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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兇手02 連環槍殺

紅色的絲絨沙發上面,放著一台紅色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播放著的是《玫瑰人生》,電影已經接近尾聲,孤獨的女主角躺在病床上,回憶著她的整個人生,略帶傷感的歌聲緩緩地被吟唱,讓四周的紅色都帶上了一點點的傷感。

一個紅色的抱枕上面,放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手槍邊有一張照片,已經被撕成了兩半,照片上放著一副酒紅色的太陽眼鏡……眼鏡邊是一隻紅色的手機。

嗡嗡的手機震動聲傳來,有一隻白皙纖長,擦著鮮紅指甲油的手伸過來,接起了電話。

「喂?」聲音甜美得有些膩人,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誘惑。

電話那頭說話的是一個男人,寥寥幾語,已經惹得這頭的人發出了動聽的笑聲。

最後,男人似乎是許下了一個什麼承諾。

「嗯……一會兒見面。」女人的聲音透著淡淡的幸福,「你說話要算話哦。」

……

掛掉了電話,微微向上翹起的紅唇也恢復了原樣,喜悅的臉上,換上了一份淡漠,放下電話,將手槍拿了起來,放進紅色的精緻名貴手提包裡。

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轉身出門,留下一室寂寞的鮮紅。

S市中心一座酒店的門前,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警車和救護車停了不少,還有得到消息來採訪的新聞車,以及圍觀的行人。

白玉堂將車子停在了人群外圍,和展昭下車。

「頭兒。」趙虎從黃線後探出半個身子,對白玉堂和展昭招了招手。

兩人走過去,躍過黃線,一起走進那富麗堂皇的酒店之中。

「什麼情況?」白玉堂問。

「死了個人,像是連環殺手干的。」趙虎邊說,邊按下電梯的7樓鍵。

「連環殺手?」展昭有些好奇,「最近又出來連環殺手了麼?」

「新出來的。」趙虎道,「應該是媒體很感興趣的那種類型。」

「嗯?」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問,「什麼類型?」

「他們管她叫紅唇殺手。」趙虎一笑,到目前為止已經死了三個男人了,每一個都是一樣,躺在床上嘴角帶笑死去的,心口一槍,乾脆利落,旁邊放著一張卡片,上面有一個紅色的唇印。

「兇手是女人?」白玉堂皺眉。

「除非是男人擦了口紅,親出來的唇印。」趙虎笑。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真噁心!

到了704房間的門口,見裡頭鑒識科的人正在取證,公孫也在做初步屍檢。

「隊長。」洛天和白馳正在一旁問最先發現現場的酒店服務員。

「他們說不怎麼知道,這個男人叫王守勤。」白馳道,「是個做生意的,挺有錢,他家不在S市,所以一直都住在這個固定的房間裡頭。」

白玉堂點點頭,問,「他一個人住麼?沒有什麼別的人?」

酒店的服務員搖搖頭,他不是很清楚,不過看見過他跟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紅衣女人在一起。

「紅衣女人?」展昭有些好奇,問,「最晚是什麼時候見到的?」

「昨天晚上。」服務員回答。

「馬漢去拿監控錄像了。」洛天道,「看看死者最後接觸的是什麼人。」

白玉堂點點頭,這時候,公孫走了出來。

「怎麼樣?」白玉堂問他。

「昨晚上死的。」公孫道,「一槍斃命,他的表情有些怪,可能是死前服用了什麼藥物,要回去進一步解剖才能知道,另外……」說到這裡,公孫拿出了一個證物袋,裡頭有一張白色的卡片,上面有一個紅色的鮮艷唇印,「這個我會拿回去分析成分。」

「唇紋是獨一無二的是吧?」展昭問,「之前發生的案件呢?」

「我拿回去對比一下。」公孫收起了東西,道,「案子剛剛轉過來,之前他們好像當做是仇殺,現在才聯繫到一起覺得是連環殺手干的。」

「仇殺?」白玉堂不解,「有什麼懷疑對像麼?」

「因為死的那幾個,都不是什麼好人。」王朝拿著一份資料出來,道,「第一個死的人叫劉強,是個有案底的強*奸犯,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受害人就改了口供了,他在牢裡屁股都沒坐熱就放出來了。第二個叫錢重友,有名的情場高手,專門勾搭高官貴婦引誘人家出軌然後勒索或者要挾的……臭名昭著。這個王守勤前陣子剛剛跟自己的原配離婚了,然後跟一個十五歲的女生在談戀愛。

「十五歲?」白玉堂和展昭有些嫌惡地看了那個死人的房間一眼。

「嗯。」王朝合上了資料,點點頭,「女孩子的父母本來打算告他誘*奸的,不過這傢伙挺有錢的,好像擺平了。我剛剛打電話去問了一下他太太,她說王守勤是個變態戀*童*癖,糟蹋的女孩兒多了,所以才受不了了跟他離婚的。

眾人面面相覷,展昭伸手接過了公孫手中的那個證物袋,看著白色卡片上那兩瓣完美的紅唇,道,「看來兇手是在為天下的女人清除這些敵人。「

白玉堂雙手插兜,無奈道,「進去看看吧。」

隨後,展昭和白玉堂戴上醫用手套,走進了房間裡頭。

房間很乾淨,這座酒店是五星級的,在這裡常年包下一個房間,可見死者很有財力。

「喂,小白。」展昭用肩膀蹭了蹭白玉堂,小聲問,「這酒店不是你哥的吧?」

白玉堂哭笑不得,道,「不是……要再是,那估計他該發飆了。」

展昭鬆了口氣,轉臉看床上的屍體。盯著屍體看了良久,微微皺眉,展昭摸下巴,自言自語,「奇怪啊。」

「哪裡奇怪?」白玉堂湊過來看。

「嗯,剛剛聽王朝的描述,這應該是個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人才是啊。」展昭伸手指了指死者掛著淺淺笑容的臉,問白玉堂,「你看看他的表情。」

「嗯。」白玉堂也點點頭,「這笑容有點慈祥啊,佛祖該有這表情。」

「我剛看到他表情的時候,也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白馳湊過來說,「實在想像不到一個壞蛋會這樣笑的。」

白玉堂伸手拿起床頭櫃上屬於死者的手機,打開看了看,微微皺眉,對展昭道,「貓兒,他死前似乎一直都在撥打同一個號碼。」

「這是死者妻子的電話。」趙虎道,「我們查過了,而且他妻子也說了,的確是收到了他很多通的電話,但是她正在生他的氣,所以也沒接,反而是關機了。」

「頭兒。」眾人說話間,馬漢拿著一張光盤走了進來,道,「視頻拿到了,真的拍到了一個女人,他離開之後死者就再沒出來過。」

白馳拿來了筆記本電腦,馬漢將光盤推入光驅……很快,畫面中出現了一個紅衣服的女人,穿著一條很漂亮的鮮紅色套裝,那女人盤著黑色的頭髮,帶著紅色的墨鏡。也難怪那酒店服務員會說這是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了,的確不一般,身材無可挑剔,臉雖然讓太陽鏡遮去了大半張,但是鼻子、嘴巴和下巴還是很好看。

「這個人……」白玉堂皺眉,伸手摸著下巴想了起來。

「怎麼了?」展昭好奇,「你認識她?」

「我不確定。」白玉堂道,「不過有些像我剛剛在酒吧裡遇到的那個女人,而且現在想起來,她的舉動的確有些怪異。」

「你確定?」展昭問。

白玉堂搖了搖頭,「有些像,不過眼睛看不到,而且視頻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氣質和感覺上很像。」

「她找你幹什麼?」展昭問。

「呃……」白玉堂見眾人也都盯著自己看,就道,「我下午不在酒吧等你呢麼?她問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喝一杯什麼的。」

「哦~~」眾人瞭然,挑眉看白玉堂。

白玉堂哭笑不得,道,「怎麼了?我又沒跟她去……後來她走了,不過我去買東西的時候她有開車跟來看,後來你過來了,我們一起進到酒吧裡,她才開車走的。」

「你是說,她在酒吧門口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展昭略有吃驚。

「嗯。」白玉堂點點頭,「差不多的。」

「頭兒,你怎麼不跟她走啊?」趙虎問,「哇……你要是跟她走了,說不定就遇到那個連環殺手,那不便宜了……哎呀。」話沒說完,頭上就挨了馬漢一瓢。

趙虎摸摸頭,回頭看他,「小馬哥,你怎麼又打我?」

馬漢白了他一眼,「如果是連環殺手就便宜了,那要不是呢?」

「呃……」趙虎眨了眨眼,道,「的確,那就麻煩了。」

白玉堂無力地瞄了展昭一眼,見他正瞇著眼睛看自己呢,有些無力地望了望天,對眾人道,「證據收集完了就都回去吧,我們把之前的幾個案件都放到一起查!」

「是。」眾人紛紛散去。

白玉堂拉了展昭一把,「走了貓兒。」

展昭瞟了白玉堂一眼,泛著酸水被拽走。

剛剛走出酒店,白玉堂的手機就響了,接起來一聽,就皺起了眉頭。

「又出什麼事了?」展昭問。

「包局打來的。」白玉堂掛掉了電話,道,「說是花園別墅那裡又死了一個人,死法跟這四個差不多,身上也有卡片。」

眾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殺手動手也太頻繁了。」展昭似乎有些想不通,「連環殺手也沒有每天殺人的啊。」

「去現場看看再說吧。」白玉堂搖搖頭,和展昭上了車,眾人一部分送證物回去,另一部分跟著白玉堂和展昭,趕往S市的花園別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