少數奇特的武器。
    「咦？」秦羽忽然翻開一本內功秘籍，在其中一章講述劍法的時候，提示有這樣的一段話。「本門殘影劍雖然為暗殺之劍，然而若論暗殺近戰之劍，第一仍然要論于氏一劍，不管殺什麼人，殺手『于氏』從來沒有失敗過，當年更是殺手組織『天網』傳奇性的第一殺手。」
    秦羽吃了一驚。
    天網，秦羽也是聽說過的，這是一個非常古老的，甚至於有著過千年歷史的殺手組織，勢力更是遍佈整個潛龍大陸。潛龍大陸三個國家的歷史都沒有『天網』長。這殺手『于氏』竟然號稱傳奇性第一殺手，那其殺人手段肯定了不得。
    忽然——
    秦羽眼睛瞪得滾圓。
    「于氏一劍，于氏一劍，啊，《祖龍訣》第三張紙上反面似乎說到的。」秦羽當初仔細看過《祖龍訣》，《祖龍訣》三張金紙上近乎一半是內功秘籍，還有一半是身法《雲龍九現》，拳法《炎龍拳》，劍法《九陽裂天劍》，而所謂的于氏一劍，只是最後描述一下而已，秦羽當初沒有太在意看。
    此刻秦羽才明白，在《祖龍訣》中不起眼的『于氏一劍』竟然是所謂的傳奇性第一殺手的劍法。
    《祖龍訣》，內功心法吸收天地靈氣速度極快，在各種內功心法中絕對第一。身法《雲龍九現》、拳法《炎龍拳》，劍法《九陽裂天劍》都是極為恐怖厲害的，可是這卻需要《祖龍訣》內功配合修煉，秦羽只能幹看卻無法修煉。
    翻開最後一張紙，秦羽終於看到了有關于氏一劍的一些信息。
    于氏一劍，是一種非常殘酷地修煉方法，這是于氏家族家傳方法，也不知為何出現在《祖龍訣》上。
    于氏每一代的男性嬰兒都作為『于氏一劍』的繼承人候選人，當這些嬰兒剛出生的時候，就毀掉這些嬰兒的容貌，然而于氏家族暗中派僕人分別帶著一個嬰兒到貧民區。
    這個嬰兒被僕人折磨，加上因為毀容受到人歧視，受盡人間冷暖，心性將變得極為憤恨世間，等到他長大的時候于氏家族再帶回去，被傳以專門的內功，同時進行于氏一劍的特訓。
    特訓很簡單，就是訓練殺人。首先用死屍訓練，讓這些候選人不停的用短劍攻擊死屍要害，每個死屍都要被劍刺爛了腐爛後才能扔掉，待得閉眼都能夠輕易攻擊到敵人要害後，便是不斷執行任務。
    于氏一劍，一擊殺人，一共只有兩個步驟——『藏劍，出劍』。
    于氏一劍不出則已，一出必殺人。
    簡單，非常簡單，簡單的要命，可是卻號稱暗殺中的第一劍。
    「嬰兒期被毀容，就受到折磨，一直受人歧視，沒有親情沒有人幫助，等長大又是終日和死屍為伍，不斷刺爛死屍，直至腐爛。這樣的訓練，實在太變態太噁心了。」秦羽臉色很是難看。
    一想到毀掉嬰兒的容貌，用死屍訓練，這所謂的『于氏一劍』就讓秦羽感到很是厭惡。如此培養殺手實在太過變態了。
    「殺氣，于氏傳人最為詭異駭人！」
    《祖龍訣》上最後關於這『于氏一劍』的判定讓秦羽心中一怔，想了片刻，秦羽完全明白了『于氏一劍』的可怕，為什麼『于氏一劍』號稱暗殺中第一劍。
    秦羽臉上滿是震驚：「可怕，可怕，這設計出『于氏一劍』訓練法的人實在太可怕了。那些嬰兒從小被毀容受到歧視，沒有任何親情，心理完全扭曲，長大後訓練刺爛死屍，終日與死屍為伍。最後便是不斷執行任務，這樣的嬰兒從小心底便有著極深的戾氣，而後終日和死屍為伍，戾氣將更加恐怖，一旦殺人，單單霎那爆發出的戾氣就會讓對手心神大亂了。」
    秦羽緩緩深吸兩口氣，冷靜了下來。
    因為經常孤獨一個人，秦羽也經常習慣思考一些事情。
    「這『于氏一劍』能夠號稱暗殺第一劍，有兩個方面，第一就是培養駭人氣勢，第二就是最簡單的出劍。」秦羽心中暗自總結，「從嬰兒時期開始培養的深藏在心底的戾氣，待到成年時刻就十分恐怖。殺人的時候，估計那戾氣就能夠讓對手心境大亂，到時候極速出劍，一劍殺敵。」
    于氏一劍，兩個步驟『藏劍，出劍』。
    這是很有講究的，『藏劍』藏的讓人感覺不到這劍的存在，『出劍』則是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同時要一劍殺敵，不容有絲毫失誤。
    「培養那可怕的氣勢，是讓出劍更加有把握，實際上沒有可怖的氣勢，于氏一劍依舊是厲害的暗殺之法！」秦羽心中讚歎，這『藏劍、出劍』雖然簡單，卻是精粹無比。
    不過秦羽明白一點，沒有了那可怕的戾氣，于氏一劍最多只是比較厲害的暗殺劍法，卻稱不上暗殺第一劍了。
    「我可不想那麼變態，不過于氏一劍所謂的『藏劍、出劍』卻是十分合我心意。」秦羽心中很是高興，「平常時候我就藏劍、用近身之戰，待得不得以，就出劍。好，我的武器就用短劍了。」
    用拳頭，用腿腳進行戰鬥，這是秦羽最喜歡的。
    之所以選擇這短劍，就是因為短劍同樣是貼身廝殺。在出劍霎那，直接斷人性命。霎那決定生死，秦羽喜歡的就是這種激情燃燒、讓體內熱血沸騰的戰鬥方式。
    近身戰鬥，分筋錯骨，直接用拳腳攻擊敵人要害。
    手，可成拳，可成爪，可成掌，可成刀……
    腿，可成鞭，可成刀，可成棍，可成斧……
    「近身戰鬥才是最讓人興奮的。」秦羽看著眼前完全按照人體骨胳製造的木人，當即探手成爪，一把捏碎了木人關節，同時雙手更是如同幻影，僅僅霎那，一個木人的所有關節就完全被捏的粉碎。
    ……
    西苑溫泉中。
    秦羽人如游龍在水中晃蕩，同時雙手不斷出拳，甚至於讓人看到水下一道道拳影，秦羽的速度太快了。
    整整近乎三年的訓練，這讓秦羽差不多掌握了水的特性，在水中，他可以借助水勢，水根本成不了他的阻力，在水中秦羽就是一條魚兒，滑溜的很。
    「小羽啊。」連言笑著走進了西苑。
    「蓬！」
    秦羽陡然從水中竄了起來，竟然直接跳出了水面，雙手一撐地面，一個空翻，漂亮的落地。
    「連爺爺。」秦羽笑著向連言走了過去，忽然……一陣風起，風吹到秦羽身上，秦羽不自覺的身形一晃，竟然一下子就到了連言身旁，速度快的嚇人，連言不禁大吃一驚。
    而秦羽眼睛陡然爆發出一道驚人的亮光，整個人彷彿被雷電擊中一樣一動不動了。
    「剛才，剛才……」
    秦羽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吃驚無比，在水中的時候，秦羽想方設法借助水勢讓自己速度更加快，而剛才一出水面，風吹來的時候，秦羽心中想著連言，竟然不自覺地和水中一樣，再次妄圖借助『水勢』，其實那是風。
    「水的阻力，風的阻力，空氣的阻力……其實都是阻力，只是水的阻力更加大而已，我能夠借助水勢，為何不能借助風勢，讓快速移動時候的勁風不再是阻力！」
    秦羽心中愈加的激動。
    「小羽，你……」連言看到這一幕吃驚了，秦羽根本不抬頭，揮手道，「連爺爺，有事情以後談。」說著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感悟中，秦羽完全閉上了眼睛。
    用身體愈加清晰地感受風的阻力。
    速度！
    一個人的速度到底有多快，當自己正常走路的時候，幾乎感受不到空氣的阻力，可是當飛速極限閃動的時候，速度越快，受到的阻力就越大，速度達到極限的時候，那空氣的阻力將達到一個駭人地步。
    「當這些阻力不再是阻力，甚至於是助力後，那我的速度又有多快？」想到這個問題，秦羽心中頓時有了目標，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尋找屬於自己的身法，這一刻，秦羽忽然明白，這或許就是他身法的道路。
    閉著眼睛，緩緩走動，感受著風的阻力，就好像當初在水中感受水的阻力一樣。
    只是，空氣風的阻力明顯小於水中的阻力，想要順著風勢難度愈加的大。秦羽有著水中的經驗，此刻感悟起來速度卻是快的多，同時，奇門遁甲之術也被秦羽有意識地融合於其中。
    ……
    日子一天天過去。
    瀑布下抵抗水壓，負重長跑，鍛煉指力，沙包陣中練習反應能力，木棒中鍛煉身體強度……木人巷中鍛煉近身之戰的實力，對付人體模型施展『于氏一劍』，感悟借助空氣風力的身法……
    吸收內力，增加肌肉堅韌性以及潛力。
    激增的飯量，骨骼肌肉也飛速蛻變，正處於身體發育階段的秦羽，按照幾近完美的極限訓練，不斷讓自己的身體趨於協調完美，自身實力也飛速增加。
    身法，也漸漸趨於完成，秦羽極速移動的時候，受到的空氣風的阻力也越來越小。
    ……
    鐵鋒城鎮東王所在府邸中。
    秦德正看著牆上的軍事地圖，那地圖上有著各色的印記，東域三郡為黑色，而楚王朝其他地域則是為紅色，秦德看著這幅軍事地圖，眼中殺機閃閃，每日他都有近乎兩個時辰一動不動看著這地圖。
    「王爺，雲霧山莊傳來一則信息。」一身黑衣的徐元走了進來。
    聽到『雲霧山莊』一詞，秦德注意力終於從地圖上轉移了過來，轉過頭來淡淡道：「說，什麼信息？」
    徐元立即答道：「王爺，信上說，當初王爺安排的專門暗中保護小羽的三位內家高手已經決定要回軍隊了。」
    秦德不禁很是疑惑，那三個人秦德可是清楚的很，雖然只是後天高手，可是聯手起來攻擊力還是很強的，而且對他忠誠的很，絕對不敢隨意違逆他的命令。
    「說，什麼原因？」秦德冷聲詢問道。
    徐元又看了一遍手上的書信，臉色有些怪異地說：「信上講，王爺原本派這三位內功高手暗中保護小羽，可是，可是……」說到這，徐元似乎有點說不下去了。
    「到底什麼原因，快說！」秦德盯著徐元詢問道。
    徐元臉色怪異，只能說道：「王爺，這信上說，王爺挑選的三位內功高手，可是他們現在根本跟不上小羽的移動速度，所以也就無法暗中保護小羽了。」
    「什麼，跟不上，怎麼可能！」秦德再冷靜，此刻也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