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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4節


說到這,她和小鄭找來一把金屬椅子,使勁兒的砸在窗戶玻璃上。椅子的尖角擊中了窗戶,這兩人找的又是鋼化玻璃的角落最容易破碎的地方。
可是偏偏椅子彈了回來,玻璃竟一丁點裂口都沒有。倆人不死心的又試了幾次,無論她們怎麼用力,窗戶都如同假的似得,無法破壞。最終兩人累的氣喘吁吁,坐在了地上。
太不科學了。不止門消失了不科學,就連打不破的窗戶同樣也不科學。恐慌的氣氛,在從窗戶灑入的陰沉光線中,逐漸蔓延開。
「護士長,我們怎麼辦,沒門也沒辦法從窗戶出去啊。安寧所都住的是老人,幹嘛將玻璃做的這麼結實?」小鄭尖著聲音手足無措。
護士長還算鎮定:「沒關係,咱們再找更靠譜的東西砸砸窗戶。總會砸破的,總會的。你去廁所看看有沒有水?」
小鄭連忙去衛生間,擰開水龍頭。乾淨的自來水從水管裡流了出來。她稍微安心了些。
「護士長,有水。」
「有水就好,至少我們還有幾天可以自救。」護士長咬住嘴角。她是學醫的,當然清楚水對生命是多麼重要。但水並不是萬能的,靠水她和小鄭能活二十多天,可是三天後由於缺乏食物,就會處於脫力狀態。七天後基本上只能躺著苟延殘喘了。
必須要在7天內,想辦法逃走。
小鄭環顧四周,突然眼前一亮:「護士長,呼叫鈴!」
床頭不止有電源線路以及輸氧管道,還有聯通護士值班室的呼叫鈴。通過它聯絡值班室,肯定就會有人來救她們。哪怕306房沒有門,外邊的人只要知道裡邊有人在,至少能砸牆救她們出去。
護士長激動的發抖,她用不斷顫動的手將呼叫鈴按下去。等了一會兒,呼叫鈴沒有傳來回應。
「值班護士可能有事去查房了。咱們再等等。」護士長臉部肌肉抽了抽,不只是在安慰小鄭還是安慰自己。
「對對,現在值班的是周樂,她最近和新男友打得火熱。估計聊手機太出神了,沒看到燈亮起。」小鄭緊拽著自己的求生欲。
兩人守在床邊,按了護士鈴大半個小時。始終沒有人回應,一般按下護士鈴只要值班護士看到燈亮了,要不會通過床頭的喇叭回復並詢問怎麼了。之後就會拍護士來查房。
護士長和小鄭倆人瘋按呼叫鈴半個小時了,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到值班室的亮燈。沒有人回應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恐怕呼叫鈴是壞的。」小鄭有些絕望。
「呼叫鈴才兩個月前才檢修過,不可能壞。」護士長搖腦袋:「有可能是病房裡什麼東西,干擾到了它的正常運行。也是那股力量,不讓我們離開。」
小鄭快瘋了:「這都叫什麼事,早知道我不跟你來了。」
「冷靜,冷靜點。」護士長將視線落在床上:「病床的四隻腳拆下來很尖銳,將窗戶打破綽綽有餘。如果咋不破窗子,我們就去衛生間砸牆。衛生間的牆壁和隔壁305號房的廁所連在一起,中間用的是防火板和石膏板分割的。很容易破壞!」
第2206章 病房屍變(1)
「好,好。」小鄭見護士長那麼震驚,也稍微放鬆了些。她跟著護士長拆起床來。
北島說,人能活動的範圍,就是他的世界。你的世界可以讓你變得美好,也可以令你陷入噩夢。
就在小鄭和護士長進入306號病房的半個小時後,一直在護士休息室值班的小護士周樂看到306病房的呼叫鈴燈亮了一下。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半天沒反應過來。每隔幾秒鐘,306房呼叫鈴的燈又閃爍了幾下。
周樂連忙叫門外在詢問台值班的別一個女護士張琪進來。
「琪琪,306號病房現在應該沒有人住,對霍?」周樂逮著張琪確認。
張琪點點頭:「我記得沒有啊。」
「怎麼房間裡的呼叫鈴在閃,是有人惡作劇嗎?」周樂問。
張琪想了想,翻看電腦裡的記錄:「我確定沒有人住那間病房,而且306里不是死了好幾個護士,被所長給鎖起來了嗎?應該不可能有人將鎖破壞了進去惡作劇吧?」
說到這兒,張琪彷彿想到了什麼:「對了。半個多小時前我看到護士長和小鄭取了306的鑰匙,也許她們在裡邊。」
兩個女孩對視了一眼,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爬了上來。就在這時,306房的呼叫鈴燈光開始瘋狂的閃爍,如同有極端恐怖的危險,降臨在了呆在房裡的人身上。呼叫燈一閃一爍,橙色的光,明暗分明,帶著緊張的氣氛。
「走,我們去306看看。」周樂嚥下一口唾沫,下了決心。她覺得事情有些古怪,如果護士長和小鄭真的在306中,遇到了只能通過呼叫鈴求救的大事件,如果不立刻去查房,恐怕會出大問題。
真出事了,她可脫不了爪爪。
再加上306病房最近一兩個月流傳出的可怕留言……
周樂和張琪倆人越想越怕,連忙叫上安寧所的幾個保安,一行五人快速朝306房行去。病房上的鎖果然被打開了,門安靜的關閉著,周圍飄逸這一股怪怪的味道。
眾人麻著膽子將房門推開,只看了一眼,所有人都險些嚇破膽。只見306病房早已不整潔了,床被拆成了零件。四根床腿已經彎曲了,牆上、地板上、窗戶上隨處可見敲擊的痕跡。甚至衛生間的牆壁也被破壞了一大半,眼看就能打穿,通往305號病房的廁所了。
床墊周圍一堆垃圾旁,有一具身上掛著殘破布料碎塊的骨架。那些布料依稀能看出來曾經是護士服的模樣。骨架上的肉全被剔的乾乾淨淨,僅剩下一些內臟部位。甚至有些乾枯的內臟上還殘留著啃咬的痕跡。
306的衛生間中,躺著別一具屍體。那屍體瘦骨嶙峋,彷彿消耗掉了全身所有的脂肪和肌肉儲備。她的手裡死死拽著被拆掉的床的其中一個零件,臨死前似乎還在砸牆壁。
但就在臨門一腳就能砸破牆的前一刻,因為心臟衰歇而死了。
死者是小鄭,先被殺死後被吃掉的是護士長。
眾人收拾了病房裡的亂七八糟的物件,發現老趙的行李箱被割開過,似乎裡邊曾經藏過什麼東西。但究竟藏了什麼,誰也不清楚。只好打包全部放進了醫院的管理處。
整件事被醫院高層壓了下去,給了死者家屬豐厚的撫恤金。慘死的兩人如同陰霾一般沉重的壓在了安寧所醫護人員的心口,沉甸甸的,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
只是沒有人知道,這才只是真正的恐怖蔓延開始前的
序章!
「你就是m。不,不對,你絕對不是m。」
「你到底是誰!」
我厲聲問。
在安寧所嚴老頭的病房中,房門被撞破了,一個女孩的身影露了出來。那個人我很熟悉,竟然正是一直負責照顧我的酒窩女護士文儀。她手裡甩出什麼,將死後屍變,撲向我的嚴老頭打飛。
之後根本不回答我的問題,從地上躍起。文儀纖細的雙腿裡似乎隱藏著偌大的爆發力,輕輕一跳就越過了我,也越過了床。跨越接近四米的距離,膝蓋踹在了掙扎著剛剛撐起身的嚴老頭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