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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夢魔侵心】

殷蘭瓷和陸雪兒給眾人露了一手,直接將上門找麻煩的群雄給打發走了。

趙普認真問展昭和白玉堂,「兩位伯母有沒有從軍的打算?」

搞得二人也相當無語。

眾人嘖嘖稱奇,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打發。

這一招「四面楚歌」的精髓在於殷蘭瓷那可以外洩的內力,以及陸雪兒的寒冰內勁。換句話說,只要有著兩種本事,就能使這一招,也就是說殷候和天尊可以,且這兩人若是聯,估計威力會更驚人。而同樣的,展昭和白玉堂,也可以試一下。

展昭和白玉堂彼此對視了一眼,展昭能那樣使用內力,白玉堂的寒冰內力也到了一定層次,於是乎……是可行的!

兩人莫名就覺得,有機會的話真該試一下,估計會挺好玩。

天色已然不早了,雖然紅櫻寨給眾人賓至如歸的感覺,但畢竟他們不是來玩的,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光是許縣後邊那漫山遍野的梵瓊花就夠眾人頭痛的了。

趙普和小四子合力將還想熬夜研究梵瓊花的公孫押回房間,讓他好好休息,反正魔宮的後援要明天才到,今晚就好好睡吧。

很快,夜深了。

展昭洗了澡,擦著頭髮回到房間,就見白玉堂靠在窗戶邊,望窗外的景色。

紅櫻寨的建築結構十分精巧,打開窗戶就可以看到瀑布、水潭以及遠處的山谷。

「還不睡啊?」展昭走到白玉堂身邊,伸手一搭他肩頭。

白玉堂轉過臉看了看他,道,「肖長卿雖然打發走了,但只是治標,沒有治本。」

展昭長長歎了口氣,「哎……你覺不覺得這幫老人家不可理喻?」

白玉堂無言地笑了笑,可不是麼。

「南海四聖的確算是武林至尊,不過他們真是加起來都打不過我外公,何苦還要糾纏?」展昭抱著胳膊,「我就想不通了,人活到一百多歲總得講點道理吧?感情這種事情講究你情我願,西海聖女死的時候外公一定也很難過,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能因為對方對你好就要娶回家啊,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胡攪蠻纏無理取鬧!」

白玉堂伸手,輕輕摸了摸展昭的脖頸,以示安慰。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給外公招災惹禍。」展昭鬱悶,「本來好好的,他們也知道外公就在魔宮,也沒見他們蹦躂著上門說要了什麼舊怨。可就在知道我和我娘的身份之後他們倒來報仇了!按理來說我和我娘這些年人緣也不錯啊。」

展昭越說越覺得不值,「單說我娘這幾十年做了多少好事啊,難道就不能沖淡點舊怨?真不講理!」

白玉堂倒是難得見展昭發牢騷,大概這次牽涉到他外公又牽涉到他娘,所以實在忍不住了。

「也許,問題真的是出在你和你娘身上。」白玉堂給展昭遞過去剛才喜兒端來的參茶。

展昭捧著茶杯睜大了眼睛看白玉堂。

白玉堂道,「如果你和你娘若也是魔頭,那倒還好了。誰讓你倆非但不魔頭,還是正經八百的大俠?」

展昭眉間擰了個疙瘩瞧著白玉堂,那意思——沒明白!

「在他們看來,殷候過的不好他們才安心,他無子孫或者子孫都是混球他們才滿意。」白玉堂無奈一攤手,「可是過了一百年,他們才知道殷候生活美滿,還結婚生子,更是有你這麼個有出息的外孫……怎麼不叫他們氣炸了肺?」

展昭眨了眨眼,皺眉,「那麼閒麼?」

白玉堂無奈一笑,「通常閒得會去找人麻煩的,都過的不太好。過得好的,沒工夫找人麻煩,都在被人找麻煩。」

展昭被白玉堂繞了兩圈,倒是有些暈了,仰起臉看了看月色,伸懶腰,「算了,先睡覺!」

白玉堂依然靠著窗戶沒動,看著月色。

展昭見白玉堂沒動彈,覺得有些納悶,摸了摸下巴,就壞笑了起來,「哦!五爺難道怕睡了再做夢?」

白玉堂回頭看了展昭一眼,被戳中了心事有些無奈。

白玉堂的確不太想入睡,怎麼說呢……之前還沒搞清楚是怎麼睡著的又怎麼做的夢。關鍵是在夢裡發現自己完全不受控制,這對於挑剔又講究的白玉堂來說,簡直不能忍受。

展昭揉著趴在床邊用大腦袋蹭他的小五那柔軟的背毛,邊勸白玉堂,「睡吧!不睡的話也會不知不覺就做夢,睡下去,能做夢見見邪羽也不錯啊,問他把金骷髏藏哪兒了。」

白玉堂哭笑不得,正想關窗戶,不過腦中突然什麼一閃而過——展昭剛才那句話,「不睡的話,也會不知不覺就做夢。」似乎戳中了哪個點……

白玉堂靠在窗邊發呆。

首先,他敢確定自己當時是沒睡著的!又不是癡呆,睡沒睡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其次,自己、公孫、小四子和龐煜都做夢了,可同一環境下的展昭、趙普卻沒做夢,問題應該不是出在人身上,而是有某一個切入點!他和公孫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睡著的情況下做的夢,而小四子和龐煜是睡著的情況下做的夢……他們四個一定是經歷了一個共同的時刻,是什麼呢?

展昭托著臉看著靠在窗邊發呆的白玉堂,再一次讚歎——這耗子長得真好看!光看臉就可以吃下一碗白飯!又想到下午從浴桶裡將某人撈上來時候的情景,展護衛托著臉,哎呀,非禮勿視……但是看見了也沒有辦法,嘖。

同樣托著臉發呆的,還有公孫。

此時,公孫房裡,小四子摟著被子已經睡著了,公孫就趴在他身邊,雙手托著臉,望著小四子紅撲撲的小臉蛋發著呆——梵瓊花的藥性按理來說是很低很低,一定要睡著了的人聞了才會做夢。可梵瓊花並沒有蒙汗藥的作用呀!為什麼自己會不知不覺就中招?然後又沒有中迷藥的那種昏沉感覺,真是活見鬼了!

公孫歎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小四子的肚子。

小四子顯然也沒睡熟,動了幾下,笑瞇瞇摟住他蹭。

公孫笑問,「醒著呢還是做夢呢?」

小四子一隻眼睛睜開一點點,「醒著呢。」

公孫又戳了戳他肚子,小四子咯咯笑著在床上滾來滾去。

「爹爹我口渴。」小四子鬧了一會兒,就跟公孫要水喝。

公孫爬起來去給他倒了杯水拿過來。

小四子撅個嘴,「是花茶麼?」

公孫不解,「你想喝花茶啊?」

「不喝花茶!」小四子接過公孫遞過來的杯子瞄了一眼,見是白水,就拿起來咕嘟咕嘟喝了兩口,「嫑花茶!喝那個睡了醒不來。」

公孫微微一愣,盯著小四子瞧了起來。

良久,公孫突然一拍被子,「啊!」了一嗓子。

小四子被他嚇了一跳,同時屋頂上摔下兩個影衛來,衝進來就問,「先生出什麼事了?!」

公孫哭笑不得,趙普那幾個影衛有些過於緊張。

「沒,想起一件事情!」公孫用一旁的小被子將小四子一卷,抱起來直衝展昭和白玉堂的屋。

因為就在一個院子裡,所以沒幾步就到了。

公孫跑過去的時候白玉堂正在窗邊發呆呢。

「白兄!」公孫劈頭蓋臉就問,「你今天上午喝花茶了沒?!」

白玉堂微微地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是不是喝的山茶花茶?」公孫卻接著問。

展昭也從床上爬起來了,跑到窗口,「嗯,我們上午到客棧的時候,夥計給我們上了兩壺茶,一壺是金蓮花的,一壺是山茶花的。玉堂說不喜歡金蓮花的味道,所以喝口味比較清淡的山茶花茶,我喝的金蓮花。」

「山茶花的茶水……」

這時,不知何時趙普也走了出來,他想了想,道,「我們來的路上小四子說口渴,紫影在茶寮買了茶。」

紫影點頭,「嗯,許縣的人好似習慣喝花茶,而且他們通常都是上兩壺茶,一壺金蓮花一壺山茶花。有些人是兩壺茶對著喝,這兩種茶對在一起之後會產生一種滑膩膩的口感,不過很多外地人都喝不慣,所以會挑一種口味喝。」

眾人都看展昭。

展昭點點頭,「是有這種喝法,花茶的品種其實很多,不過只有老人家才會那樣對著喝哦,年輕人大多單喝,本地人反而喝綠茶更多,反倒是外地人喝花茶的情況更普遍。山茶花查是許縣的特產,很多外地人慕名來喝,還會當土產買。」

趙普讓人詳細統計了一下,發現,今天上午喝過山茶花茶的,只有白玉堂、公孫、小四子以及龐煜。而其他人都是喝其他的花茶和綠茶,軍營的士兵和衙役們都喝的隨身行囊裡的水。

「於是……」天尊湊過來問,「問題出在山茶花身上?」

「喜兒!」展昭叫來了喜兒,問她,「有山茶花麼?」

喜兒歪個頭,「山茶花?少爺你不是不喜歡喝花茶的麼?」

「寨裡有沒?」展昭問。

「嗯……山茶花和金蓮花多是客棧酒樓裡賣的茶哦,紅櫻寨裡沒有,那個容易壞的,但是買一次又很多,所以一般人家家裡不備的,都是做買賣的地方才喝。而且那個茶好淡口,喝一泡之後就沒味道了。」

「那許縣的山茶花都是哪兒來的?」展昭問。

喜兒想了想,「茶葉鋪裡買的吧,不過有些講究一點的人家會買山裡摘的。」

「山裡有?」展昭問。

「嗯!在茶葉鋪裡賣的那種一大筐一大筐的都是茶園種的,而那種農戶挑著挑子出來賣的都是山裡摘的,稍微貴一點,不過口感更好。」

「經常有得賣?」白玉堂問。

「有呀。」喜兒點頭。

眾人都看公孫。

「很可疑!」公孫道,「最好都買來一一查!」

展昭問喜兒,「能不能把許縣的山茶花都買來?」

喜兒驚訝,「都要啊?」

白玉堂點頭,「將許縣所有用來泡茶的山茶花都買了,每一個茶鋪的都標注清楚,分開存放。私人拿出來賣的,就問清楚他們是在哪兒摘的。」

喜兒想了想,「倒是可以,不過要雇當地人才行。」

白玉堂順手拿了桌上的錢袋給她,問,「夠不夠?不夠讓白福再拿點。」

眾人一起瞧了一眼錢袋,扶額。

展昭嘴角抽了抽,白耗子那個土豪又開始時撒錢了。

天尊還在一旁摸下巴,「不夠吧,好多茶葉呢!」

喜兒看了看錢袋裡的銀子,嘴角抽了半天,「是買花茶又不是買大紅袍,這銀子半個許縣都買下來了!」說著,丫頭瞄了白玉堂一眼,順手一拽展昭的袖子,拽到一旁,小聲嘀咕,「少爺,白少爺這麼敗家的啊?那會不會好難養?夫人說的喔,娶媳婦兒要會過日子,光好看不頂用的喔……」

眾人忍著笑瞧了白玉堂一眼,眼神滿是促狹,那意思——矮油五爺,人家丫頭嫌你光好看不賢惠。

白玉堂扶額。

一旁,殷候好意提醒了喜兒一句,「你家少爺才是被養的那個。」

展昭一個白眼飛過去,殷候望天。

喜兒捂嘴,「難道是姑爺?可夫人說是少奶奶,我打賭押了十兩銀子是少奶奶……哎呀。」

喜兒話沒說完,被展昭拽住小辮兒晃來晃去,「少胡說八道!你才多大啊想些有的沒的!誰讓你們賭錢了?!」

喜兒捂著兩邊的髮髻,直晃。

「咳咳。」展昭有些尷尬,「明天記得賣茶葉,低調點,別太引人注意。」

「哦!好勒。」喜兒拿著錢袋蹦蹦噠噠跑了,跑出去幾步又跑回來了,問白玉堂,「姑爺……唔。」

話出口又被展昭拽了一下小辮兒,喜兒趕忙改口,「白少爺,這銀子能把所有茶葉都買回來了呢!」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

公孫道,「按照許縣中招的人數來看,也有可能不止山茶花一種有問題。」

「那我把所有的都買來。」喜兒跑下去,叫齊了幾個姐妹連夜辦事去了,貌似這茶葉都是早起買的,所以要早些準備。

「書獃,你覺得是有人故意在山茶花裡下毒?」趙普問公孫。

公孫摸著下巴搖了搖頭,道,「這個梵瓊花的藥性變異得很厲害,而茶花本身也有一定的藥性,我懷疑是兩種花種在一起,授粉的時候串了種,成了另一個品種,有藥性但是外形更像山茶花,所以被人摘下來之後泡茶喝了。我們的中毒症狀,可能是山茶花引起的,而非梵瓊花。」

龐煜點頭,「對啊!衙門裡就沒有梵瓊花,不過我喝了山茶花茶水,然後我也做夢了!」

總算有了線索,大家倒是也鬆了口氣。

「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花茶都買來之後,一查便知。」包大人道。

眾人都點頭,如果是喝進去的毒,那比聞到的毒要好控制多了,大不了找到毒源之後,將那裡的山茶花都摘乾淨!

於是,各自回房,放下心頭大石之後也有了倦意,很快便入睡了。

……

而此時,許縣的客棧裡。

一葉夫人清點了一下這次的傷員數量,無奈歎氣……一個殷蘭瓷和陸雪兒,就讓她們的人馬折損了大半。好在這二人這次手下留情,所有人都是輕傷,連個骨折的都沒有。

老太太忍不住歎氣,這是何苦來的呢,想跑來找殷候報仇,可誰都知道,要報仇簡直難如登天。

她拿著藥箱經過肖長卿的房門口,就聽到裡頭傳來,「嘩啦」一聲。

一葉夫人微微一驚,趕緊推門進去。

就見肖長卿站在桌邊,滿臉的怒容,地上有摔爛的茶壺。幾朵被泡開了的山茶花濕漉漉軟趴趴地散落在地上,茶水將原本灰色的地板打濕後,就成了黑色……淡色的茶花,也顯得艷麗了些。

一葉夫人歎了口氣,就見肖長卿腦袋上有一道紅色的劃痕,看來他也被冰珠擦傷了。

「肖島主,何苦生氣。」一葉夫人收拾地上的茶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緒煩亂,一不留神,被尖銳的茶碗碎片割傷了手,鮮紅的血液正滴出來。

一葉夫人皺眉拿帕子裹住手指。

肖長卿看了看她,歎氣,「老天沒眼啊!」

一葉夫人冷笑,「這麼多年江湖混下來,你還信老天?這天下是強者的天下,老天爺什麼時候開過眼啊?」

肖長卿不語歎氣。

「你也別上火了,等其他人都來了,我們再一起商量對付殷候的對策。」一葉夫人說著,覺得手指頭有些痛,就留下一句,「早點休息」,關上門,回房間上藥去了。

留下肖長卿一個人,頹然地坐在床邊。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就聽到「咯吱」一聲,窗戶被夜風吹開了。

肖長卿站了起來,抬眼望著窗外,卻是愣住了。

只見此時窗口坐著一個人,那一抹白色的倩影,是這麼多年來一直出現在他夢裡的。

「師……師妹?!」肖長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色的人影緩緩回過頭,側臉在月光下,還是當年般美好,只是神情憂愁。

「師妹,你是……」肖長卿的理智告訴自己,他師妹死了快一百年了,不可能活過來,可眼前人又太真實,難道是鬼魂?所以一點氣息都沒有。

「師兄,我不甘心……」

肖長卿見他師妹黯然神傷,趕忙安慰,「我知道,師兄會幫你討回個公道!」

「師兄,我當年是被殷候害死的。」

「什麼?」

「我代替他被關在十八層地獄近百年,他卻兒孫顯達,一生順遂。」

「你說他害死你……」

「師兄,你要幫我報仇啊!」

「師妹!」等肖長卿追到窗邊,他師妹的身影已經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肖長卿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伸手掐了自己一下,疼的!不是夢。

他環顧四周,自己根本沒睡著,真的是他師妹的鬼魂來找他了……

肖長卿愣了良久,一掌劈碎了房中的桌子,「殷候!我要你們爺孫三人血債血償,不得好死!」

……

「阿嚏……」

次日清晨,展昭剛出門洗了把臉,就問道一股怪味,仰天打了個噴嚏。

院子裡,公孫點了一個小香爐,真和小四子一起,在熏幾塊帕子。

門口,鬧哄哄的。

展昭往下望——好麼,喜兒辦事真麻利啊,就見紅櫻寨西邊的一塊空地上,堆滿了一麻袋一麻袋的花茶。

幾個丫頭拿著紙筆正記錄呢,邊付給送「貨」來的買家銀子。

吃早飯的時候,公孫將所有的工具都「熏」好了,據說是為了挑花茶的時候避免串味用的。

眾人剛坐下,準備吃了早飯去查花茶的事情,就見喜兒拿著單據,還有剩下的銀子跑來了,「少爺,都買來了。」

展昭點頭,讓她們趕緊吃早飯去。

不過喜兒沒走,四周望了望,問,「夫人和老爺呢?」

樂兒正捧著早點過來,「剛起,就來了。」

喜兒就站著,似乎要等殷蘭瓷。

展昭見她神色有些怪,就問,「出什麼事了?」

喜兒皺著眉頭,道,「我今早賣茶葉的時候,聽到個事情。」

眾人都看她。

「聽說一葉夫人死了!」

眾人都愣了愣,隨後驚訝,「什麼?!」

「我聽到整條街的江湖人都在傳!」喜兒道,「不過我趕時間沒詳細打聽,回來之後我跟影衛說了。」

說話間,就見赭影進來了,面色嚴峻,到了趙普身邊道,「王爺,一葉夫人今早被發現死在客棧的房間裡。」

天尊驚訝,「怎麼死的?」

「不太清楚,不過……」赭影壓低聲音道,「一葉夫人是來過紅櫻寨回去之後死的。」

「可她昨天走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啊!」霖夜火不解,「昨天兩位伯母有手下留情,雖然看著陣勢挺大,但對面那些人最多就被彈珠砸兩下受個輕傷,一葉夫人功夫那麼好,怎麼可能死了?」

「有點蹊蹺。」白玉堂對展昭道,「但是當務之急,要小心肖長卿他們以此借題發揮,挑起更大的事端。」

展昭冷笑了一聲,「一葉夫人是不可能自己無緣無故死了的,也不是被我娘她們打死的,換句話說,是回去之後被人弄死的。而害死她的直接後果是指向紅櫻寨……」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有人害死一葉夫人,想嫁禍紅櫻寨,挑起更大的事端?

赭影對趙普道,「肖長卿今天一大早就開始召集江湖人,口口聲聲說一葉夫人是死於殷候和其後人之手,說要剷除殷氏滿門!」

白玉堂皺眉,「那老頭失心瘋了吧?」

趙普也點頭,「我也覺得有些走火入魔了。」

天尊抱著胳膊瞧殷候,「你當年除了不肯娶他師妹之外幹過別的沒?」

殷候白了他一眼,「當然沒!」

「那怎麼跟你殺了他全家似的那麼恨你啊?」龐煜想不通。

「就是啊!」包延也覺得肖長卿不可理喻。

展昭皺著眉頭坐在那裡不說話,臉上是少有的嚴肅——這事情的發展方向,很是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