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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田忌賽馬

臨淄城外的村莊!

經過一番打探,終究確定了一個事實,扁鵲被抓了。

「這可如何是好,莊周先生,我們現在怎麼辦?」醫家弟子頓時急的團團轉。

醫家弟子並不以戰鬥力著稱,否則,當初那麼多醫家弟子也不會被一個小小瘟君逼的走投無路。

如今,醫家領袖扁鵲,可是醫家最強之人啊,這被抓了,不知如何是好。

醫家弟子們都看向莊周,畢竟,從先前見聞,莊周和扁鵲可是好友啊。

「淳於髡,正在等我和先生上鉤的吧?」孫臏皺眉道。

孫臏不是怕死,而是淳於髡派人通知醫家弟子,很明顯,扁鵲身份暴露了,醫家也暴露了,眾人所在不再安全了。

更重要的是,就連扁鵲都被抓了,誰還能是淳於髡對手?

不說淳於髡,就那大羅金仙十六重的鳥魔王,都不是對手吧?

不,不說鳥魔王了,那普通鳥魔大軍,一萬鳥魔大軍,就能讓在此的眾人全軍覆沒了,更何況,淳於髡的鳥魔空間,有著千萬鳥魔大軍。

這,這根本就是雞蛋碰石頭啊。

莊周陷入了沉思。

「莊周,不可莽撞!」田忌勸道。

「莊周,淳於髡,深得民心,恐怕……!」惠施也擔心道。

「孫先生,我記得你著有的兵書中,曾提過『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莊周看向孫臏。

「不錯,這是兵法,先生將其也看成戰爭,那再好不過,可,正合、奇勝的前提,是我們要有足夠的軍隊,足夠與對方抗衡的軍隊啊,那淳於髡坐鎮臨淄,上有天時,下有地利,中有人和!我們有何依仗?」孫臏皺眉道。

「有,我有天下之兵,可供我驅使正合!」莊周沉聲道。

「哦?」孫臏好奇道。

「不過,我要確定一點,必須先救出扁鵲和鳥魔王,以免被淳於髡看破行經,以他們來威脅我!」莊周沉聲道。

「先救扁鵲、鳥魔王,再對付淳於髡?」孫臏微微驚訝道。

「不錯,我將親自去拖住淳於髡,到時,其他人,全權交由你來指揮,孫先生用兵如神,拜託你了!」莊周鄭重道。

「為救我,扁鵲身陷囹圄,在下自然義不容辭,只是,先生你要親自拖住淳於髡,會不會太危險了!」孫臏擔心道。

莊周雖然強大,但,比起淳於髡肯定差遠了,那可是大羅金仙十七重的絕世巔峰啊。

「先生答應就好,其它,先生放心即可!」莊周搖了搖頭。

「可是,莊周,你從哪去求援啊?哪裡有援軍啊?就算有援軍,也未必是淳於髡對手吧?」惠施驚訝道。

「惠施,這請援軍,非你莫屬了!」莊周說道。

「我?我是被魏國趕出來的棄臣,我到哪裡求援啊?」惠施頓時苦笑道。

「我需要你的名聲,你的名聲,可以幫我求來天下之兵,一舉將此淳於髡的勢力,連根拔起!」莊周鄭重道。

「真的嗎?你不要騙我,當初我合縱各國,產生的軍力,也未必對付的了淳於髡啊!」惠施苦笑道。

「莊周,你可要想清楚,別把自己也搭進去了!」田忌擔心道。

「舅舅,我記得,一個月後,是齊國的祭祀盛會?」莊周問道。

「是啊,祭祀盛會極為熱鬧,祭祀過後,稷下學宮祭酒,會入王宮,給齊王君臣講道,而齊國的貴公子們,都會借此聚會,到時會有賽馬、射箭、投壺等活動。」田忌回憶道。

「那就定一個月後,除魔!」莊周沉聲道。

眾人一起看向莊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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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稷下學宮之中。

「莊周,你們還真能忍啊!到現在還不出來!」淳於髡臉色陰沉道。

「祭酒,我們抓了幾個醫家弟子,拷問了一番,找到了扁鵲昔日住的村莊,可他們早就人去村空了!」一個稷下學宮弟子臉色難看道。

「都一個月了,肯定早就人去村空了!」淳於髡冷聲道。

「祭酒,您下令的,齊國各地的城主,聽您調令,已經派兵在四處設關卡了,莊周逃不出去的!」那稷下學宮弟子說道。

「關卡有用嗎?」淳於髡臉色一陣難看。

「可我們……!」

「算了,扁鵲在我手中,我量他莊周也不敢離開,你們繼續給我找!還有田忌、孫臏!」淳於髡沉聲道。

「是!」一眾稷下學宮弟子應聲道。

「祭酒,今日是祭祀大典,祭祀過後,您還需要前往王宮講道!時間差不多了,是否……!」一個稷下學宮弟子擔心道。

「走吧,先入王宮!」淳於髡沉聲道。

「是!」一眾弟子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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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淄城中。

齊國,因為經歷了田代姜齊,祭祖就相對不再像姜齊那般嚴肅,祭祀田氏先祖只是一部分,還帶著祭祀天地。

在上午祭祀過後,下午,齊國君臣,就齊聚王宮了。

齊國的貴公子們,卻在王宮旁的大校場聚會。

貴公子、侍從、將士,沒多久就將大校場各地填滿了。人頭攢動,奔走不息,當然,各貴公子還是有著各自的小圈子,聚在一起聚會的。

其中,以一個賽馬場聚集的貴公子最多。

「聽說了嗎?田忌好像冒犯了稷下學宮的祭酒,現在,被稷下學宮四處搜捕呢!」

「不至於吧,田忌好歹也是我齊國將軍,被搜捕?稷下學宮只是一個學宮!」

「噓,小聲點,祭酒桃李滿天下,抓個田忌怎麼了!」

「我說呢,田忌最近都不見了,原來,原來得罪稷下學宮了啊!」

「可惜了,當年田忌他爹在的時候,多少人巴結他啊!」

「是啊,當年田祭酒也算氣度不凡,可惜……!」

「好了,好了,不要談他了,我們繼續賽馬,這一次,我的馬出戰了,諸位可以買我的馬贏啊!」

「就你的馬,還想贏?你的三等馬,也就下等馬不會那麼差勁,上等馬、中等馬,還想贏?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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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群貴公子正在爭論之中。

在大校場的一個角落,站著一群人,為首正是田忌、孫臏。

「先生,我們都來了好一會了,好像,好像沒人認出我們來?」田忌苦笑道。

「稷下學宮搜捕你我,都是私下進行的,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況且,這裡就算有稷下學宮弟子,地方太大,人太多,他們也沒有注意到我們!」孫臏坐在輪椅上搖了搖頭。

「那現在,我們做什麼了?」田忌問道。

「現在什麼時辰了?」孫臏沉聲道。

「未時!」田忌說道。

「莊周已經到了王宮口了,未時?此時,淳於髡正在王宮講道吧?」孫臏問道。

「是,按照時間,他正在講道之中!」田忌點了點頭。

「那就趁淳於髡講道時間走不開,我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們來了!」孫臏沉聲道。

「可是,這裡人都不關注我們啊,我在齊國,也不是什麼名人,大部分人都不認識我!」田忌苦笑道。

「那就讓所有人都認識你!」孫臏沉聲道。

「讓所有人都認識我?不做破壞,怎麼能做到?」田忌不信道。

「很容易,贏錢就行!」孫臏笑道。

「啊?」田忌不解道。

「我看了,這裡的賽馬最受歡迎,因為它是在賭博,可以買輸贏,你就將你家裡所有錢,全部押上去,押你自己贏,龐大的賭注下,定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你再以自己的馬,贏取數倍金錢,所有賭徒都會追捧你,所有人都會高呼你田忌之名的!」孫臏沉聲道。

「全部家產?呃,我不是心疼錢,只是,我以前賭過,可是沒贏過啊!」田忌苦笑道。

「贏錢,還不容易?我看了這賽馬規矩,同規格的三等馬參加比賽,三局兩勝,他們還真是守規矩啊,你不用守規矩,聽我的,用下等馬對他們上等馬,上等馬對他們中等馬,用中等馬對他們下等馬,我保你贏!」孫臏沉聲道。

「呃?」田忌微微一愣。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時間有限,你我必須馬上成為全場焦點,否則,莊周那邊的佈置,將功虧一簣!」孫臏沉聲道。

「好,好!」田忌點了點頭。

田忌快速奔走安排。另一處賭馬區也傳來一陣沸騰之聲。

「公子辟疆,你用不用賭這麼大啊,我們最多也就一千靈石,你一下就賭三萬靈石,這讓我們怎麼辦?」

「是啊,公子辟疆,你賭三萬靈石,豈不是將賭局全包了?」

「公子辟疆是對自己自信吧?我剛才看了,公子辟疆的馬,果然都是好馬啊!此次必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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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貴公子恭維之中,齊王之子公子辟疆頓時露出笑意。

「大家賽馬,就是為了玩的高興,我投的賭注不多,給大家拋磚引玉了!」公子辟疆不無得意道。

就在眾人還要恭維之際。

「田忌投注,五十萬靈石,賭田忌之馬贏!」一聲高呼從不遠處投注區傳來。

一群剛剛要恭維公子辟疆的貴公子們,頓時臉色一僵。

「田忌?」公子辟疆眉頭一挑。

無數人也露出好奇之色。畢竟,以往的賽馬,一千靈石已經是大數目了,這一次居然五十萬靈石,頓時讓整個大校場都是一陣靜寂。

「這田忌是誰啊?這麼有錢?」

「不會是個冤大頭吧,五十萬靈石,投自己贏?」

「好有錢!」

「田忌?田忌?莫非是這一個月,稷下學宮搜捕的田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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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竊私語之聲在大校場四處響起。參與投壺、射箭等項目的人們,紛紛目光全部轉向了賽馬場,來看田忌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