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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訓練營 16 計

「貓兒,你打算怎麼幹?」白玉堂發動車子,問身邊笑得一臉奸詐的展昭。

「嗯~~」展昭沉吟了一小會兒,突然答非所問地來了一句,「小白,你覺得這些被害者之間有沒有什麼明顯的區別?」

「你這算換了一個話題?」白玉堂笑得有些俏皮。

「說正經的!」展昭瞪他,「說說你對這些被害者的看法,我知道你心裡有數!」

「什麼都瞞不過你這貓!」白玉堂搖頭,收起了笑容,「其實,我從楊鋒放火鬧事那次開始,就覺得不對勁了。齊磊和楊鋒都屬於是被利用犯罪。而最先的受害者,比如說那個被狙擊的慈善家,那些街頭的□□妹等,都似乎是隨機挑選的。但是,最後兩次,他們的目標就都變得很明確,而且彼此也有關聯起來,不是隨機的,是特意挑選的。」

展昭瞭然地點點頭:「有道理,還有麼?」

「還有。」白玉堂接著說,「賈鄭巖,齊樂,包括那個張華……他們會成為被害人或者被害的目標,這似乎和上述的兩種犯罪又不一樣……暫時就這些。」

白玉堂看展昭在一邊有些高深莫測地低著頭,就笑問:「怎麼樣,專家,你是不是已經有高見了?幹你們這行的不就是研究人的動機的麼,現在機會來了。」

「去!」展昭又瞪了他一眼,道:「我發現的其實和你差不多,不過稍微總結了一下。」

「洗耳恭聽!」白玉堂的眼裡閃爍出興味來。

如果我們把被害者分類,可以歸結出三種動機來。

「哪三種?」

展昭右手的食指輕輕敲擊著車窗,慢慢開始分析。

「第一,像你說的,是齊磊和楊鋒的第一批受害人,他們的選擇是隨機的,似乎是為了符合楊鋒和齊磊自己的某種正義價值。而對於唆使他們犯罪的主使來說,其目的,與其說是害人,還不如說是為了證明人格分裂的存在。」

白玉堂點頭,「繼續。」

「第二,就是威爾森、喬恩的被狙擊,楊鋒大鬧霓裳街和勞拉刺殺威爾森教授這三次。」展昭逐一地說明,「那次晚宴上的狙擊案,直接使『兇手訓練營』進入了警方的視野;而楊鋒的那次鬧事,則是把『兇手訓練營』搞得沸沸揚揚……最後,威爾森收到信件並且被刺,更是將一切矛頭都指向了『兇手訓練營』。」

白玉堂皺眉聽著,似乎是有所領會,道:「對啊貓兒,難怪你說我們一直被牽著鼻子走,到目前為止,不是我們要把偵查的重點放在『兇手訓練營』上,而是……有人希望我們這樣。」

「bingo!」展昭表示贊同,隨即又顯得有些煩惱,說:「只是最後這個第三類,賈鄭巖被殺還有齊樂和張華變成被殺對象,實在是令我無法理解,怎麼也想不明白。」

沉默了一會兒,白玉堂突然說,「貓兒,我們會不會是鑽了牛角尖了?」

「什麼意思?」展昭不解。

「諾,如果拋開那些心理分析的話,殺人的理由一般都很單純。」白玉堂隨意地列舉,「仇殺、情殺……殺人滅口……」

說到這裡,兩人同時愣住——殺人滅口?!

展昭揪住白玉堂的衣服搖啊搖:「小白!!你是天才!」

白玉堂笑著湊上臉去:「來!親一下。」

「嗯!」興奮過頭的展昭反應過來時,已經「啾」地一聲,在白玉堂腮幫子上親了一口……

……沉默……

「死老鼠!你去死吧!」紅著臉的貓開始動粗。

「小心啊貓兒!我在開車!!」某老鼠笑得像掉進了油缸。

「不管!!」

回警局的路上,車子呈「s」型前進~~~

到了警局後,展昭和白玉堂第一時間和大家開了個會,並且交代了接下來的計劃。

會議結束後,白玉堂給丁家的雙胞胎打了個電話,交代了幾句,隨後,兩人一臉興奮地坐在辦公室裡,坐等大魚上鉤。

中午十二點左右,白玉堂的手機上收到了馬漢發來的一條短信,寫的是「下午兩點,創意大廈十三層。」

「魚兒上鉤了!」白玉堂有些激動,把短信轉發給了雙胞胎。

創意大廈現在是白氏集團下屬影視公司的所在之處,今天下午,有樂隊面試的複賽。

下午兩點三十分,比賽如期舉行。

丁兆惠破天荒地出現在了比賽會場,因為是白氏的重要股東,又是白錦堂的心腹,所以立刻引起來了在場工作人員的高度注意。

丁兆惠悠閒地踱著步,看到齊樂她們還不忘打個招呼,這一舉動立刻引來了多方的猜測。

齊樂有些侷促,畢竟這也算半個老闆,而偏偏人家還看見過自己毒癮發作時的醜態。

本來她們已經因為吸毒而被取消了複賽資格,不過後來不知為什麼又接到了比賽通知。

但丁兆惠的目標顯然另有其人,他溜溜躂達地走到了經紀人張華的身邊,和他攀談起來。

「幸苦了。」遞上煙。

張華立刻受寵若驚地雙手接過,點燃……抽。

東拉西扯地聊了幾句,兆惠滿意地拍了拍他肩膀,離去。

另一邊,馬漢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走上了創意大廈對面的一座高樓。

這個箱子是剛才,他在射擊俱樂部自己的更衣箱裡發現的,裡面是一隻巴雷特M82A1型的狙擊□□。

馬漢拿到那只搶後,就直接來了這裡,中途在廁所,給白玉堂發了一條短信。

進入大樓後,馬漢沒有選擇電梯,而是直接走樓梯,上天台。

在走到四樓時,一個推著垃圾箱的清潔工站在樓梯口,兩人擦身而過時,交換了手中的箱子。

馬漢繼續上樓,清潔工退到樓內某個密封的房間裡,把箱子打開……

下午兩點五十分。

馬漢把天台的門關上,拿出箱子裡的巴雷特M82A1,拼裝好,放入子彈,架到護欄上,對著瞄準鏡開始選擇角度……

下午三點。

比賽的會場隨著沸點樂隊的表演沸騰起來,齊樂出眾的嗓音很有現場感染力,沒有一般少女的清純模樣,倒是有滿滿的滄桑。評委們都滿意地點頭,這個歌手,前途無量。

張華美滋滋地看著齊樂的表演,心說這回真是挖到寶了……只是,頭怎麼暈乎乎的?

馬漢透過瞄準鏡,瞄準了張華的心臟,默默地注視著他的舉動,見他似乎是微微搖晃了一下。

立刻扣動扳機。

齊樂一曲完畢,音樂停止的瞬間,就聽一陣清晰的玻璃碎裂聲。

張華覺得自己心口似乎是微微地有些刺痛,伸手一摸,抬手,見滿手的鮮血……腦中霎時閃現一個念頭……你,竟然殺人滅口,隨後,頭就重了起來,意識模糊,不支倒地。

在場的眾人見到地點張華和他胸口的血跡,立刻亂了起來,尖叫著紛紛逃竄,聞亂趕來的丁兆惠連忙過去查看張華的情況。

「快叫救護車……」一邊有幾個早些醒悟過來的人喊。

「不用救護車了!」丁兆惠摸著張華的頸動脈,搖搖頭,「直接報警吧。」

馬漢收起槍,快速地拆好,放回箱子,迅速走下樓,經過四樓時,又遇見了那個清潔工,交換箱子……

一分鐘後,馬漢已經提著箱子消失在了人群中。

三分鐘後,警車來到現場,抬走了張華的屍體。

二十分鐘後,馬漢把箱子塞回了射擊俱樂部的更衣箱裡,維持著一種恍惚的狀態,跑回了家。

半個小時後,有人走到馬漢的更衣箱前,取出黑色的箱子,打開,見裡面原本嶄新的巴雷特M82A1已經有了被使用過的痕跡……滿意地笑了。

比賽場的眾人渾渾噩噩地來到警局,接受警方的調查。齊樂卻被單獨叫到了S.C.I.的辦公室裡。

再次見到展昭和白玉堂,齊樂有些懵,她不明白剛才是怎麼回事。

「不用擔心,只是讓你來配合一下調查。」說著,展昭拿出那張在賈鄭巖家找到的女高中生相片給齊樂看:「你回憶一下,是不是曾經見過這個人?」

齊樂接過照片看了看,臉上有些狐疑,不是很確定地說:「嗯……很像,不過又感覺不太一樣。」

「你認識這個人?」白玉堂問。

「不認識。」齊樂搖搖頭,「……見過一次。那次在街上,看到她和張華在一起……好像是在爭吵,不過她看起來要時髦很多,年紀也大些。」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一眼,展昭拿出另一張,方靜在雜誌上的照片給齊樂看:「是不是她?」

「就是她!」齊樂肯定地說。

展昭收起照片,「你待會兒和其他人一起離開,別告訴任何人你來過這裡好麼?」

「好的。」齊樂點頭,跟著趙虎下樓。

「王朝張龍!」白玉堂叫來兩人,「你兩全天二十四小時緊盯著方靜,看她都做些什麼,和什麼人來往,別讓她發現!」

「是」兩人快速離去。

「蔣平,查所有關於方靜的資料,尤其是她高中時期的。」

「好的。」

「貓兒。」安排完組員的工作,白玉堂轉身問展昭,「下一步怎麼辦?」

展昭想了想說:「只好等馬漢那邊了,對方應該很快就會再有指令下來,接著,就可以拼湊出他的意圖了。」

白玉堂點頭。

徐慶跑了進來:「頭兒,張華醒了。」

「怎麼樣?」白玉堂看展昭,「貓兒,接著演戲?」

展昭笑:「那是自然了。」

一個特殊的病房裡,張華全身粘著怪異的管子,固定在床上,身邊放著各種治療的器械,感覺就像是在隔離的重症病房裡。

張華醒過來,感覺心口有些疼,頭腦不是很清醒。

「你感覺怎麼樣?」展昭問。

張華有些費力地看清了身邊的展昭和白玉堂,「我怎麼了~~~」掙扎著想坐起來。

白玉堂趕緊按住他,說:「你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現在別動!」

「啊?我……」似乎是有些混亂。

「你被狙擊了,子彈離心臟不到一公分。」白玉堂說得煞有介事,「醫生說你至少還要在床上躺三個月。」

「我……」

「你知道什麼人要殺你吧?」不等張華緩過神來,展昭緊追著問,「你最好說出來,對方如果知道你沒死,可能還會派人殺你。」

張華臉上的表情變了變,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好,你個臭□□想殺了我,你不仁我就不義……是方靜!是方靜那個臭女人想要殺我滅口啊!」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白玉堂打開錄音筆,問:「方靜為什麼要殺你?」

「因為……因為我知道她的過去!還有,那些殺人案也都是她搞得。」張華有些激動。

「說具體點。」白玉堂問。

「你們別看方靜她現在風風光光的,什麼明星經紀人,手下一把小明星,她以前,以前是個□□!」

「你說話乾淨點行嗎?」白玉堂皺眉。

「哦,好的好的。」張華連忙陪笑,臉上卻是不屑,「我和賈鄭巖在高中是認識的,泡酒吧時認識的。咱倆家境都不好,就想弄點錢花花,後來,我們就去了地下賭場,起先賺了點,後來癮就越來越大了。不過麼,久賭無勝家,那次,我們輸得一乾二淨,還欠了賭場老大一屁股債。那個老大要我們還錢,不然就宰了我們。」張華歎了口氣,「我們哪有錢啊,嗯,我知道賈鄭巖有個女朋友,長得蠻漂亮的,就提議,用她來還債。」

展昭微微一愣:「是方靜?」

「……嗯。」張華點點頭。

「繼續說。」白玉堂催促。

「賈鄭巖那小子先是不肯,後來怕了,也就願意了,然後就用她……還了債。」張華支支吾吾地說。

「方靜是不是自願的?」白玉堂冷冷地問。

「呃……反正,她平時也挺隨便的,不隨便怎麼這麼小就和賈鄭巖這種混混在一起……」

「我問你她是不是自願的?!」白玉堂打斷他。

「……我們……我們給她吃了點藥,她就乖乖的了……」張華說。

白玉堂皺眉,「然後呢!」

「後來,我們也沒想到那個藥,方靜竟然上癮了……」

「是什麼藥?」

「就是那種街頭馬仔給的,彩色的鎮痛片……聽說不會上癮的,可能給她吃多了……然後,她就有了毒癮。她不肯原諒賈鄭巖,就跟他分了手。」

「然後呢?」白玉堂皺眉,「你說話痛快點行不行?!」

「好好~~」張華連忙繼續,「後來,賈鄭巖就跟我翻了臉,也就沒了來往,聽說方靜後來上了大學。賈鄭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本分了很多,他托關係進了M大當班導老師……我麼,也混得不是很好……然後,聽說方靜沒念完書,就出了國。」

「那你這次是怎麼和她扯上關係的?」

「我那天這麼巧在電視上看見她了,她好像混得很好。我就去找賈鄭巖,本想打聽打聽他倆還在不在一起,沒想到,那天那小子喝多了,說是他把那兩個學生的資料告訴方靜的,還說方靜很有可能在走不歸路……我才知道,這小子為了補償方靜,一直都給她當狗使喚……然後……然後……」

「然後你就利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方靜,獲得好處?」展昭開口,「你除了讓她幫你找到了這份工作之外,還要了什麼?」

「我……沒,沒要什麼了……」張華趕緊否認,「我也不敢太囂張……畢竟她有錢有勢的。」

「賈鄭巖是不是你殺的?」白玉堂問。

「不……不是。」

「可是在瓶子上有你的指紋啊。」展昭看張華眼神閃爍,故意撒了個謊。

「不可能,那瓶藥……」張華說到這裡,猛地醒悟,連忙閉嘴,可為時已晚。

「接著說啊。」白玉堂冷笑,「誰告訴你那是藥瓶的?你怎麼不猜汽水瓶啊?」

「我……」

「你為什麼殺賈鄭巖?」展昭問。

「是……是方靜叫我幹的,賈鄭巖為了挽回方靜的心,就自己去吃那種藥,不過我知道他吃的只是維他命之類的……後來方靜給了我一瓶藥,說是叫我換了賈鄭巖的……」

白玉堂關掉錄音筆,拔掉了張華身上的管子,對門口說:「進來吧。」

隨後,兩個警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白隊,好演技啊。」

「交給你們了。」白玉堂拍拍兩人肩膀。

「你們……我……」張華有些發愣,「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一個警員把他拉起來,張華才注意到自己胸口只有淺淺一個紅印而沒有槍眼。

「打中你的是灌了血漿的練習彈。」展昭說。

「我……你們騙我?」張華抬頭,不敢相信地看著白玉堂和展昭。

「騙你?」白玉堂冷笑連連,「等著坐牢吧,人渣。」

隨後,張華就被帶了下去。

走出那個專門佈置的特殊病房,白玉堂和展昭都有些唏噓……方靜的行為雖然可惡,但也很可悲……畢竟,她是最深的受害者。

回到S.C.I.,展昭和白玉堂默默無語地走進了辦公室,案子到這裡有些眉目了,一切指指方靜……不過,方靜究竟是幕後黑手,還是,她也只是一顆棋子?

Didididdididi~~~~~

白玉堂的手機響——是馬漢。

「馬漢,怎麼樣了?」白玉堂按下免提鍵。

電話那頭是長時間的沉默,終於,馬漢開口:「頭,他又給我發了封郵件。是獵物2」

「這次是誰?」白玉堂和展昭有些焦急地問。

「是……」馬漢盯著電腦屏幕上那張熟悉的照片,說,「是公孫……」

………什麼?!……………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滿臉的驚詫。

第二天一早,被禁閉了三天的公孫終於離開了家門,走向警局。

這次,丁兆惠在他的早餐裡加了些料,公孫步行在街頭,就覺頭暈暈的。

身後開著車小心翼翼跟著的白錦堂擔心地看著,怎麼今天看起來倒比昨天還虛弱?這人什麼體制啊?這麼做一下就要養三天,那自己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難道要禁慾??

正自嘀咕著,白錦堂猛然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子彈劃空而過的聲音……

公孫微微一晃,緩緩倒地。

白錦堂從車子裡下來,走到公孫身邊,就見公孫躺在那裡,胸口一個清晰的血洞……

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四周的一切也都彷彿已經消失,白錦堂呆愣地站在原地,感覺……這個世界,慢慢崩陷~~。

「公……公孫……」白錦堂一臉迷茫地跪到公孫身邊,將他抱起來,「公孫……」

遠處的大丁戳戳小丁:「糟了,忘了告訴大哥了。」

「不用吧。」小丁一臉無所謂,「大哥一搭脈就知道公孫沒事了。」

「你看他像是沒事的樣子麼?」大丁拉過小丁,一指遠處的白錦堂……白錦堂的臉色,比公孫還像死人。

小丁急,「大哥怎麼這樣?摸他脈呀!!要不然聽聽心跳,探探鼻息啊!!」

「這時候誰想得到?!」大丁歎氣,「大哥會不會跟著公孫殉情啊?!」

「不至於吧??」小丁大驚。

「怎麼不會?」大丁鄙視,「要不然你以為羅密歐怎麼死的??」

這時,人群裡不知誰喊了一聲,「快叫救護車……」

白錦堂猛地驚醒了過來,似乎有什麼隱隱的不對勁,才感覺到,公孫的身體還是熱的,脈搏在跳,仔細一看……只是暈過去了……

救護車比以往都要來得迅速,一言不發的白錦堂抱著公孫上了車……果然,車上坐的,不是醫生……而是一臉尷尬的展昭和白玉堂。

鐵青著臉到了醫院,把公孫放到病床上,白錦堂回頭,冷冷地問兩人,「誰的主意?」

驚~~~

展昭看白玉堂,眼神示意:「怎麼辦?」

白玉堂沮喪:「還能怎麼辦?跑唄!」

只可惜,兩人還沒來得及向後轉,就被白錦堂一把抓住,「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吃了豹子膽了,我今天給你們梳梳皮!」

「呀~~~~~」

房間外,雙胞胎聽到裡面傳來的慘叫聲,驚得轉身就逃。

房間裡,展昭和白玉堂抱著頭東竄西逃~~白家大哥發飆啦~~~

危急時刻,公孫淺淺的一聲輕吟拯救了縮在角落裡等死的小貓和小老鼠。

白錦堂臉上的戾氣瞬間全消,快步撲倒床頭,就見公孫睜開眼睛,一臉迷茫地看向眾人。

「怎麼了……」掀開被子坐起來,就見眼前的白錦堂一臉的驚喜……確切地說,是失而復得的狂喜,難以掩飾。

想起剛才的事情,又看見躲在角落裡的白玉堂和展昭,公孫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白錦堂的表情,讓他微微臉紅……

白玉堂拉起展昭偷偷溜了出去,關門的瞬間,就見白錦堂把公孫拉到懷裡,抱得很緊。

公孫就聽白錦堂在耳邊喃喃低語:「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