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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節

對於這一點,倒是羊皓的人所不曾想到的,他們一開始只想嚇唬孟人,叫他們曉得瀚軍不可敵。但是,只要誠心歸順,瀚軍就是文明之師、威武之師,但是後來他們發現……
謠言一旦傳開,就連他們這些初始的造謠者都無法左右、控制這謠言傳播的方向和力度,整個孟國虛假太平的印象被一掃而空,舉國上下都為了孟國的存亡,為了文武兩系的暗爭暗鬥,為了孟帝可能做出的舉動,開始動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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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河邊,船仍在有條不紊地建著。
不能一味指著孟國內部發生劇變,楊瀚必須得給孟人施加相當的壓力,才能助推內間在孟國的作用。
為此,楊瀚也在進行謀劃,現在計劃已經確定,只是時機未到,所以楊瀚決定回返大澤一趟。
憶祖山,路途太過遙遠,往返一趟太過吃力,但是去大澤探望一下小談,還是辦得到的。
胡可兒卻不與他同行,胡可兒要留鎮忘川。
其實這裡有徐不二,有羊皓,用不著胡可兒這位太守留鎮,但她……不想回大澤。
這段時間,胡太守陪在楊瀚身邊,出則君臣,入則夫婦,如膠似漆,渾然一體。
有些東西是瞞不住的,不要說軍中早就悄悄傳開,而且早在二人尚未發生關係前,就已瘋傳二人有曖昧關係,現在甚至不需要猜測了,光是看胡可兒的容顏,就能看得出來。
有人說,男人是女人最好的護膚品,或者此言當真有它的道理存在。
夜夜風疏雨狂的結果就是,如今的胡可兒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那種嫵媚嬌艷,滲透了氣血通暢的肌膚,掩都掩不住。
哪怕她是穿了一身男裝,那眉梢眼角的風情,那走起路來時款款扭擺的小蠻腰,都把那妍妍秀骨、似玉肌膚下的嫵媚風情展示得只要不是瞎子,人人都看得出她正經歷著什麼。
這般模樣,她怎敢回大澤?
這裡面對著軍中人還好,回去後可是有長輩、有族人,還有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兒,如何瞞過他們的眼睛。
又是一番翻雲覆雨後,楊瀚仰臥於榻上,胡可兒偎依在他的懷裡,幽暗中,脂凝冰膩般的肌膚甚至可以隱隱看到肌膚底下透出的玫瑰紅,胡可兒愜意地閉著雙眼,卻是滿臉的迷醉。
楊瀚順著她優美的身體曲線,撫摸著那永不膩的腴潤結實,撫玩良久,輕聲道:「明日,我便回大澤一趟,再有半個月,季風便該起了。」
胡可兒驀然張開眼睛,訝然道:「大王要去那麼久?」
楊瀚笑道:「那倒不是,我是說,向南孟施加壓力的時間,到那時也就到了。這邊的準備,不要停。」
胡可兒暱聲道:「我自曉得,何況,徐大將軍和羊公公都很勤勉,原也用不到我插手。人家不陪你回大澤,你曉得原因的。」
楊瀚忍笑道:「難為情嘛,我當然曉得。」
胡可兒俏巧地白了他一眼,便掙扎著起身,卻仍是一副嬌慵無力的模樣。
楊瀚道:「且再躺躺,消消汗。」
胡可兒掙扎起來,抓起榻邊輕衣穿起,腰帶淺淺地一系,道:「一會兒,恐藥涼了。」
胡可兒走到桌邊,那裡有一碗藥湯,散發著淡淡的藥香,胡可兒一番折騰,也正口渴,便把那一小碗藥湯顰著眉兒喝了。
自隨行至忘川,每日侍奉楊瀚之後,她都要喝這樣一碗湯藥,楊瀚問過,原來是避子湯。她既不肯入宮為妃,為了體面,自然不方便受孕,楊瀚為此倒是暗自歉疚不已。
楊瀚便也起身,大剌剌地赤著身子,在她豐臀上一拍,道:「你且再歇歇氣力,我去沐浴。」
忘川河畔,此時雖無行宮,卻也修了幾間大屋,供瀚王居住。這臥室旁邊有內門兒連著,便是書房,書房那邊,才是浴室,為的是防止潮氣進了臥室。
楊瀚這邊走了,胡可兒便拉了拉錦帳邊一根繩兒,外邊響起鈴聲,兩個侍女便走了進來。
胡可兒道:「藥碗收了吧,床褥也收拾一下。」
兩個俏婢答應一聲,其中一個便去收碗,另一個侍婢卻是湊上前來,小聲兒地道:「夫人,那坐胎藥,只剩下一副了。」
胡可兒道:「無妨,大王明日便回大澤,你趁機回去一趟,抓幾十副來備著。」
俏婢答應一聲,便去換床單,胡可兒輕撫著平坦的小腹,微微一笑,自有一股子狡黠狐媚之意。
楊瀚坐進浴湯,放鬆了身體,閉上雙眼,思緒便回到了征服南孟的問題上。
南疆三大勢力,說到尚武,南孟最弱,但南孟佔了地利。楊瀚最大的優勢也無從發揮。
不過,他已經派了游騎,不斷向忘川上下游進行探索,尋找河道較窄處、河水不急處,評估建橋或者輪渡的可能性。
縱然是不為這一次南征,這一點也必須得考慮,否則任由南孟如此閉塞,縱然打下來,也很容易再次失去。
楊瀚並不清楚是否有別的路,但他相信,既然先民選擇了這裡,而且不只一戶人家,那麼,前往此地的路,就一定不像現在傳說的那樣,如此險峻難行。
因為,這個世界地廣人稀,要生存,有太多的廣袤土地可資利用,先民們為什麼要跨過如此湍急的大河,翻過高高的劍南關,去往南孟生活?
楊瀚不認為自己有大智慧,但是只要不為表象所蒙蔽,不輕易人云亦云,靜下心來去認真思考一下最樸素的道理,有時候,就可以直指事物的本質。
想到對道路的探索,楊瀚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宋詞這小子被派出去後,已經很久沒有音訊了,
不會是因為猛獸或者瘴疫,整個探索隊都葬身於莽莽叢林中了吧?
那小子挺機靈的,走南闖北的閱歷也豐厚,他,應該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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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喲喲!」
蘆笙、竹笛、鼉皮鼓,奏出了節奏明快、音調簡單的音樂。
一群年輕男女,手拉著手兒,環成一個圈,圍著篝火,三步一顛,五步一跺,顛顛又跺跺,踏地為節,合著拍子,沒有什麼優美的舞姿,合上了拍子,便有一種歡快的韻律美。
宋詞左手挽著一個少女,名叫夭夭,右手挽著一個少女,名叫小桃。夭夭和小桃的小手都是柔柔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