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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非人類 11 多個兇手

「有線索了?"白玉堂邊說邊爬上了床,把展昭扶起來,拿起浴巾幫他擦頭髮,「說來聽聽。」

「嗯……」展昭想了一想,說,「我們從第一個案子開始分析,卡洛斯的死……起先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現在曲彥明和呂燕都涉案了……」

「對。」白玉堂點頭,「如果他倆聯手的話,要殺死卡洛斯並且偽裝成密室事件,輕而易舉了。」

「接下來說說田中,默寧,最先死去的作者蕭陸,再加上沒死成的阿卡沙,傅義山,還有羅鵬……」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共同點?!」展昭問白玉堂。

「共同點……」白玉堂擦頭髮的動作漸漸放緩,「都跟圖西文明有關……不對,羅鵬有沒有關還不知道……」搖搖頭,「貓兒,我真是沒什麼頭緒,而且,還要加上一個今天差點丟了命的莫裡斯。」

「莫裡斯是關鍵!」展昭回頭說,還沒轉身,就捂著腰倒下來,白玉堂笑著扶住,在他耳邊低聲說,「怎麼?腰疼啊?」

展昭狠狠瞪他一眼,接著說:「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但是莫裡斯沒有。」

「怎麼說?」白玉堂嚴肅了起來。

「卡洛斯死的時候,呂燕,曲彥明在;田中死的時候,莫裡斯在;默寧死的時候,她的兩個學生在;蕭陸死的時候,具體情況雖然不瞭解,但是報道中提到過她的一個好友;阿卡沙死的時候,有一個常客周璐;傅義山身邊有保鏢……還有個很近的秘書;羅鵬,被兩個多年的手下打死……」展昭說完,看看白玉堂,「你覺得有什麼共同點?」

白玉堂瞪大了眼睛把浴巾往身邊一放,「對啊貓兒!」,有些激動地伸手撓了兩下頭,「每個被害者身邊都有一個極為親近的人在場,卡洛斯,田中,默寧,包括傅義山,謀殺他們的局都很巧妙,但是如果和曲彥明呂燕的手法一樣,由親近之人設計,就很容易辦到。而殺阿卡沙和羅鵬的人沒有設局,是直接瘋了……」說道這裡,看了展昭一眼,「如果,他們真的瘋了的話~~」

「聰明!」展昭讚許地點頭,「如果周璐和那兩個警察的情況和曲彥明和呂燕一樣,根本沒瘋……那麼,這些案子就簡單了!」

「然後我還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循環!」展昭說,「想想瘋子殺人是從哪個案子開始的?」

「阿卡沙……」白玉堂猛地醒悟,「我明白了,阿卡沙是個變數,因為我們阻止了傅義山被殺,兇手沒辦法,臨時決定去殺阿卡沙。被我們撞見了……就裝瘋!」

「然後羅鵬的案件你怎麼想?」展昭問。

「類似於某種補票!」白玉堂笑了起來,「這樣的話,阿卡沙的案件就有了可信度,我們就不會懷疑周璐是裝瘋。」

「然後再說莫裡斯的案子……」

「也是補票!」展昭話還沒說完,白玉堂就接上,「這樣曲彥明的行為就也有了可信度……而最後,犧牲的,事實上只有曲彥明和呂燕兩個人!」

「只要他倆死不開口,再證明他們精神有問題,那麼其他人就安全了!」展昭用手支著下巴,「這次,很有可能有多個兇手——所有的關係人!我們原先一直以為兇手只有一兩個人,的確所有的案件都有關聯,但是手法卻完全不同!」

「這麼大的群體性犯罪,犧牲曲彥明和呂燕很有可能是為了保住某個更大的秘密……」白玉堂表情漸漸嚴峻,「貓兒,你也看見田中工作室裡的那些箱屍了吧……也許和那個有關係!」

「我們明天一早,就去審訊那兩個警察,從他們身上找突破口!」展昭道,「這兩個人,絕對是裝瘋!」

「為什麼這麼肯定?」白玉堂有些不解,「貓兒,他們的樣子真的很狂躁。」

「他們的確很狂躁!」展昭點點頭,「但是,真正狂躁的人,不會理智得在開了六搶後,馬上給自己的槍上子彈……」

「啊~~」白玉堂恍然大悟,「對啊,如果是瘋了的話,至少應該拿著空槍再開上幾槍……」

「還有……」展昭笑了笑道,「記不記得包局開的那兩槍?」

白玉堂回憶了一下,搖頭笑了起來,「那隻老狐狸……他射中他們肩膀的位置很巧妙,並不是關節的位置……如果真瘋了的話,這點傷肯定不會讓他們乖乖地扔了槍倒在地上!」

「嗯~~」展昭點頭,「他們的時機掌握得很巧妙,那個時候要是不扔槍,絕對會被擊斃!」

「呼~~~」白玉堂長長出了口氣,「難怪老頭要我們一個禮拜破案呢,原來已經知道突破口了……貓兒……」說道這裡,白玉堂停下來,低頭輕吻展昭的額頭,「貓兒,你真是聰明……好像每次走到絕境的時候,你總能把我們帶出來!」

展昭側過頭,在白玉堂肩頭蹭了兩下,「小白,這次的案子,也許要叫一個人幫忙。」

「……」白玉堂沉默了一會兒,瞭然地說:「趙楨……是不是?」

展昭閉上眼睛,舒服地翻了個身,陷進被子裡,輕聲說:「小白,你才是最厲害的……文武全才……」

見他前一秒鐘還勁頭十足地講案情,下一秒鐘卻睡著了……

白玉堂無奈搖頭,給他蓋上被子,剛想關燈,卻聽已經進入半睡眠狀態的展昭突然迷迷糊糊的地喊了一聲,「氣死人了!能文能武……死老鼠!!」

………………………………

S.C.I.辦公室裡,值班的馬漢正端著咖啡,坐在展昭的辦公室裡看白馳找來的有關於圖西文明的資料,門突然響兩下,抬頭,就見趙虎抱著個枕頭站在那裡。

「小……小馬哥……」

「噗……咳咳……」被趙虎這一聲喊,馬漢把嘴裡的咖啡都噴了出來。

「你不是說你困了麼?」馬漢一臉嫌惡地看他,「快去睡吧~~大哥。」

「我想睡這裡……」趙虎抱著枕頭蹭到沙發前,「你忙你的,別管我。」

「虎子?」馬漢皺眉看他,「你是不是病了?」

「沒有啊?」趙虎搖頭,「我從來不感冒。」

「那你大半夜的跑來噁心我?!」馬漢斜眼,「休息室的沙發比較舒服吧?還有床,你不睡那裡上這裡來擠小沙發?!」

趙虎坐起來,一臉沮喪地說:「那個房間……不是人呆的!」

「……」馬漢這才想起來,笑,「我明白了……你不想跟那尊鷹王的雕像呆在一起是吧?!」

「還有……」趙虎臉色煞白地說,「隔壁是法醫室啊!!」

「公孫不是在麼?」馬漢忍住笑,「有他在你還怕什麼?這警局誰比公孫辟邪??鬼見愁啊!!」

「我怕的就是他!」趙虎打了個哆嗦,「我怕他研究箱屍太入迷……半夜拿我做實驗,把我也做成箱屍!!」

搖搖頭,馬漢不去理他,繼續看書,卻聽趙虎突然說,「喂……是不是我眼花?」

「什麼?」馬漢聽他的聲音似乎是有些抖,不解看他。

伸起手指抖啊抖,趙虎指著休息室的大門問,「那個……那尊鷹王剛才在這個角度根本看不見……為什麼現在能看見了?」

馬漢聞言抬頭向休息室看去,就見那尊原本在角落的鷹王雕像……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門口……

「……」馬漢對趙虎做了個少安毋躁的動作,示意他接著說話,趙虎心領神會,兩人接著聊天,但眼睛卻都瞟向那尊雕像、

片刻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那尊雕像,正向著門口的方向緩緩移動……或者說……跳動……

馬漢和趙虎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手同時按住腰間的槍,趙虎小聲問,「兄弟……那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會動?」

馬漢沉吟了一會兒,回答,「只有一種解釋……是活的!」

「啥??」趙虎感覺自己有些暈眩,「你他娘的這會兒還有空嚇唬我??」

馬漢瞪他一眼,「我是說,這東西是死的,裡面的東西可能是活的!」

「裡面?」趙虎猛地一愣,再看那個雕像的形態,人形,稍大……如果是空心的,一個人裝進去剛剛好……」

兩人掏出槍,剛想衝出去,正這時,S.C.I.辦公室的大門卻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正是去羅鵬家搜查的白馳,張龍和王朝。

白馳走在最前面,猛地推開門,正好看見那尊雕像從休息室的大門裡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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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馳和雕像對視了三秒鐘。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聲慘叫,簡直就是把白馳一整年份的尖叫都叫出來了。

門外的張龍王朝,辦公室裡的趙虎馬漢都被這一聲叫驚得蹦了起來;公孫一腳踹開了法醫室的門衝了出來;今天下午剛剛受過驚的警局上下值班人員,也都魂飛天外。

「嚎什麼?!」公孫一腳踹開S.C.I.的大門,就見辦公室裡的眾人正和那尊雕像詭異地對峙著。

愣了半天,馬漢突然指了指雕像說,「剛才……它好像也叫了……」

公孫對著雕像喊了一聲:「出來!」

沒動靜。

眾人靜下來,就聽那尊雕像裡面,傳來了「嗚嗚」的聲音,就像是什麼獸類在叫,也像是人在哭……

白馳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公孫盯著雕像看了一會兒,突然走上前,在雕像雙眼的位置摸索了一陣後,按了下去,就聽「喀嚓」一聲,雕像的中間出現了一條裂縫。

馬漢和張龍一人一邊,把雕像沿著縫隙拉開,就聽「嘩啦」一聲……空心的雕像像是一個蚌殼一樣向兩側分開——裡面竟然站著一個人,他雙手被捆住,嘴被膠帶封著,樣子眼熟……

公孫一眼認了出來,他正是那天和曲彥明一起看守箱屍的,另一個保安——馮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