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我轉過頭去，看向了他們。他們卻立刻停止討論，然後離開了。
我瞇著眼睛，心頭蒙上一層陰雲。
這些天的調查，我發現有人在刻意想要掩蓋什麼，五年前的真相，似乎是一個秘密。我越調查，所遇到的阻力就越大。
當天下午，班主任再次把我叫到辦公室，對我的學習成績下降，一頓訓斥。到了最後，她滿臉不耐道：「你成績這樣下去，我只能叫你家長，讓你退學了。」
我默不作聲離開，回到教室裡，我趴在桌子上，思索著接下來該做什麼。
毫無疑問，班主任背後，有人指使她這麼做的。
在這個學校，有人都不願意讓我繼續深入調查。
可他們越是如此，我卻越堅定了，無論如何，都必須調查下去的決心。
我再次找到老陳頭，誰知道他這一次，卻對我避而不見。這讓我隱約意識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果然，在幾天之內，學校老員工都紛紛不見了。
我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我再去找老陳頭，他木然看著我，一句話也沒有說。
在我走的時候，我偶然之間，看到一個人影在旁邊閃過，有人有人在監視我。
我偷偷來到了鍋爐房後面，透過窗戶，看到一個人影正在跟老陳頭說話。
「你答應過，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不能透露出去。」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說出去的。」
「這幾天，你收拾一下準備離開吧。你也老了，該回家鄉了。學校會給你退休金的。」
「我知道了。」老陳頭的語氣，似乎很低落。
緊接著他們又說了幾句話，然後那個人就離開了。
我急忙又回去找老陳頭，他發現我來了，臉色陰沉下來，我急忙遞了一根煙，他接過來點著，吐了一口煙圈後，他咬牙道：「你非要逼死我嗎？」
「我不想這樣做，可我真的沒辦法了。」我目光哀求的看著他，無奈說道。
「什麼不想這樣做，你就是想逼我。」老陳頭狠狠放下煙，看著我說道：「事情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你非要掀開嗎？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必須要知道真相。」我認真說道。
「知道真相又能怎麼樣，這是學校的醜聞。當時鬧的天翻地覆，可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老陳頭看著我問道。
我愣了一下，突然說道：「我見到韓倩倩了。」
老陳頭手抖了一下，他的煙頭都落在了地上。他目光看向我，臉色出奇的難看。過了一會他搖搖頭：「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看到她。因為她已經……」
「她已經死了，但我還是看到她了。」我目光直視著老陳頭說道。
「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老陳頭目光看向我，聲音不耐道：「你別想詐我了，就算她真的變成了那東西，現在也不能出來害人。」
「誰說她不能？我親眼看到她殺人。」我一本正經說道。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老陳頭搖晃著腦袋，思維陷入了混亂一樣。過了一會他看向我說道：「你既然說你看到她了，不如跟我形容一下她長得什麼樣子！」
我點了點頭，將我所見到的描述了一下。當老陳頭聽到，穿著校服拿著匕首的女人時候，他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臉上流露出徹骨的恐懼。
他喃喃自語道：「又來了，她又來害人了。」
我目光看向他，輕聲問道：「告訴我吧，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沒可能，就算她真的變成了那東西，也應該沒事的。都五年了，她不可能出來。」老陳頭滿臉的困惑，他喃喃自語著，面容充滿了思索。
過了一會他想到什麼一樣，拉著我的手問道：「你去過廢棄學校了？」
「對，我去過了。」我說道。
「那麼你有沒有見到一個棺材？」老陳頭急切問道。
「沒有什麼棺材。」我搖了搖頭。
「那個棺材很大，上面貼著符紙，貼的到處都是。上面還綁著墨線跟鈴鐺。」老陳頭追問道。
「全都沒有，我沒有看到那些東西。」我說道。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老陳頭搖了搖頭，滿臉的不可置信。過了一會他看向我，小心翼翼問道：「那你有沒有看到她手臂上，有沒有一個墨綠色的手鐲？」
「沒有，她的兩隻手並沒有戴鐲子。」我搖了搖頭，目光看向她說道。
「那她脖子上呢，有沒有戴項圈？」老陳頭又問道，眼神滿是期待。
這下輪到我不耐煩了，我說道：「她身上除了校服之外，就是一把匕首，根本沒有什麼首飾。」
老陳頭點了點頭，目光驚恐無比。過了一會他才說道：「如果是這樣，那你可千萬別去廢棄學校了。要出大事了，天大的事情！」
說完他就匆匆跑了出去。
我等了他半天，也沒有看到他回來。
於是我離開了學校，等我回到家後，已經是深夜。我躺在床上，腦海當中苦思冥想。老陳頭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為什麼要問我這些東西？
想了半天，我也想不出來。但從老陳頭驚慌失措的樣子，恐怕發生了一件大事。
第二天，我一早就來到學校，想要找到老陳頭，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