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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齒兇手08 隱藏的線

展昭和白玉堂的車子終於到達了那個偏僻的公園,展昭下車,仰起臉「遙望」山頂上那座城堡,皺眉,「哪個不要臉的設計的這麼個東西,海拔如此之高!」

白玉堂停好車子下來,目測了一下山的高度,知道展昭估計要炸毛了,這山說高不高不過也不算低,直接爬上去對於展昭這個一直處於靜止狀態的懶人來說,估計夠嗆。

「要不然你在這裡等,我上去?」白玉堂問出口,見到展昭臉上滿意的笑容,又搖搖頭,「不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下邊,跟我一起上去。

展昭瞇起眼睛一臉嫌棄地看了看通往山頂的台階,之後就開始四處搜尋有沒有纜車之類的交通工具。

「不用找了,纜車修建中。」白玉堂指了指一旁的一個牌子,拽住死活不肯上去的展昭,踏上了通往山頂的台階。

走了大概五分鐘之後,展昭提議,「我們休息半小時吧?」

白玉堂感覺自己就是踩著螞蟻上來的,都快被慢死了,而且展昭看著也不累,這貓就是懶而已!想罷,白玉堂一把拽住他,「走快點!不然天黑了你想在古堡過夜不成?」

說完,拉著展昭就快步往上跑。

「超速了!」展昭不滿,不過拽不過白玉堂,被拉著一路小跑,上山。

兩人的山路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鐘,其實是小跑,終於是到了山頂。

白玉堂往山下看了看,點頭,風景不錯空氣很好,再轉臉看看身邊的展昭。

這會兒,展博士正優雅地坐在一個長凳上喘氣,邊看手錶測著自己的脈搏。

白玉堂見他貌似也不是累到上氣不接下氣啊,就笑,「也還行啊,一會兒下山就不累了。」

展昭抬頭,看了他一眼,累得沒氣力毒舌了。

「走了,城堡在那邊。」白玉堂要去拽展昭。

展昭拒絕站起來。

「走啊,不走天黑了!」白玉堂強行拉了展昭往前走。

展昭鬱悶,「我今天用掉了一年的運動量,今晚我要吃好吃的,連著補充十天的體力……啊,累得不想說話。」

白玉堂哭笑不得。

「這公園什麼時候造的?」白玉堂觀察了一下,環境真的不錯,不過離市區也實在太遠了,山下四周圍有不少在建的小區,可能投資方是覺得過幾年會熱鬧起來吧。

「常言和染少七怎麼會跑到這兒來談戀愛,也夠詭異的。」白玉堂走向那座城堡,發現已經修建完善了,只不過是個殼而已,裡邊四通八達,有樓梯有迴廊,但是沒房間。

「這設計還是挺巧妙的。」展昭看了看四處可見的方形窗戶,「外邊的樹枝和窗戶的角度都剛剛好,陽光充沛的時候一定會產生十分明顯的丁格爾效應,再加上古堡內部陰涼光線暗,會出現美麗的光斑,只能說設計師是個有心人!另外,找到這樣的地方來談戀愛,常言和染少七也是挺浪漫的麼。」

兩人還真是找了一會兒,終於在染少七描述的那個門廊石牆與屋頂接縫處,找到了一塊鬆動的磚頭。

將那塊磚抽了出來,發現只有半塊,裡邊藏著一本捲起來的日記本,很薄一本。

展昭翻開看了看,就見裡邊寫了大概六十頁的文字,看來是兩個月左右的日記。

「嗯。」

展昭就要翻著看,白玉堂拉他一把,「回去再看。」

「哦。」展昭收了日記正要往外走,白玉堂突然停下腳步……望向斜對面的一個窗口,順手,將展昭拽到了自己身邊。

展昭往窗口的方向看了看,問白玉堂,「怎麼了?」

「有人在。」白玉堂低聲說了一句,隨後皺眉,「跑了。」

「會不會是兇手?」展昭問。

白玉堂到了窗口往外望,外邊是小路和樹林,沒有其他人,視野也不好。

「這裡畢竟是對公共開放的公園。」展昭摸了摸下巴,「不過鬼鬼祟祟的也是有些可疑。」

「一路都有攝像頭的,回去讓蔣平查查。」白玉堂拉著展昭下山。

下山路比較好走,展昭邊走,還邊哼哼著一個奇怪的調調。

白玉堂有些不解,等下山發動車子,問展昭,「你剛才哼什麼?」

「常言的歌。」展昭調整了一下座椅的角度,抽出那本日記來翻看。

白玉堂開車回SCI,中途接到趙虎他們的來電,襲擊染少七別墅的三個都是殺手,不算很厲害,但也是職業的殺手,有武器,無身份。三人都受了傷,去醫院做了簡單的處理之後被羈押,王朝和張龍已經在審問了。不過收穫不大,他們都是通過買家電郵聯繫,到指定的地點拿一半定金,辦完事後再收尾款。

審問一點難度都沒有,他們把能說的都說了,對方開價讓他們綁架染少七。

「多少錢?」展昭好奇想打聽一下殺手們的價錢。

「綁染少七三人共十五萬塊。」趙虎在那頭回答。

「這麼便宜?」展昭不滿,「有沒有搞錯啊?染少七身家多少呢!」

「這幫小子都是菜鳥新丁,而且對方告訴他們,綁架染少七沒難度的,並且叮囑了他們,除了染少七,不要傷害其他人,特別不可以碰陳嘉怡。」趙虎在電話那頭小聲說,「幸好啊,不然小馬哥估計不是打肩膀是直接爆頭了。」

白玉堂掛了電話,問展昭,「你怎麼看?」

展昭在聽電話的同時已經大致地翻了一遍日記,「很奇怪。」

「日記奇怪還是對殺手的要求奇怪?」白玉堂問,邊觀察後視鏡。

「都奇怪!」展昭道,「常言的這本日記和其他所有日記的風格差異都很大!」

「偽造的?」白玉堂問。

「這倒不會,字跡是常言的沒錯,而且組織語言的習慣以及語氣都是一個人,只是感情充沛。你的猜測一點都沒錯,裡邊是寫的她和染少七的感情,你果然有野獸的直覺!」說著,展昭問白玉堂,「你為什麼一直看後視鏡?」

「後面那輛車一直在閃燈,感覺很怪異。」白玉堂說到。

「閃燈?」展昭湊到窗邊看後視鏡,就見後面有一輛黃色的車子……

「嘖。」展昭摸著下巴品評了一下,「車主的審美值得商榷,兩廂車還黃不拉幾的,又圓……遠看像半個雞蛋。」

白玉堂適當減緩了一下車速……不過就在他減慢車速的同時,那輛車一拐彎……從岔道走了。

白玉堂微微皺眉。

「可能是巧合?」展昭問。

白玉堂一挑眉,「只是給我感覺,像是要引起我們的注意……」

「他可能喜歡你的車吧。」展昭一聳肩,「還是你又有野獸的直覺了?」

白玉堂笑了笑,加快速度……趕回警局。

……

「你剛才看到沒?」

「看到了!好難得來公司啊。」

「你看老闆心情多好!」

「是啊,跟他說話的時候好溫柔!」

……

白氏集團大樓一層的前台接待處,幾個漂亮的前台小姐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這時,雙胞胎溜溜躂達走進來,小丁看到這情況,湊過去,「有什麼八卦?「

「啊!副總!」幾個姑娘笑嘻嘻說,「你猜今天誰跟老闆一起來的?」

「誰啊?」大丁翻看著一會兒要交給白錦堂的行程,心說他帶誰來都沒用啊,今天忙死!

前台的領班對著雙胞胎做口型——大嫂!

雙胞胎瞇起眼睛——哦呀!難道公孫放假是真的?那豈不是有限制級看?

兩人趕緊跑進電梯,準備去看熱鬧。

白錦堂辦公室裡,公孫坐在沙發上,架著腿翻看報紙。

白錦堂坐在辦公桌邊,眼前放著一大堆的財務報表和要簽字的文件,只是他完全無心工作,只是優雅地靠在辦公椅上,端詳著公孫。

公孫認真看著報紙上關於常言的一些報道,最近追悼常言的活動很多。其實原本常言雖然也很有名,但遠沒到今時今日的地位。人有時候是很有趣的,活著的時候只是剎那輝煌,離去之後,卻變成了永恆的追憶……可如果沒有在最輝煌的時候離去,那結局也往往是燈火熄滅,輝煌不再。活著的人,總有走下神壇的一天吧……

公孫正在胡思亂想,就感覺身邊有氣息,抬頭一看,白錦堂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他對面的茶几上,正饒有興致地看他。

「幹嘛?」公孫拿著報紙問他。

白錦堂伸手,將公孫手裡的報紙抽走,又將他的眼鏡拿了下來。

公孫習慣地微微瞇起眼睛,好看的鳳目瞇起來,長長的睫毛將眼睛遮得朦朧……

白錦堂伸手,輕輕用食指的關節蹭了蹭公孫的面頰,感受著皮膚接觸帶來的那種微妙觸感……無論與公孫相處多久,只要肌膚親近,就會有一種電流一樣的東西湧入血液,說不出的悸動。

「你好像在上班。」公孫伸手,拿回眼鏡戴上,胳膊肘靠在白錦堂的膝蓋上,仰著臉看他……

白錦堂低頭,手指順著臉頰輕輕劃到下巴上,點了點,「看到你不想工作了。」

公孫嘴角帶著笑容,唇色潤澤……白錦堂自然毫無抵抗,而且……為什麼要抵抗?

雙胞胎推門進來的時候,果然看到兩人又粘到一起了。

這倆顯然是成年人,大大方方在辦公室搞□□。

大丁撇嘴,「老大。」

白錦堂斜了他一眼,滿眼嫌棄——電燈泡!

大丁晃了晃手裡的記事簿,「你今天好忙!」

「全部推掉!」白錦堂一挑眉,斬釘截鐵。

「那怎麼行!」小丁驚駭,「今天好幾單生意要談!」

白錦堂還想推,公孫伸手摸了摸他領帶,「我跟你去吧。」

白錦堂驚訝地看公孫,「你跟我去談生意見客戶?」

公孫輕輕扶了扶眼鏡,「今天我是你秘書……」

雙胞胎倒抽了口冷氣……要死了!

果然,就見白錦堂眼瞳的顏色都似乎淡了些,對雙胞胎一擺手。

「抓緊時間啊!」小丁和大丁往外跑,邊嚷嚷,「半個小時後要出發的!」

關門的瞬間,房間裡的溫度似乎瞬間上升……小丁捂著眼睛,「唉媽,限制級啊!」

大丁搖頭,幫著把門,省的有哪個部門的跑進去匯報工作被嚇著。

「一會兒第一趟要跟誰談?」小丁看大丁的記事簿。

「跟老葉談新地皮的事情,不過要先去參加他的酒店落成典禮,貌似他還得了個什麼獎。」大丁算了算時間,「估計要一個多小時,還得參加個小型酒會順便剪個彩。」

……

半個小時後,白錦堂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拉著沒了西裝外套的公孫。

出門,白錦堂給公孫整領帶。

樓下一群姑娘們捂著嘴抽氣。

大丁撇嘴——要不要這麼高調啊?!

「去弄條西裝來。」白錦堂對小丁說。

「公孫之前的西裝勒?」

白錦堂微微一笑,「破了。」

雙胞胎呲牙——禽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