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雄泉先生出生於無錫,無錫要為丁先生建一紀念館,所以丁先生又路經香港。另外一個目的,是要參加我的旅行團,去日本岡山吃水蜜桃。
見面,互相擁抱。我最想知道的事,是那只飛下來啄食金魚的大鳥結果如何。
為了驅逐它,丁先生想盡辦法,我也成為幫兇。為他買一支氣槍的目的不是殺鳥,只想把鳥嚇走。
「我寄的兩支彈弓有沒有收到?」我問。
「收到了。」丁先生說:「做得真精巧。」
「是在非洲旅行時買的,鄉下小孩子做的。」我說。
「大的那支,力氣不夠還拉不開呢。」丁先生說。
「言歸正傳,那隻大鳥呢?」我問。
「那隻大鳥從此不來了。」丁先生說:「好像已經知道我們對它不滿,真有靈性。」
這一下子可好,不必給環保分子罵死。鳥兒自己不來,不關我們的事。
「有位讀者來信,說在魚池上鋪一層網,鳥就吃不到魚了。」我說。
丁先生不屑:「那麼有什麼好看?魚兒生活在網中,你以為他們快樂嗎?」
「原本等你收養的那兩隻貓長大,來抓鳥的。」我說。
談起貓兒,丁先生大樂:「那兩隻英國短毛貓,真是可愛。」
「安德麗雅一定樂死了!」我說。
安德麗雅是丁先生的女朋友,荷蘭人,模特兒樣貌和身材,和丁先生住在一起多年。
「兩隻東西整天跟她,她到哪跟到哪。」丁先生說:「尤其是她泡浴缸時,總在旁邊,眼睛瞪住不放。」
「是雌的還是雄的?」我問。
丁先生笑道:「當然是雄的。包括我,一共三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