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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太陽剛一落山,ERIC就從客房的壁櫥裡出來了。他把我扶起來給了我一個很長的吻。我已經給他熱好了TRUEBLOOD,他衝我做了個鬼臉然後喝了。
  「那個孩子是誰?」他問。
  「HADDLEY的兒子,」我說,HADLEY以前跟SOPHIE-ANNELECLERQ-就是現在已經不存在的LOUISIANNA的女王在一起的時候,ERIC曾見過她。
  「她嫁給了一個可以呼吸的人類?」
  「是的,但是在她遇到SOPHIE-ANNE之前,」我說,「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叫REMYSAVOY。」
  「就是我現在聞到的那個男人的氣味吧?怎麼還有重的精靈的味道啊?」
  哦-哦。「是的,REMY下午來接HUNTER了。我幫他看孩子因為REMY要去參加一個家族裡的葬禮。他不想帶孩子去那種地方。」我沒提HUNTER的那個問題,越少人知道越好,也包括ERIC。
  「還有呢?」
  「我那天晚上就想告訴你的,」我說。「知道我表哥CLAUDE吧?」
  ERIC點了點頭。
  「他問我能不能在這住一段時間,因為他所有的姐妹都死了就剩他一個人了所以他覺得有點孤獨。」
  「你讓一個男人跟你一起住。」ERIC聽起來不像生氣的樣子—更像是裝著生氣的樣子,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吧?只是他的語氣聽著有那麼點尖銳。
  「相信我,他對女人不感興趣,」我說,雖然想到他到我浴室那回事我覺得有點對不住ERIC。「他只喜歡男人。」
  「我想如果有什麼精靈傷害你的話你知道如何對付的。」停了一會兒,ERIC說。
  我以前還真殺死過精靈。不過我可不想別人提醒我這不愉快的經歷。「是的,」我說,「好吧,如果能讓你感到好受些的話,我會在我床頭櫃上放一把裝有檸檬汁的汽槍。」檸檬汁加鐵—精靈的弱點。
  「那確實會讓我感覺好很多的,」ERIC說,「這個CLAUDE就是HEIDI在你領地上發現的氣味嗎?我能感覺到你很焦慮,這也是我昨夜過來的原因之一。」
  我們之間的血鏈還真管用啊。「她說她感覺到的精靈氣味沒一個是CLAUDE的,」我說,「這真讓人擔心,不過—」
  「我也擔心,」ERIC看著那個空的TRUEBLOOD瓶子說道,「SOOKIE,有些事我想讓你知道。」
  「哦。」我其實正要跟他說那個新鮮的屍體的事。我確信如果HEIDI也跟他講了這事他應該也會願意討論的,現在這個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可能我的語氣裡露出了一點對他打斷我的話的鬱悶吧,ERIC有點不滿的瞪了我一眼。
  好吧,我的錯,原諒我吧。我也許應該盡量多的瞭解ERIC認為會對我處理那些險惡的吸血鬼政治有幫助的信息吧。事實上有那麼幾個晚上我確實對更多的瞭解我的男朋友的生活有很大興趣。但是今天晚上,在經過讓我高度緊張的關於HUNTER的那些事,我現在想跟他談的(再原諒我一次)就是林子裡的那個新屍體帶來的危機。
  一般說來,ERIC應該也是願意和我討論這類問題的。
  不過顯然,今晚不行。
  我們在廚房的桌子邊面對面的坐下了,我盡量讓自己的哀聲歎氣不那麼明顯。
  「你還記得在RHODES的那個高層會議吧,當時還邀請了一些南方到北方的代表,」ERIC開始講了。
  我點了點頭,這聽起來可真沒意思,我的屍體都比這重要的多,更不用說了。
  「我們曾經從那個新大陸的一邊遷移到另一邊,當時的白種人類也在遷移—我們是第一批探險者—我們決定制定一些規定來更好的管理我們的人口。」
  「當你們遷過來的時候這裡有土著的美國吸血鬼嗎?嗨,你們是不是也屬於LEIFERICSON探險隊的?」
  「不,那不是我那一代。奇怪的是,這裡沒什麼純正的美國吸血鬼,都是有那麼點不一樣的地方。」
  現在這話題開始有趣點了,不過我知道ERIC不會停在這對這個話題再多說什麼的。
  「在第一次國會的時候,也就是大約三百年前,有很多爭議的地方。」ERIC看起來非常非常嚴肅。
  「不會吧,真的?」吸血鬼的爭論?我打了個哈欠。
  他對我的態度非常不滿,我看到他皺了皺眉,就好像在說「我能接著講完嗎?還是你非要讓我不痛快呢?」
  我攤了攤手:「繼續繼續。」
  「不是像人類那樣來劃分我們的世界,我們在劃分的每個區裡都引入了一些北方和南方的部分。我們認為這樣可以保持均衡。所以最東部的地方,也就是沿海一帶,叫MOSHUPCLAN,就是美國神話裡的象徵,代表鯨魚。」
  「好吧,也許我看起來對這個有點迷糊吧。「上網查一查,」ERIC沒什麼耐心的說。「我們的CLAN—在RHODES的組成了這個—AMUN,一個古埃及神,我們的象徵是羽毛,因為AMUN就戴了一個羽毛的頭飾。你記不記得我們那時候都戴著一個羽毛的別針?」
  啊,不記得。我搖了搖頭。
  「好吧,那是一個很忙的國會,」ERIC肯定的說。
  什麼炸彈啊,爆炸啊,什麼什麼的。
  「我們的西邊是ZEUS(宙斯),來自於羅馬傳說,當然他們的象徵是閃電。」
  當然,我也使勁點了下頭。ERIC可能也感覺出我確實有點不在狀態裡,他又嚴重不滿的瞪了我一眼。「SOOKIE,我講的這些是很重要的,作為我的妻子,你必須知道。」
  我今晚確實有點聽不進去。「好的好的,你繼續講,」我說。
  「第四個部落(CLAN),西海岸線的,叫NARAYANA,來自於印度教,它的象徵是眼睛,因為NARAYANA從自己的眼睛裡創造了太陽和月亮。」
  我覺得應該問點什麼,比如「誰他媽的起了這些奇怪的名字?」不過當我自己內部再審查一下這些問題就知道最好別問。我說,「但是在RHODES的國會裡—那個AMUN部落的會議—其實應該是ZEUS吧,是吧?」
  「是的,很好!有一些來參加會議的客人,他們中有的是因為對某一個會議的議題有興趣,有的是跟那個區裡的人有一些法律糾紛,還有的是正要跟某人結婚而某人正在開會。」他滿意的笑了,這時候他的眼睛也彎彎的,我一下想到他剛說的NARAYANA從自己的眼睛裡創造了太陽,我也衝他笑了。
  「我明白,」我說,「那麼,為什麼是FELIPE統治LOUISIANA呢,既然我們都屬於AMUN,就那個……啊,是NARAYANA在NEVADA的還是ZEUS?」
  「是NARAYANA。他統治LOUISIANA是因為他不像別人那樣害怕SOPHIE-ANNE。他有計劃行動迅速,高層…NARAYANA部落的同意了他的計劃。」
  「他在進一步行動前要先提一個計劃?」
  「是這麼操作的,NARAYANA的國王和王后不希望他們的領土變弱,如果FELIPE失敗那SOPHIE-ANNE就得到NEVADA了,所以他必須先提個計劃。」
  「他們不會想到我們也想對那計劃說點什麼嗎?」
  「他們不關心這個,如果我們太弱被侵佔,那也算適者生存。SOPHIE-ANNE是一個很好的領導者,也很受尊敬。FELIPE認為如果沒有她的話,我們會變弱容易被侵犯。自從STAN在RHODES受傷後,他的手下掙扎了幾個月,但他仍然很難保住TEXAS。」
  「他們怎麼知道SOPHIE-ANNE受傷的,還有STAN?」
  「間諜,我們一直互相監視。」ERIC聳了下肩。(不簡單啊。間諜啊)
  「如果NARAYANA有人欠SOPHIE-ANNE人情然後偷偷告訴她關於新的接管者的情況呢?」
  「確實有這種情況,但SOPHIE-ANNE嚴重受傷,我猜他們現在比較看重FELIPE。」
  這真讓人心驚。「那麼有沒有什麼人你可以信任的?」
  「沒有。除了兩個例外,你和PAM。」
  「哦,」我說,我試圖想像這是種什麼感覺,「這真可怕,ERIC。」
  我還以為他又會像往常那樣聳一下肩呢,但沒想到他很嚴肅的表示同意。「是的,確實很糟糕。」
  「那你知道第五區的間諜是誰嗎?」
  「當然是FELICIA,不過她不怎麼樣,再說她的身份也不是什麼秘密了,都知道她在監視著什麼人,可能是TEXAS的STAN或是OKLAHOMA的FREYDA。」
  「我不認識FREYDA。」我倒是見過STAN,「TEXAS是屬於ZEUS還是AMUN?」
  ERIC斜了我一眼。我像是他的問題學生。「ZEUS,」他說,「但STAN必須出席那個會議因為他想在MISSISSIPPI發展度假項目。」
  「當然是FELICIA,不過她不怎麼樣,再說她的身份也不是什麼秘密了,都知道她受雇於什麼人,可能是TEXAS的STAN或是OKLAHOMA的FREYDA。」
  「我不認識FREYDA。」我倒是見過STAN,「TEXAS是屬於ZEUS還是AMUN?」
  ERIC斜了我一眼。我像是他的問題學生。「ZEUS,」他說,「但STAN必須出席那個會議因為他想在MISSISSIPPI發展度假項目。」
  「他一定花錢雇間諜了,」我說,「既然他們有間諜,那我們也有,是吧?」
  「當然」
  「是誰?是什麼人我不知道的嗎?」
  「你應該知道,就是你在紐奧良見過的RASUL。」
  我點了點頭。RASUL是MIDDLEEASTERN的,他挺幽默的。「他在政變中倖存下來了。」
  「是的,因為他同意為VICTOR當間諜,也就是為FELIPE。他們把他派到MICHIGAN。」
  「MICHIGAN?」
  「那有一個很大了阿拉伯人居住地,RASUL適應的很好。他告訴他們他在政變中倖存下來了。」ERIC停了下,「要知道,你要是跟別人透露了這訊息他可會有生命危險的。」
  「哦,呃。我當然不會告訴任何人這些事的,像什麼你說的你們那部分什麼神的名字命名的…….」我搖了搖頭,這都是些什麼複雜的東西啊。我真不知道我該是什麼感覺。驕傲?無知?迷惑?「還有,我喜歡RASUL。」我覺得他接下這個任務遠離VICTOR還是很聰明的,不管幹什麼也比在VICTOR眼皮底下好啊。「為什麼你突然要跟我講所有這些事呢?」
  「親愛的,你應該知道在你周圍都在發生什麼。」ERIC從來沒像這樣看起來這麼嚴肅。「昨夜我工作的時候,突然有種感覺你可能會因為對某些事缺乏瞭解而招致危險。PAM也這麼想,她這幾個星期以來一直想跟你介紹下我們種族的整個背景情情況。我覺得這些東西可能會給你造成負擔,因為你已經有很多要操心的事了。PAM提醒我說如果無知可能會招致殺身之禍的,我怎麼會讓你有這種危險呢。」
  我的第一個念頭是還不如就這麼讓我無知著呢,我自己還挺享受這種無知呢。不過,好吧,ERIC真是想讓我溶入他生活裡的方方面面的。他正在幫我努力適應他的世界因為他把我當作他的世界的一部分。想到這點,我努力讓自己對這些事也熱情起來。
  所以,我說,「謝謝。」我要想點什麼有營養的問題來問,「嗯,好吧。那每個洲的國王和王后總會在某個特定的時期做什麼決策和整合嗎—是不是,每兩年一次?」
  大多是靠開會。除了我們需要面對面來討論,那就是治安官會議,根據具體的情況來定。比如如果我跟另一個治安官有點糾紛,我就會給他打個電話,如果他不能給我滿意答覆,那麼他的上一級上官就會和我的上一級長官見面。」
  「如果這樣也解決不了呢?」
  「那這糾紛就會一級級的上報直到最高會議。在每兩年的最高會議的其餘時間裡,也會有一些不是節日和慶祝之外的非正式聚會。」
  我還可以想出很多問題,但這些大多是什麼「如果….呢?」什麼的,反正我也不是非要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好的好的,」我說,「嗯,這些事可真有趣。」
  「你聽起來可不像覺得有趣的樣子,你看起來挺煩這些事的。」
  ERIC挺認真的看了我一眼,他並不是總能全部瞭解SOOKIE的想法的。「是的。」他說。「除非在一些緊急情況下也會召開會議。每個洲並不都是一個單獨的王國。比如,在紐約有一個單獨的統治者然後其餘部分是一個統治者。FLORIDA也是分開的。」
  「為什麼?」這讓我的理解又開始退步了,不過接著我想明白了。「哦,是因為太多遊客了,容易掠奪,所以就有很多的吸血鬼人口。」
  「如果這樣也解決不了呢?」
  「那這糾紛就會一級級的上報直到最高會議。在每兩年的最高會議的其餘時間裡,也會有一些不是節日和慶祝之外的非正式聚會。」
  我還可以想出很多問題,但這些大多是什麼「如果….呢?」什麼的,反正我也不是非要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好的好的,」我說,「嗯,這些事可真有趣。」
  「你聽起來可不像覺得有趣的樣子,你看起來挺煩這些事的。」
  ERIC點了點頭。「CALIFORNIA就分了三份—CALIFORNIASACRAMENTO,CALIFORNIASANJOSE和CALIFORNIALOSANGELES。不過也有其他情況,像北DAKOTA和南DAKOTA就是一個王國,因為那裡人口太少了。」
  我開始掌握用吸血鬼的方法來看問題了。如果在一個羚羊很多的地方當然就會有很多獅子,相反的,動物越少的地方捕食者就越少。「那麼生意呢—嗯,就是比如說AMUN—怎麼通過這個兩年一次的會議來安排呢?」一定有什麼相應的辦法的。
  「大多是靠開會。除了我們需要面對面來討論,那就是治安官會議,根據具體的情況來定。比如如果我跟另一個治安官有點糾紛,我就會給他打個電話,如果他不能給我滿意答覆,那麼他的上一級上官就會和我的上一級長官見面。」
  「如果這樣也解決不了呢?」
  「那這糾紛就會一級級的上報直到最高會議。在每兩年的最高會議的其餘時間裡,也會有一些不是節日和慶祝之外的非正式聚會。」
  我還可以想出很多問題,但這些大多是什麼「如果….呢?」什麼的,反正我也不是非要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好的好的,」我說,「嗯,這些事可真有趣。」
  「你聽起來可不像覺得有趣的樣子,你看起來挺煩這些事的。」
  「因為當我知道你在我這睡覺的時候我可不是期待著你跟我講這些事的。」
  「那你期待的是什麼?」
  「我期待的是,你過來是因為你為了跟我有一場轟轟轟烈烈激動人心的做愛,連一分鐘也不能多等呢。」先讓那個屍體見鬼去吧。
  「我跟你講這些事是為了你好。」ERIC嚴肅的說。「不管怎麼樣,現在也講完了,那麼好吧,就來一場做愛吧,當然我會令你興奮激動的。」
  「那就來吧,親愛的。」
  ERIC的動作快的我都還沒看清什麼他就把襯衣脫了,然後我還沒來得及欣賞一下他又把其餘的衣服也脫了。
  「現在我可要來抓你了?」他說著,露出了尖尖的牙齒。
  我還沒跑到客廳他就抓住我了,接著他把我抱回臥室。
  這真是太棒了。雖然我還有那些煩心的事,可是在接下來的快樂到極致45分鐘之內這些煩心的事可一丁點都沒來煩我。
  ERIC喜歡一邊用一個胳膊肘支撐著躺著,一邊用另一隻手撫摸我的肚子。我對他的這個動作進行抗議,因為我的肚子不是很平坦的,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有點胖,他真心的笑著說。「我可不喜歡皮包骨。」他說,語氣十分真誠。「我可不想跟一個女人睡覺的時候被她的骨頭戳傷。」
  這是很長時間以來他說的我最喜歡聽的一句話了。「那麼你那時代的女人……就是你是人類的時候你們那的女人也減肥嗎?」我問。
  「我們那時候對胖瘦可沒那麼多選擇。「ERIC沒什麼感情的說。「在困難的時候,我們都瘦的只剩一層皮包著骨頭。在境況好些的時候我們有的吃就吃。」
  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哦,對不起。」
  「現在可是一個生活的好時代啊,」ERIC說。「你什麼時候想吃就可以什麼時候吃。」
  「如果你有錢付賬的話。」
  「哦,沒錢還可以偷啊,」他說,「關健是,要有食物在那放著。」
  「除了非洲。」
  「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地方人們仍在挨餓。不過早晚有一天,這個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不會存在飢餓了。只是我們這先達到這一步了。」
  我發現他可真有樂觀精神。「你真的這麼想?」
  「當然,」他簡單的說。「幫我辮一下頭髮吧,你會吧,SOOKIE?」
  我拿了把梳子和髮帶開始給他梳頭。BS我吧,不過我真的很喜歡幹這個。ERIC坐在我梳狀台前的登子上,我穿著一件他給我的睡袍,是件很漂亮的桃紅色和白色相間的蠶絲的。我開始梳ERIC的長頭髮。得到他同意後,我用了一些者喱讓他的頭髮順滑攏在腦後。我用了很長時間編了個我能編的最好的辮子,然後綁好末尾部分。現在的ERIC看起來有點嚴肅,因為沒有頭髮在前面擋著他的臉,不過當然還是很帥了。我歎息了一聲。
  「你那歎氣是什麼意思?」他問,然後轉來轉去的想在鏡子裡看到他的不同側面。「你對自己的作品怎麼看啊?」
  「我覺得你看起來很不錯啊,」我說。只要他不指責我說這話是太不負責任了就好。「那麼你現在要做什麼呢?」
  「現在換我給你弄頭髮。」
  「現在換我給你弄頭髮。」
  這可讓我感覺有點不那麼合適,因為我以前第一次跟BILL的時候,BILL用手輕輕的梳著我的頭髮,那暖昧的動作最終轉換成了把暖昧變成事實的行為。「不用了,謝謝。」我輕快的說道。
  我覺得自己突然這樣可能會顯得有點奇怪吧。
  果然ERIC把我上上下下看了一圈說道:「你沒什麼不對吧,SOOKIE?」
  「嗨,那個關於阿拉斯加和夏威夷是怎麼樣呢?」我突然問道。那梳子還在我手裡,不自覺的我鬆了手,然後梳子就掉在地上了。
  「什麼?」ERIC先看了看地上的梳子,又看了看我,有點迷惑。
  「它們是屬於哪個區的?都是在NAKAMURA嗎?」
  「NARAYANA。不是,阿拉斯加可以劃分到CANADIANS裡,他們有自己的體系。夏威夷是獨立的自製區。」
  「這樣分不對。」我剛有點生氣,但突然地我意識到我忘了說那個重要的事了。「HEIDI從我這回去後有沒有跟你匯報?她有沒有說那個屍體的事?」我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
  ERIC還是緊盯著我的每一個動作,他瞇了瞇眼。「我們不是已經談過DEBBIEPELT了嗎。如果你還想談的話好吧我也不反對。」
  我全身都有點激動的發抖了。我要和他談的是那個新的屍體。我應該馬上開始說,但不知為什麼我覺得現在我組織句子都有點困難了,這真是有點反常。ERIC抬起頭凝視著我。「你的行為可是有點奇怪啊,SOOKIE。」
  「你覺得ALCIDE能不能從屍體的氣味分辯出是不是DEBBIE?」我問。我這是怎麼了?
  「從氣味裡是辯別不出來的,」他說。「屍體就是屍體。它不會有活著時作為一個人的特有的區別性氣味,更不用說都過了那麼久了。你這麼擔心ALCIDE的想法嗎?」
  「不像以前擔心那麼多了,」我說,又開始語無論次了,「那個,我今天從收音機裡聽到廣播說是OKLAHOMA的一個議員已經站出來承認自己是狼人了。他說要他在什麼政府部門登記的話除非他先死了。」
  「我覺得這個現象對吸血鬼也有好處,」ERIC有點贊同的說。「當然,我們知道政府總是想對我們有一個備案的,不過現在如果狼人可以贏得他們作為自由人的權力,那麼我們就也有可能同樣得到這個權力。」
  「你還是穿上衣服吧,」我說,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ERIC會需要衣服的。
  他又轉過去最後照了下鏡子。「好吧,」他有點吃驚的說。他還是赤果果的,不過這時候,我卻一點沒受到誘惑。因為我有種很不好的,很奇怪的讓我緊張焦慮的感覺。就好像是身上爬滿了蜘蛛那樣。我不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在我身上,我想說點什麼但發現我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我只有努力衝他做了個「快點」的手勢。
  ERIC也很快的有點擔心的看了我一眼,終於什麼都沒說開始找他的衣服了,他找到短褲然後穿上了。
  我不自禁的坐到了地上,兩手抱著頭,我覺得我的頭快要炸開了似的,我開始輕聲哭泣,ERIC扔掉襯衣過來了。
  「你能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嗎?」他問,也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有什麼人要來了,」我說,「我感到很奇怪,有人正在過來,馬上就要到了,是有你的血鏈的什麼人。」我覺得快暈了,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以前我面對BILL的製造者LORENA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我和BILL還沒有血液關係,至少沒有像我和ERIC的這種關係。
  眨眼間ERIC就站起來了,我聽到他深吸了口氣。他的手也緊握著。我靠在床邊,ERIC站在我和開著的窗戶之間。又是一眨眼的功夫,我感到有什麼人已經站在外面了。
  「APPIUSLIVIUSOCELLA,」ERIC說。「已經過了一百年了。」
  天哪。ERIC的製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