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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32 以牙還牙

岑林丟給了展昭和白玉堂一個讓人糾結的答案——今天!

天下大亂就是今天,今天是良辰吉日?!這答案讓展昭和白玉堂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這岑林也不知道是說真的還是有意誤導製造混亂,但展昭和白玉堂想再問他,他卻什麼都不肯說了。

最後,兩人回書房,等到趙普他們都到了,將事情告訴了包拯。包拯也是皺眉沉吟,「今日?」

「今天決出狀元,晚些時候皇上還要在金殿借鑒文武的三甲……」趙普自言自語地說,「也算是良辰吉日了。」

「那今天會發生什麼搞得天下大亂?」公孫,覺得似乎沒什麼線索,「為什麼是今天?除了比試之外,還有什麼特別麼?」

眾人都搖頭。

「爹。」這時,外頭包延跑跑了進來,「我們先陪石頭去皇宮了,快到比賽的時辰了。」

「唐石頭都準備好了?」展昭問。

「嗯,他早準備了。」包延點頭,身後龐煜帶著小四子,小良子還有石頭剪子也過來了,問,「一起走麼?」

包拯搖了搖頭,「你們先走一步,我們還有些事情商量一下。」

等幾人離開之後,包拯帶著眾人進了皇宮,和趙禎一起商議此事。

「今日?」趙禎背著手站在書房裡,「今日有什麼特別?」

就在眾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默默站在一旁的陳班班突然開口,「皇上。」

「嗯?」趙禎回頭看他。

「今日是白露。」陳班班道,「要說獨一無二的話,一年裡頭,就一天白露。」

趙禎一愣,眾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公孫突然一拍手,「干霧露陰、濕霧露晴!這幾天大多是午後突然變天,晴轉陰後起大霧,大霧後地面一片濕潤,是濕霧,今天應該尤為明顯才對!」

「的確……白露前後都會起霧,早上或者傍晚的時候,還有露水,天氣轉冷。」包拯也點頭,「不過,這又說明什麼?」

「什麼人?!」

眾人正說話,只聽展昭和白玉堂同時問了一聲,往窗外望去,守在門口的南宮紀等也正抬頭望著屋頂,之勢眼神有些古怪。

眾人正不解,就看到一隻黑色的小猴子蹦了下來,蹲在書房門前的一尊石獅子上,盯著屋中的幾人看。

「是那隻猴子!」展昭意外。

就在這時候,有個黑衣人從屋頂之上跳了下來。

「什麼人!」南宮紀帶著影衛們火速將他包圍。

包拯卻是趕緊阻止,「等一等!」

眾人看趙禎,趙禎點頭,輕輕一擺手,南宮紀他們退開了一步,不過還是警惕地盯著來者。

展昭和白玉堂看著黑衣人,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你那日,不是也碰到霧了麼?」那人突然問白玉堂,邊伸手,輕輕摸著跳到了懷中,顯得很親密的小猴子,「很逼真吧?」

「你是說……攝魂術?」白玉堂皺眉,想起了那日的遭遇。

黑衣人笑著點了點頭,比了個「噓」的姿勢,「要解天下大亂,只有一個方法!」

趙禎讓陳班班打開門,「前輩,不如進屋來說,什麼法子?」

來人嘿嘿一笑,正是無端失蹤了多日的齊四刃,他手上還拿著一個大包袱,裡頭鼓鼓囊囊不知道裝著什麼。走進書房,將東西往眾人眼前一放,齊四刃認真道,「要解天下大亂,法子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展昭打開包袱往裡一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老頭點點頭,「外頭還有很多呢,花了我好幾天來解決,因為要保密,我只能瞞著你們收拾了這些來自地獄的,百萬陰兵!」

眾人都笑了。

「多謝老前輩相助。」趙禎對齊四刃一禮。

「呵呵。」老頭兒擺了擺手,「我老頭兒不過是不人心看天下大亂而已,我也有後世子孫,還有幾個可愛得緊的重孫子,可不想他們活在兵荒馬亂之中。」

趙禎點頭。

「馬上行動吧。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跟著齊四刃先走了。

包拯回頭對趙禎道,「皇上,準備還需要些時間。」

「放心。」趙禎一笑,「朕會盡量拖延,為了一己私心不惜天下大亂,其心可誅!必要以牙還牙,讓他自食惡果!」

……

皇宮外圍的一塊演兵場上,搭起了擂台。擂台搭得很高,而圍牆比較矮,圍觀的百姓可以清楚地看到擂台之上的武狀元比試。趙禎則在擂台後邊觀看,那個位置絕佳,南宮紀佈置了大量的守衛在附近,可以說是做到了滴水不漏。

當天比試的是岳陽對沈帛鄂,石天傑對唐石頭。這次比武與之前的規格完全不同,畢竟是金殿親試,所以相當講究,圍觀的人也是越聚越多。

擂台的兩邊還有兩排特殊的位子,是給雙方後援坐的,其實主要是為了方便守衛。

唐石頭和岳陽所在的一方是北面,石天傑和沈帛鄂則是南邊。石天傑那裡後援已經全到了,柴滎帶著一些江湖人,還有石天瓊、沈帛鄂,早早在那裡等候。

右邊的是唐石頭,岳陽蹲得較遠,他身邊就三個天山派的師叔,還不怎麼理他,有些冷清。

龐太師和八王爺都穿著朝服,在皇宮內側的座位上正襟危坐,等著皇上駕到,沒一會兒,包拯也慢悠悠走了過來。

龐吉盯著包拯的黑臉看了一會兒,一挑眉,「呦?老包貌似心情不錯啊!」

八王爺和王丞相回頭看了包拯良久,除了黑還是黑,忍不住對視一眼——這樣也看得出來?!

除此之外,開封府其他人完全不見蹤影,甚至連影衛們都沒見。

小四子雙腿晃啊晃,摸著石頭的腦袋問簫良,「喵喵他們呢?好慢!」

唐石頭沒看見白玉堂,皺鼻子,這師父當的,好歹給出點臨陣的主意麼!

小四子坐了一會兒,就見不遠處陳班班對他招手,他小跑著過去。陳班班拿了一紙包點心給他,「小王爺,太后叫拿給你的,西域進貢的點心,中原吃不到的。」

「哇!」小四子接過一大包,「這麼多啊。」

陳班班捏捏他腮幫子,「嗯,太后讓各種都放一些,吃了喜歡哪種,叫人再來拿。」

「嗯嗯,謝謝班班。」小四子美滋滋道了謝,拿著點心回來了,跟小良子等人分了,轉眼看到不遠處天山派白玉堂那幾個老師侄還是師侄孫?小四子搞不太清楚輩分,不過知道是白玉堂的同門,於是捧著點心過去分。

見岳陽一個人蹲在前邊,小四子過去遞了塊糕點給他,「小岳子。」

「哇。」岳陽瞄了小四子一眼,「你個小胖子怎麼這樣叫我,我才不做月子呢!」

小四子瞇起眼睛捶他一記,「我才不是小胖子!我是小四子!」

岳陽笑瞇瞇接過點心,「哦……小四子啊,你還給我點心?我可是壞人!」

小四子愣了愣,「你不是白白的同門後輩麼?」

岳陽想了想,「倒是,不過估計回去就要被逐出師門了吧。」

「為什莫?」小四子拿著個薯餅坐在他身邊吃,邊問,「你那麼厲害的功夫,你師父幹嗎不要你?」

「我那麼囂張狂妄……被人嫌棄是正常的麼。」岳陽乾笑了兩聲。

小四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伸手拍拍他肩膀,「放心吧,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岳陽咬了一口薯餅,「哇!好吃,再給我兩個。」

「嗯。」小四子很大方地讓他自己拿。

「喂。」岳陽戳戳小四子,「你剛剛還沒說完呢,為什麼我不會被逐出師門?」

「囂張狂妄就要被逐出師門吶?」小四子皺著眉頭,「那九九為什麼沒有被逐出師門?白白也沒有哦。我聽喵喵說,白白其實很囂張的,但是他也沒有被逐出師門,你跟他同門吶,一定也不會的!你們天山派的長輩們,很大方的,哦?」

說著,小四子回頭看三個天山派的長輩。

橫峰盯著小四子看了一會兒,笑著點頭,「嗯!掌門跟我說過,除了小太師叔祖之外,他第一次見岳陽這麼有天分的孩子,脾氣壞點不要緊,大是大非是對的就好了,總有一天會懂事,要耐心些。岳陽張著嘴,最後笑著搖頭,伸手摸摸小四子的腦袋,「你還真聰明啊!」

小四子眼睛瞇了起來,「真的呀?」

「對啊!」岳陽點頭。

「那你香香,什麼辦法能讓白玉堂收我做徒弟呢?」岳陽問。

「嗯……」小四子仰起臉問岳陽,「你為什麼一定要拜白白為師啊?」

岳陽盤起腿,「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成最高的功夫!」

「為什麼啊?」小四子小聲說,「九九經常說,學功夫要循序漸進,不可以操之過急。」

岳陽捏捏小四子胳膊上的肉,「吶,小胖子你真可愛!」

小四子鼓起腮幫子,「都跟你說我不是小胖子!」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岳陽坐好了,抱著膝蓋,「需要最高的功夫!」

「哦?」小四子看了看遠處正跟龐煜包延說話,邊不時往這裡看一眼的簫良,問岳陽,「報仇……之類的麼?」

岳陽驚訝,「看得出來?」

小四子摸摸頭,「小良子那時候,跟你有些像,想要學功夫,拚命想拜九九為師,但是九九就是不教他。」

岳陽微微一愣,看了遠處的簫良一眼,「哦,那後來為什麼又教他了?」

「爹爹說,因為小良子找到了報仇後繼續活下去的理由,有很多事情比報仇重要的。」小四子很高興地說,「你也要想開點。」

岳陽瞇起眼睛,湊過去,「你這個小傢伙,是故意來跟我說這個的吧?」

小四子眨眨眼,摸頭,「才……才沒有!」

「你心腸真好啊,看到別人難過,你也很難過麼?」岳陽問。

「嗯。」小四子點了點頭,「爹爹說,做大夫要有好心腸。」

「好爹爹!」岳陽笑了笑,「不過我學武功,並不是用來報仇的。」

「那是為什麼?」小四子歪過頭。

「為了解開一個謎題。」岳陽淡淡道,臉色也沉了下來,「一個很大、很大的秘密!那個秘密,奪走了一切屬於我的東西,我要討回來!」

小四子看著岳陽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陽光的關係,岳陽的眼睛裡有一抹淡淡的,綠色的瑩光,就好像展昭房裡那隻小虎似的,晚上眼睛就綠瑩瑩的。

「小四子。」

這時候,外頭公孫急匆匆趕了進來,見小四子跟岳陽並排坐著講話呢,就過來拉他的手,「走了,不要打擾人家準備。」說著,邊對岳陽點頭,「好好比試。」

岳陽笑著點頭,小四子就被公孫拉走了,邊回頭瞧他。

岳陽對他豎起手指「噓」了聲,示意他——要保守秘密哦!

小四子眉間擰了個小疙瘩——他也沒說什麼出來啊,秘密來,秘密去的……好神秘哦。

坐回了座位上,龐煜小聲問小四子,「小四子,你跟那謊話精說什麼了?」

「謊話精?」小四子不解,「你說小岳子?」

龐煜瞇著眼睛小小聲告誡小四子,「小四子,我閱人無數,不是我這做大哥的不提醒你,那個小子啊……」

話沒說完,包延一揪他耳朵,「你充什麼大哥。」

龐煜被拽著耳朵直嚷嚷,邊問,「展昭和白玉堂哪兒去了?白玉堂不是那不靠譜松吧?畢竟是石頭最後一場比試,他這個做師父的來壓壓陣也好啊!」

「他倆有重要的事情做。」公孫說了一句,臉上卻有意義不明的笑容,「一會兒就來了。」

眾人都狐疑地看他,公孫輕輕咳嗽了一聲,「一會兒可有好戲看!」

聽得眾人莫名其妙——好戲?

很快,比試的時間到了。

隨著三聲鼓響,眾臣起身行禮,在隆重的鼓樂聲和儀仗隊的陪伴下,趙禎帶著大隊人馬走了出來。

群臣和百姓跪倒行大禮山呼萬歲的架勢,讓第一次見世面的唐石頭大開眼界。原來最大的官就是皇帝啊,比包大人還神氣呢!

一旁小四子原本乖乖跪著,突然扭了扭,打了個噴嚏。

趙禎坐下後,讓眾臣平身,很從容地先說了幾句客套話,先問候了一下開封的居民,再就是表揚了所有這次參加比試的文武考生,誇獎他們都是國之棟樑,讓他們別放棄,繼續努力。最後,一一誇獎了前四名參加最後比試的考生,對他們的評價都非常高。

趙禎在宣佈最後比賽開始之前,先問了個有趣的問題,「四位都是難得的人才,今後,有什麼和計劃想法沒有?或者說,想要什麼封賞?」

趙禎第一個問了岳陽,「岳陽年紀輕輕,朕聽說你只學了一年功夫,將來必定前途不可限量,有何打算?」

岳陽對趙禎行了個禮,「回稟皇上,打算繼續學功夫。」

「哦?」趙禎倒是有些意外,「不想為官?」

岳陽想了想,「草民想在開封府做個捕快。」

眾人都竊竊私語,龐吉瞥了身邊包拯一眼,「我說黑子,你會擺陣啊還是什麼,怎麼精明的不精明的各個都想跟你啊?」

包拯乾笑了兩聲,這岳陽,估計是想跟白玉堂學功夫吧?

「哦?為何單選開封府?」趙禎很感興趣地問。

「開封府有三個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我覺得能學到東西。」岳陽老實回答,也不來虛的。

趙禎笑了,「原來如此。」

隨後,他又問沈帛鄂,將來想做什麼。

沈帛鄂畢恭畢敬地回稟說,只要能為國效力,做什麼都行。

趙禎點頭,又問石天傑。

石天傑笑得從容,回答,「願保家衛國,如同石家先輩一樣。」

趙禎微微笑了笑,也是點頭,「石家一門忠烈,只可惜人丁稀少,先皇曾多次叮囑,一定要保住石家血脈,不知道,天傑成婚生子了沒有?」

石天傑一笑,「還沒。」

「那朕可得給你好好物色物色。」趙禎笑道,「如此文武全才,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趙禎說得不輕不重。

龐吉對包拯眨眨眼——像先輩一樣啊……

包拯心領神會地笑——所以,「將來」前途無量啊!

趙禎問完了眾人,最後看唐石頭,「唐石頭,聽說你是白玉堂的徒弟?」

「嗯,是啊。」唐石頭點頭,在琢磨趙禎是不是姓鄭啊?怎麼總朕、朕的?

龐吉嘴角抽了抽,看包拯,「你沒教他面聖的禮儀啊?」

包拯緩緩轉臉看了看他,「他是白玉堂的徒弟。」

龐吉撇撇嘴,四外望了一眼,「對了,展昭和白玉堂呢?」

包拯狡黠一笑——一會兒好戲開場,當然要準備準備。

「什麼好戲?」龐吉不太明白,好奇地湊過來問。

「很了不得的好戲!」包拯冷冷一笑,「你不記得了麼?那日御花園。」

龐吉一臉驚詫,你是說,「天下大……「

「噓!」包拯惡狠狠踩了他一腳。

「嘶!」龐吉疼得呲牙,揉著腳背,「死黑子,你故意的!」

「朕有個問題一直很想問你。」趙禎對唐石頭似乎很感興趣,「聽說白玉堂不收徒弟的,為什麼他會收你呢?」

唐石頭仰天想了想,「嗯,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答應聽他話和做個展大哥那樣的好官,他就收我了。」

「哦……」趙禎滿意地點起了頭來,笑得開懷,「和展護衛一樣的好官啊,難怪了。」

眾人都看了趙禎一眼,剛才開始趙禎就一直在笑,但是這一次笑得特別開心,可見是發自真心欣賞這唐石頭,換句話說,趙禎對展昭想當認可。

石頭愣頭愣腦的沒什麼規矩,但趙禎並不在意,有一句每一句地跟他聊。

文武百官就納悶了,今天趙禎心情特別好麼?怎麼話那麼多?

龐煜搔搔頭,小聲問包延,「今兒個皇上怎麼了?那麼多話?」

包延搖搖頭,他和趙禎還不太熟,不過之前對他的印象是話很少,性格沒趙普那樣張揚,很內斂……今天莫非是高興,所以變得很健談?

公孫見小四子鼻子癢,就拉他過來,臉上露出愁容來,「忘了小四子的花粉症了。」

「槿兒?」簫良趕緊湊過去,想了想,從兜裡掏出個瓶子來給公孫,「這個有用麼?」

公孫打開一看,又驚又喜,「小良子,你怎麼有石松粉的?」

「白大哥給的。」簫良有些納悶「花粉症不是春天才犯的病麼?」

公孫突然仰起臉看了看漸漸轉陰的天空,「呵呵……因為今天,是很特別的日子啊。」

皇宮外邊。

「阿嚏……」展昭捂著鼻子,「阿嚏!」

「貓兒,你沒事吧?」白玉堂擔心地問。

「沒!」展昭揉了揉紅彤彤的鼻頭,「忘了花粉症了,啊……阿嚏!」

白玉堂想了想,伸手,摸展昭腰間。

「喂!」展昭捏著鼻子瞪他,「你別乘虛而入啊,我只是鼻子堵了拳頭沒堵!」

白玉堂望天,「我乘虛而入什麼,你這貓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我都讓你摸遍了!」

「哪有。」展昭嘀咕了一聲。

「你腰包裡有東西!」白玉堂摸到展昭的包,打開。

「哈?」展昭不解,低頭看自己的腰包,他有戴腰包的習慣,就是常見的百寶囊。因為經常出門辦案,所以會隨身帶一些東西。

白玉堂從裡邊翻出一個白玉瓶子來,展昭認得,那是前陣子白玉堂塞進來的,說讓他收好。只見白玉堂拿出了帕子,打開瓶子撒上點藥,伸手,用帕子蒙住了展昭的口鼻。

「唔!」展昭眨眼不解地看他。

「放鬆,深吸一口氣。」白玉堂提醒他。

展昭深吸了兩口氣後,白玉堂將帕子拿下來,「怎麼樣?」

展昭吸吸鼻子,「咦?不堵了!」

「這是石松粉。」白玉堂將塞子塞進瓶子,放回展昭的腰包,小心翼翼幫他口上扣子,「石松粉是治療花粉症最有效的東西。我之前聽大嫂說起過,天山崖壁上的石松果實磨成粉,能治療花粉症,我之前正好路過……」

白玉堂說著,就見展昭盯著自己看。

「幹嘛?」

「哦,沒……」展昭微微挑起嘴角,「多虧你剛巧路過天山,還剛巧去了最陡峭的山崖,剛巧摘了兩顆石松果回來,剛巧磨成粉,剛巧塞在了我包裡,剛巧……」

展昭話沒說完,白玉堂往前一湊,低頭將那滿嘴的「剛巧」堆了回去。

展昭眨眨眼,下意識地張嘴……咬!

「嘶。」白玉堂伸手揉著被咬出個牙印的嘴唇,「你真是貓啊!怎麼咬人?」

「哦。」展昭耳朵紅彤彤地望天,「剛巧你送到嘴邊,當然嘗一口。」

白玉堂一臉驚駭地看展昭,「貓兒,你這算在調戲我?」

「咳咳。」展昭拍了他胸口一下,「少來!誰把嘴湊過來的,自己耍流氓就別怪人家調戲。」

白玉堂摸摸胸口。

這時候,只見明晃晃的太陽被一片厚厚的雲朵擋住了,天陰下來。

展昭一拍白玉堂,「開始了!」

白玉堂點頭,「嗯!分頭行事。」

「等下。」展昭一把拉住轉身要走的的白玉堂的胳膊。

白玉堂回頭看他。

展昭小聲叮囑了一句,「你小心啊。」

白玉堂一笑,將側臉送到展昭嘴邊,「要不要再嘗一口?」

展昭瞇眼,白玉堂就覺腮上溫熱,驚喜抬頭,展昭一襲藍影早已閃得無影無蹤了,只留下一句,「我很快回來!」

白玉堂伸手摸了摸腮幫子,笑著也走了,今天果真是良辰吉日,以後天天是良辰吉日,可不能讓天下大亂攪和了未來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