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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7節


話音剛落,文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已經沒借口了。這傢伙一咬牙轉身就跑。
我一動也不動,陰沉著臉,看到她越跑越遠,消失在一盞盞亮起又一盞盞熄滅的走廊燈光中。
自己就站在病房的門口,看了看手機。五分鐘後,從右側逃掉的文儀,從左側走廊跑了回來。她看到我坐在輪椅上看她,愣了愣,大驚失色後,又拔腿跑起來。
五分鐘後,她再一次繞回了我跟前。不死心的她嘗試了一次又一次,最後終於累癱在了離我不遠的走廊上。
「怎麼我沒辦法離開4樓?」酒窩女護士咬牙切齒的說。
我聳了聳肩膀:「抱歉,回來的時候我用了些小手段。」
「什麼手段這麼可怕?」
「無可奉告。」
文儀橫了我一眼:「你究竟想怎樣?我又沒傷害過你,還救了你一命。」
「不錯,你確實沒有傷害過我。所以我也沒有傷害你。現在咱們來開誠佈公的聊一聊吧。」我轉動輪椅,來到了她跟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告訴我。」
「你是誰?」
「為什麼潛伏在我身旁?」
「最重要的是,你,為什麼看得到那黑影!」
人生最低谷時只要你肯走,往哪都是上坡。
這是我最信奉的一句話。同理代換,謎題繞成亂麻,完全沒有頭緒的時候。只要解開任何一個謎團,都會成為解開亂麻的線頭,從而窺到全局。
我其實並沒那麼在乎文儀是誰,為何潛伏在我身旁。但是我很在乎一點,她為什麼能看到黑影。在這個詭異的衡小第三醫院裡,除了我外,就算是游雨靈在沒有借助鬼門道法的情況下,也無法用肉眼直接觀察到黑影的存在。
文儀的身手不錯,可那不過是武功而已。武功和超自然力量之間的區別很大。一個是物理上的,而別一個,卻處於神秘學的範疇。
為此,自己甚至破戒在進入vip樓後,刻意破戒使用了自己隱藏著的一件神器物件。一個我前段時間剛剛找到,還沒來得及送到楊俊飛神秘倉庫中,叫做『無限迴廊』的東西。這玩意自己也是第一次用。在無限迴廊的範圍,沒有人能離開。包括我也不行。
我在測試文儀對超自然事物的認知能力,最後得出了結論。她在屍變的嚴老頭之前,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類似的東西。
可是就是這樣的她,卻能看到醫院的黑影。這令我很疑惑和在意。
「黑影,什麼黑影?」酒窩女護士眨巴著漂亮的眼睛。
「別裝傻了,那黑影爬出嚴老爺子的屍體時,你還拚命的叫著,要我別讓它跑了。」我瞇著眼:「這怎麼你能看到它。或許類似的東西還看到過不止一次。」
文儀沉默了一下,她拉開我的病房門。門內沒有熟悉的房間,只有一條我們腳下一模一樣的走廊在筆直的延伸,直到黑暗的盡頭。
她的臉抽了抽:「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聊。」
我點點頭,隱晦的將抓在手裡的『無限迴廊』收回來。門內的走廊瞬間不見了,恢復了原本的空間和傢俱。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文儀已經以極快的速度朝電梯旁的防火門竄過去。眨眼間已經快要打開門跑進樓梯間了。
第2210章 醫院秘聞(2)
我再次冷哼一聲,她拉開門腦袋朝前探去,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可還沒等她的笑意消失,猛然間防火門後的樓梯陡然沒了,變成了一堵白生生的牆。
她的腦袋險些撞在了牆上,幸好這傢伙身手敏捷,纖細的雙腿用力連環踢在牆上卸力。不過依舊稍微撞到了前額。文儀痛的摸著腦袋,灰溜溜的滾回來了。
「算你狠。」她有些氣急敗壞。
「進去吧。」我指了指房門。
酒窩女護士心不甘情不願的跟我走了進去。她賭氣似得坐在床上,小腳一晃一蕩,腦袋裡不知道還在想什麼逃跑的辦法。這妮子也是挺有趣的,功夫那麼厲害,直接制服我就得了。畢竟我在她面前也沒什麼抵抗力,可她偏不。很有原則的沒傷害我。
果然,她是真的沒有惡意。
「我能看見黑影,確實。」終於,小妮子死心了:「我自從潛入這家醫院後,就突然能看到黑影了。」
「你果然不是護士。」
「對,我並不是。但是我媽曾經是。」文儀說道:「她曾經是這家醫院的護士長,負責安寧病房。直到一個多月前,突然就死掉了。醫院的高層在發覺到她死亡後,立刻就被拉去火葬場焚化。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見到過她的遺體。」
「我父親死的早,我又因為打小就跟著師傅在山裡學功夫,沒跟在她身旁。家裡那些見錢眼開的親戚們通通都被醫院賠的錢買通,在和解書上替我簽了字。」
「難道你母親死的很蹊蹺?」我皺皺眉。
「是的。我聽聞母親死後,都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慌慌忙忙的出山想要為母親辦一場風光的葬禮。母親這人好強的很,一輩子為了別人奉獻,從來沒有替自己著想過。其實最開始我還沒懷疑,但禁不住聽了些左鄰右舍的風言風語。所以就簡單的調查了一笑,不成想這一調查,我竟然查到了些不得了的東西。」
「母親死的可不簡單。當我費盡心思找同學找朋友,找遍所有渠道的熟人,終於拿到了母親死亡的現場照片時,簡直驚呆了。」
文儀是從一個當警察的同學那裡偷偷拿到照片的。當她將現場屍檢照片抽出文件袋時,大驚失色。只見還不算太老,只有五十歲的母親已經慘不忍睹。文儀甚至無法辨認出那個就是自己記憶裡的,平時對自己不問不顧,卻終是滿臉嚴肅的母親。
母親的衣服被撕破成無數塊,殘片遮蓋不住屍身。她渾身所有肌肉組織以及大部分內臟都被掏空,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還好,腦袋還完好。說完好無損也不恰當。母親的臉瘦骨嶙峋,只剩下了皮包骨頭。顯然是餓了很久,沒力氣了,餓的眼珠子都凸了出來。
她不是餓死的。而是在最虛弱的時候,腦袋被鈍器擊中。右側腦門凹了一大塊進去,最終腦死亡。
「你的母親死的很奇怪,全身大部分肉都被同在一個病房的年輕女同事吃掉了。」警察同學不是負責她母親案件的,具體情況也不太清楚,只能簡要的將案情告訴了她一些。
「最怪的是,一個人要惡成那副模樣,至少也要二十多天。再加上女同事吃了你母親的肉,應該又能支持二十多天以上。除非倆人困在同一個密閉的屋子裡五十天到兩個月,否則不會出現如此可怖的情況。」
「但根據我同事的調查,她倆只不過才失聯2個多小時罷了。找到屍體的病房也沒什麼特別的,門沒有鎖可以自由進出。根本就不是勞什子的封閉空間。最終結案的時候,只能定性為懸案。」
文儀走出咖啡廳的門後,整個人都搖搖晃晃。她腦子很亂,雖然母親跟她相處的時間很少。可那個當護士的媽媽的家庭,不是這麼模式。在內心裡,文儀還是對媽媽白衣天使的工作與奉獻是尊敬的。
思來想去,她決定弄一個假的衛校的畢業證,混進衡小第三醫院去弄清楚母親的真正死因。如果媽媽是被謀殺的,她就殺了那人替母親報仇。如果是醫院的過錯害死了媽媽,她就想辦法將醫院弄倒閉。
以她敏捷的身手,她很有自信。
於是文儀在一個月前潛入了衡小第三醫院。當時醫院正缺人手,也沒有仔細查過她的底細。女孩順利潛入。可是進醫院沒多久,她就發現了震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