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隨禮要氣派
「找法師對付趙普？」公孫覺得好笑，「李元昊他想幹嘛？真想下咒把趙普變成女人不成？」
趙普嘴角抽了抽，白金堂哈哈大笑，「這個有趣，不過照法師估計不夠，得著菩薩幫忙！」
小四子也跟著咯咯地笑，趙普搖頭，問，「說正經的，李元昊準備怎麼幹？」
「那你得閒鬧清楚他請去的幾個法師是幹什麼的。」宮蓀道，「據我們所知，他請去的，一個是玄宗的傳人，一個是密宗的掌門，還有一些名不見經傳的，不知道是哪派。
「玄宗和密宗？「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都表示沒聽說過。
公孫倒是有所耳聞，道，「據我所知，玄宗研究的是天地乾坤，陰陽調和。像那些呼風喚雨的招數，大多來自玄宗。而密宗則講究幻術，類似於撒豆成兵……」
「嗯。」宮蓀點頭稱讚，「先生果然有才學。」
「我只是聽說而已。」公孫問，「真的能助於作戰麼？」
「裝神弄鬼吧。」趙普道，「大多是利用陣法和天氣的異象。」
「的確如此。」白金堂點了點頭，道，「只不過，這次請去的那幾個都是門派的掌門，很有些能耐。
「嗯……」
「不過。」宮蓀詢問趙普，「這次很明顯是李元昊給你設下的鴻門宴啊，我還和金堂打賭說你一定不會去呢。」
公孫等人對視了一眼，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不是很熟，八王爺被抓的事情還是保密比較好。
「我就說了他肯定會去的吧，李元昊算個屁啊，不去豈不是怕他。」白金堂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你好像很討厭李元昊啊。」公孫有些不解地問白金堂，「他得罪過西域諸國麼？」
宮蓀和白金堂聽後都歎了口氣，有些不滿地說，「誰會喜歡李元昊那種人，殘暴凶狠，野心勃勃，貪得無厭。」
「這倒是。」趙普點頭。
這時候，就見樓下來了一隊人馬。
趙普一看，就見是歐陽少征帶著人來了，估計是聽說趙普在城中與人發生了衝突，所以趕過來的。見趙普沒事，他也放下心來，問，「元帥，回軍營麼？將士們都等著看王妃和小王爺。」
公孫腦袋嗡嗡直響，怎麼還得給三十萬大軍參觀啊！再說了，王妃這個稱呼真丟人！
趙普哈哈大笑，道，「讓賀一航等著，吃完飯就過去。
歐陽少征點頭，留下了一半人馬等候，自己帶著隨從回去準備了。
「我們也走吧？」宮蓀拉了拉白金堂，「還要準備一下呢，我想買些藥材，你陪我一塊兒去。」
「行。」白金堂點頭，拉著宮蓀起身，跟眾人告辭後就離去了。
等人走了，公孫對趙普道，「白國在西域諸國之中很有名，是個傳說般的國度。」
「傳說？」趙普不解。
「嗯。」公孫點頭，「最有名的就是法術和西域醫術，很厲害哦。」
「白國的確是西域諸國之中最強盛，但是也最神秘的國度。」龐吉捋了捋鬍須，「今日有緣，說不定，日後還能給幫幫忙。」
「的確挺有緣的，連性子名字都差不多。」趙普一笑，這事情雖然沒放在心上，但日後，多虧了這白金堂和宮蓀策，真是給他們幫了大忙。
吃過了飯，趙普帶著眾人啟程趕往軍營。
小四子很興奮，公孫很緊張。
坐在馬車裡，小四子粘著公孫問，「爹爹，我們要去看大營麼？真的有幾十萬兵馬麼？」
公孫捏捏他下巴，「小四子，你可是小王爺，一會兒若是看到了很多人，不准嚇哭鼻子，要給九九張臉知道麼！」
「嗯！我才不會哭哩！」小四子美滋滋地說。
「還有啊！」公孫不忘記囑咐，「軍營裡都是九九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要叫叔叔伯伯，不好再隨便叫人，不然人家要說九九疏於管教，說你叫橫跋扈的！」
小四子眨眨眼，認真點頭，「唔！小四子知道了。」
公孫瞅著他的樣子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如今跟趙普他們總在一塊兒，小東西膽子已經很大了，再不是以前那個戳一下就躲起來的小呆瓜了，這也該算是趙普的功勞吧。
出了慶州府，再往北一些，就到了西北邊境宋軍邊關軍的駐地——黑風城。
老遠望過去，就見著黑風城宛若一座巍峨的古堡，黑色的城門高高矗立，四周圍都是黑石壘成的攻勢。
城門口有人帶隊等在那裡，趙普一挑眉——呵，是許久未見的賀一航啊。
賀一航向來勞碌命，趙普這主帥除了打仗什麼都不管，他就跟個管家婆似的忙進忙出，大到軍事戰略，小到將士們的家長裡短全部包辦。有時候他也鬱悶，四個副將三個都是懶鬼，每天喝酒聊天，就他一人團團轉，憑什麼呀？！別說，趙普一走，沒人給他惹是生非了，賀一航還真清閒了不少。
只是他這裡不閒著，還總聽中原那頭傳來消息，一會兒說趙普派人剿山賊去了，一會兒又聽說他看上了個書生，還是個帶著孩子的。前不久還傳來說趙普辦喜事成親了，王妃是個男的還就是那個帶孩子的書生，這會兒子連娃娃都有了……一件比一件不靠譜。
雖然說八王爺到目前為止還沒什麼消息，但是賀一航還是非常好奇，究竟是個什麼書生？趙普都讓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簡直就是神人啊。再加上歐陽少征和鄒良都看到過人了，回來吹得神乎其神的，說是天生用來克趙普的，還是個神醫，全營上下都是分外好奇。
跟賀一航一起來迎接的還有鄒良、歐陽少征和龍喬廣。
這四個人性格迥異，相貌也各有千秋，倒是都不難看。
看到趙普來了，龍喬廣是個急性子，就嚷嚷，「王爺！」
趙普一瞅見四個都在，心說，得……有熱鬧看了。
公孫和小四子透過馬車的車簾細縫往外張望，心說，在門口等著的，就是趙家軍四大名將吧？
到了城門口，來迎接的眾將士一看到元帥回來了，立刻胸脯都挺了挺起=，一起給他行禮。
趙普一擺手，「都起來，進城再說！」
眾人道了聲「是。」賀一航就帶著四個將領，跟在趙普身後一起進城。
進了黑水城，就看到兩旁百姓夾道歡迎。這兒的百姓，大多是將士們的家屬，都紛紛駐足觀看，跟回來的趙普問好。
趙普似乎也跟他們很熟，好多連名字都能叫上來。
展昭和白玉堂在後頭跟著，對視了一眼——早聽說趙普在邊關是神一樣的存在，果然不假啊，這皇上來了，也未必有這派頭。
龐吉看在眼裡，心說，乖乖，還好選對了邊兒沒跟趙普對著干啊！
公孫和小四子一直在馬車裡頭，就見趙普他們順著大路走，前方，出現了高大的城樓，以及連片的軍營……公孫心中知曉，這裡就是對著大漠的邊關軍大營。趙普看來是準備住在大營裡，而不是回元帥府了。
到了大營門前，趙普翻身下馬，只見營門口的操場上，已經有烏泱泱一大片的人馬分列兩邊，齊聲行禮，歡迎趙普回來。
趙普嘴角抽了抽，問賀一航，「幹嘛那麼多人？老子又不是多少年沒回來了。」
「王爺。」賀一航說著，壓低聲音對趙普道，「我聽歐陽說，王妃挺厲害，咱們給他見識見識將軍的威嚴，也好幫你豎豎威信麼！」
趙普心說——晚了，這會兒才豎威信，你早幹嘛去了？害老子每天水深火熱被這書獃子欺負！
再看那些講笑，就見一個個都統一動作，伸長了脖子，好奇地看著。
「哪兒呢？王妃在哪兒呢？還有據說很可愛的小王爺！」
龍喬廣早就等不及了，問趙普，「元帥？王妃呢？小王爺呢？帶出來看看！」
趙普回頭，道，「先迎接一下太師。」
「太師？！」
眾人眼皮子一顫，傳說中那個貪贓枉法壞事做盡為非作歹的太師龐吉？！
龐吉此時正從車裡出來呢，一見眾人神色，無奈歎氣——自己也算「威」名遠揚了。
「王爺？」賀一航看趙普，那架勢像是問——龐吉是來監視的？還是來添亂的？要不然我一會兒派人將它軟禁起來！
龐吉在後頭看得直縮脖子，在這裡要小心些，趙普那幾個大將都斜著眼睛看自個兒，那架勢像是如果自己添亂，就直接滅了！
趙普擺擺手，道，「對太師要尊重。」
眾人都一愣，面面相覷，歐陽少征也跟龐吉相處了一陣子，覺得這老頭的確老狐狸，但是關鍵時刻很管用這點不可否認。
隨後，趙普又引薦了展昭和白玉堂，眾人都是習武的，久仰大名，再加上展昭和白玉堂相貌出眾，與歐陽鄒良也經熟識，很快眾人便稱兄道弟。
只是，軍營裡的人真正在意的，其實是馬車裡頭的人。
趙普見眾人脖子伸老長，一臉的等不及的樣子，覺得挺可樂，就對馬車裡人道，「公孫。」
公孫抱著小四子縮在馬車裡原本不想出來……這好幾十萬人馬一起看，誰受得了啊？！
趙普一聲落下，就見門簾子動了動，石頭探出腦袋去看了一眼。
眾人看到了石頭，沉默了……
片刻後，就聽龍喬廣說了一聲，「王爺好眼力，這媳婦兒挑的……哎呀。」
話沒說完，讓一旁鄒良狠狠踹了一腳。
石頭見眾人看它，就蹦下了馬車，抬後腿撓了撓脖子，甩甩毛打了個哈欠，溜溜躂達過來，蹭白玉堂和展昭。
眾人抽了一口氣——這什麼玩意兒啊？貓不貓狗不狗的，倒是也蠻可愛，也有很多有見識的老兵，知道是只爪裡，還是最好的那種。
車子裡，小四子見石頭出去了，就也要出去，公孫揪住他。
小四子回頭，「爹爹你不出去啊，九九叫我們呢。
公孫整了整衣服，問小四子，「小四子，你爹這樣子不奇怪吧？」
小四子歪過頭看他，搖搖頭。
「真不奇怪？」公孫又整了整衣袖，小四子瞇起眼睛，「爹爹你緊張呀？」
「去！「公孫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抱著小四子下車了。
剛下來，就聽眾將齊聲道，「參見先生、小王爺。」
公孫被驚了一跳，不過聽到叫的是先生不是王妃，鬆了口氣。
小四子好奇地望著周圍，真的好多人喏。
眾將士睜大了眼睛看著，看清楚後，都倒抽了一口涼氣——果然傳言不假，是一個俊秀書生！真的還有個娃娃！
公孫走出了馬車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了，都盯著他們看呢，在看看小四子……公孫有些無語，小傢伙也好奇地回看別人，竟然一點不緊張。
大概被小四子提醒了，公孫也收起了那份緊張，變得從容了許多，怕什麼，看就看！
而此時，將士們的心態都是一樣的——他們急於想知道，究竟是怎麼樣的神人，才能讓趙普這種最討厭書生的人屈服，能將趙普這樣的人徹底馴服，這位先生必然是孔明在世，聰明絕頂。
看著看著，眾人的目光又從公孫身上移到了小四子身上。
就見小四子跑到趙普身邊，左右看了看，叫了聲……九九。
眾將一挑眉——九九啊……
趙普將他抱起來，笑問，「小四子，見過那麼多人沒有？」
「沒。」小四子轉臉看了看，想起了剛剛公孫跟他說的，就好奇問趙普，「他們都是九九的兄弟麼？」
眾將都一挑眉，賀一航看了看歐陽少征和鄒良，不說是個小呆瓜麼？哪兒呆了？！
趙普聽後哈哈大笑，道，「問得好，三十多萬人，每個都是我的兄弟，都是你的叔伯。」
「唔。」小四子有些不好意思，揪揪袖子，道，「叔叔伯伯好。」
……
「呵……」眾人都聽到眾將抽氣的聲音，就知道，小四子再一次成功了，果然，小王爺的地位瞬間上升……連帶著公孫的地位一起上升，果然是平民百姓出生，好親切呀。
與眾將又寒暄了幾句，趙普讓眾人回去該幹嘛幹嘛，一切照常，假槍戒備。
眾將散去不提，趙普則是帶著公孫等眾人，進了自己的軍帳。
到了帳中，眾人又彼此介紹了一下，算是熟悉了。
眾將雖然發現公孫談吐出眾氣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輩。雖然是個男的，但是趙普向來特立獨行，因此見怪不怪，都覺得挺好。
落座奉茶之後，就開始談正題。
「八王有線索了麼？」趙普雖然每日都派人打探，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賀一航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線索，不過派去興慶的密探來報，最近興慶皇宮附近加強了守衛，還有大批武林人士進入。」
「最近李元昊正好大婚，加強守衛也不會引人懷疑。趙普皺眉，「沒有找到線索？」
「沒啊，這點我最搞不懂了。」龍喬廣絮絮叨叨說「我們佈置的層層守衛怎麼就是攔不住他們呢？而且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樣的守衛，就算是只蒼蠅想飛過去，也會被發現的呀。」說完，拽鄒良，「你說是不是啊悶蛋？」
鄒良看了看他，嘴巴都沒張，「嗯。」了一聲。
眾人都想笑，果然是囉嗦喬廣悶鄒良麼。
「一點線索都沒有？」趙普皺眉，低頭沉吟不語。
「奇怪。」展昭和白玉堂也覺得不大對勁，再厲害的高手，帶著八王爺一個大活人，也沒理由突破層層守衛進入西夏完全不被發現。
正這時候，就聽「吱吱」兩聲，石頭看到了門口跑來跑去的人，似乎是想要去湊熱鬧，小四子揪住它尾巴，「不許亂跑！」
「這是爪狸麼？」賀一航蹲下來，嘖嘖地引著石頭過去。
石頭瞄了他一眼，晃晃尾巴，歪著頭看。
「叫什麼？」賀一航問小四子。
「叫石頭……」小四子小聲回答。
「小王爺叫石頭？趙石頭？」
小四子撲哧一聲樂了，道，「才不是，我叫公孫槿，大家都叫我小四子。」
公孫將他拉過來，道，「叫賀叔叔。」
小四子眨眨眼，「喝喝。」
公孫捏他，又忘記了吧。
小四子揉揉屁股，這個叔叔應該還蠻好相處的吧。
賀一航覺著有趣，還想逗逗他，龍喬廣湊過來問，「唉，小四子，你姓公孫不姓趙啊？難道王爺才是嫁的那個……哎呀！」
話沒說完，又讓鄒良踹了一腳。
「趙槿米有公孫槿氣派。」小四子揪揪石頭，「吶？」
石頭吱吱兩聲，晃晃尾巴，發現腳下的地鬆軟，就要用爪子去刨坑，石頭最近長爪子，好像是癢癢，每日刨坑，馬車都讓它刨穿了好幾輛，落腳的酒樓院子裡被它刨得滿地深坑。
「不准刨！」小四子趕緊摟住石頭，「你又要鑽洞，又不肯洗澡，髒娃娃！」
「哎呀，小王爺，爪狸刨地是天性呀。」龍喬廣似乎很喜歡小孩子，和小四子調侃，「往北去點的山裡，經常能栽坑，那些坑都是爪狸刨出來的……」
說到這裡，就見眾人看他，龍喬廣也摸摸下巴，「爪狸……」
「會不會，是通過地道運進西夏城的？」公孫問趙普。
趙普點頭，「不無可能啊……」
「如果西夏人大量運用爪狸，那軍營會不會有危險？」展昭問趙普。
「這個不用擔心，我們最開始的時候防著挖地道的，因此黑風城地底都有準備，刨不進來的，在者說來……」賀一航看了看趙普，這一帶最兇猛的動物在咱們軍營裡頭呢，爪狸都怕他。
眾人都忍笑看著趙普，趙普撇撇嘴。
「我們的人在皇宮、興慶的各所大宅裡頭都找遍了，始終沒有線索，會不會……也在地下？」歐陽少征問。
龍喬廣點頭，「之前倒是的確有些傳言，說李元昊動用大量人力，開鑿了一個地下城，裡頭也算機關重重，八王會不會被關在那個地下城裡頭。
「嗯……最好能去探聽清楚。」趙普琢磨了一下。
「不如兵分兩路走吧。」展昭提議說，「西夏人大多認識你們，行動不方便，但是我和白兄沒來過，我們負責暗中深入西夏探訪，看能不能找到八王爺被關押的地方。」
趙普看了看公孫，公孫點頭，「可行，不過要特別小心。」
於是，眾人分頭行動。
展昭和白玉堂換了身衣裳，喬裝改扮進入興慶，趙普和公孫等人，則在軍中想辦法。
黑風城的大帳和一般的軍帳比起來可是闊氣多了，小四子仰著臉看頭頂的軍帳，發現那裡掛著一張巨大的地理圖，就仰著臉轉悠了起來。轉到後來，小四子把自個兒轉運了，仰面栽倒，還好石頭在旁邊呢，用軟軟的肚子給他做了肉墊。
「幹嘛把地形圖掛在軍帳頂上？」公孫有些不解地問趙普。
「這樣晚上睡覺也能看一眼啊，說不定就有什麼注意了，我能打那麼多勝仗這張圖可是功不可沒。」趙普挑挑眉，「雖然我是個天才，但也不是隨便混出來的。」
公孫見他自信滿滿，笑著搖頭，想了想，突然問，「唉，你軍中眾將，有沒有反對咱們親事的？」
趙普一愣，走到公孫身邊坐下，拉他過到自己身邊坐了，笑問，「這可不像你會擔心的事情。」
「情況不同啊！」公孫道，「小心叫人鑽了空子。」
趙普一愣，摸摸下巴，「倒也是那麼回事。」
「有沒有啊？」公孫問，「比如說那種想把女兒嫁給你的，想要你做女婿的，或者本身就對你有意思的。」
趙普笑得嘴巴都有些歪了，道，「書獃，好大的醋勁兒啊，我沒聽錯吧。」
公孫斜眼看他。
「放心吧。」趙普拍拍他肩膀，「我心裡有數，你不用擔心。」
公孫點了點頭，轉臉，就看到小四子仰著臉躺在石頭肚皮上，正在認真地看著頭頂那張地圖。
公孫也仰臉看了看，低頭想起了心思。
「怎麼了？」趙普對他已經非常解，知道必然是有了什麼想法。
「哦……」公孫一笑，「未雨綢繆麼，咱們也給他李元昊，準備份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