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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VS兇手 05 疑竇

白玉堂和展昭跑進急救室,就見赫然五具屍體蓋著白布躺在那裡,本坐在床上,手上裹著紗布,在給他處理的正巧是馬欣,包拯站在旁邊,臉色難看。

「包局。」白玉堂和展昭走到包拯身邊,「怎麼會這樣?」

「是ZJ的人幹的。」本突然開口,眼圈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剛剛哭過,也難怪,身邊倒著的都是朝夕共處的同伴,誰會不傷心。

「你沒事吧?」展昭覺得本的情況有問題,就問了他一句。本抬起頭看了看展昭,冷冷回了一句,「你說呢?」

展昭一愣,有些尷尬,白玉堂微微皺眉,但看在本可能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也不跟他計較,看了展昭一眼——貓兒,算了,他可能受了刺激。

展昭無所謂地一抬眼——我才沒那麼小氣呢。

「ZJ的人幹的?」白玉堂看包拯。

包拯看了看本,「你說明一下吧。」

本走到那幾具屍體的旁邊,一把揭開蓋著屍體的白布,指著死者左胸口的一槍,道,「都是一槍斃命。」又指指死者的脖頸,「海軍陸戰隊最喜歡用的招式,掰斷頸骨……胸口中彈已經是死定了,但還是要補上一招,毫無疏漏。」又指了指死者的下巴,就見那裡有一個劃痕,感覺就像是ZJ兩個字母。」

「這是怎麼弄上去的?」展昭有些不解。

「ZJ的人似乎都戴著同一款式的手錶或者手鏈什麼的,ZJ的紋理很突出,在手腕內側,勒別人脖子的時候,那塊正好按在對方的下巴上,因此會留下一個明顯的ZJ標誌,所有我們才用ZJ來稱呼這個殺手組織。」

展昭和白玉堂點點頭,原來如此。

「他們多少人?」白玉堂不解,「為什麼殺你們?」

本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軍事機密,我不能說。」

白玉堂和展昭看了包拯一眼,包拯對兩人點點頭,道,「這事非同小可,不過在我國境內發生的,當然由我們負責偵破,因為被害的都是國際刑警組織的成員,因此那邊會派人過來和我們一起調查。」

「派誰?」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

「你們上次合作過了。」包拯淡淡道,「歐陽春。」

白玉堂和展昭覺得還可以接受,歐陽春挺能幹關鍵是沒什麼國際刑警的架子。

「包局。」白玉堂看了看包拯,「也就是歐陽春他們來之前我們不能進行調查了是不是?」

包拯點點頭,「現場我已經封鎖起來了,明早歐陽春他們就會到,你們最好一起進入,這次的調查,要相互配合。」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有些奇怪地看包拯,像是問——那你現在叫我們來幹什麼?

包拯臉色變了變,有些尷尬地說,「今晚,我們要保證本傑明的安全……我給他安排了保衛的警力……不過,他說要你保護他。」說著,看了白玉堂一眼。

「我?」白玉堂皺皺眉,看本。

「我不相信其他人。」本看著白玉堂道,「在這裡我只相信你……還有,除了你之外,我不能確保別人的能力怎麼樣。」

白玉堂點點頭,包拯以為他答應了,剛想說話,卻聽白玉堂道,「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決……你只相信我,那麼我幫你安排保護你的警力,你不能確保其他人的能力,那麼我可以給你挑選能力出眾的,你覺得人數不夠,我們可以幫你安排一隻軍隊保護……怎麼著也比我一個人強,更何況,我還要辦案。」

包拯和展昭都有些說不出話來,更別說本傑明瞭,這種情況下,一般人會拒絕麼?白玉堂說話,正經夠直接、夠傷人,快刀斬亂麻,一絲餘地都不給你留。

本笑得有些無力,點點頭,「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行了,你說了算吧,我聽你的。」

白玉堂看了包拯一眼,「沒問題的話,我去安排人手。」

包拯點點頭,白玉堂就轉身出去忙了,展昭也跟包拯點點頭,跟出去了。看白玉堂在忙,展昭就走到一旁的值班人員休息室裡,見馬欣正在看書,便敲了敲門,「欣欣?」

馬欣仰起臉,對展昭笑了笑,「展博士,這麼有空來看我啊,還是有話要問我?」

展昭笑呵呵地走進去,道,「……你說馬漢那麼穩重,怎麼有個妹妹卻這麼鬼靈精怪的呢?」

馬欣一挑眉,「那是當然了,不然兩個都老實,豈不是要受氣?」

展昭走到她身邊,低頭,「你看什麼書呢?」

「法醫學的。」馬欣把書的封面給展昭看看。

「你要念法醫啊?」展昭吃驚。

「不是要,是已經在念了。」馬欣略有得意地說,「這個週末考試成績出來呢,說不定就能做同事咯。」

「啊?」展昭大吃一驚,「同事?」

馬欣點點頭,「你們警局要招一個法醫學碩士,考試很嚴格的,不止要筆試還要實際操作的,聽說出題的就是赫赫有名的SCI大法醫公孫策……他的題出了好幾年了,這麼巧,今年我筆試過了,就等著解剖實際操作的成績了。」

展昭突然想起前兩天公孫挺高興地跟他說,這幾天找到一個學生,挺天才的,他準備招來做助手……莫非就是馬欣?

「你哥沒提起過啊。」展昭道。

馬欣對展昭眨眨眼,「我準備給他一個驚喜啊,不過解剖考試真的很難啊,公孫的題好厲害,不止要考醫學知識,還有藥物學、還有很多很多的常識問題,稀奇古怪的,還有考想像力的呢……我盡力了,不知道結果怎麼樣。

「既然是未來法醫,那我先考考你。」展昭笑著問馬欣,「你剛才給本檢查傷口了是不是?」

「嗯。」馬欣點點頭。

「詳細給我描述一下他傷口的情況。」展昭找了張凳子坐下來。

馬欣將手裡的書放下,走過去關上門,低聲道,「我先問了一下他是怎麼受傷的,據說是在槍戰時,被流彈所傷的。」

「嗯。」展昭點點頭,「那你觀察傷口的情況呢?」

「他傷到的是右側胳膊,而且是內側。」馬欣道,「很難說他究竟說的是不是真話。」

「怎麼說?」展昭虛心受教。

「諾,一般槍戰的話,人會本能地找掩體躲避。右手用槍的會找左邊的掩體,左手用槍的,會找右邊的掩體。」

展昭點頭,「對。」

「找到掩體後,背對掩體然後開槍,這樣,多半都是傷到手臂的背面,如果是不巧方位不對,必須正面對著掩體。那樣,軀體中槍的幾率也比手臂內側中槍的幾率要大……不過這種幾率只能作為你們警方辦案時的參考,而不能說是絕對的。」

展昭輕輕點了點頭,突然問,「不過如果是自己打自己的話,就肯定是內側受傷了是吧?」

馬欣一愣,隨後笑了笑,道,「這不是我的職責範圍了。」說著,拿起那本書晃了晃,「公孫法醫的座右銘,法醫,可以推理,但是不能假設。」

展昭和馬欣聊了一陣,就雙手插兜晃晃悠悠地出來了,就見正好旁邊的手術室燈滅了,有兩個醫生走出來,展昭離得最近,趕緊問,「他怎麼樣?」

醫生輕輕歎了口氣,搖搖頭。這時,急救室裡的包拯和本都走了出來,展昭看兩人出來了,突然就問醫生,「他臨死前,有沒有說什麼?」

本和包拯都盯著那醫生,醫生搖搖頭,「沒有,他整個搶救過程都沒有意識,所以才救不醒,我們已經盡力了。」說完,就離開了。

本目送那醫生離去,轉回頭,卻見展昭正意義不明地盯著他看呢,眼中,似乎有一陣瞭然。

「貓兒。」這時,白玉堂從外面走了進來,叫了展昭一聲。

展昭走了過去,白玉堂對包拯和本說,「保護的任務已經交給艾虎了,其他事情也都安排好了,明天一早我會叫SCI的人集合,等歐陽春他們來了,我們直接去賓館現場調查,屍體現在就全部運回法醫室保存,等國際刑警的人來了,我叫公孫驗屍。」

包拯點點頭,白玉堂的辦事能力一向不用懷疑,安排可謂滴水不漏。

「那我們走了。」展昭對包拯點點頭,對本笑了一笑。

本突表情複雜地看著展昭,那一絲笑容裡,帶著些許的瞭然,些許的狡猾,些許的嘲笑……只是有一點明明白白,展昭笑起來極好看,好看得有些刺眼。

白玉堂和展昭出了醫院,因為車子白錦堂找人都給眾人開去警局停車場了,因此白玉堂跟門口的警員借了輛警車,說明早開回警局去還給他們。門口那些小警員,被SCI總隊長借車可是莫大的榮幸,當然是一大把鑰匙遞上來。

和展昭一起上了車,白玉堂發動車子,問「貓兒,笑那麼陰險,又發現什麼了?」

展昭挑挑眉,「嗯,只是猜測,不作數。」

白玉堂點點頭,「你懷疑本吧?」

展昭微微吃驚,看白玉堂,「你也懷疑他?」

「七個人,六死一輕傷,當然可疑。」白玉堂邊開車邊道,「幸虧這次來幫忙的是歐陽,不然還真是麻煩了。」

展昭也點點頭,卻聽白玉堂突然道,「對了貓兒,跟你說件事情。」

「什麼?」展昭湊過去,「有什麼要交代?」

「呵……」白玉堂點頭,「我交代,我最喜歡的就是你。」

「咳咳」展昭被白玉堂一句話說得一愣,斜著眼睛看他,「你……幹嘛突然?」

「別說我們兩情相悅,就算你一輩子都不喜歡我,我還是最喜歡你。」白玉堂卻用極平緩的語氣接著道,「沒人能破壞我們,無論他是愛我還是愛你,無論是誰。」

展昭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湊過去,在白玉堂的腮幫子上親了一口,在他耳邊低聲說,「乖,這是給你的獎勵。」

白玉堂耳朵一燙,就見旁邊的展昭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踩油門,「貓兒,回去做吧。」

「死老鼠,你慢點開!」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貓兒,浪費可恥!」

「你胡說什麼呢?」

「回去做!」

「不要說做這個字!」

……

白錦堂點上一支煙,低頭看靠在自己胸前,已經因為疲累沉沉睡去的公孫,裸露的肩膀上點點曖昧的痕跡是自己剛剛留下的。大概是公孫今晚喝了些酒,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特別的熱情,本來想著他明天還要上班就這麼放他一馬的,只是這妖精實在是撩人……忍不住又做狠了些,求了饒才勉強放他睡了,反正不管吃多少次,就是不膩。

正想抽完這支煙就睡了,突然,脫在床邊的西裝裡,手機震動了起來。

白錦堂微微皺眉,這個時候誰會打電話來,伸手去拿過電話,摘下煙,「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一個含笑的聲音傳來,「聲音真性感啊,剛剛做過麼?」

白錦堂一皺眉,掛電話。

剛掛上,電話又響了起來,皺眉,打開電話,連「喂」都懶得說,等著那頭的人說話。

「現在躺在你懷裡的是誰?或者你躺在誰的懷裡?」電話那頭的人還是不怕死地開玩笑。

白錦堂掐滅煙,吐出口煙不說話,繼續沉默。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電話那頭的人收起笑容,道,「我在S市呢。」

白錦堂皺眉,「跟我有什麼關係?想我請你吃飯?」

「呵呵……錦堂你好幽默哦。」那人無所謂地道,「我最近遇到點麻煩,大概會和你那兩個寶貝弟弟有些接觸。」

白錦堂冷了眼色,還沒說話就聽那頭道,「別發火麼,我還沒說完呢,只是有接觸,我不會去招惹他倆的。」

白錦堂不再多說,懷裡的公孫突然哼哼了一聲,往被子裡蹭了蹭,白錦堂將被子拉起來,把公孫蓋好。

「嗯哼?吵醒你的寶貝了?」電話那頭繼續笑,「對了,他長什麼樣子?有空讓我見見。」

白錦堂把電話從耳邊拿下來,放到嘴邊,用極低但卻極陰森的聲音道,「你敢靠近他一百米之內,我就把你的XX切下來塞進你OO裡,然後扔你進太平洋裡餵魚。」說完,掛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翻身摟著公孫躺下,蓋被子睡覺。

次日清晨,白玉堂和展昭到了警局,SCI的人一大早還沉浸在昨天那頓盛宴裡面,卻見白玉堂和展昭進來的時候一臉嚴肅。

「頭兒?」眾人看白玉堂和展昭,「出什麼事了?」

話剛問出口,就見公孫一腳踹開辦公室的大門,氣勢洶洶闖進來問,「娘的,法醫室裡那六具屍體哪兒來的?老子最討厭金毛,還是渾身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