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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1章 心靈救贖

「不要!」小柏翳掙扎的喊著。

可是,滿朝文武卻沒人聽小柏翳的,一個個猖狂的大笑之中。

鬼谷子再度從閻川腦袋中摸出一張紙。

「在林中捉迷藏,抓到小兔子,哈哈哈哈,抓到小兔子?哈哈哈!」鬼谷子大笑著。

滿朝文武再度大笑起來。

小柏翳氣憤的叫喊著不要,可是鬼谷子好似就要打擊小柏翳的自信心一樣,好似要將小柏翳徹底打擊成自閉的人,因為這夢境過後,能徹底影響現實。

「小柏翳,你知道嗎?要不是柏皇交代,讓我好好教導你,不要怨恨你,怎麼會有你今日,我尊敬柏皇,柏皇讓我對你好,我才一直克制著的,從你爹開始,我就恨你,當年,我、柏業、若芸,都是柏皇教導的,可是憑什麼?憑什麼柏業能娶若芸?」鬼谷子面色猙獰道。

「我恨他,若芸本該是我妻子的,我比柏業更愛她,我可以為她一個願望,上九霄、下黃泉,她渴了,我給她去盜西王母的蟠桃,她餓了,我為她去東海殺龍,她被柏皇罰了,我可以陪她受罰,我都做到了,她什麼要求,我都做到了,為什麼被柏業橫刀奪愛?」鬼谷子猙獰的吼著。

「為什麼?柏業,他就是一個小人,吼,他能給若芸什麼?他什麼都不能,結伴去天外天對付惡魔,還將若芸為之付出生命的代價,柏業他混蛋,我恨他,若芸那麼好,他都不會珍惜,我恨他,我也恨你,小孽種!」鬼谷子猙獰道。

小柏翳畏懼的看著鬼谷子。

「從小就討厭,柏皇每次閉關,還要我教你學問,小孽種,小孽種!」鬼谷子仇恨道。

「我教了你那麼多,你卻是白眼狼,以前喊我師叔,後來變成了先生,再後來,卻是隨意呵斥,直呼其名。小孽種!你這個白眼狼!我就該做你臣子嗎?你的今日,很多都是我幫你的,你的成就,有一半都是我給予的,我欠你嗎?小孽種!」鬼谷子猙獰道。

說著,鬼谷子再度從閻川腦海中取出一張紙。

「今天看到了一個女子,他好美,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鬼谷子繼續讀著。

「哈哈哈哈哈,小孽種,你腦海中到底還有什麼?心都要跳出來了?哈哈哈哈!」鬼谷子肆意的大笑著。

這一刻,鬼谷子極為爽快。

「哈哈哈哈哈!」滿朝文武也配合著大笑著。

「不要!」小柏翳哭著叫著。

「不要,我偏要一個個看,哈哈哈!」

「哈哈哈哈!」

在無數大笑之中,鬼谷子再度從閻川腦海中抓出一張黑色的紙張。

「哈哈哈哈!」滿朝文武大笑著看向鬼谷子。

鬼谷子原先大笑的神情,卻是忽然一斂。

「天帝,寫的什麼啊?」

「是啊,天帝,又是什麼好笑的啊?」

群臣起哄,但鬼谷子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嚴肅,眉頭皺起。面色怪異的看看小柏翳。

而抓小柏翳的侍衛,卻好似忽然鬆懈了一樣。

小柏翳拚命掙扎,終於掙扎出來,調頭,小柏翳對著大殿外衝去。

「呼!」

大殿之中,鬼谷子面色難看的看著小柏翳逃走。將手中黑色的紙張,揉成的一團,顯然這紙張裡的內容,讓鬼谷子震撼了。

「天帝?還要看嗎?」一些臣子叫道。

鬼谷子卻是沒有理會,對著大殿外追去。

小柏翳驚慌失措的跑出朝天殿,跑出的一瞬間,忽然場面切換到了先前的臥室。

先前驚醒的臥室,臥室旁邊就是那個靈堂。

小柏翳看到,在臥室的門口,正扒著一個小孩,這小孩不是別人,正是小柏翳自己。

好似很久很久的記憶,被小柏翳回憶了出來。

小柏翳踏步走向那靈堂,外面的自己好似雕塑,偷偷的看著靈堂內部。

靈堂內部,柏業一邊灌著酒,一邊燒著紙錢,眼中更是淚水滑落。

小柏翳走到柏業面前,但此刻的柏業根本看不到小柏翳,僅僅頹廢的喝酒悲傷之中。

靈堂之外,鬼谷子忽然進入這奇特的環境。

「這是?柏翳小時候的記憶?他看到了什麼?這裡難道是他一直無法忘懷的地方?」鬼谷子好奇的對靈堂內望去。

靈堂之中,鬼谷子看到了柏業,看到了那口棺材。

「若芸?」鬼谷子眼睛頓時紅了起來。

轉而看到坐在棺材前的柏業。

柏業喝著酒,整個人都頹廢了。

「若芸一死,你就不知跑哪去了,原來,你還有點良心,原來你還為若芸守靈?」鬼谷子眼中帶著一股複雜道。

站在門口,鬼谷子沒有踏入,而是閉目,陷入對若芸的深深思念。

內部,小柏翳看著柏業借酒消愁。

「若芸,我應該不顧他人死活的,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干,我為什麼要幫他們,要不是幫他們,你就不會死了!」柏業灌了一口酒,悲苦道。

「不該的,我應該冷酷點的,我不該管他們死活,他們死活與我何干?我只要我的愛人、親人無礙,就夠了,這就夠了,我恨,我恨!」柏業悲苦的叫著。

「我不需要友情,我不需要朋友,我只要我要的,一切為我要的服務,一切為我要的努力,這才不會讓我後悔,若芸,我好恨!」柏業哭叫著。

「若芸!」柏業哭吼著。

小柏翳就在一旁害怕的看著。眼中儘是擔心之色。

「若芸!」柏業哭喊著。

靈堂之外,鬼谷子陷入悲痛,也好像沉靜在了自我世界之中。

「若芸!」鬼谷子也悲吼著。

悲吼之際,回憶的畫面再度出現。

「轟!」

畫面中,若芸被一個惡魔殺死,拋飛了出去。

「若芸!」

這一次,回憶中,鬼谷子抹去了柏業,只有自己一把抱住若芸的屍體,悲憤欲絕。

「若芸!」

這一聲,不知是鬼谷子還是柏業喊出。

「轟!」靈堂內一聲巨響。

「爹!」小柏翳驚恐的大叫。

鬼谷子沉浸在悲痛之中,忽然被靈堂內的聲音驚醒,扭頭望去。

卻看到,柏業一劍,刺在了自己紫府之處。

鮮血四濺,與若芸同樣的傷口,柏業自殺死了。

鮮血淌了一地,慢慢蔓延到了小柏翳面前,小柏翳驚恐的看著地上一灘血。

「啊!」小柏翳痛苦的大叫之中。

鬼谷子回憶的若芸畫面消失了。

只有不遠處的柏業自殺的一幕。

自殺?

鬼谷子驚訝的看著這一幕,一步一步走入靈堂。

自殺?

柏業為若芸殉情了?

柏業消失,柏皇說柏業死了,自己一直不知道怎麼死的,他是為若芸殉葬了?同死?

看著柏業的屍體。

鬼谷子忽然眼中紅了起來。

「你為若芸自殺?你為若芸殉葬?不,為什麼,你怎麼可能比我更愛若芸,你怎麼可能!」鬼谷子衝向柏業屍體嘶吼著。

可這只是小柏翳回憶的畫面,鬼谷子根本觸碰不到柏業屍體。

「不,我沒有勇氣自殺,我愛若芸,為什麼你會自殺,你比我更愛她,為什麼?為什麼?我錯了嗎?若芸選擇你是對的?若芸沒有選錯嗎?不!」鬼谷子哭吼著。

一瞬間,好似整個世界都變了一樣。

原本心中,柏業配不上若芸,若芸選錯了柏業,才造成的若芸死亡,柏業不愛若芸,才導致柏業死的,柏業沒有自己愛若芸。

可,為什麼?

這一切卻在告訴這鬼谷子,柏業比自己更深愛若芸,深愛的多,深愛到可以拋棄生命。

「不,為什麼!」鬼谷子忽然發現,自己以前的怨恨,都錯了?

自己錯了?自己以前的怨恨,都是荒唐的?

「不!」鬼谷子傷心欲絕的衝出靈堂,衝向黑暗之中,不停的奔跑。

錯了嗎?不,柏業的確比自己更愛若芸,可自己也愛!

鬼谷子的心性因為這份怨恨而變化了一些,探手取出一個黑色紙團。

這個紙團,就是從閻川腦海中取出來的。

鬼谷子再度將其展開,看了起來。

師叔,柏翳感激師叔,尊重師叔,師叔大恩,柏翳永生難忘,但,我內心卻是陰暗的,我的內心有著一股強大的邪惡力量,這股力量,不斷抹去我對師叔的恩情,不斷抹去我的所有尊重。

這是我的內心缺陷,一股邪惡力量。

我好擔心,我擔心有一天,我會六親不認,我擔心有一天,我不再尊重師叔,這股邪惡力量,讓我忘記師叔對我的好。

我越是強大,內心中的這股邪惡力量也跟著強大。

我不想忘記,我將所有對師叔的敬重,封在了內心中一個隱蔽的地方,不讓那股邪惡力量找到,我不會忘記師叔當年教我時的點點滴滴。

我不會忘記的!

邪惡力量,我不怕你!

爺爺當年閉關,師叔代爺爺教我知識,我記得,師叔喜歡黑色,第一次教學給了我一身衣裳,也是黑色的。

我決定,以後所有衣服都是黑色,就是別人穿金色龍袍,我也要穿黑色的,我不想忘記過去。

我不想被邪惡力量抹去一切情感。

我不會屈服的,我就要穿黑色,黑色可以時刻提醒我,還有著一份執著,不會讓我迷失自己。

不想忘記,不要忘記。

邪惡力量,我不會向你屈服的!

鬼谷子看著信件,忽然間心中微微一顫。

一股記憶湧向心頭。

一個廣場之上,柏皇顯得極為疲憊。

「鬼谷子,你是我弟子中天賦最高的,可惜,可惜,你不是我柏家之人,柏家一些東西,需要柏氏魂魄才能辦到,可惜,可惜,我要閉關推算一下天數,你代我好好教導小柏翳一段時間,他是我柏家的希望!一定要好好教導!」柏皇疲憊的說道。

「是!」

柏皇閉關。

鬼谷子帶著一絲厭惡的看著小柏翳。

「師叔,師叔,今天十六叔給我帶回來兩個仙果,可好吃了,我給你留了一個!」

「師叔,師叔,這是十二姨帶給我的小老虎布偶,可好玩了,我給你玩吧!」

鬼谷子厭惡的看看小柏翳。

「好了,小柏翳,今天開始學習,做我弟子,就要跟我穿的一樣,這件黑袍,你穿上,我帶你出去看看別的宗門!」鬼谷子厭惡的冷冷道。

「黑色的衣服?好難看,師叔,我不穿黑色的好不好?上次穿了一次,好多小夥伴都說我醜,不跟我玩了。我爹以前也說我穿黑色的不好看!」小柏翳說道。

「不行!必須穿!」鬼鬼厭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