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SCI謎案集第一部 > 魔法兇手 17 仇恨 >

魔法兇手 17 仇恨

白馳眼看閃著森冷寒光的刀子向自己的脖頸襲來,沒法躲開~~後頸被人巧妙地抓住難以脫身~~

呆愣地睜大了雙眼,忽見一隻纏著紗布的手闖入了視野——血光迸現~~

刀子直接扎進手臂,手的主人對著身邊制住白馳的人就是一個肘擊。

悶哼一聲傳來,白馳感覺抓著自己後頸的手一鬆,猛地回頭,就見一個帶著黑色頭套的人……還沒看清那人的動作,就被拉到了一邊。

白馳順著那插著刀子血流不止的手臂,看到了一臉怒意的趙楨。

襲擊白馳的人後退了兩步,轉身就向樓下跑去。

「啊~~」白馳醒悟過來,正想追,趙楨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追什麼?!你有槍麼?!」

「呃……」白馳這才想起來,他是文職,不佩槍的~~

「算了,撿回條命就不錯了。」趙楨放開白馳,伸手拔出手臂上的刀子,端詳了起來。

「你在流血~~」白馳有些手忙腳亂,怎麼辦?流了好多血啊~~~他會不會失血過多死掉?!

白馳胡思亂想著,趙楨笑著摸他頭髮,「你沒事吧?」

搖搖頭,「啊!」白馳猛地想了起來,「快!快叫醫生!」然後,就「醫生醫生」地叫著跑了出去。

很快,趙楨被醫生告知,傷到了骨頭——要打石膏!

展昭和白玉堂趕到醫院時,看到的,就是在門口急得轉圈圈的白馳。

「出什麼事了?」展昭見白馳臉色蒼白,擔憂地摸他的腦袋。

白馳把剛才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兩人聽後都皺起了眉。

「你看到襲擊你的人是誰了?」白玉堂問。

「沒有。」白馳搖搖頭,「他帶著頭套,不過聽他哼哼的聲音,應該是個男的。」

「奇怪~~」展昭原地踱了幾步,自言自語,「為什麼要殺白馳呢?跟這次的案件有沒有關係……」

「刀子在這裡。」白馳說著,拿出了一把裝在袋子裡的刀子,「他有戴手套~~應該沒有指紋。」

白玉堂點點頭,接過袋子。

「對了,哥,你們為什麼會來?有事要問趙楨啊?」白馳有些不解地問。

「哦……不是。」展昭搖搖頭,「我們有別的事情要做。」

「你先暫時和趙楨呆在一起。」白玉堂說,「他也算救了你一命,別再耍小孩子脾氣,好好照顧他。」

白馳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噘著嘴,猶豫了好半天,說了聲,「哦~~」

隨後,展昭和白玉堂就走了,沒多久,張龍風風火火地跑來。

「小白馳,聽說有人襲擊你?」

「張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白馳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哦,隊長讓我全天24小時保護你。」張龍拍拍白馳的肩膀,「放心放心,你的安全我負責!!」

「不是,你原本就在醫院麼,怎麼那麼快~~」白馳被弄得有些糊塗。

「對啊。」張龍點點頭,「我來替王朝班的,李絮就在這家醫院裡,我們負責保護她。趙虎也在,不過他照看齊樂和陳瑜,陳瑜小丫頭已經醒了。還有馬漢也在這兒,不過是傷員。」

「馬漢受傷了?」白馳又吃了一驚,「要不要緊?!」

「沒事沒事!」趙龍擺擺手,湊上前,小聲說:「美女在陪,這小子艷福不淺啊!!」

………………

醫院的樓下,一輛毫不起眼的吉普車裡,展昭和白玉堂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醫院的大門。

「貓兒,她真的會行動?」白玉堂握著方向盤,挑眉問。

「因該會吧~~」展昭有些俏皮地眨眨眼,「這是她最後一步了,走完就over了。」

「唉~~」白玉堂趴到方向盤上,「快點結束吧,後天就是平安夜了~~」

「你又胡說八道!」展昭瞪眼,「就知道想些有的沒的!」

「對了。」白玉堂拿出一張光盤說,「我們哪天抽空一起看一下。」

「什麼?」展昭不解地接過光盤,上面沒有標籤~~

「大小丁借給我的,說是偷拍大哥和公孫……的」白玉堂「的」字剛出口~~

「卡~~」地一聲,光盤就被怒不可遏的展昭折成兩半。

「啊~~」白玉堂驚,「貓兒,這是絕版,就一張,還沒拷貝呢~~」

展昭拿著碎成兩半的光盤,指著白玉堂的鼻子,「白老鼠,我告訴你,不准再和雙胞胎鬼混,你那叫同流合污!!」

白玉堂心疼地那回光盤,手抖啊抖,「不知道粘上後還能不能再用~~」

「你根本沒聽我說話!」展昭伸爪子抓住白玉堂的衣領,「你個瘋老鼠,不准再想那些事情……」

正鬧著的兩人突然同時停了下來,雙眼緊緊地盯這大門口快速走出來的人影——來了!見她上了一輛出租車,白玉堂趕緊發動車子,跟上。

「貓兒,猜她去哪裡?」白玉堂不緊不慢地跟著出租,問身邊的展昭。

「找最後的一個仇人唄~~」展昭歎了口氣,搖搖頭,「計劃的最後一步。」

「這算是第二條線,這樣子,當年的懸案也算結了。」白玉堂笑了笑,「待會兒,就能知道真相了,所有的!」

出租車在沈氏集團的停車場前停了下來,那人下了車,四周張望幾眼,走進了停車場。

白玉堂和展昭也在馬路對面停下車,打了個電話後,兩人尾隨她,走進停車場。

現在已經是凌晨,停車場裡空空蕩蕩,只有一輛白色的寶馬停在中央,車門前靠著一個人,正在抽煙——沈潛。

看到那人走近,沈潛笑了笑,扔掉手上的煙,抬頭:「你來了啊,李絮~」

「嗯。」雖然燈光不甚亮,但還是可以清楚地辨認出,走進停車場裡的,正是李絮。

白玉堂和展昭隱在轉角的牆壁後面,遠遠地看著停車場中央的兩人,心裡泛上一陣涼意,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人性的可悲~~

此時的兩人,沈潛,早已沒有了剛才的那種瘋狂和暴怒,他一手纏著厚厚的紗布,臉上,卻還是神采奕奕,怎麼看都不像是剛死了心愛妹妹的人。

李絮,還是那身簡單的牛仔裝,臉色也還是不好,但是眼中卻沒有醫院裡時的那種迷茫~~

「現在就剩下我們倆了,當年的知情人!」沈潛笑笑,「而且孔誠也已被抓,應該沒有問題了,你怎麼還說兇手另有其人?」

「沒錯~~」李絮面無表情地說:「真真和沈靈是孔誠殺死的,但是,慶瑤和童明不是。」

「什麼?」沈潛一驚,「慶瑤和童明也死了?」

遠處的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心說,「難怪派去的人說怎麼也找不到安慶瑤和童明,原來已經死了~~。」

李絮點點頭,「接下來,就是你了吧~~」

「呵~~」沈潛冷笑,「你為什麼肯定是我?當年的事情你也有參與吧~~說不定下一個是你哦。」

「不會。」李絮搖搖頭,「因為李絮已經死了,現在剩下的~~只有你。」

………………「什麼?」沈潛站直了身體,有些不解地看著李絮,「你是不是神經有問題,什麼叫李絮已經……」猛地醒悟了過來,沈潛驚駭地看著李絮,「你……你不是李絮?」

「呵呵~~~」李絮的笑容裡充滿了嘲諷,「我不是李絮~~我是徐佳晴。」

「徐……徐佳晴~~」沈潛震愣當場,有些反應不過來。

「徐佳麗,是我的姐姐~~~」說著,徐佳晴伸手,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臉,妝被擦去,原本的面容,要乾淨年輕很多……

白玉堂沖展昭使了使眼色——女人果然是可怕的動物!

「呵呵~~」沈潛迅速恢復了冷靜的狀態,「你想殺我?別做夢了!」說著,他掏出槍,對準徐佳晴,「死的人會是你!」

「沒關係~~」徐佳晴不慌不忙,「你死我死,都不重要,最後,你還是逃不掉。」

「你什麼意思?」沈潛不解。

「當年,你們一群人在學校的更衣室裡吸毒,被我姐姐撞見,如果她去告密,你們很有可能都被開除,所以,藥吃多了的你們一起殺死了她,還偽造成當年最轟動的魔法陣殺人的樣子……對了,你不是學生,但是毒品卻是你提供的,你的罪更大!」

「你怎麼會知道?!」沈潛皺眉,盯著徐佳晴。

徐佳晴拿出手套,戴上,慢條斯理地說:「童明一直很內疚,他經常去我姐姐的墳前,那次這麼巧,我就在墓碑後面,他沒看見我,還說出事實,替你們所有人懺悔,乞求她的原諒……」

「那個廢物!」沈潛憤憤地說。

「沒錯,他是廢物!」徐佳晴點頭,,「所以應該死;安慶瑤和李絮是笨蛋,也應該死;孔麗萍是貪得無厭,張真真是膽小鬼,都應該死~~你是人渣,所以更應該死。」說著,從自己的牛仔衣裡,掏出一把西瓜刀。

「你,你別亂來,你以為刀能快過我的槍?!」沈潛舉起槍,叫囂著。

「如果你開槍,就會把警察引來哦~~我現在可是重要證人,隨時都有警察跟著我~~」李絮看著刀那鋒利的刃,自言自語,「我已經把當年所有的事情都寫了下來,就放在我病房的枕頭下面,如果他們發現我不見了,肯定會找到信——沈氏集團總裁殺人~~當年還賣□□,靠□□起家,為了掩蓋罪行殺死十幾歲的小孩子,為了自己,連親妹妹死了也在所不惜……真是精彩啊,萬劫不復可能比死更適合你!」

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凌亂的警笛聲,沈潛一愣,徐佳晴呵呵笑了起來,「來得還真快!」

「瘋子~~你這個瘋子!」沈潛迅速地打開車門,上了自己的車,發動車子。

「不好!」展昭著急。

就見沈潛發動車子想向出口處沖,徐佳晴跨上前一步擋住車,沈潛大喊,「給我閃開!」說著,已經筆直向徐佳晴衝了過去。

徐佳晴張開雙臂,臉上露出享受一般的笑容,自言自語:「仇恨,就要用仇恨來解決~~」

展昭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愣……耳邊一聲槍響……

白玉堂射出的子彈,射中了沈潛車子的前胎,車子在高速運行下,失去平衡,向一邊飛出,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身後,落到地面。

停車場外衝進來大量的警察,徐佳晴邊仰天大笑,邊乖乖地被戴上了手銬,沈潛被人從車子裡拖了出來,傷得非常重。

白玉堂指揮在場眾人善後,回頭,就見展昭呆呆地站在原地。

「貓兒……」白玉堂伸手輕拍他肩膀,「別多想了。」

展昭抬起頭,微笑看著白玉堂,「怎麼……你也在想麼?」

無語,白玉堂點點頭:「『仇恨,就要用仇恨來解決』~很像是那個人的風格~~一句話,就可以讓人成魔——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遊戲。」

「你知不知道,中世紀的時候,在英國有一項叫『圍獵者』的活動?」展昭目光轉向遠處忙碌著的警察們,緩緩地說:「人們把動物關在圍欄裡:兔子、狼、猴子、熊,還有死囚犯……讓它們相互廝殺,看最後活下來的究竟是什麼,以此來排列生物的等級——結論是,無論對手是什麼,人,永遠站在最高層~~因為他們比任何動物都要殘忍。「

白玉堂靜靜聽展昭把話說完,伸手將他拉過來,靠在自己胸前,撫摸他的頭髮,輕聲說:「貓兒,不要太清醒,那樣容易傷感……不要那麼傷感,我喜歡看你笑。」

展昭不語,把頭靠在那人的肩膀,任他柔聲安慰,彷彿他的聲音,可以衝破一切黑暗,帶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