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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3節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但是我覺得答案恐怕比我想像的更加複雜。
坐在床上愣了愣神,秦盼的電話打來了。
「喂,夜不語先生,你看到韓餐廳衛生間隔間裡的東西了嗎?」秦盼語氣平穩的問。
我撓撓頭:「沒來得及看清楚。」
「抱歉。」女孩很不好意思:「都怪我不好。如果我遭到襲擊時深呼吸一口氣,晚一秒死掉就好了。」
「這,不怪你。不過我倒是看清楚襲擊你的人是誰了。」我說道:「就是那個在韓餐廳前吊死你的男子,手上有蟲子胎記的傢伙。」
「果然他就是殺我的真兇!」秦盼興奮起來,終於她又跟兇手靠近了一步。知道了他是男人,知道了他手上有奇怪的胎記。更知道了,他不是自己的朋友親戚。畢竟她沒有任何一個朋友親人,手上有類似的胎記。
只需要搞清楚她沒有被朋友和親人背叛,秦盼就很開心。
她,果然是一個很好懂,很單純的女孩。
「今天我們還是十點半在河畔咖啡廳匯合?」秦盼問。
我微微一沉吟,搖頭道:「不了,今天不見面。我有另一件事想要去做。」
秦盼倒是很善解人意,沒問我要去幹嘛。只是點點頭,略有些遺憾的掛斷了電話。
自己簡單洗漱了一下,走到了一樓的餐廳。張姐正在打掃客廳的衛生,見到我就笑了:「小少爺,早飯做好了。咦,你氣色可不好。」
第兩千一百三十三章 真兇浮現(2)
「最近感覺有些累,身體都被掏空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後,看了看鐘。早晨九點二十八分。自己立刻站到了客廳的窗戶前,往外望去。
每一個輪迴開始時的九點二十九分左右,回鍋肉都會對著窗外狂叫,彷彿越過窗戶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我無論怎麼安置攝像頭,都沒有辦法拍攝到狗狂叫的對象,到底是誰。
只拍到過一隻女性的纖細的大長腿。
一分鐘過後,回鍋肉準時的大吼大叫起來。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在那群跳完廣場舞買完菜的大爺們來來去去的人群中,自己的眼睛猛地一縮。
人堆裡,我看到了一路往前走,一路舉著手機看的正津津有味的秦盼。
狗叫的更兇猛了。
秦盼沒有察覺到我在看她,她穿著紅色的短裙,露出了修長白皙的充滿青春活力的美腿。難道我家的狗,每天都是對著秦盼在叫?畢竟如果她要想去河邊的話,從我家門口經過,確實是一條近路。
我皺著眉頭,仍舊覺得不太對勁兒。秦盼和我混了好幾個輪迴了,她的大長腿我看過許多次。那雙美腿明明和我拍攝下來的腿不同。而且在最初幾次輪迴前,我拍攝過人堆裡,也從沒見到過她的身影。
難道那條神秘美腿的主人,在跟蹤秦盼?兇手明明是個手上有古怪胎記的男性,並非女人。
我渾身一抖。
還是說,兇手並非只有一個人?而是,兩個?
極有可能。一個人跟蹤秦盼,隨時通報她的位置。而別一個男人就採取各種適合的方式,將秦盼在6月15日殺掉。
今天,那個跟蹤著秦盼的女子在哪兒?
我的視線在玻璃窗裡到處掃瞄著。身後花園裡的回鍋肉仍舊激烈的吼嘯不止。直到狗叫聲逐漸停歇,秦盼美好的身影越來越遠了,我仍舊沒有看到跟蹤她的那個女子的身影。
就在自己失望的一剎那,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爬上了全身。那股如同被凶厲的視線盯住,彷彿快要被殺掉的可怕預感在我的心頭迴盪,我一動也不敢動,冷汗不斷的往下冒。
窗外婆婆大娘走來走去,自己完全不清楚視線的來源在哪兒。但我就是被那股不知從何處飛來的視線給鎖定了,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它的主人顯然是察覺到了我剛剛從窗戶後邊張望的眼神,帶有明顯的目的性。
那視線警告了我後,移開了。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從秦盼背後看到那個女人。但是通過那股致命的可怕視線,我確認了那女人的存在。果然那女人在跟蹤著秦盼。那女人絕對是專業級的殺手,殺人如麻,光是眼神落在我身體上,就讓自己產生了快要死掉的生理反應。
這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
兩個專業級殺手,在春城獵捕並殺死秦盼。秦盼這女孩,難道真隱藏著某種我不知道,她也不打算告訴我的秘密?
那個跟蹤秦盼的女人,手裡肯定掌握著某種神秘的方法,能夠隱藏自己的身影,不被人看到,甚至不被攝像機捕捉到。
我覺得很頭痛。如果在正常情況下,依靠楊俊飛偵探社的幾個傢伙,應該能很輕易的就將那女人揪出來。可是從早上九點一十三分醒來後,我秦盼就會隨時處於會被殺掉的狀態。自己根本就等不到楊俊飛派人過來。
但是,我和秦盼還是有優勢的。我們能不斷地死亡,也能不斷的重生。我們的記憶還不會丟失。只要一點一滴的積累線索,哪怕是世界頂級的殺手,我也能將他倆給拽出來。讓他們陰溝裡翻船。
我轉身回餐廳吃了早餐後,出門了。
這一次我準備一早去韓國燒烤店,瞅瞅女廁所隔間裡,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自己順著右側的道路往前走,就在快要到春城大學步行街的時候,一陣喧鬧聲從遠至今波及了過來。
許多慌慌張張的人群尖叫著,朝我這兒跑。
「怎麼了?」我抓住一個學生模樣的男孩問。
「著火了。」男孩慌慌張張的說:「前邊的韓國燒烤店天然氣管道突然爆炸,將整層樓都燒掉了。天然氣洩漏出來,步行街上全都是臭味道,很危險。據說一個火星,整個步行街都會炸掉。」
我眉頭一凝,怎麼這麼巧合?我剛想去韓國燒烤店找線索,那家店就爆炸了?難道是女殺手今天早晨感覺到了我的視線,覺得很蹊蹺,所以乾脆將所有的線索都抹掉了?
瞇了瞇眼睛,我腦子裡有一個念頭在湧動。如果兇手是兩個人,女兇手在跟蹤秦盼,男兇手燒掉了韓餐店。那麼,自己或許可以跑到一個地方,去證明一件事。
我沒敢浪費時間,在路上隨便招呼了一輛出租車。說了位置後,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只要時間夠快,我會發給他一百塊錢的微信紅包。
出租車司機聽說有紅包可以拿,頓時打雞血似得,不斷的超車闖沒有電子眼的紅燈。發揮出了百分之一千的技巧。
五公里左右,不過十幾分鐘就到了。這在經常性堵車的春城道路上,完全是神技。我用手機付款後,腳步不停,跑進了老巷子中。
果然,我14日晚上去過的那家歪戲樓,並沒有被燒掉!
本來只是一個模糊的想法罷了,真的被證實以後,我反而有些懵。由於來得早,現在才十點過一些。可是經過前幾次的證明,我清楚這家老戲樓每天早晨都會被燒掉,西樓中所有人都會死掉。
所以果然是殺掉秦盼的兇手幹的好事?那個手上有蟲子胎記的殺手,如果今天一大早跑去引爆韓國燒烤店的天然氣,現在本應該跑來燒老戲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