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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樂

廢名筆下活潑潑的姑娘和春天、美麗的花紅山,多麼生動和有現場感。豐子愷在山中避雨,卻也避得悠閒,避得詩意盎然:在山中小茶店裡的雨窗下,用胡琴從容地拉了種種西洋小曲。兩女孩和著歌唱,引得三家村裡的人都來看。一個女孩唱著《漁光曲》,要他用胡琴去和她。他和著她拉,三家村裡的青年們也齊唱起來,一時把苦雨荒山鬧得十分溫暖。梁遇春寫途中,卻不止是途中,他是最喜歡在十丈紅塵裡奔走的人,每每踏上路途,彷彿開始蜜月,彷彿從生活裡被解放出來,一下子釋放了天性,摘去了面具。

有歡樂的,還有不歡樂的,才是真實的世界。繆崇群把東西南北的旅途都寫了,可見國家的暗淡,民眾的暗淡。在那麼灰暗的世界,錯肩而過的列車上,那裡放了一杯紅酒,只見毛茸茸的手舉了一下,紅色的杯子變了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