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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兇手 28 yan

展昭和白玉堂進入了X監獄,經過了多重鐵門之後,出現在了會見室的門口。

「會見室也用了多重的鐵門,而且犯人和會見者中間還隔著一層高強度的防彈玻璃。

展昭和白玉堂進入的時候,就見玻璃的對面,已經坐著一個穿著橘紅色囚服的年輕男子了。

白馳和洛天站在門口的位置,可以聽到裡頭的對話,但是並沒有進去,吳孟等監獄工作人員,都退到比較遠的地方等候。

展昭和白玉堂進入會見室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打量鄧車了。

鄧車人看起來比想像之中的要普通很多。

展昭和白玉堂之前聽到趙爵的介紹,再加上他的經歷,總覺得這鄧車應該是個存在感很強的人。但是真正見面了,鄧車活生生地擺在他們眼前了,兩人卻稍微有一些失望也有些疑惑。這男人也太不起眼了吧?!

白玉堂目測了一下他的身高,雖然是坐著,但大致還是可以判斷的,應該在一米七二或者七三左右,人非常瘦,頭髮還是蓬鬆的自然卷,五官普通至極,既不是醜極也不是美極,總之就是讓人一眼看了,根本記不住的類型。

那人抬眼看著展昭和白玉堂走進來,雙手支著下巴細細地端詳起兩人來,看了良久,微微地笑了。

展昭和白玉堂坐下,這鄧車大概是他們見過的最不變態的變態了,笑起來也只是普通的和善而已,完全沒有多麼的驚世駭俗。

展昭和白玉堂入座,跟他對視。

鄧車左右看了看,伸出被鎖鏈捆著的手,指了指展昭,道,「你是展昭?」

展昭點頭。

「嗯……跟我想像中的一樣!」鄧車笑了笑,點點頭,又看了看白玉堂,禮貌地打招呼,「白隊長。」

白玉堂微微點點頭,看展昭,兩人眼神一對

白玉堂——貓兒,你來我來?

展昭——我來好了。

白玉堂回過頭,不說話。

展昭問鄧車,「你找我們有事?」

鄧車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笑問,「你倆竟然能不通過表情或者神色的變化,直接就用眼睛交流?」

展昭和白玉堂都沒有回答。

「呵呵,你們關係不簡單。」鄧車肯定地說。

白玉堂皺眉問他,「你究竟找我們什麼事?不惜放出黃狼去?」

鄧車微微一愣,笑著點頭,「對的,黃狼是我放出去的,只是給你們打個招呼,讓你們來見我。」

「你有什麼事?」展昭看他。

「我知道你們最近在查什麼案子。」黃狼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都微微皺眉,展昭很感興趣地問,「哦?那你說說,我們最近在查什麼案子?」

鄧車湊過來,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氣,然後用食指,輕輕地畫了一個納粹黨的反卍字標誌。

展昭和白玉堂都心中一動……這小子,身在大獄之中,怎麼會對外間的情況知道得那麼清楚的?

「你怎麼會知道?」展昭問他。

「我可以給你們一些重要的線索,破獲這起案子,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鄧車笑著道。

「你想要減刑?」白玉堂問。

鄧車搖搖頭,「不,減刑對我來說沒有意義,這裡比較安全也比較適合我。」

展昭眉頭一挑,笑問,「那你想要我們答應你什麼?」

「我想見見趙爵。」鄧車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這可是他們沒想到的,鄧車竟然要見趙爵。

「為什麼?」展昭有些不解地問他。

「我有一個很重要的秘密要告訴他!」鄧車道,「讓我見他!」

「我可以幫你告訴他。」展昭道。

「不行,我想見他,要親口告訴他。」等著堅持。

「不過他目前可能不在國內。」展昭道。

「那就馬上通知他!」鄧車道,「現在!讓他來!」

展昭微微皺眉,不過還是站了起來,看了看手機,在監獄裡頭沒有信號,於是就對白玉堂道,「稍等我一會兒。」

走出會見室,白馳和洛天就在門口等著呢,洛天陪著展昭往外走,到了監獄門口,展昭歎氣,「真遠啊,這人真能折騰。」

說完,他撥通了趙爵的號碼。

還好,趙爵的手機已經通了,沒多久,電話被接了起來,「喵咪!」

展昭歎氣,不過也沒反駁他,就問,「你現在人在哪兒呢?」

「我在臥室。」趙爵回答。

「你多少時間可以趕到X監獄啊?」展昭問。

「你想誘捕我?」趙爵佯裝生氣,「我才不上當呢。」

展昭無力,「鄧車說想見你,盡快的!」

趙爵先是愣了愣,隨後問,「鄧車?見我什麼事?」

「他說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要告訴你。」展昭簡短地說。

「呵……」趙爵突然意義不明地笑了笑,道,「你最好回去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

……

展昭一愣,隨後立刻轉身就往監獄裡面跑,洛天不解,也急匆匆地跟上。

剛進監獄,就聽到鈴聲大作,門口的保安打急救電話。

展昭衝進會見室的時候,就見吳孟和幾個獄警打開會見室的大門,白玉堂也走了進去,而鄧車則是仰躺在椅子上。

「鄧車!」展昭衝上前,就見鄧車的臉微微地抽搐著。

「你知道什麼?」展昭問他。

鄧車的瞳孔緩緩放大,嘴巴裡反反覆覆只有一個發音,「yan……yan……」

「鄧車!」白玉堂問門口的獄警,「救護車呢?」

「來不及了。」展昭伸手探了探鄧車的鼻息,已經失去了呼吸。

「這不可能的!」吳孟道,「怎麼會突然死的,我們前幾天才做過體檢很健康的!」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注意到了鄧車臉上最終凝固住的表情,那個詭異的微笑——鄧車一直身在大牢之中,怎麼可能會有法子接觸到死亡微笑?

「貓兒?」白玉堂看展昭,「他剛剛說什麼?」

展昭搖搖頭,他只聽懂了一個發音——yan。什麼yan?是言、煙、眼、演、鹽、巖……總之很多!或者是連一個音都沒發完?

「這可是麻煩了。」吳孟則是急得團團轉,摸著頭道,「這監獄裡頭出這種狀況,我又要記過了!」

「之前黃狼逃脫那次你被記過了麼?」展昭問。

吳孟搖搖頭,道,「是我上級直接被開除了,然後我暫任職監獄長,如今新監獄長還沒來,又讓我攤上這事兒,估計要記過或者降職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同情地看著吳孟,如果他知道這人其實不是突發疾病猝死,而是被人毒死的,肯定就自己交辭呈收拾鋪蓋走人了。

「叫公孫來驗屍。」白玉堂對白馳道,「還有……讓我們檢查他的房間,和禁閉室!」

吳孟趕緊點頭,道,「我讓人拉鈴,把犯人都關起來!」說著,就去準備了。

白玉堂問,「貓兒,趙爵怎麼說?」

展昭歎氣,「他讓我進來看看鄧車死了沒。」說著,就往外走,道,「我還得給他打個電話。

出了監獄的大門,展昭坐在路邊的台階上,給趙爵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展昭沒作聲,趙爵也等了他一會兒,隨後就笑了笑,問,「死了?」

「嗯。」展昭點頭。

「不過估計他被害並不是因為我。」趙爵道。

「嗯。「展昭又點頭,「死亡微笑是有計量的,也就是說來之前就已經給他下好毒了。」

趙爵想了想,問,「有什麼遺言麼?」

「嗯。」展昭回答,「他說,yan。」

「哈?」趙爵有些不明白。

「他只是反反覆覆說這一個發音,yan,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展昭道,「我比較好奇的是,為什麼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趕在這個時候死呢?」

趙爵笑了,突然問,「你家小老虎呢?」展昭皺眉,不解地問,「幹嘛?」

「你讓他接電話,我要調戲他!」趙爵笑著回答。

「神經!」展昭罵他,「我掛電話了!」

「等等,真的,叫他來,我要跟他講話!」展昭皺了皺鼻子,有些不甘願,但是白玉堂正巧也從監獄大門口出來了。

展昭就對他晃了晃手上的手機,道,「趙爵說要跟你講話。」

白玉堂接過電話,問,「怎麼了?」

趙爵笑了笑,道,「有人要襲擊你家的喵……」

趙爵的話沒說完,白玉堂拉著展昭直接滾下了台階……在剛剛展昭站著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槍眼。

監獄門口就有軍人站崗,白玉堂護著展昭躲到了崗亭後面。獄警一看到情況就知道對面的山上有人狙擊,趕緊蹲下,拉響警報。

展昭摔了個結實,幸虧白玉堂把自己墊在了下面。

展昭趴在白玉堂身上問,「怎麼了?」

「有人想要你的命。」白玉堂說著,一個翻身,將展昭護在了身後,此時,監獄守衛的人員都出來了,白玉也知道,對面的狙擊手應該走了。

此時,SCI的幾輛車子正好呼嘯而來,就見監獄裡大量的獄警湧出,負責守衛的直升飛機也上空了。

趙虎趴在車子上面看著,嘴裡道,「唉,小馬哥,好大的排場啊!」

「好像出什麼事了!」馬漢加快速度,找尋門口展昭和白玉堂的身影。

「就死了個犯人,不用把直升飛機都派出來吧?」王朝也覺得情況不對。

「不過話說回來。」張龍笑道,「這X監獄排場真是不得了!」

車子到了,馬漢等都下了車,公孫帶著馬欣和鑒識科的人員也到了,一群人就看到白玉堂從地上起來,拉著展昭從崗亭後面出來。

「怎麼了?」公孫吃驚地道,「上這兒偷情來了?」

……

展昭和白玉堂臉上都有些尷尬,展昭指了指地上的那個搶眼。

公孫皺眉,「這麼囂張?」

「要襲擊貓兒。」白玉堂邊說,還邊給展昭找掩體,不讓他暴露在外面。

馬漢站在台階上往遠處看了看,道,「放心吧,就那個地可以射擊,其他地方都是死角!」

「當真啊?」趙虎問。

「嗯。」馬漢點點頭,道,「這坐監獄做了嚴密的防狙擊措施,不過對面那可樹大概很久沒人修剪了,長得稍微高了點……在那棵樹上可以往這裡射擊,但是角度只有一個,其他位置都不可能,人應該已經逃走了!」

「哥,沒事吧?」白馳也跑了出來,公孫和馬欣帶著鑒識科的人先進去看案發現場。

展昭搖搖頭,有些不明白,問,「幹嘛要殺我?」

白玉堂等眾人都看他,「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展昭微微皺眉,「我怎麼不知道?」

「不過有個人肯定知道!」白玉堂指了指手機。

展昭瞇起眼睛,看白玉堂。

白玉堂趕緊退一步,問他,「問不問?」

展昭轉身往監獄裡面走,道,「半個小時後我要是想不到,你就問,老子辭職回家養貓去!」

眾人對視了一眼——果然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