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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節

文官、武官、內戚、宦官,諸多勢力在祖地的歷史上輪番登場,彼此爭權。中央權威與地方權力,也在不聲不響地進行著角逐。文武制衡、諸相牽制,如此種種,已經夠複雜了。
楊瀚可不想再搞出一套宗教班子,複製政體班子的那一套,在無限未來中彼此內耗不休。
好在,左宗伯向君死了,楊瀚未再立左宗伯。
大宗伯黎大隱羞愧地交出了一切權力,閉門思過,也在去年末,染了傷寒離世,楊瀚也未再設大宗伯。
太卜寺的其他高級神官,都被他充入了官場。
這些人的自身利益沒有受到損失,也就沒有多麼大的牴觸。
楊瀚用了兩年的時間,主要是進行政體的調整、官員的調整。
僅僅兩年,就對一個積患五百年的大帝國,做好這樣的大手術,已經極是難能可貴了。
這還真要感謝徐諾,當初她那一手太狠了,那是一場時間雖短,破壞性卻屬於摧毀級的大動盪。
原南澤太后胡可兒剛剛離開咸陽城。
她是從水路來的,現在從大秦已經開闢了第二條陸路,就是小青率大軍奇襲大秦時走過的那條路,另外還有一條水路,當初白藏和玄月初次出山時曾走過的那條水路。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他們才知道這條水路連通著內外,這條水路半途有一處高高的瀑布,把那瀑布毀掉,泥沙俱下,很快就填平了上下巨大的落差,這條水路便成了內外可以通航的一條要道。
對於商賈們來說,它的誘惑力,還遠遠超過了那兩條陸路。
由這條水路從南澤來咸陽城,甚至比從南澤去憶祖山更近。
楊瀚是直到胡可兒太太平平地生下了一個兒子,才知道自己在南澤留了龍種。
為此,楊瀚沒少受白素、小青、荼狐等人的白眼兒,搞得他很納悶。老子宮裡女人也不少啊,為什麼宮裡有女人生孩子就是普天同慶,你們還姐姐妹妹的互相探望道喜。宮外頭就留下這麼一個,就讓你們這麼不舒服了呢?
女人啊,真是不可理喻的奇怪生物,這是楊瀚大帝的感慨。
話是這麼說,今天,楊大帝還是想再吞下一隻不可理喻的奇怪生物。
她,當然就是可愛又乖巧、清純又溫柔的玄月。
楊瀚一直沒動她,她和蔡小菜,楊瀚都一直沒動過。哪怕是小談對他暗示了幾回,甚至學習千尋,主動給他和小菜製造機會。
因為,當時玄月和小菜都在太卜寺中任職,二人狙殺左宗伯向君,阻止大宗伯立教後,威望甚囂塵上。
楊瀚正在對太卜寺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一旦和這兩個太卜寺的重要人物有了其他關係,擔心會被有心人利用。
雖然他完全相信玄月和小菜,相信她們不會變成第二個、第三個徐諾,可終究隱患重重。
直到今天,對太卜寺的改造已經徹底完成,玄月以巫博士的身份來向他做最後一次的匯報,看著她那深情的眼睛,楊瀚終於忍不住捉住了她的皓腕,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陛……陛下……」
玄月立即臉也紅了,氣也喘了,一雙眼睛迷迷濛濛的,叫人好不可憐。
楊瀚看得憐意頓起,他決定對她溫柔一些,給她一個溫柔無比的初夜。
當然,這也與胡可兒那只騷狐狸剛離開有關,楊瀚這幾天快被她搾乾了,想不溫柔都不行。
可是,沒想到哪怕是他表現的再溫柔,在視他如神的玄月心中,都是無比的驚心動魄。
她只嬌喘著喚了一聲「陛下」,就像患了哮喘似的喘的不行了,身子就像得了軟骨病似的開始往下滑。
她整個人都軟著,那身子此時軟的就像一匹精美絕倫的綢緞,想從他的臂彎裡滑到榻沿兒上去,再從榻沿兒上滑到地上去。
就在這時,何公公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在御書房外響起:「陛下,有蓬萊使節,求見陛下。」
「明天見說。」楊瀚回答一聲,彎腰抄起玄月,將她軟嗒嗒的身子平放在榻上。
何公公的聲音遲疑了一下,又道:「他們押來一個女人,說是……奉還陛下。」
楊瀚的動作頓時一停,徐諾出事了?
楊瀚這幾年沒有刻意打聽過蓬萊的消息,當初只把蓬萊的局勢分析給了徐諾一份,便由她去了。把她的命運,交給了上天。
不過,後來陸續有消息通過商船傳來,貌似她真的在蓬萊站住了腳,先是為別人參贊軍機,到後來更是擁有了自己的勢力。
她……終於還是敗了啊?
也正常,她再如何謀劃了得,終究是個外來戶,又不像白素,有各方相助,天生命好。
她能在蓬萊輝煌一時,已經很難得了。
楊瀚安撫了玄月,一面向外走,一面想。
她回來了,那她的孩子呢?她的孩子是男是女?可還平安嗎?我……該如何安置於她?
楊瀚走出內書房,就看到廳中站著的一個女人。
金髮碧眼、身材火辣性感,哪怕是破爛凌亂的一身戰袍,已經隱約露出幾處肌膚,也絲毫不顯狼狽,反而更加透著一種性的誘惑。
楊瀚呆住了:「海倫公主?」
海倫正在好奇地四下打量這純東方式的宮廷建築,聽見聲音,扭頭看見楊瀚,立即喜道:「楊瀚陛下!」
楊瀚詫異地走上前去,上下打量她道:「怎麼是你?是誰把你押來的?為什麼……要押來三山?」
海倫有些傷心:「徐諾打敗了狄塔,狄塔被趕出了他的地盤,就向我的父親宣戰,我的父親和哥哥被他打敗了,死在了狄塔手裡。我只好去投靠漢尼拔皇叔,可是沒想到……」
海倫的臉蛋透出一抹氣憤的嫣紅:「他見我現在孤苦無助,竟想娶我為妻,趁機在法理上,擁有繼承西蓬萊統治權的資格,他可是我的叔父啊!簡直無恥之極!我沒辦法,只好繼續逃亡,結果落到了阿格裡巴手裡……」
海倫說到這裡,神情有些忸怩:「阿格裡巴的一隻手,在和我父兄交戰時被砍掉了,所以他想殺我洩憤。我……我只好說……咳!說我是你的女人。阿格裡巴不想得罪東方最有權勢的帝王,就把我送過來了。」
海倫說到這兒,有些擔心地看看楊瀚,挺了挺她那已經足夠叫人驚心動魄的胸膛,怯生生地問道:「那個……你是那麼仁慈的一位君主,你不會……不要我吧?」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