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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9節


奇了怪了,這是什麼情況?
「老z,那婆娘呢?」三個面相不善的男子中,臉上有刀疤的問。
「她肯定躲在這裡邊。」老z咧咧嘴。
剩下一人則盯著暗室最中央的床,皺皺眉:「這張床,漂亮。值不少錢吧。」
「房子都那麼老了,傢俱是古董很正常。」老z嘿嘿笑著:「那婊子家看來很稀罕這張床,你看地上,滿屋子都堆滿灰塵了。就這張床附近乾乾淨淨了,肯定是經常打掃。」
床下的顏小玲聽到這句話,內心深處有某一塊記憶給撥動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爬上了後背,傳遞著刺骨的冷意。
「顏小玲,小玲。以前的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嗎?」老z繞著暗室走了一圈,發現這個幾十平米的空間中,只有這麼一張床能夠躲,心下頓時明瞭了。古色古香的床挺大的,床上大紅的喜慶被子微微隆起,像是有什麼躲著。
他笑嘻嘻的一邊說,一邊朝床走去:「咱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就別害羞了。嘿嘿,快嫁給我吧。」
說著,他猛地將床上的紅色被子掀了起來。
被子下邊,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老z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奇怪。這紅色被子有股發霉的味道,甚至隱隱有種古怪的惡臭。但是並不重。絲綢的面料異常輕薄,如果沒東西在下邊支撐,根本就隆不起來。難道是剛才自己眼花,看錯了?
既然那臭女人沒在床上躲著,那,就在床下了!
老z嘴角露出邪笑,穿著鞋整個人躺上了床。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後,用手磕身下的床板:「顏小玲,親愛的小玲。快出來,不要給我捉迷藏了。你這個臭婊子給你臉不要臉,小心我待會兒揍你哦。」
男子的聲音極盡溫柔,帶時卻帶著話中儘是徹骨的陰森。
顏小玲渾身抖個不停,也不知道是被男子的話給嚇得,還是想起什麼了。林曉薇探出手緊緊握著閨蜜的手掌,希望溫暖一下她。顏小玲卻抖得更厲害了。
「奶奶的,叫你出來你就他媽的出來。讓我在兄弟面前丟面子。臭婆娘,看老子收拾你。」見顏小玲一聲不吭,老z耍貓的心思也沒了,惱羞成怒的大吼一聲。一個鯉魚打滾,準備從床上翻下來,將顏小玲從床下逮出去。
結果這傢伙滾了幾滾,竟然沒翻起身。老z又死了幾次,自己的被沉重的要命,怎麼掙扎,都爬不起來。
一滴冷汗,從額頭滑下。
第2050章 病氣大廈(1)
床邊的兩個人見床上的同伴耍寶似得,扭來扭去,雙手還拚命的在空氣裡虛抓,不由得哈哈大笑。
「老z,你在發什麼神經?」刀疤臉樂呵道。
「你家婆娘才發神經。快把我拉起來。」老z破口大罵。
見他臉色慘白,冷汗不停地往外冒。兩個人才意識到,他似乎並沒有開玩笑。連忙上去拉老z。可是兩個壯漢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硬是沒有將他從床上拉起來。
「痛。哇靠,好痛。老子的被都要被拉斷了。」老z痛的大吼大叫。他背上挨著床的地方,連皮帶肉都傳遞著撕心裂肺的痛。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有點怪啊。老z,你衣服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鉤住了?」
「沒有,我衣服沒問題。我覺得我被床下邊什麼東西給吸住了。你奶奶的,一定是顏小玲那婆娘在搞鬼。」老z吼道。
「床下邊拉不趁手,上床拉。」兩個同伴爬上床,一個人逮著他的兩隻手,一個人逮著他的兩隻腿,再次用力。
老z的身體被拉扯的像是快要死掉的蝦米,弓著身,眼珠子痛的都快蹦了出來:「快放手,你奶奶的快放手。老子都要死了。」
話還沒說完,只聽到支那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被扯斷了。兩人連忙一喜,等往下望去時,同時驚恐的大喊了一聲。
只見老z確實被他們給扯了起來,但是連衣服帶背部的一大塊皮肉,都緊緊的仍舊貼在床的被單上。血,大量的血混雜著內臟的碎片,從老z後背的脊椎往外嘩啦啦的掉在了床上。
老z竟然還沒有斷氣,只是有氣無力的喘息著,瞪大雙眼。眼睛裡瞳孔無神,爬滿血絲。隔了幾十秒,才終於解脫的吐出最後一口命。
兩個同伴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景象嚇得手腳發顫,大喊大叫著跳下床,就朝暗室的門外跑去。
可是沒跑幾步,兩人卻發現,自己的雙腿都沒了。他們往後一望,腿,四隻腿,還好好的站在床上。
嚇壞的兩人拚命的用手往外爬,爬著爬著,卻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更可怕的東西。竟然在同一時間斷了氣。
床下的顏小玲和林曉薇看不到外界的情況,但是卻聽得到暗室裡一片混亂。等所有的聲音都收斂寂靜了,林曉薇才顫抖著問:「他們走了?」
「不像!」顏小玲搖搖腦袋,皺眉:「聽聲音,像是都死了。」
「死了?」林曉薇難以置信:「怎麼死的,難道有人殺了他們?」
「不,殺他們的恐怕不是人。」顏小玲依舊在不停的顫抖:「小薇,你聽我說。我記起了爺爺以前跟我說過的一些話。現在,我什麼都不能告訴你。但是請相信我,否則,我們都會死。什麼都別問,咱倆快速往外跑。」
「現在,馬上,立刻!」顏小玲大喊一聲,踢開擋住腦袋的三層床台階,從床下鑽出後,拽住林曉薇就朝外跑。
可是沒跑兩下,她彷彿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大變。
「糟了,我想錯了。」顏小玲臉色發白,慘笑著,轉頭看閨蜜:「對不起,小薇。是我害了你。」
林曉薇被她的行為弄得二丈摸不到腦袋:「小玲,我完全沒明白。」
「明不明白無所謂了,咱們回床上去。」顏小玲一輛死氣,頹然的拉著林曉薇走到古床前,整個人都坐在床上。
古床猛地抖了一下,紅色的漆水層層剝落,變得銹跡斑斑起來。骯髒的銹跡攀爬滿紅床,整張床都散發出一陣古怪邪惡的光,刺亮了暗室。
也刺滅了顏小玲的,所有,希望
世界的速度可以很慢,也可以很快。全看人在那一瞬間的感覺。我就覺得今天早晨的時光,很快。
我不是一個懶人,但有的時候再勤快的人,也有賴床的衝動。例如現在的我。
門外的敲門聲震耳欲聾,但是我實在是太睏了,懶得起床開門。於是秉著床以外的都是遠方,手以外的都是他鄉的賴床中心思想。翻了個身,用手堵住耳朵繼續呼呼大睡。
直到房間門被人硬生生的踹開了。
照例自我介紹一番吧,我叫夜不語,一個有著奇怪名字,老是會遭遇奇詭事件的憂鬱少年。二十多歲,未婚。本職是研習博物學的死大學生,實則經常曠課,替一家總部位於加拿大的某個小城市,老闆叫楊俊飛的不良大叔打工的偵探社社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