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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21 有心栽花無心插柳

145、21有心栽花無心插柳

展昭和白玉堂落到了五里亭附近,亭中一個人蛇和尚被影衛們抓住了,而另外十個人則是跪成了一排,一副任憑趙普發落的樣子。幾個影衛面面相覷,都看趙普,等著他發飆。

展昭對白玉堂勾了勾手指,到一旁等著看,不插手趙普處理軍務。

「都起來。」趙普走到了五里亭裡坐下,見那十人還跪著,歎了口氣,「都起來,我有話要問。」

十人對視了一眼,站起來,走到亭中站著。

趙普掃視了眾人一圈,身體狀況倒是都還挺不錯的,「你們是三年前離開軍營的?」

幾人都驚訝地看著趙普,竟然記得。

趙普食指敲了敲下巴,看了看前面三個,「你們原先駐守西北的,貽誤軍機被罰。」又看後邊兩個,「你們兩個是先鋒營的。」最後五個,「你們五個是南邊湘軍的,後來編入趙家軍的,跟著王友過來的。」

展昭對白玉堂挑眉——看著沒?

白玉堂也點了點頭——好記性。

十個士兵萬萬沒想到趙普還記得他們,都有些無地自容。

「離開兵營後都怎麼了?為什麼落到到人市來賣命的地步?」趙普繼續問,倒是沒有任何責難,「其他和你們一樣的人呢?都靠什麼討生活?」

十人裡頭,有一個年級最大的,站出來回答趙普的話。原來離開軍營的時候,趙普都會給他們一些銀兩,讓他們以後能有個著落,有家有口的都回家了。而另外還有一批屬於無親無故,又不想老實種田,空浪費了一身武功,就在外邊遊蕩。久而久之,一方面因為生活所迫,另一方面又急於求成,最後只能賣力氣維生,幾番輾轉便落到了人市。

趙普點了點頭,「其他人呢?」

「也都差不多,各奔前程去了。」那士兵回答,「這開封一帶的人市都歸於一個組織,人蛇很多,需要量也大,我們都是聽說了才聚攏過來的。」

趙普點頭,對赭影說,「帶他們回開封府看看,之前那些死了的有沒有他們認識的人,再相信問問。還有,將那些失落在外的士兵都找到,放榜招募原先因違紀被驅趕出軍營的兵馬,都集合在城郊皇陵附近的練兵場。」

「是!」赭影帶著人走了,趙普似乎有心思,轉身也走了。

留下展昭和白玉堂看著那個蛇頭和尚。

和尚緊張地看兩人,「那個,官爺,小的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所以你替誰辦事,我很有興趣知道。」展昭一笑,伸手將那和尚的僧帽給摘了,發現有頭髮,「哦……原來還是個假和尚。」

「小的,小的真的……」

「別大的小的了。」展昭用巨闕敲敲他腦袋,「這幾天開封殭屍鬧城,那些殭屍都是你這兒人市賣出去的人,你老實交代,不然的話,我可拿你喂殭屍!」

「別啊!」那人蛇趕緊搖頭,「小的實在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書生就說要人力,我就給他了,誰知道那些人力出去了就不會來了!後來還成了什麼殭屍……」

「又是書生?」展昭皺眉,心說這年頭書生招誰惹誰了,就接著問,「那師生什麼樣子?仔細說!」

「我……說不上來啊,就一個普通書生,挺斯文的,好像還會功夫,他出手很闊氣。」人蛇語無倫次的。

「你替誰辦事的?」展昭問他。

「我……」人蛇猶豫了起來。

「貓兒。」白玉堂忽然伸手,指了指那人的鞋子。

他可能是晚上出來比較急,又或者是覺得袍子長,黑燈瞎火的也不會有人發現,所以腳上穿的並不是僧鞋。

鞋子上,有一個彰紋——無爪飛龍。

「你是天龍山莊的人?」展昭皺眉,「莫非是天龍山莊組織了人市,在開封大肆買賣人口?」

「展大人,不關我的事啊!」那假和尚連連求饒,「您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我一家老小性命不保啊!」

見那人蛇嚎啕大哭,展昭皺眉——這天龍山莊究竟在搞什麼?

一晚上收穫還不錯,兩人帶著人蛇回了開封府,包拯連夜升堂審理,讓眾人回去休息。人蛇都招供了,原來天龍山莊組織了一個人市,秘密買賣人口,已經有一陣子了。具體他知道得並不確切,因為身份卑微,很多事情都只是聽命辦事。

他只知道天龍山莊並不是普通的江湖門派,背地裡在做著什麼大事,領頭的就是天龍山莊的少莊主沈帛鄂。

「這天龍山莊真是可疑啊!」院子裡,公孫坐著喝茶,邊感慨,「之前是煉人油做毒香,這回又組織什麼人市,公然買賣人口。」

「包相不立刻派人去抄了他的山莊?」趙普皺眉問展昭,「這個門派不除開封難安。」

「之前狀元廟的事情,就被他們找借口逃脫了。」展昭也不服氣,「這次只有人證沒有可以頂罪的確鑿證據,貿然行事很只會打草驚蛇,又被他們逃脫!大人可能是想穩妥一些。」

「之前沈龍興和他兒子的談話裡,的確是正籌劃什麼大事。」白玉堂提醒展昭,「這次秋試的風波,多少跟他們有些關係。」

「我也覺得。」包延同意白玉堂的說法,「後天就武試了,可別出什麼亂子。」

「小饅頭,你還有空擔心別人?」龐煜突然出言提醒,「你可別忘了,明天秋試就放榜了!」

「哈?」包延一驚,「真的啊?」

「對啊。」展昭也想起來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去看!」

「不要大家都去!多不好意思。」包延緊張得手足無措,「怎麼辦?明天就知道成績了!要是考得不好爹肯定要把我送回去的。」

「自信一點麼,你沒聽老神棍說麼?」龐煜伸手一拍包延肩膀,「只要你能活著出來,狀元就是你!」

包延哪裡聽得進去,搓臉窮緊張。

時間也不早了,眾人紛紛回屋休息。

趙普回到屋裡,就見小四子還沒睡呢,趴在石頭肚子上看醫書,簫良在一旁打盹。

「小四子。」趙普走過去,摀住小四子的耳朵嘰裡咕嚕說了一陣。

「啊!」小四子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盯著趙普,又驚又喜「真的啊?」

趙普一聳肩,「親眼所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哇!」小四子套上外套就蹦下床,拖著鞋子往外跑去了。

「槿兒?」簫良不明所以,也追了出去。

小四子聽到什麼了這麼興奮?自然是趙普悄悄告訴他,展昭和白玉堂親了嘴兒了。

「槿兒,你去哪兒啊?」簫良見小四子披著外套就跑,怕他冷跟上去。

「小良子,剛才九九說,喵喵和白白親了。」

「真的假的?」簫良也很感興趣地跑上來,「誰主動啊?」

「這個沒問。」小四子笑瞇瞇,「我們去瞧瞧!」

此時,展昭屋子裡的氣氛更加詭異。

展昭坐在桌邊,看著靠在床上看一張地圖的白玉堂。那是天龍山莊的佈局圖,是之前進去查案的時候,兩人憑記憶畫下來的。

白玉堂盯著那圖看,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妥。

展昭則是抱著腦袋冥思苦想,白玉堂什麼時候跟他說過對他的印象呢?為什麼記不起來了!

屋中很安靜,兩人各想各的,就聽到門口有輕微的腳步聲。

白玉堂放下圖紙,看展昭。

展昭往門口瞄了一眼,知道鐵定是小四子來了。

「貓兒。」白玉堂靠在床上,對展昭招招手,「過來。」

展昭問,「來幹嘛?」

「那等著小四子進來。」白玉堂一挑嘴角。

展昭知道,小四子這會兒正興奮著呢,待會兒進來鐵定鬧一晚上,於是就走到了白玉堂身邊,坐在床頭看他,「幹嘛?」

白玉堂躺著繼續看圖,「你看看這地形圖,是不是少了什麼?」

展昭湊過去看,角度有些彆扭,就索性靠在他胸前看。小四子和簫良一扒門縫,看到的就是這景象。

遠遠的床簾擋著,看不到那張白玉堂手上的圖紙,就看到展昭正趴在白玉堂胸前呢。

小四子睜大了眼睛拽著簫良衣袖晃啊晃,說不出的高興,「小良子,是不是又要擺酒了?」

簫良暗笑,伸手對小四子做了個「噓」不要打擾他們的動作,拉著心滿意足的小四子,回去了。

聽到兩個小孩兒走了,展昭鬆了口氣,抬頭,就看到白玉堂似笑非笑看著自己。

展昭伸手過去掐他脖子,「你之前說我什麼了?」

白玉堂微微一愣,轉眼,「你自己想。」

「給個提示啊!」展昭在那裡晃他,兩人正晃得開心,忽然,就聽到遠處傳來了小四子尖叫一聲……

「呀啊!」

「槿兒?」簫良正拉著小四子穿過長長的走廊回趙普他們那屋子,忽然,小四子一把摟住他腰,大叫,「小良子,鬼鬼!」

簫良臉色一變,護住小四子四下望,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泡桐樹下,站著一個人。

那人一身灰色袍子打扮看起來是個書生,半懸在空中,輕飄飄的衣袂隨著夜風晃動著,看不到腳。一張臉蒼白泛青,一雙眼睛黑而無光,死氣沉沉地盯著他倆。

「什麼人!」簫良高喊了一聲。

那人也不回話,只是盯著兩人看。

「小良子,他是喵喵那個老鄉!」小四子遠遠看了一眼,那人長得好像仇朗行啊,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還突然變成了死人模樣。

「什麼人!」

這時候,聽到響動的影衛過來了,先到的是黑影和白影。

剛落到院子裡,就見那鬼影忽然飄入了一旁的水井之中。

「小四子!」展昭和白玉堂也到了,正看到什麼人竄進了水裡。

小四子見他進入水井的時候腰往上折起,根本不是人能有的動作,摟著簫良就說,「鬼呀。」

黑影也是一驚,和白影追到水井旁邊。

這邊的響動,把其他幾個影衛還有開封府的守衛都引來了,眾人打著燈籠火把往水井裡照,井裡除了水什麼都沒有,哪兒來的鬼影。

剛才看到那個書生的,只有簫良、小四子和黑影白影,四人百思不解——如果是幻覺,不會大家都看到,可如果不是幻覺,那是什麼人?

展昭白玉堂看到個差不離,也覺得離譜。

開封府繼鬧殭屍之後,又鬧了鬼了。

包拯在書房裡盯著牆上的觀音像看,心說,邪了門了,他開封府向來神鬼勿近,他包拯一身正氣可表日月,怎麼就冤鬼纏身了呢?

一群衙役將開封府翻了個底朝天,哪兒有鬼影。

小四子的好心情也叫那鬼給攪合了,只說長得像展昭的同鄉仇朗行,看樣子受驚不輕。

……

第二天一大早,展昭和白玉堂打著哈欠走到院子裡,就看見頭頂陰雲密佈,樣子像是要下雨。

「我這幾天都沒看到神相齊四刃,他上哪兒去了?」白玉堂在院子裡活動了一下筋骨,問展昭。

「我也沒瞧見,這人神出鬼沒的,也挺可疑。」展昭坐在石頭桌子上發呆,良久才搖了搖頭,「我在想昨晚上的個鬼魂,會不會就是我們在破廟看見的那個水鬼?為什麼長得像仇朗行呢?」

「從水井裡上來,也只能是水鬼了。」白玉堂也感慨,「不管他是不是鬼,為什麼總也跟著我們不放?」

「喂。」這時候,院子外邊唐石頭興匆匆跑了進來,「展大哥,討厭鬼!」

展昭回頭看他,白玉堂望天。

「龐煜說偷偷去看榜,你們去不去?」唐石頭問,「包延睡著了還沒醒呢。」展昭和白玉堂覺得倒是不錯,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一起出門了。

到了街上,今日開封比前幾天稍稍熱鬧了一點,雖然殭屍的亂局還沒平息,但畢竟是大考放榜。

到了皇宮門口,大大的金榜已經立起來了,榜單前面圍了好些書生,都仰著臉看金榜上面的名字。

「我有點緊張。」展昭忽然摸摸胸口,看白玉堂。

白玉堂笑,伸手輕輕一摸展昭耳朵。

展昭一縮脖子,驚駭地看著白玉堂,摀住耳朵,心說,「光天化日的你要幹嘛?」

龐煜把打著哈欠的小四子也抱出來了。小四子原本昨晚叫鬼給嚇了,沒睡好困得不行,不過一眼看到白玉堂摸展昭耳朵,立馬雙眼一亮,覺也醒了,瞇著眼睛盯著兩人看。

白玉堂見展昭一驚一乍的,就笑,「貓緊張,摸耳朵就行了。」

展昭盯著他看了一眼,伸手也去摸他耳朵,白玉堂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卻感覺踩到了什麼。

低頭看……就見地上有一顆山核桃。

盯著核桃看了一會兒,白玉堂覺得莫名,發現旁邊還有不少顆。莫不是賣核桃的也來看幫,把籃子擠翻了,所以灑了這一地的核桃?

不過他也沒太在意,唐石頭已經擠進了人群裡頭,往榜單最前面走。

展昭見人山人海的,就縱身一躍上了人群的上方,一眼掃見了榜首的位置,歡喜!後仰一翻落了下來,告訴眾人,「包延的名字在第一個呢!」

「真的?」眾人都大喜,「齊四刃老頭這回挺靠譜,包延果然中狀元了。」

「小饅頭來了!」小四子指著後頭。就見不遠處,包延帶著包福急急忙忙跑著過來。

龐煜將小四子往展昭手裡一塞,衝過去拉住包延,「小饅頭,狀元郎!」

包延張大了嘴,「當真?」

「嗯!」龐煜緊著點頭,拉著包延往前跑,見吏部侍郎沈園正和幾個龍圖閣的大學士在金榜旁邊站著,就招手,「沈老頭!」

沈園和幾位大學士一眼看到包延了,都過來行禮,說恭喜狀元爺,什麼虎父無犬子之類的,包延頂著大紅臉還禮。

「大人一定很開心!」展昭也心滿意足,抱著小四子問身邊白玉堂。

卻見白玉堂站在金榜前邊,仰著臉看名字,臉色並不是太好。

「喂!」展昭拍了他一下,「怎麼?」

白玉堂指了指榜單,「貓兒,你看包延名字後面的是誰?」

展昭仰起臉來看,只見榜眼的位置,名字是——石天傑。

「石天傑?」展昭吃驚。

「再看第三個!」白玉堂提醒展昭。

展昭繼續看,只見第三名探花是——沈帛鄂。

「天龍山莊的少莊主?」展昭雙眉深鎖,「那天考試他倆都在麼?」

白玉堂冷笑了一聲,「這兩人文采怎麼樣我是不知道,不過功夫應該差不了,為什麼那日考場騷亂險些鬧出人命,他倆卻無動於衷?」

展昭抱著小四子在原地發呆,「的確!」

「會不會……」白玉堂小聲問展昭,「那日考場騷亂,如果有人作弊,豈不是最好的機會?」

展昭皺眉,「你是說,那日有人趁亂作假?」

白玉堂一聳肩,「我只是覺得這兩人中得蹊蹺。」

「石天傑暫且不說,那個沈帛鄂……」展昭一想起他還有組織人市買賣人口的嫌疑,就擔心搖頭。

「包延還小,以包大人的性格,不可能讓他現在就做官。」白玉堂對展昭道,「也就是說這次的榜眼和探花多少都能攤著個要職。」

展昭也覺憂慮,讓他們做什麼官好呢,都是麻煩的人物。

「喵喵。」

這時候,小四子對展昭說,「沈帛鄂哦,這個名字我有看到過,那個石天傑也有呀!」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小四子,「你在哪裡看到過?」

「他們有參加明天的武試比試呀。」小四子回答,「小良子有一張武試擂台的對陣表喏,他昨天拿到的,說要跟我一起去看。九九也說放他兩天假,讓他認真看別人比武,學點東西。」

「你是說。」白玉堂皺眉,「這兩人還參加了武試?」

「是啊,我記得這兩個名字。」小四子點頭,「老神仙也看過這張表哦,他幫小良子畫了幾個名字,說有他們的比賽一定要看,就有這兩個的,我記得。」

「如果文試武試都參加,且都考出好成績,豈不是文武雙全?那就更沒理由不給個要職了,說不定還是軍中職務。」白玉堂搖頭,「話說回來,若不是半路殺出了個包延,那石天傑就是狀元了,沈帛鄂也是榜眼!」

展昭伸手摸著下巴,白玉堂這句話給了他一些啟發,「說起來……之前很有競爭力的幾個書生,都死於非命了!」

白玉堂看著展昭,「貓兒,你想說,這次的筆仙和獸龕鬧出來的風波,石天傑和沈帛鄂是受益者,是不是?」

「不是覺得。」展昭忽然看著後方,「而是很明顯。」

白玉堂回頭,順著展昭望的地方看過去。就見遠處,石天傑帶著傷癒的石天瓊,走向金榜。和他們走在一起的,這麼巧,還有沈帛鄂。

兩人相談甚歡,似乎關係不錯。

白玉堂對展昭使了個眼色,兩人轉過身隱入人群之中,不與他們打照面。

石天瓊跑在前面,仰著臉看榜,一看就指著榜對石天傑說,「大哥,有了!」

石天傑和沈帛鄂走到榜單前,仰臉觀看。

展昭和白玉堂注意著兩人的神色。

這兩人抬頭的時候,都是信心滿滿,但一看自己的名次,卻是顯得十分詫異。兩人緊鎖雙眉,看樣子十分不痛快。白玉堂搖頭,不合常理,名列三甲的人,不應該有這種表情。

展昭靈機一動,見包延正和龐煜走回來,就將小四子放到地上,道,「小四子,去恭喜包延呀,說白兄請大家到太白居吃飯慶祝下。」

白玉堂在一旁揉眉心,展昭替自己拿主意的時候從來都那麼毫不猶豫。

「嗯!」小四子小跑著衝過去撲住包延,「小饅頭,恭喜你,中狀元了!以後叫你狀元饅頭。」

包延也高興,將小四子抱起來,「小四子,這次是我運氣好。」

小四子拍著包延的肩膀,「白白說請大家去太白居吃飯哦!」

龐煜樂呵呵點頭,「是該好好慶祝一下。

展昭和白玉堂則是注意地看著石天傑和沈帛鄂的神情。

展昭是故意放小四子過去的,包延此時就站在石天傑他們身邊,小四子那小嗓門脆生生的,沒理由聽不到。

果然,石天傑和沈帛鄂被小四子那一聲,「狀元爺」吸引了注意力,轉過臉來。看包延的那神色,可不善。

展昭暗自皺眉,是自己多心麼?

唐石頭傻呵呵問包延,「小饅頭,你中了狀元後要做大官麼?」

包延摸摸頭,「怎麼可能,我爹才不會讓我做,我還想在開封多學學。」

包延的話清楚地被石天傑和沈帛鄂聽到了。石天傑上前一步,對包延一拱手,「這位可是包公子?幸會。」

包延見是個文質彬彬的公子,還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趕緊回禮,「這位兄台是?」

「在下石天傑。」石天傑笑道,「恭喜包公子高中狀元。」

「石天傑?」龐煜轉過臉看了看他,「啊!你不是那郡王石天傑麼?當王爺了還來考試啊?」

「呵呵。」石天傑一笑,「只是來試一試。」

「哦?」龐煜點頭,「那和這書獃饅頭一樣啊!我發現但凡考試,都是越不想考好的考得越好!就跟賭錢似的,有的人花了大心思到最後卻血本無歸,有些人無心插柳就劉樹成蔭。」

「嗯。」唐石頭也在一旁點頭,「老頭說,這叫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展昭和白玉堂在後頭看著,暗道這兩人真行啊。他倆當然知道龐煜和唐石頭是缺心眼,說出這一番話絕對不是針對任何人的,可再看石天傑和身後沈帛鄂的表情,可謂精彩。

白玉堂低聲對展昭說,「為他人作嫁衣裳,心有不甘在臉上。」

展昭一笑,點頭贊同,「絕對有問題!想法子再試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