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夜不語詭異檔案 > 第1185節 >

第1185節


男子看了車外幾眼,神秘兮兮的一步一步的偷偷挪動著,好半天才挪到我身旁的那排座位邊上。
「這位小兄弟,美女。嘿嘿,認識一下哈。哥子叫沈思。也算是源西鎮不大不小的名人。」男子露出標準的公關笑容,伸出手:「兄弟叫什麼名字?」
我搖搖頭,完全沒和他握手的興趣,也沒理他。
這個叫沈思的男人臉色越發的尷尬,最終冷笑一下,縮回座位裡再次不哼聲了。
沉默在車廂裡蔓延,伴隨著越發冰冷的空氣。整輛公交車猶如一隻被某種神秘力量拖著走的死蟲子。
「這個男人,你知道是誰嗎?」我冷眼看了沈思幾眼後,壓低聲音對李夢月說。
李夢月面無表情:「你,對他,有敵意。」
「有敵意嗎?或許吧。」我乾笑兩聲:「這傢伙,就是圖譜教育的老闆。據說和時悅穎見過一次面後就產生了愛慕,至今都在死纏爛打。每次時悅穎回到源西鎮,總是能看到他如同聞到腥臭的蒼蠅般飛過來,無時無刻不圍繞著她轉。甚至有一次還試圖從博時教育的管道上爬進位於七樓的時悅穎的臥室。」
李夢月臉上有些詫異劃過:「他,據說,失蹤了。」
「不錯。據說是失蹤了一個多禮拜了。沒想到居然一直都窩在自己的辦公樓中。怪了,以他的尿性,明明知道時悅穎回源西鎮了,居然沒來騷擾她。甚至不清楚我的存在。」我同樣也疑惑起來:「還真是怪了,難道這一個禮拜中,他身上發生了某些脫不開身,甚至無法離開那棟辦公樓的事?」
聽了我的猜測,李夢月似乎費力的在想些什麼。我也不再言語,靜靜思索。
公交就這麼行駛了十多分鐘後,再次在一個建築的頂樓,停了下來。
剛一停穩,我就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慌慌張張的從樓下衝入了天台。由於靠的比較近,自己甚至能看到通往天台的那扇門內發生了驚人的一幕。
白霧沉浮在十五米的高度以下,如同水般漫過了倒數第二個台階。霧中一大堆紅線靈動的捕捉著他倆的逃避軌跡,眼看就快要將這對男女給逮住了。男人還算機靈,用手中的椅子腿用力將竄過來的紅線給打開。
紅線蛇般糾纏在了椅子腿上,用力一扯,就將椅腿扯進了霧氣裡,再也沒有蹤跡。
趁著這會兒功夫,兩個年輕人拚命的往前跑。後邊的紅線立刻飛撲上去,可是這些線似乎真的擁有生命似的,剛脫離了白霧,便如同沒了水的魚,失去了力量。
第一千五百七十八章 鬼巴士 1
掉落回了霧中。
兩個人累到不行,絕望的到處瞅。突然,女人看到了那輛斑駁的紅色十八路公交車,頓時愣了。
「這裡,怎麼會有公交車?」女人愣愣的道。
男人慌忙扯著女人就跑:「管那麼多幹嘛,先上去再說。那些該死的紅線又要追過來了!」
白霧中的紅線正在積蓄力量,許多紅線糾纏成了手臂粗的麻花,再一次從霧氣裡飛撲出去。
一男一女前腳剛上車,後腳紅線就追到了。
十八路公交車的門關閉的迅速及時,紅繩猛地撞在車門上,將整輛車都撞得不停劇烈搖晃。
車沒再多等,悄無聲息的往前行駛而去。失去了目標的紅線在天台上軟噠噠的垂下,緩緩的向霧中縮回,再次詭異的消失掉了。
車輪下翻滾的迷霧,帶著令人驚悚的姿態,陷入了死寂裡。
這對男女上車後,看到了我、李夢月以及沈思,大為意外。
「哇,車上居然真有人。」女人大約二十七八歲,男人的年齡和她相仿。一看清車內的情況,女人立刻嚷嚷起來:「這實在太詭異了。」
沉默寡言、詭異無比的侏儒售票員冷冰冰的收取了車票錢後,繼續一聲不哼。
男子拉著女人擠到車後邊,開始跟我倆套起了近乎:「兄弟,我叫周成,她是我的女朋友風雅。話說,兄弟你知道城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那些該死的紅線是哪來的?還有,還有,這輛公交車,又是怎麼回事?」
「叫我小奇好了。我身旁的這位冷美女,叫李夢月。」我苦笑著摸了摸鼻子:「雖然我們上車比較早。不過兄弟,別問我了。我也是一頭霧水。」
他的女朋友,那個叫做風雅的女人卻不停打量著這輛老舊公交車。越是瞧,臉上的恐懼越是氾濫。最終,說了一句令整車人都驚訝的話:「白霧和紅線我不清楚。但是這輛公交車,說不定我知道些東西。」
「真的?」這番話說的就連她的男友周成也大為意外:「你真的知道?」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她:「這輛公交車,究竟是什麼?」
「我也是剛想起來的。親愛的,你也知道我喜歡看恐怖小說對吧?而且有一段時間迷上了都市傳說。源西鎮是個小地方,傳說很少。但是唯獨有一個恐怖傳言傳的很廣,許多人都聽過。你肯定也知道。」風雅打了個寒顫,似乎很害怕。
「你是說?」周成像是想起了什麼,結結巴巴的說:「十八路、紅色。我們剛剛應該是在五樓的樓頂?不錯,確實和那個傳說挺相似的。」
「什麼傳說?」看他們神神秘秘的模樣,我越發好奇了。
「停靠在五樓的十八路公交車的傳說。」風雅聲音在發抖:「你們沒有人發現,現在源西鎮的公交車的番號裡,從十七路公交直接跨到了十九路。居然沒有十八路嗎?」
我搖了搖頭,自己不是本地人,當然不可能知道。
但是圖譜教育的老總沈思,顯然臉色也挺糟糕。
「其實原本是有十八路公交車的。只是因為那輛車上曾經發生過一件極為恐怖詭異可怕的事,以至於源西鎮的公交集團公司直接將這輛車的番號給取消了。」
「記得,那個故事,發生在二十年前……」
1經很深,風也很大。
一輛公共汽車緩緩駛出源西鎮公交總站,慢慢地停靠在冠宇大廈五樓的車站旁。這是當晚的末班車。
車上有一位年齡偏大的司機和一名女售票員,售票員是侏儒,個頭不足一米二。車門悄無聲息的打開後,上來四位乘客。
一對年輕夫婦和一位年紀老邁的老太太,其中還有一個年青的小伙子。這個小伙子,名叫張栩。他們上車後,年輕夫婦親密地坐在司機後方的雙排座上,張栩和老太太則一前一後的坐在了右側靠近前門的單排座上。
車悄無聲息的開動了,向著終點站的方向開去。
夜色顯地極為沉靜,耳畔除了發動機的轟鳴聲,就什麼也聽不到了。那段路很黑,由於開往郊縣,所以路上幾乎看不到過往的車輛和行人。
9月的源西鎮不算寒冷,但是,那夜的車內,卻莫名其妙的因為內外溫差,起了一層薄霜。張栩不由的裹了裹外套,打了個寒顫。
車繼續前進著,大概過了兩站地。大家突然聽到司機大聲破口開罵:「媽的,這個時間平時連個鬼影都看不到。今天還真給我見鬼了!那些人是不是才辦完喪事,怎麼穿成那樣。居然還不守規矩,不在車站上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