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師看完我的字，說：「果然一塌糊塗。但是好在不帶俗氣。」
從我的字，老師將我的個性略作分析，比相命先生還要准。
「想學篆刻，那一定要從書法著手。」老師說：「那把刀，要抓得純熟的話，練習兩三個月，包你得心應手。街邊雕圖章的師傅，有許多的刀法比我還要強。刀抓得好，只是一個泥水匠。篆刻最重要的是布白。精於書法，那麼你就是一個繪畫藍圖的建築師。」
見我已經能接受的表情，老師繼續說：「你的字，近黃山谷。你經過基本的抓筆訓練後，可以多臨他的字。我小時候也臨過黃山谷的字。其實我學得很雜，什麼好的碑帖都臨。碑帖是我的老師。現在你臨黃山谷的，因為你們的字形相近，這是一條快捷方式。我向我的老師學習，你也同樣向你的老師學習。所以，我不是你的老師，你也不是我的學生，我們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