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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vs兇手 22 遊戲

倫納德的遊艇,說句實話其實是一艘小型的軍艦,艇上除了配備有地對空導彈,還有直升飛機和一個小型雷達。遊艇遠遠開往碼頭,倫納德雙手插兜,站在船頭,一腳踩著圍欄,頭一次顯出了些黑社會老大的樣子。

遊艇來到了碼頭,白錦堂帶著公孫、SCI全員、以及歐陽春梅森等上了船。倫納德左右看看,問「那貓咪和你家帥哥弟弟呢?還有趙爵?」

白錦堂淡淡看他一眼,「開船。」

倫納德從白錦堂特別難看的臉色上看出了些端倪來,吩咐尤金開船,回頭問「究竟怎麼了?」

白錦堂將那張衛星圖給倫納德看了看,倫納德看著兩處小島上的兩個基地,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來,「原來如此啊。」

「這個。」白錦堂指了指烏斯蒂卡島上的那個堡壘,「救出了玉堂之後,我要炸平它,別的我就不管了。」說完,帶著公孫等進入了船艙。蔣平在房間裡支起了電腦設備,接通雷達等,SCI眾人各個臉色嚴峻,一副去砸人場子報仇的表情,倫納德也有些傻,看尤金,「白的弟弟被抓了?」

尤金也有些吃驚地摸下巴,「誰能抓住那小老虎?他可打斷了我一根肋骨!」

倫納德的視線又落在了白錦堂身邊的公孫身上,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讚歎:「美人啊!」

話剛說完就見白錦堂抬眼狠狠瞪過來,倫納德撇撇嘴看尤金,「就是他?」

尤金點點頭,「跟你說了很好看吧,標準的東方美人!」

倫納德表示贊同,這時,就見公孫抬起頭來,冷冷看了他一眼,挑起嘴角笑,「你的頭骨很對稱,不過盆骨有些偏,是不是曾經受過傷啊?」

倫納德和尤金張著嘴愣了半天,轉身去駕駛艙開船了……果然是個妖孽啊!

另一頭,展昭、趙爵、趙禎、白馳、洛天、雙胞胎坐著白錦堂的私人飛機,悄無聲息地降落在了烏斯蒂卡島上。本來只有趙禎洛天和雙胞胎來的,但是展昭堅決說要去。自從白玉堂被抓走了之後,展昭的臉色就說不出的嚇人,根本不是原本那個溫和總是帶著笑的展博士,眼裡的戾氣讓人不敢反駁他的任何決定,白馳和趙爵也說要跟來,於是就一起來了。

下了飛機之後,幾人悄悄開車進入了南區,隱藏在山中一所別墅裡。這房子是屬於島上一個富翁的,那人跟白錦堂是好友,因此就將房子騰了出來,並且保證幾人的行蹤不被發現。根據那個富翁的介紹,在南面的山區,海岸線邊的確有一個據點,會做些走私的生意,老闆是誰沒人知道,為人很是低調。

展昭等人收拾了東西之後,就和白錦堂聯繫……白錦堂他們也已經停在了烏斯蒂卡島南部不遠的海面上面,那座堡壘已經處在了他們的射程之內,就等著幾人救出白玉堂之後,開炮炸平它了。

「接下來怎麼做?」趙禎問展昭。

展昭沉默了一會兒,道,「兵分兩路潛入營救。」

「我跟洛天去負責營救吧。」趙禎道。

雙胞胎問,「我們呢?」

展昭道,「你們跟白馳在外面做接應。」

「那你呢?」趙爵很感興趣地問展昭。

展昭轉臉看了看趙爵,道,「我去見那個人。」

「哪個人?」趙爵有些吃驚,問展昭,「你已經知道抓白玉堂的是誰了?」

展昭沉默了一會兒,看趙爵,笑問,「你要不要一起去?」

趙爵呆呆看展昭,「去幹嘛?」

展昭微微一笑,「去做個遊戲,很有趣哦。」

趙爵看著展昭,有些興奮地問,「你要跟我一起去玩呀?」

展昭點點頭,淡淡道,「對,這次保證讓你玩個過癮。」

白馳有些擔心,卻見趙禎對他輕輕擺擺手,示意他別管,幾人又準備了一下,便動身份兩路趕往南部的堡壘。

……

白玉堂躺了一會兒後就從床上起來,電子鎖鎖住了手,床上的鏈子在腰間圍了一圈,很長,可以拖出去老遠,白玉堂覺得有些可笑,這根鏈子還真是沒什麼用途。

下了床,左右看看,白玉堂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走了過去。窗前有欄杆,看得出來原本只是個陽台,是特意用極厚的鋼化玻璃在外面包了一層。此時是午後,天氣晴朗,金燦燦的陽光灑在海面上,碧藍的海水上一層金色的波光,海鷗鳴叫著飛過海面。白玉堂看著平靜的海面,微微地皺眉,如果按照本事先計劃的那樣,那麼貓兒應該已經猜到了他的計劃。以展昭的腦子,一猜就知道是有人從中作梗,挑起三方混戰,而按照行事作風來看,大概也不難猜出會是本在搗鬼。不過,白玉堂還是有些擔心,按照展昭的性格,這次說不定會冒險前來……而他要是來的話,就絕對不會單單只救自己出去那麼簡單了,本很有可能會被展昭玩死……更何況還有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趙爵。

本拿著食物和水走到房外,覺得白玉堂大概睡醒了,想給他送些吃的。怎麼說呢,他現在的心情,就像是得到了一樣夢寐以求卻又不太聽話的珍寶一般,有些被他的態度氣到,但又忍不住想過來看一眼。

房門是虛掩的,白玉堂腰上的鏈子讓他根本無法離開那個房間,因此門沒有必要關。而且,對於關押白玉堂這樣的一個人來說,開著房門比較安全,如果關著門,在開門的一剎那,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畢竟是只凶悍的老虎啊。

走到房門口,本剛想推門進去,卻停住了腳步,他呆呆地站在房門口,看著裡面。就見白玉堂站在窗邊,一身白色的襯衫,白色的牛仔褲,斜倚在玻璃窗前的圍欄上靜靜地看著海。金色的日光透過玻璃窗射進來,灑在他身上,光影勾勒出他完美的臉部與身材線條,黑色的頭髮也因為日光的緣故閃著金燦燦的光芒。好看的眉眼之間,似乎有一層淡淡的憂慮,琥珀色的眼瞳中,映著波光粼粼的海面。

本有些貪婪地看著,想起了兩年前……

那時,他負責的案子要跟一個來自中國的警察合作,從資料上面看,他知道這個男人叫白玉堂,是刑警隊的總隊長,只有二十多歲,父親是前警局的高層,現在軍界的高官,哥哥是數一數二的世界級富商。有些不屑地將資料扔到一旁,本認為這個年輕人一定是個依靠關係而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不會有什麼能力,因此就去忙別的事情了,約好了下午兩點鐘見面的,等本辦完事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推開自己辦公室的大門,就看見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端著一杯紅茶,靠在窗邊看外面的風景。金色的餘暉灑在他身上,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是本從未見過的完美。那年輕人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端起紅茶喝了一口,並不說話,只是那有些冷傲又有些好奇的眼神,讓本想起了某種高傲的貓科類動物——豹子。瞬間有被電到的感覺,本下意識地侷促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人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你是……」本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問那人,近距離地看,那種逼人的英俊真是讓人無法迴避,本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本,伸手拿起那份被本隨意地扔在桌上的聯絡資料,淡淡道,「白玉堂。」

那一面已經過去好久了,但是本時常會記起第一次見白玉堂的情景,從那一面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經中了這個人的毒,思念和慾望時時都輾轉在他的腦內。那次合作只有短短的十來天,本盡量地想去瞭解白玉堂,但是除了辦案子之外,白玉堂幾乎沒有跟他說上幾句多餘的話。但本還是很留意他的一舉一動,與那出眾的外表對應的,還有那讓人不敢相信的厲害身手,聰明的頭腦,奇怪的性格……冷傲卻又不惹人討厭,完美無缺。漸漸地,本發現白玉堂每天都會固定打一個小時左右的電話,有時是他打過去,又有時是另一個人打過來。本第一次看到白玉堂用一種從不對外人展示的溫柔表情叫電話那頭的人,「貓。」

他們聊天的內容非常的雜,最開始是吃了什麼,天氣怎樣,幹了些什麼,接著就會莫名其妙地開始為一些微乎其微的事情鬥嘴,最後又會轉移到某一個他們都感興趣的話題,再最後……一般都是被什麼事情打斷了,電話才終止,各忙各的,只是掛掉電話的一瞬間,不捨之情淺淺從眼底流出。本知道,那個人,必然是白玉堂的情人,一個他很愛很愛的人。

同性之愛畢竟是不被人所認同的,本覺得亞洲人應該更保守一些,自己有一些邪惡的心思,也最多就是肖想一下罷了,畢竟這樣一個人,不是他能染指的。但是……在隨後對白玉堂的關注之中,本發現,他愛的竟然是一個男人,那個人名字叫展昭……和白玉堂一樣的優秀,兩人站在一起,彷彿連氣場都是合的,只有兩個字——般配。

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切,原本他想達到某個高度,希望可以擁有權勢,當權勢唾手可得的時候,他開始想要這個他連做夢都想得到的人。而世事難料,這個原本遙不可及的人,現在竟然就在眼前,被拘禁在自己給他設置的牢籠裡。

白玉堂早就看見本了,站在門口跟個傻子一樣盯著自己看,起先並不想理會他,但本看起來就沒完了,白玉堂有些莫名,低低地咳嗽了一聲。

「呃……」本也反應了過來,端著餐盤過去,問,「餓不餓?吃點東西。」

白玉堂看著他把食物放下,轉頭繼續看海,心裡盤算著,以展昭他們的速度,最晚今天晚上就會有行動,在自己昏迷期間,本似乎並沒有給自己用藥物,到救援來之前最好還是不要接受任何的水和食物。

本見白玉堂還在看海,就問,「不餓?我沒在裡面加東西。」

白玉堂無所謂地挑挑眉,調整了一下姿勢,站在圍欄邊,繼續想心事。

本站在床邊看著,就見白玉堂的雙手被電子鎖拷著,床頭的鏈子拖出老長,在他的腰間圍著,就有些無奈地道,「我也不想把你鎖起來。」

白玉堂並不想和他多廢話,剛才他在海上看到了一個白點,微微地閃了幾下,有一些特殊的規律……受過特殊的飛行員訓練,因此白玉堂知道那是叫他等待救援的信號,心中一動——莫非救援已經來了?

正想著,就感覺本走到了他的身邊,白玉堂轉臉看了他一眼,並不做聲。

本站到白玉堂的身邊,專心地看白玉堂的側臉,低聲問,「白,你有多重?」

白玉堂微微皺眉,不解地看本,不太明白他問這個幹嗎。

「我覺得……」本伸出手,拽住纏在白玉堂腰間的鏈子,低聲道,「我好像可以很輕鬆地把你抱起來。」

白玉堂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本,轉開臉,本卻靠近一步,雙手放在白玉堂腰側的欄杆上,將白玉堂圈在自己身前,盯著他問,「你和展昭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你比較主動?」

白玉堂看著本近在咫尺的臉,眼中透出一絲厭煩來。

「你這樣完美的人不需要那樣主動去愛別人,要不要試試被愛的感覺?」本湊近問。

白玉堂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了本說的話,突然覺得很好笑,搖頭笑了起來。

本被白玉堂笑容蠱惑的同時,看到了笑眼中帶出的一絲嘲諷,皺起了眉頭。

白玉堂笑完了,伸起被拷著的手,用一根指頭將近在咫尺的本推遠了一些,冷冷道,「你知不知道,那貓到現在被我親都還會臉紅。」

本盯著白玉堂看著,就見他不屑地冷笑道,「我有潔癖,只喜歡乾淨的東西,這世上除了展昭,誰碰我都讓我想吐。」

本在片刻的怔愣之後,眼神漸漸變得冰冷,咬牙道,「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