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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訓練營 06 概率

白媽媽和展媽媽的廚藝絕對是世界級的!因為這段時間太忙,一直靠快餐來打發日子的白玉堂和展昭吃得尾巴都翹起來了,美味啊~~

白玉堂邊吃還邊給展昭夾菜,展昭邊吃邊把盤子裡自己不愛吃的夾出來扔到白玉堂碗裡。

「不要香菇!」

「挑食貓!」

「蘿蔔也不要!」

「維生素!」

「那你自己吃!」

「我最恨蘿蔔!」

「准你挑不准我挑?」

兩人就這樣,邊吃還邊鬥嘴,展白兩家的大人顯然是已經習慣了,自顧自邊吃邊聊。

白馳呆呆地看著這兩個偶像級的警界精英,竟然吃飯的時候還要為食物吵嘴,驚得連飯都不會吃了。

吃飽喝足後,眾人坐下聊天。

五分鐘後,白玉堂就坐不住了,抽個空溜進房裡,片刻後,拿了個籃球出來;「貓!走!」

展昭也覺吃得太飽,撐得慌,就問坐在沙發上一臉拘謹的白馳:「要不要一起去?」

白馳略微吃驚,但隨即就有些驚喜,跟著展昭和白玉堂出了門。

白玉堂邊拍著球,邊往前走。展昭在後面伸著懶腰,白馳小心翼翼地跟在最後。

小區裡有公共的籃球場,晚上沒有人,但高懸的射燈,還是把整個球場照得很亮。

白玉堂走進鐵絲網圍攏的球場裡,自顧自投起籃來。

展昭走到用來做露天看台的水泥台階上坐下,看著白玉堂投籃,不自覺就想起了大學的時光。

「你……不去打麼?」白馳坐到展昭身邊,小聲問。

展昭笑:「飯後半小時內劇烈運動會盲腸炎的!」

「那……那白……」

展昭好笑地看白馳,「那耗子盲腸早割了!就是因為飯後打球來著。」

「哦~~」白馳點頭。

「你好像很怕他?」展昭問他。

「……」白馳的臉紅了起來,「他……他那天,收了我的子彈。」

「嗯?」展昭不解。

「就是,我……忘了開保險那次。」白馳有些猶豫,「他,是不是,說我沒資格用……槍。」

展昭含笑看了他一會,道:「你家人是不是經常提起,你有這樣的一個堂哥?」

「嗯。」白馳點頭,「他們,經常要我……學他那樣。」

「然後呢,那天你第一次見他時,覺得自己和他的差距太遠了?」展昭很感興趣地說,「你覺得像他那樣是不可能的?」

「嗯!!」白馳很認真地點頭,「我……我警校,都是勉強畢業的……根本,不行……」

展昭擺擺手:「不用在意!不會打架,不會打槍,不代表就不能當警察啊!」

「…………」白馳驚奇地抬頭看展昭,「有這樣的……警察?」

展昭樂呵呵地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怎麼沒有?這裡就有一個啊!」

「你……你?」白馳長大了嘴,「怎麼可能?」

「我除了考試,從沒開過一槍。」展昭抬頭指指天上的月亮說:「我還有散光,看起來,像有四個月亮在閃啊閃!」

「呵呵……」白馳終於被逗笑了,人也輕鬆了起來,「可是,你還是好出名的,他們都說你是天才。」

「其實,那天小白卸你的子彈,並不是說你不配用槍。」

「那……那是為什麼?」顯然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白馳很久。

「他根本就是一隻阿米巴原蟲!」展昭小聲說,「你不能把他想得太複雜!」

遠處的白玉堂大大地打了個噴嚏。

「阿……阿米巴??」白馳睜大了眼睛。

「就是低等單細胞生物!!他要是覺得你不配用槍,肯定會直接跟你說!」

「那……為什麼?」

展昭微笑著說:「他只是覺得你當時的狀態,不適合拿槍。」

「是……是這樣啊?」

「喂~~~~」白玉堂在遠處拍著球,「差不多了吧?你倆也出來運動一下!臭貓,整天吃飽了不動,小心長肚子!!」

展昭飛了個白眼過去。

「他體力真好,一轉眼就扔了六十個了,氣都不喘一口。」白馳一臉的神往,「我連十個都丟不中!」

「你剛才說什麼?」展昭驚訝地轉頭看他。

「??」白馳不解。

「小白!」展昭喊白玉堂,「你剛才叫我們的時候投到第幾個?」

「哈?」白玉堂收起球,拍著球往這裡走,「差不多,六十個吧。」

展昭轉過臉看著緊張起來的白馳,「你剛才和我聊天的時候有數啊?」

「沒……沒有,有,有節奏的,總時間除一下……」白馳結結巴巴地解釋。

展昭想了想,低頭找了塊小石頭,就在水泥台階上畫起了圈圈和叉叉。

白玉堂已經走到了他身後:「你幹什麼呢?」

看著一地沒有規則的圈和叉,展昭有些興奮地把石子遞給白馳,道:「按照這個規律,再往下畫五個符號!」

白馳莫名其妙,但還是順從地低頭去看符號,幾乎是連一秒鐘的思考時間都沒用,白馳就在那排符號後面,畫了幾個叉和圈。

「呵~~~」展昭倒抽一口氣。

「貓,你搞什麼鬼?」白玉堂好奇地湊上前,看地上的符號。

「愛德華標準測試!」展昭有些激動地說,「你知不知道,你堂弟的智商在170以上!!」

「170是什麼概念?」白玉堂不解。

「正常是80,聰明是100,居里夫人是150,愛因斯坦是160!!」展昭道:「他當年要是學的是物理的話,可能比霍金還有成就!!」

白玉堂眨眨眼,隨後笑著拍了白馳的肩膀一把:「好小子!有出息,你肯定不是撿來的!」

話剛出口,就被展昭狠狠踢了一腳:「說什麼呢你!!」

「死貓!」白玉堂拍著球就往球場中心走,「歇夠了就出來單挑!爺打得你片甲不留!!」

展昭脫下外套扔到看台上,招呼白馳一起去,卻見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臉漲得通紅,「我……我真的沒給,白家丟……臉?」

展昭笑:「做一個好警察,不一定要用槍的!」說著,點點自己的腦袋,「你有一個上天給的,最好的武器哦!!」說完,就摞起襯衫袖子跑去白玉堂身邊,搶球,「白老鼠!你囂張的日子到頭啦!!」

「貓!你犯規!」

「誰說的?!」

「你都抱著球跑了,還不犯規?!」

「哼!」

「喂!你踢足球那??」

「射門!」

「你個死貓,你懂不懂規則啊??」

「我就是規則!」

……

三人一直鬧到九點多,其實是展昭和白玉堂兩個做哥哥的在那裡鬧,白馳這個做弟弟的幫忙撿球……

Dididdi~~~

白玉堂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白玉堂接起手機,「什麼?!……我們馬上來!」

「怎麼了?」展昭見白玉堂一臉嚴峻。

「齊樂出事了。」

「什麼?」展昭驚了一條跳:「她怎麼樣?」

白玉堂搖搖頭:「別急,幸虧今天讓趙虎跟著她,她在「霓裳街」買烴粉的時候,被人用刀襲擊了,趙虎救了她,不過那個砍人的跑了。」

「被人砍?」展昭一臉的疑惑。

白玉堂收起球,拿外套扔給展昭:「齊樂受了傷,不過就是不肯去醫院,虎子帶她回S.C.I.,讓公孫先幫她包紮一下。

「那我們快走!」展昭穿上外套就跟著白玉堂往外走。

「給!」白玉堂把球扔給白馳:「你先回去,我們有事要先走。」

「啊~~~」白馳抱著球,緊跑上幾步,仗著膽子大聲地說:「我……我也想去。」

話一出口,白馳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他這輩子還是頭一次那麼大聲地說話呢,臉紅地低下頭。

白玉堂微微一愣,轉頭看展昭,對他豎豎大拇指,意思是「行啊貓兒,半小時就把人自閉症治好了!」

展昭對他比了個V,「我可是專家!!」

「走吧。」白玉堂言簡意賅地對白馳說了兩個字,就和展昭快步向公寓樓下的車子跑去。

白馳反應了一會,才明白白玉堂是讓他跟著,趕忙撒開腿就追。

警局大樓S.C.I.辦公室裡

齊樂裹著趙虎給她的毯子,坐在椅子上,微微地抖著,左上臂的刀傷還在往外滲著血。

公孫拿著醫療箱走進來,給齊樂遞上一杯熱茶:「別怕,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齊樂抖了一下,抬頭有些驚恐地看公孫,隨即點點頭。

公孫輕輕查看她的手,刀傷並不很嚴重,但還是需要縫針。拿出酒精,棉紗布等,公孫開始給齊樂處理傷口。

齊樂就像是沒有痛覺一樣。公孫皺眉,感覺到一絲異樣。

趙虎在一邊站著,臉色難看,見公孫抬頭看他,就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粉狀物給他看了看。

公孫抽了口氣,暗道,這女生才多大,就吸毒?而且她現在的樣子……

正想著,就見齊樂突然劇烈地抖動了起來,臉部表情漸漸扭曲。

「糟了!」公孫叫了一聲,「她毒癮發作了!」

「啊~~~~」齊樂猛地站起來,公孫想抓住她,只是此時的齊樂力氣大得驚人,她猛地推開公孫。

公孫一個趔趄向後倒,就感覺身後一雙熟悉的手,一把接住了他。

「白……」公孫回頭,就見白錦堂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

「我看你這麼晚還沒回去,就來看看。」白錦堂把公孫扶好,抬眼,表情複雜地看著被趙虎按在椅子上,正不顧一切拚命掙扎的齊樂。

跟著白錦堂來的丁家雙胞胎已經衝了上去,一個抽出毯子,把齊樂包在椅子上,另一個找來繩子,把被毯子裹嚴實了的齊樂綁在椅子上,趙虎用全身的力氣壓住椅子。

齊樂痛苦地掙扎著,拚命扭動著身體,撕心裂肺地叫著,不聽地哀求著眾人給她毒品……」

白玉堂和展昭剛出電梯,就聽到了這淒厲的慘叫聲。

看著S.C.I.辦公室裡一片混亂,還有齊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慘狀,白玉堂和展昭抿著嘴站在一邊,胸口堵得慌。

白馳站在門口,驚駭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敢跨前一步。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齊樂漸漸安靜了下來,而整個警局也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人比警察更熟悉這種慘叫聲,除非毒癮發作,否則,誰也無法叫得那麼淒慘……

趙虎筋疲力盡地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丁兆惠鬆開了齊樂身上的綁繩,用毯子把她包好,抱起來放到一張比較寬的躺椅上,讓她睡的舒服一些。

S.C.I.裡的眾人都沉默了一會兒,白玉堂問趙虎:「具體什麼情況?」

趙虎抓抓頭,說:「我下午剛趕到M大,就見那丫頭自己走出了學校,她打車去了霓裳街。我就奇怪啊,她一個女大學生去霓裳街這樣的地方幹什麼,就跟緊了一點,後來,見她向街頭的一個飛仔買了什麼。那小子我見過,專賣烴粉的。「

趙虎長出一口氣,接著道:「就這個時候,我見有個穿黑色套頭衫的小子鬼鬼祟祟走了上去,手背在身後,那麼長一把西瓜刀。一看他的方向是衝著齊樂去的,我就衝上去了。只可惜,那小子機警得很,一轉眼就跑了,我也不敢把那丫頭一個人留在原地,只好先帶她回來。」

「長相什麼的呢。」

趙虎搖頭:「這傢伙不止穿著套頭衫,還戴著頭套。我前一陣子就聽說最近在霓裳街之類的紅燈區,經常有不明身份的人砍傷□□和□□妹,沒想到這回讓齊樂趕上了!」

白玉堂皺眉,「這麼巧麼,正趕上齊樂?」

展昭也搖搖頭:「很奇怪,我們今天剛去找過齊樂,晚上就出事了?」

「不……不大可能是巧合。」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來的白馳,小聲地說了一句。

「怎麼說?」展昭看他。

白馳看看展昭,猶豫了一下,有些膽怯地說:「就拿一個月為例,你們今天去找人的概率是1/30;在一個大學裡,有至少一萬個學生,你們找到她的概率是1/10000;她今晚出門的概率是1/30;這一時間同時發生的毒品交易案件,有十件的話,就有1/10;犯人今天出門行兇的概率是1/30。也就是說,兩件事情完全是巧合的概率是一百億分之一,無限接近於零,所以,兩個案件完全無關的可能性沒……」

白馳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發現在場所有的人都在用一種驚異的眼神望著他。

「這小孩是誰?」白錦堂突然問白玉堂。

白玉堂一笑,說:「咱本家一個兄弟,三叔白峰的兒子,叫白馳。」

「哦~~」白錦堂很感興趣地摸摸下巴,道:「你確定不是撿來的?」

…………

展昭無奈瞥了那兩兄弟一眼,真不愧是親兄弟!

「趙虎,你一會去重案組把這個襲擊案件的相關資料全部拿過來,我們並案處理。」

「是!」趙虎跑下樓。

「喂!小堂弟!」白玉堂叫住被看得心驚膽顫,正想躲到展昭身後去的白馳,道,「你想不想轉來S.C.I.」

……?!……什麼……白馳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白玉堂考慮了一下後說:「這個案子先借調!如果你表現合格,就把你轉過來!不過……」白玉堂補充道,「只能做文職!」

黑暗中,我看到令我瞠目的景象,兩隊人使盡全力滾著碩大的圓形重物,面對面相互衝刺撞擊。一方叫罵「你們為何不肯放棄?」另一方回擊「你們為何放手丟棄?」

重物撞擊的疼痛,令兩方發出驚人的哀嚎聲,但是,無論多麼痛苦與疲倦,彼此的攻擊卻無法停止。

————————《神曲》-地獄第四層

點燃手中的□□,扔向那密集的人群,聽著尖叫聲,大笑。

揮動手上的長刀,看著銀光閃動,血光迸現……嘴裡喃喃著:「能解救她們的,只有你!能解救她們的,只有你!……」

一遍又一遍,無法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