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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查史最神秘人物——胡逸之

尊敬的李安先生曾經說過,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江湖,還有一個綠巨人,還有一個斷背山,還有一個「回形針」……

貧尼也要說,每個武俠愛好者心中,都有一個神秘人——根據我的不完全統計,票數最多的是天龍掃地僧——貧尼心中也有一個神秘人,那就是《鹿鼎記》中的胡逸之!

貧尼以為,胡逸之同學最神秘的地方,一個是他謎團重重的身世,很金庸;另一個就是他深情款款的氣質,很瓊瑤。——我懷疑這兩人必有交情!

1.疑似瓊瑤手筆

我前面八卦順治的時候已經講過了,瓊瑤阿姨筆下的Mr.Right,無非就是3個特點,巧了,胡逸之居然全中。

(1)帥到極致

——胡逸之在江湖上人稱「美刀王」!

初看這個名字,我還以為胡逸之是街頭倒賣美元的騙子,無非是後來逐漸擴大實力,形成壟斷經營,成為外匯倒賣的街道「托拉斯」,所以人稱「美刀-王」。後來發現,原來人家是長得潮,人有型,風度翩翩儀表堂堂,是武林第一美男子,所以成為「美-刀王」。

可惜到了出場之時,他已經是一個鄉下菜農的形象,不復當年之「美」。可能是得罪了導演,把年輕時艷壓群雄的戲份刪掉了……

(2)成功到無敵

——胡逸之在江湖上還號稱「百勝刀王」!

《鹿鼎記》中對胡逸之的功夫有兩處描寫:

一次是和韋小寶他們那幫天地會的兄弟們在賭場裡。眾人都被馮錫范封住了穴道,都沒什麼辦法,只有胡逸之一個人用內功把穴道衝開了,揚長而去,非常拉風。

第二次是和吳六奇等人大戰馮錫范(又是馮錫范)。馮錫范在江湖上號稱「一劍無血」,在韋小寶語錄中號稱「半劍有血」,可見劍法之狠毒、精到。但是胡逸之還略佔上風,砍了馮錫范九刀,刀刀都是正面進攻,刀法凌厲凶狠。最後一刀雖然被馮錫范躲過,但是一刀劈開一段大木頭,力道驚人,當場被群雄認出:原來是隱跡江湖多年的百勝刀王!

——也許你會覺得,上面這些打鬥也就普普,稱不上什麼大製作、大場面,要是擱在《天龍八部》裡,搞不好只能跟包不同、風波惡之類的打成平手。但是,施主你要知道,金大師寫到《鹿鼎記》的時候心已經老了,開始回歸現實主義了,裡面的武功都很普普,就算九難、歸辛樹和洪安通也遠遠沒有郭靖、楊過、喬峰、張無忌他們那麼科幻。所以,像胡逸之這樣的就算「百勝」了,鬧個「鹿鼎十大傑出青年」是一點問題都木有!

(3)深情到BT

——胡逸之最最聞名天下的,其實還不是前兩點,主要還是他對陳圓圓的那種既令人佩服又令人無語的一片BT深情天地可鑒……

想當年貧尼看《鹿鼎記》,看到「胡逸之」這個名字,心中先是一驚,暗想此人必定要受老金詛咒!——正如大家所知,查史中的人物,凡是名字叫做「X之」的,大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林平之不「平」,游坦之也不「坦」,都是少年富貴一筆帶過,一經登場立刻家破人亡,受盡磨難,最後身負重傷,不得好死。

胡逸之想必也不會有得「逸」。

——還好還好,胡逸之內心強大,自得其「逸」。

胡帥前半生風風光光耍大刀,後來在成都看了一眼天下第一美人陳圓圓,從此拜倒,又美又百勝的刀王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也不做了,寧肯喬裝打扮成一個菜農。沒有城市戶口,也沒有醫保,還要上農業稅也在所不惜,隱姓埋名,長居在陳圓圓的菜園,從平西王府追隨到三聖庵……

——唉,古代人就是實誠,看個美女也要這麼大成本。你看看現在的人多清醒,在各大圖片網站上遛遛看一遍,該罵就罵,該捧就捧,該忘就忘,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筷子罵娘,不要太瀟灑啊……

本來呢,胡帥這麼選擇也無可厚非——話說,像郭靖、喬峰這樣,呼嘯江湖只是一心為國為民的大俠,畢竟是少數;其他的大俠,例如神雕楊大俠、張無忌大俠、令狐大俠等人,混江湖還不都是為了拍婆子?所以,胡逸之不愛江湖愛美人也是江湖慣例。

問題是,他不泡妞,他熬妞!

——這就厲害了,人家對妞「一片衣角也不碰」,XXOO更是想都木有想過,人家玩的是感覺,而且是單戀的感覺——我站在菜地中「向天空大聲地呼喊說聲我愛你,向那流浪的白雲說聲我愛你」,但我就是不告訴你本人——屌不屌?我靠,不要太有范兒啊……像貧尼這樣一愛上誰就想立刻撲到人家懷裡去的,真是太沒有格調了。媽的,鄙視自己!

胡逸之慷慨陳詞:「這二十三年之中,跟她也只說過三十九句話,她倒向我說過五十五句。」——佩服佩服,合計起來平均每個季度就指著一句話過活。我很懷疑陳圓圓那種嬌裡嬌氣又小資情趣的大美女會和一個土得掉渣的老菜農說些什麼話,了不起也就是很矜持地說:「那位老伯啊,我要彈琴了,你能不能把你澆菜的糞瓢拿遠一點啊……」

胡逸之後來還發表了一段愛情宣言:「追妞嘛,那是要讓妞心裡高興,不是為了爺自己高興。如果妞要紅杏出牆,爺就千方百計地助她紅杏出牆;如果有人要害那個姦夫,為了妞高興,就該全力保護那姦夫,縱然送了爺的命,也無傷大雅啊……」

只歎,這段邏輯嚴密、內容下賤、激情洋溢的愛情宣言,被務實派精英韋小寶一句話就終結了——「賠本生意,兄弟是不幹的!」真是擲地有聲,錚錚鐵骨啊……

恕貧尼直言,胡逸之這些話,一看就是女人自己編出來自欺欺人的,而且是瓊瑤阿姨那樣的女人。老金這樣的男權主義老狐狸怎麼可能創作出這麼磨嘰、抒情、抽像、無用的魔幻文藝腔台詞來?

話說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就算在騙妞跟自己XXOO時迫於形勢不得不在床上說出這樣的魔幻文藝腔來,下床之後也絕對不會承認的——怎麼可能還在酒桌上主動說出去給兄弟們聽?還不被兄弟們笑死啊?……貧尼真是萬萬不信!

綜上所述,胡逸之這個角色,就像順治一樣,也是瓊瑤阿姨掐著金庸脖子逼著他寫的。話說老金和小瓊,這對「金」童「玉」女,總是暗暗在自己作品裡創作一些對方喜歡的調調,互相致敬,眉目傳情——靠,以為我們讀者都是柯鎮惡啊?

老金會學瓊瑤寫楊過和小龍女,小瓊也會學金大師搞武俠的,比如小瓊的封筆之作《小蝌蚪找皇阿瑪1、2、3》裡,就飽含深情地塑造了一批武林高手:爾康、五阿哥、蕭劍、小燕子……雖然武功招數寫得疑似《曲苑雜壇》傳統節目「古彩戲法」,但是好歹有了「凌空一腳」這麼武俠的詞彙……

——我相信老金和小瓊他們其實是兩口子!

2.胡帥身世大揭秘

(1)胡逸之對陳圓圓是愛情嗎

這一點我真是很懷疑。

因為愛情的一大特點,就在於其獨佔性。但我們的胡帥倒是很慷慨,他長期目睹自己的心上人在兩個男人之間兜兜轉轉,左擁右抱,好像一點都不難過的樣子。

有查史為證:陳圓圓為了救阿珂,去跟吳三桂說阿珂是他的親閨女,吳三桂一點不懷疑;她又去跟李自成說阿珂是他們愛情的結晶,李自成也一點不懷疑。——介說明什麼?介說明什麼……

阿珂到底是誰的女兒恐怕連陳圓圓自己都不甚了了!——此心此景,和韋春花也不知道韋小寶是什麼民族成分,有得一拼……

還有,胡帥你愛一個人,總是希望自己能帶給她快樂吧?你不是說為了你的妞的快樂,你不惜成人之美嗎?那你倒是幹點有用的啊?

——從《鹿鼎記》中陳圓圓若干內心獨白來看,我覺得此女貌似還是更愛李自成一點,對吳三桂更多的還是感念之恩吧!

——那胡帥你趕緊把人家救出去和李自成夫妻團圓啊?可你倒是淡定啊,你成天種菜,你和吳三桂、李自成、陳圓圓還真是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吉祥四寶啊?——我早說過,三男一女是中國小團體的傳統搭配,例如……

總之我真是不明白胡逸之在搞什麼飛機……

所以,我推測胡逸之對陳圓圓根本就不是什麼愛情,沒見過這號愛情。他充其量也就是極度欣賞+瘋狂崇拜,被陳圓圓的美雷住了!就彷彿書法家看到《蘭亭序》,畫家看到《蒙娜麗莎》,眾施主看到飯島愛生前遺作一樣。(下面插播悼文:飯飯雖然走了,但她永遠活在大家的D盤、E盤、F盤和移動硬盤中!各位施主請節哀……)正所謂愛不釋手,心嚮往之——但是這是愛情嗎?

那麼,胡逸之為什麼要把這種粉絲之情渲染成驚世愛情呢?這其間必定另有隱情,待貧尼慢慢推敲,「真相,只有一個!」,後面再細說……

(2)胡逸之和飛天狐狸、胡一刀、胡斐到底是什麼關係

想必,大部分金庸讀者,都會覺得他們必有關係——一來,都姓胡;二來,都使刀,而且刀法精湛;三來,都跟李自成及其寶藏多少有些淵源。

作為一個搞氣象出身的尼姑,貧尼一直致力於發掘天地萬物之間的關係,例如海洋和大氣的關係,熱帶系統和中國東部降水的關係,楊逍和楊過的關係,楊逍和滅絕師太的關係,風清揚和獨孤求敗的關係,金庸和瓊瑤的關係……所以,我堅信,這幫姓胡的一定有關係!

下面是嚴肅的科學探討——

a.胡逸之跟胡家一定有關係

為什麼呢?貧尼以為,當從武功傳承上著手。

大家知道,江湖規則和我們現實社會是不一樣的。

武林中人,首先不在乎錢。因為大俠們奔走江湖,隨身都帶著「白銀袖珍合成器」( 我也想要),從來不會為錢的事情發愁,反正千金散盡還復來——窮大俠和富大俠的區別只在於扮相,窮大俠穿粗布,富大俠穿絲錦,但是花起錢來都是一樣的排場。

哪兒像我們現在,有錢人就住四季酒店,沒錢人就住青年旅館;有錢人就吃海參鮑翅,沒錢人就吃牛肉拉麵,階層分得清清楚楚——人家江湖中人就不會這麼麻煩,進館子以後,窮大俠也吃半斤醬牛肉,富大俠也吃半斤醬牛肉。而且不管是窮大俠、富大俠,正教俠、邪教俠,尼姑、道士、和尚、喇嘛……大家統統住在全國連鎖的「悅來客棧」,這樣打起來也方便,不用重新搭攝影棚。

除了,不在乎錢,武林中人也不大在乎妞。因為男主角的妞通常都很懂事,抵死糾纏,不離不棄,無論遇到怎樣的艱難險阻,她絕對不會紅杏出牆,甚至不會打情罵俏,只會圍著男主角一個人打轉,跟別的妞爭風吃醋,死磕到底。

——真是好妞!

——所以武林中人活得無憂無慮,攢足精神,只在乎兩個東西:一是恩仇,二是武功。

恩仇的事情我們先不說,說起來也沒個完。反正大家總是那麼軸,哪怕只是兩個不入流的小球,開場白也總是:「我們XX派和你們OO派世代深仇,我豈能容你?」——也不知道哪裡來這麼大的精氣神兒……

武功就更重要了!

首先,武功秘籍是劇情發展的重要推動力。

——如果戲劇矛盾不足,劇情無法展開,天下英雄閒得發胖的話,江湖中就會適時地出現一本武林秘籍,於是各路好漢精神為之一振,群起而奪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拍個暑期檔是一點問題都木有。

另外,武功是武林中人相互辨識身份的重要標誌。

——通常殺出來一個陌生人,一言不發,真容不露,台詞都還沒有背熟,但是只要幾招過後,一大幫圍觀者就會恍然大悟:「原來是XX派OO代弟子人稱JJ的WW啊!」——至於下面是接「失敬失敬」,還是接「速拿命來」,就看導演安排了。

正因為武功如此重要,所以,推斷胡逸之的身世,要從他的武功入手。

我們先來看看胡家刀法:

胡家刀法運用最為精到的,當屬胡一刀,真可以稱為天下第一刀客。

胡家刀法本來就很精湛,在飛天狐狸時代就已經赫赫有名了;傳到胡一刀這裡,他不僅繼承,更有創新,加了很多新的招式,使得胡家刀法發展得登峰造極。相比起來,胡斐就比較保守了,基本就是吃老本。雖然胡斐也是威震四方的大俠,但是我覺得他比胡一刀還是差點兒造化——這種感覺,有點類似喬峰和郭靖在降龍十八掌造詣上的高下之別。

插敘:說起來,刀雖然出現得遠比劍要早,但是在查史中,刀客的地位多少還是有點不及劍客——大多數高手還是玩劍的。畢竟劍法的變化更多,易攻易守;而且持劍擺Pose比較帥,迎風一站,頓時玉樹臨風,劍膽琴心……

而刀相比起來似乎被動一些,大刀王五略顯粗重,小李飛刀又稍嫌做作。但是,玩刀之人好像性格都比較坦蕩磊落,胡一刀和胡斐自不必說,就算血刀老祖也是赤條條真小人一個,南海鱷神岳老三(剪刀也算刀吧),更是天真率性,堪稱四大惡人之「最受歡迎小可愛」……

本次插敘完!

胡一刀雖然出刀之時動作很慢,有收斂之勢,但是這是人家高手的范兒。真要棋逢對手,胡一刀才會露出廬山真面目,刀法大變,出手都是硬劈硬斬,只進不退,甚至會用刀柄對抗對方劍刃,勇不可當!一言以蔽之就是「老子要來硬的!」——好性感!

胡逸之的打法也很相似。他跟馮錫范那場惡鬥,「招招險,刀刀狠,只攻不守,每一刀似乎都是要拚個同歸於盡」,刀法之凶狠,就連馮錫范這麼自負傲慢的人,都不禁心生怯意。老金也說,這種打法近乎於耍賴皮,不過好在他刀法精奇,所以雖險實安。

可見,胡逸之和胡一刀的打法很相似,其精髓就在於「攻」,以攻為守,佔盡先機,凌厲狠辣,一脈相承。人說劍有劍氣,我想刀也有刀的神韻。胡氏刀法之中有一種無所顧忌。敢為天下先的勢頭,為其他刀法所不可得。

綜上所述,胡逸之一來姓胡,二來用刀,刀法還頗有胡家刀法的意味。這麼明顯的線索,貧尼要是不賴八卦一番還有天理嗎?

b.胡逸之是胡家的什麼人呢?

反正胡逸之肯定不是胡一刀和胡斐無疑……

那麼,他是不是飛天狐狸呢?會不會是飛天狐狸當年詐死,其實隱居呢?

貧尼以為——不大可能。

因為飛天狐狸等四大侍衛曾經追隨李自成征戰多年,後來清兵入關、闖王兵敗的時候,怎麼也得三十了吧。

之後飛天狐狸消失過「七八年」,其實是在平西王府做臥底。他的三個兄弟苗、范、田找他又找了「幾年」,就算是3-7年吧,加起來大概是10-15年。後來發生各種誤會,飛天狐狸死在昆明的時候怎麼也得是四五十的人了。

如果此時開始詐死的話,再在陳圓圓跟前待個二十三年,就是個六七十的老頭了。

而胡逸之自出場的時候是五十多歲的老菜農——可見胡逸之不是飛天狐狸。

那麼胡逸之會不會是飛天狐狸的兒子呢?

貧尼以為——有可能。

下面是激情Live版大辯論——

正方:

(a)飛天狐狸的兒子(以下簡稱「狐狸子」)曾經到昆明,想為父親報仇未果,遭到不明真相的群眾的追殺,然後就消失了,音信全無,大家找了二十幾年都沒找到。(大家看看江湖上的人就是這麼無聊,趕盡殺絕,精力旺盛,幾十年軸一件事情死不放手,就像得了甲亢。)

——如果狐狸子就躲在陳圓圓身邊種菜的話,那真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絕對沒有人想得到。

(b)胡逸之對陳圓圓愛得發狂,但是卻不敢動她一片衣角,讓人很費解,他的荷爾蒙到哪裡去了?

——如果胡逸之是狐狸子的話,那就好理解了:陳圓圓畢竟是自己的父親的老闆的娘子,這是差著輩兒的,為社會倫理習慣所不容,自然不能逾理。所以,胡逸之愛歸愛,動是不敢動的,只好把荷爾蒙澆到菜地裡。

綜上,狐狸子就是胡逸之。

反方:

(a)胡逸之的長相是美男子型,而且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必定儀表堂堂,英俊帥氣,玉樹臨風勝潘安,一樹梨花壓海棠,人賤人愛的小淫蟲——按照舊時審美,應該是汪精衛那種模樣吧。

但是胡家好像不是這種基因吧!

雖然我們不知道飛天狐狸長什麼樣子,但是我們回憶一下,胡一刀和胡斐都是粗狂彪悍型,蓬散頭髮,絡腮鬍須,黑漆臉龐——啊,巴蒂斯圖塔…… 不好意思,貧尼又失態了,那什麼,接著說——所以,胡逸之和胡家肯定不是一條血脈!如果汪精衛看見自己兒子長得像巴蒂斯圖塔,還不回去把他老婆打死啊!

(b)寶樹和尚曾經透露過,苗、田、范三家的後代找狐狸子找了二十幾年,最後還是找到了,他那時重病在身,這幫兇殘的少壯派就把他逼死了。(唉,都是些什麼人啊?)——可見狐狸子的檔案在查史中是有始有終的,並不是胡逸之!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找狐狸子的這二十幾年恰好就是胡逸之種菜的這二十三年!——後來胡逸之跟馮錫范一戰成名,對陳圓圓的深情更是感動了萬千少女,從此聲名遠播,大紅大紫……暴露鳥,苗、范、田那三家甲亢不治的子孫又殺過來尋釁滋事!不巧,胡逸之重病不敵,死了——可見,狐狸子就是胡逸之!

但是,老金說過,狐狸子死了以後,四家後代輾轉報復,一百多年不得善終——這說明,狐狸子是有後代的,不然誰去跟另外三家輾轉報復啊?而胡逸之在陳圓圓身邊種了二十三年菜,孤身一人,根本沒有子孫——可見,狐狸子不是胡逸之!

但是,所謂胡家後代,不一定非要是狐狸子這一支的嫡親啊,可以是飛天狐狸的旁系啊。反正武林中人一向不甘寂寞,隨便找個由頭就上躥下跳惟恐天下不亂,三姑四婆的兒女們殺出來征戰江湖也不一定啊。如果是這樣的話,狐狸子也可以沒有後代啊,和胡逸之一樣啊!——可見,狐狸子還是胡逸之!

……

上述,就是貧尼練的左右腦互博術!——媽的,果然是高深武功,貧尼差點嗝兒屁著涼大海棠死翹翹,提前圓寂鳥……

綜上,我來整理一下思路:

胡逸之,姓胡,而且使得一手胡家刀法,輩分應該是飛天狐狸的下一輩,由飛天狐狸親傳過正宗的胡家武功——至於到底是親兒子還是某個弟子,貧尼的左右腦還沒有搏完,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

事實的真相是——

飛天狐狸作為侍衛追隨闖王多年,後來到吳三桂的平西王府做臥底。因為各種機緣巧合,不被苗、田、范三兄弟理解,不幸含冤而去。

他死前留下遺書,讓胡逸之繼承自己遺願,繼續留在闖王身邊,終生保衛闖王安全。

胡逸之被苗、田、范三家不明真相的後代不斷追殺,又跟這幫亢奮的死心眼兒講不清楚,沒辦法,只好編了一段「天下第一美男子癡戀天下第一大美女」的言情故事做幌子,守在陳圓圓附近——明做菜農,暗裝花癡,實為保鏢,默默地保護著李自成。

——難怪,陳圓圓一輩子糾纏在兩個男人之間你來我往,胡逸之也看得下去!唉,本來就是老闆娘的事,老闆都看得下去,做保鏢的傷心個屁啊!倒是聽聞老闆千金阿珂姑娘有危險後,胡逸之挺身而出相救,在所不惜。

不錯,真是個既本分又盡責的好保鏢啊!

胡氏一家,對闖王忠心耿耿,盡忠職守,一生忍辱負重,毫無怨言!得此忠義侍衛,闖王在天之靈,當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