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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何時成眷屬?急啊

第九十四章 有情人何時成眷屬?急啊。

徐綵鳳帶著眾人離開了客棧,往郊外走。

眾人是從北城門進的徐州府,而徐綵鳳是帶著他們往東門走,出城,趕往近郊。

徐綵鳳單手挽著龐吉,邊回頭看眾人。

眾人還都有些尷尬。

包拯反正臉黑,而且年紀也有些了,不似那些年輕人這般拘束,且他一心想著所謂的冤案,就跟著往前走。

龐吉老臉都丟光了,就想伸手擋著自己的臉,這叫什麼事兒啊,沒顏面見人了。這事情若是傳開了,想他堂堂一國的太師,被個妖女給採了花……哎呀,作孽啊,要死了。

包拯看著老龐覺得挺同情,不過又有那麼一點想要笑,拚命忍住,雖然臉黑,但是現在這會兒笑太不厚道了。

徐綵鳳瞄了一眼,走在身後的是公孫策和趙普。

趙普臉上沒什麼太多表情,手裡抱著個胖娃娃,是小四子。

那小四子坐在趙普胳膊上面,嘀嘀咕咕不知道跟他說什麼玩兒呢,懷裡摟著一隻圓滾滾胖乎乎的乳白色爪狸,正在舔毛。

徐綵鳳微微一笑,又去看公孫,就見他一手拉著一旁的蕭良的手,往前走著,邊提心蕭良小心腳底下的石頭,蕭良好奇地看著周圍,似乎是在記路……很溫馨的一家人。

公孫抬頭,看到徐綵鳳在看自己呢,就問,「前輩有何指教?」

他問完,趙普一挑眉,看徐綵鳳。

徐綵鳳只是微微一笑,搖搖頭,轉開臉看別處。

走在公孫和趙普身邊的是歐陽少征,還有幾個影衛,徐綵鳳瞇了瞇眼睛,轉回臉來。

前方,是展昭和白玉堂。

徐綵鳳盯著兩人看了看,微微一笑,視線落到了白玉堂的身上。

剛剛第一個掀開簾子看的就是他,當時看到他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徐綵鳳現在想起來就想笑,錦毛鼠白玉堂……

徐綵鳳摸了摸下巴,好像在哪兒見到過。

「唉。」徐綵鳳突然叫了前面兩人一聲。

走在前頭的白玉堂和展昭都回頭看她。

徐綵鳳想了想,問,「白玉堂,你是不是去過北海?」

白玉堂微微一愣,點了點頭,「呃……五年前去過。」

「哦……那就沒錯了。」徐綵鳳一笑,道,「我就說好像以前見過你。」

「前輩久居北海,怎麼突然來南方了呢?」展昭問。

「唉……」徐綵鳳笑了笑,單手輕輕攏了攏自己枯草一樣長長的黑髮,道,「叫什麼前輩啊,叫我徐娘就行了啊。」

眾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徐……娘……

「呵呵,我上這江南一帶,就是聽說江南一帶的男子都比北方的俊俏些,所以來看看……果然。」徐綵鳳說著,伸手摸了摸龐太師的下巴,「真可愛。」

龐太師想死的心都有了,給徐綵鳳作揖,「女俠,你饒了老夫成不?」

徐綵鳳雙眉一豎,道,「你說什麼?臭男人,吃過了就想賴賬啊?包大人在這兒啊,你想始亂終棄?」

龐太師哭笑不得,指著自己,「分明就是……你,你亂我……」

眾人無奈,龐太師還是別說了吧,越說越不像話了。

「我亂你?」徐綵鳳壞笑著摟著龐太師問,「我怎麼亂你了啊?分明就是你這老不死的佔我這老太婆的便宜。」

龐太師手直抖,完了,賴上我了……

「唉,回去記得啊,八抬大轎抬我來,我要做正室,咱們白頭到老!」徐綵鳳戳戳龐太師的肚子,「相公……」

一聲相公叫得龐太師臉都皺到一起去了,眾人都無語,趙普和公孫歪著頭有些不解,心說,江南男子俊俏,你徐綵鳳倒是調戲展昭調戲白玉堂啊,怎麼就偏偏看上個龐太師呢,這……說實話,包大人都比他俊俏啊,就是稍微黑了點。

展昭一路走著,覺得挺好玩,轉眼,看到白玉堂單手扶著太陽穴似乎有些暈,就問,「唉,怎麼了?剛剛還沒吐乾淨啊?」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覺得還是有些反胃。

展昭也有些意外,白玉堂什麼都不怕,似乎就怕這些個,人果然都是有弱點的麼,真有趣。

白玉堂見展昭悶笑,覺得有些無力,這貓,之前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點勝算,又被他扳回來了,這次看來又是勢均力敵,還得磨。

身後,趙普和公孫走在一起,趙普對公孫眨眨眼,示意他看展昭和白玉堂。

公孫瞄了一眼,微微一笑——這一對相當微妙啊。

小四子昨晚上一直擔心公孫的事情,雖然睡著了,也是拚命做夢,一會兒夢到公孫和趙普兩人煮飯,飯煮熟了,還有厚厚一層鍋巴。一會兒又夢到公孫和趙普入洞房了,再就是他籌了好些銀子,娶了小良子了……

總之都是很高興的夢,美得小四子夢中還呵呵傻笑呢。

「哈啊~」小四子打了個哈欠,公孫看他,「沒睡好?」

小四子伸手撲公孫,公孫從趙普手裡將小四子接過來,小四子摟著公孫的脖子問,「爹爹,你和九九,什麼時候辦喜事?」

公孫一愣,趙普咳嗽了一聲,看前方,目不斜視。

小四子睜大了眼睛看公孫,好像很怕公孫會拒絕。

公孫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呃……這個。」

小四子噘嘴,「爹爹,你吃掉了九九的米飯,還不答應麼?「眾人都忍笑,公孫臉通紅,伸手掐小四子的腮幫子,「胡說什麼啊?什麼米飯。「小四子有些不高興了,怎麼到現在,還不能成親麼?就瞄了公孫一眼。

公孫一愣,就見小東西眼圈兒紅紅的,有些納悶,「小四子……你……幹嘛?」

小四子扁扁嘴,那樣子像是要哭鼻子。

「唉……」公孫著急了,捏他臉,「幹嘛呀?」

小四子摟著石頭不滿地說,「爹爹就是不肯娶九九麼,爹爹壞。」

「沒……」公孫著急,就搖頭。

「哦?」趙普趕緊湊過來,「那什麼時候?」

「呃……」公孫瞪趙普,那意思像是說——你湊什麼熱鬧,我哄小四子呢。

「對呀。」小四子摟著公孫,認真問,「什麼時候?明天麼?還是後天?」

「幹嘛那麼急……」公孫心說著小東西了不得了,竟然逼婚!

「不如就下個月吧。」這時候,前方的徐綵鳳突然說,「下個月的初三,那是黃道吉日,一年中最適合辦喜事的日子,正好,我與我相公也那天成親!」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都看龐太師,龐太師連忙擺手想要阻止,卻見徐綵鳳很凶悍地瞄了他一眼,龐太師那到了嘴邊的話也終歸是嚥回去了。

就在他欲哭無淚的時候,包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老龐,你放心,我會給你包個大紅包的。」

龐太師氣得直跺腳,心說,我給你個紅包,你給我把她娶回家行不行啊?!完了,這回家怎麼交代啊!家裡還好幾房姨太太呢。又一想到自己兒女都那麼大了,關鍵女婿還是做皇帝的,呦……要了親命嘍。

眾人都為龐太師的事情哭笑不得,而小四子則是關注於公孫和趙普的親事上面,伸手摟著公孫的脖子,含著眼淚問他,「真的麼?爹爹真的下個月出三可以娶九九麼?」

公孫張著嘴半天說不上話來,小四子眼睛裡水汪汪水汪汪,彷彿他一個不答應,眼淚就滾下來了,這一哭估計又要哄很久。

另外,公孫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個不字說不出口,下意識地看了看趙普,似乎是求救。

就在眾人都豎著耳朵等公孫點頭答應的時候,卻見趙普突然伸手一把將小四子抱了起來,道,「小四子,這種事情,怎麼好在那麼多人面前問你爹爹?」

小四子微微一愣,趙普湊到他耳邊道,「要偷偷問麼,你爹會害羞啊,他臉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

「唔……」小四子睜大了眼睛,是這樣字啊?

趙普對他瞇著眼睛笑了笑,趁沒人注意,用極輕的聲音在他耳邊道,「別急,下個月初三,你爹不肯娶你就把他嫁掉。」

小四子眨了眨眼睛看趙普。

趙普對他壞笑,「到時候咱們押他進洞房。」

「唔!」小四子趕緊點頭,和趙普拉鉤!說什麼也要把爹爹和九九湊成一對公孫在一旁看著,就聽一大一小嘰裡咕嚕地不知道說著什麼,趕緊湊過去問,「你倆商量什麼呢?」

趙普和小四子對視了一眼,小四子摟住趙普,噘著嘴瞇眼睛瞄公孫。

公孫一瞪眼,嗨呀,好你個小東西,胳膊肘往外拐。

其他跟著的眾人,除了包拯和龐吉之外,都內力深厚,因此將趙普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都暗笑,估計下個月初三,有好戲看了。

徐綵鳳笑了笑,看了看公孫和趙普,又看了看小四子,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嗯……真不錯啊,年輕就是好麼。」

展昭和白玉堂離她很近,聽得真切,就轉臉看他,只見徐綵鳳臉上的神情很是怪異,淡淡的,還有那麼些傷感,在一張陰森森的臉上,顯得不太協調。

兩人對視了一眼——這是怎麼了?徐綵鳳似乎有什麼心事。不過也是,這人本來就是江湖之中爭議頗大的一個人,原本以為她隱居北海已經不會再出現了,沒想到再一次在中原先生,而且……倒採花?這可真是稀奇了。

眾人又往前走了一陣子,便離開了官道,往密林深處走去。

「這是去哪兒?」展昭忍不住問徐綵鳳。

徐綵鳳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這種東西,不放在隱蔽一點的地方,估計很快就會引起恐慌的。」

眾人都一愣,包拯皺眉,問,「是什麼嚇人的東西麼?」

徐綵鳳無所地鬆了聳肩,道,「我覺得沒什麼,至於別人會不會覺得噁心或者害怕,那我可不知道。」

說話間,眾人來到了一座小山坡上,前方無路,上方無樹,看樣子下面應該是個陡坡。

徐綵鳳回頭,道,「小孩子還是不好去比較好,看到了不好。」

小四子摟住趙普,好像說……想要去。

蕭良看了看公孫,那意思像是說——我什麼都不怕。

眾人猶豫了一下,趙普將小四子放到公孫懷裡,赭影遞過來一根柔軟的布條子,將他眼睛蒙上,這樣就能一起去了。

小四子噘著嘴,他也想要看,就問,「小良子也蒙上了麼?」

「咳咳。」公孫點了點頭,道,「蒙上了。」

「唔。」小四子覺得這樣算是公平對待了,就問,「那……石頭看了不要緊麼?」

徐綵鳳回頭看了看他,道,「養這麼一個小傢伙在身邊,真是好玩兒。」

小四子摟了摟公孫,往他懷裡縮了縮,他蒙著眼睛看不見,只是這徐綵鳳說話的語調聽起來陰森森的,感覺好嚇人哦。

眾人也覺得徐綵鳳說著話的樣子有些羨慕似乎又有些嫉妒,感覺很詭異。

趙普微微皺眉看了她一眼,徐綵鳳和他目光相對,吃了已經,這趙普,好強的氣魄。她立刻笑著搖搖頭,果然是灰眼修羅,一看到有人欺負他的家人,狼性就露出來了麼,溫和好說話只是表面的假象啊。

翻過了山坡,山後還是另外一個陡坡,看起來很空曠,看不出來其他的不對勁來,眾人鬆了口氣,本來還以為翻過來之後會看到多嚇人的場面呢。

「到了。」就在眾人還準備往前走的時候,徐綵鳳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眾人面面相覷,包拯有些不解地看她,問,「冤情在哪兒呢?」

「別急,總不可能放在外面曬。」徐綵鳳蹲下,伸手在地上輕輕摩挲了兩下,掰起了一個圓環,用力往上一拉……

「轟隆」一聲,地上被掀開了一塊大石板。

展昭粗略估算了一下,那石板巨大,而且上頭覆蓋著泥土石塊等做掩飾,少說也得有個一兩百斤,徐綵鳳果然內力深厚。

石板下面,是一個石質的井口。

「石頭蓋著的是一口井?」包拯有些好奇地問。

「包大人。」徐綵鳳笑了笑,指了指井底,道,「你不妨往井裡看一看。」

包拯微微一愣,走過去,站在井邊往井裡一看,一時間也呆愣了。

展昭等也都好奇跑過去,往裡一看,各個目瞪口呆。

小四子感受到了眾人情緒的變化,就想要偷偷掀開抱住眼睛的帶子看,卻被公孫擋住,「手放下,背到身後。」

小四子噘噘嘴,乖乖將手放下,背到身後,索性趴在公孫肩膀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都看不起小孩子。

公孫之所以不讓小四子看是有原因的,因為井下的場景實在是太慘烈了些。

那口井呈方形,很深很深,也不知道哪兒才是底,但是可以看出來,這樣的洞並非是天然形成的,更不可能是水井,畢竟,還沒聽說過徐州一帶有風俗挖一口方形的水井來取水。「可見,這個豎井是有人挖出來之後,做特殊用途的,而用途是什麼則是一目瞭然。

就見豎井的底部,泥沙灰土之中,有很多屍體,黑色的乾癟屍體,面目猙獰,極其可怖。

眾人只能看到屍體的表層,而不能看到底下究竟還有多少,那些屍體伸著手,仰臉張嘴抓著牆壁,那樣子似乎是拚命想要爬上來,然而這顯然是做不到的,牆壁的兩邊陡立而平滑,除了一道道的爪印,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東西。

「這些人……」良久,包拯才開口,「是被活埋的?」

徐綵鳳笑了笑,道,「差不多吧,估計是。」

「你不知道詳情?」趙普轉臉看她,似乎有些不信任。

徐綵鳳聳了聳肩,道,「我只是偶爾路過,才發現了這個東西。」

「偶爾發現?」展昭有些懷疑,會有人偶爾發現這麼隱蔽的東西?

「說來真的是非常湊巧。」徐綵鳳笑了笑,道,「那天,我正追著一個很可愛的傢伙。」

眾人聽到這裡就是一震,徐綵鳳趕緊拍拍龐太師,道,「相公不要吃醋,我現在最愛你。」

龐太師滿腦門都是汗。

「他在這裡被那個鐵環絆倒摔了一跤,然後腳就被這鐵環勾住了,我當然要過來英雄救美了。」徐綵鳳說著微微笑。

眾人都努力抑制自己的想像力,堅決不要去想那個畫面,以免晚上做惡夢。

「然後我就發現鐵環是跟地面連在一起的。」徐綵鳳道,「我用力往上一掀……就看到了下面的情景。

「那個……人呢?」包拯想要找另外的一個目擊者,對證一下,徐綵鳳說的是不是真話。

「哦……他嚇暈過去了。」徐綵鳳搖了搖頭,不無憐惜地說,「真可憐啊,我當時不應該讓他看那麼恐怖的場面。」

眾人只好歎氣。

「你說的冤案,就是這個麼?」公孫問她。

徐綵鳳想了想,道,「我這人還比較好管閒事的,仔細看一看的話,發現這裡的屍體,有大有小有男有女,而且官府絕對不會用這種法子來處決人的吧……所以可能有什麼秘密在裡面。」說著,他伸手指了指井壁的底部,一具屍體的旁邊,「看那裡,有人留下了血字。」

眾人往那裡望過去,就見血字早就已經變成了黑色,不過那人似乎似乎含著恨意抓的石壁,還有一些痕跡在。

包拯最熟悉這個字了,一個大大的冤字……

「呼……」歐陽少征長歎了一聲,「果然好大的冤屈。」

「書獃。」趙普問公孫,「人死了多久了?沒能看出來麼?」

「都沒有變成白骨,是不是沒多久啊?」展昭問。

公孫卻是微微皺眉,他將小四子交給了緋影。緋影將小四子抱遠一些免得他不小心看見,蕭良也覺得挺噁心,跑去陪小四子了,不過此時小四子已經犯困,靠在他最愛的,緋影軟乎乎的胸口睡著了。

公孫蹲下,伸手從牆壁上輕輕摳出了一些細碎的黑色石塊,道,「這些不是石頭。」

趙普接過來到手中,捏了捏,給眾人看,「是煤。」

「煤?」眾人都有些意外,心說,煤怎麼了?

「這下面應該有更多的煤才是。」公孫想了想,歎了一口氣,道,「煤其實能產生一種毒氣,聞的人很容易中毒,這些人之所以死,除了一部分是被踩死的之外,估計大多數人都是被悶死或者中毒而死的。」

眾人對視了一眼,都蹲下聽公孫將細說,展昭在附近走了走,道,「難怪都是荒山,這地方是煤渣地,樹木很難生長,只有些枯草也都差不多死絕了。「「屍體埋在煤裡面,久而久之屍體裡面的水就會被風乾,形成一種天然的屍干,屍體就會變成灰黑色的乾癟狀,不過……下面可能有水。

「哦?」趙普不解,「下面有水?」

「江南一帶經常會下雨,煤是不吸水的,水一部分直接透進地裡,一部分囤積在井的下部,然後再緩緩地滲透到泥地裡頭。可是下面的屍體浸泡在煤水裡面,又被上面的屍體和灰土擋住,很有可能會形成一種濕屍。」公孫說著,歎氣搖了搖頭,道,「濕屍的骨頭會軟掉,屍體表面產生滑溜的粘膜,比乾屍還要不好看。」

眾人都忍不住皺眉,犯了什麼過錯了,要得到如此淒慘的下場?

站在展昭身邊的白玉堂突然注意到,徐綵鳳默默地站在那裡,表情淡漠地盯著井底部的屍體看著,眼中一絲異樣的神情閃過,他無法分辨出這種表情,究竟屬於何種情緒。

白玉堂微微皺眉,看了身邊的展昭一眼,就見他正專注地聽著公孫說話,雙眼看井底的屍體,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徐綵鳳的不同。

白玉堂想讓展昭看一眼,動作又不能大,兩人正好站在一起,他就伸手,輕輕勾了勾展昭的指尖……

展昭似乎並未回神,白玉堂皺眉,看了一眼徐綵鳳,就見她太過投入,依然是一臉複雜地看著井裡的屍體。

白玉堂正在皺眉,想著如何讓展昭這反應慢的快看一眼,卻感覺手上一熱,展昭抓住了他的手指頭。

白玉堂一驚抬眼看展昭,就見那貓正對他壞笑,白玉堂一時愣住了,這貓什麼意思?

展昭笑瞇瞇湊過來問,「白兄,怎麼這樣啊……」

白玉堂臉上尷尬,這貓想什麼呢。

同時,兩人的舉動引來了前方徐綵鳳的注意,白玉堂清楚地看到她收起了那古怪的神情,沒事人一樣地去調戲龐吉了。

白玉堂歎氣,抽回手看了展昭一眼,卻聽展昭低低地聲音笑,「唉,那種表情,叫百感交集。」

白玉堂一愣,這貓看見了?賊貓。

展昭壞笑,終於,這幾天一直吃癟,今天反擊成功了!

正在一個得意一個無奈的當口,趙普拍了拍旁若無人在那裡「調情」的兩人的肩膀,問「你倆,下個月初三要不要也索性一起?」

……

展昭和白玉堂都咳嗽了一聲,尷尬地走向一旁。

趙普笑了笑,回頭,就看到公孫正在盯著井裡發呆,忍不住皺眉。快步走過去,趙普伸手拉著公孫站起來,道,「你不說煤有毒氣麼?別看了,還有啊,那東西嚇人得厲害,盯著看那麼仔細幹什麼?」

而公孫此時臉上的表情卻很是奇怪,他張著嘴,一臉的驚訝。

「怎麼了?」趙普問他。

「呃……」公孫皺眉,半晌才搖了搖頭,道,「這些屍體……不對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