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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3節


安德魯聳了聳脖子,小聲嘀咕:「好傲的語氣,奇怪了,怎麼總覺得她有些眼熟」
「你問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問出什麼花樣來」男學生被顯然從沒有受過這種氣,被刺激到了,昂著腦袋。
清麗的女孩微微一笑:「那我問你,華人的祖先是從哪裡起源的」
「白癡問題,是人都知道,亞裔的起源地是長江和黃河流域。」男同學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和不遠處的女孩同時搖頭。這個問題是個陷阱。問題的關鍵是′起源′這兩個字。其實糾結於地域就輸定了,因為全世界人種都只有一個起源。
果然,女孩說道:「錯。」
男留學生和他的朋友同時起哄:「怎麼可能會錯」
女孩用下巴鄙視他們:「不論是華人還是歐洲人,有證據證明他們全是從非洲遷移過去的。要知道,我問的可是起源。那麼第二個問題,辣椒和白酒的原產地在哪」
男留學生啞然,他貧瘠的知識不足以回答這種等級的問題。
「辣椒是三百年前從南美洲引入的。而你們引以為傲,自認為垃圾的歐洲酒是西亞傳入古中國,直到元代才普及的。真正的中國酒,其實比白酒度數還低。」
女孩斜視著啞口無言的對方,寸步不讓,繼續用獨特的語調羞辱道:「恐怕你們大概不知道傳統西醫和中醫無論從理論還是實踐上本質都是一回事吧,雖然在西方,中醫和針灸都被視為偽科學。你們大概也不知道今天華人圍坐在桌子旁吃飯的習俗正是「西化」的結果。你們大概更不知道自己說的寫的中文用的是歐版語法。你們大概甚至不知道華佗的故事來自印度傳說。
實際上你們這些偽裝著愛自己文化,用來掩飾自己渺小的傢伙們除了對′博大精深′四個字很熟悉外,對中國的真實歷史和傳統大概知之甚少。甚至一無所知,實在太可笑了,用這麼空蕩蕩的腦袋來貶低別人抬高自己,簡直就是在自我諷刺。」
這群男留學生被說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最後在女孩的嘲笑聲中灰溜溜的跑了。
女孩回了自己的朋友圈,繼續有說有笑。我跟安德魯一直坐在酒吧角落裡,喝酒聊天。期間,安德魯苦大愁深的一直在用自己那比豬大不了多少的腦水思考:「那個女孩,那個女孩我肯定認識,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呢」
「想不起來就算了,我們走吧。」我眼瞅著那女孩跟朋友走出酒吧,連忙站了起來。
「小夜,你不會也發春了吧跟著那女孩幹嘛要發春的話,我記得你身旁還有倆個女孩很願意為你洩憤。」胖子安德魯擠眉弄眼,模樣犯賤的讓人恨不得一腳踹上去。
於是我真的踹了過去,不過他肥碩的屁股上滿是脂肪,這傢伙倒是沒感覺,可險些將我的腿踢骨折。
「笨蛋,說話好歹也注意一下措辭,你的嘴太臭了。難道你沒看出來,那個女孩有危險」我瞪了他一眼。酒吧裡有幾個歐洲人很可疑,他們的視線老是在剛出去的女孩身上糾纏來糾纏去。
安德魯毫不猶豫的搖頭:「沒看出來。」
「算了,把嘴巴上的拉鏈拉好,閉嘴,悄悄跟我走。」我無力的摸著額頭,跟他說話真的很累,有時候用對牛彈琴這個成語來形容他我都會有負罪感,唯恐侮辱了牛。
我們尾隨那群女孩出了門,她們走進了歐洲特有的磚石小道,清脆的腳步聲在四周迴響。黑漆漆的小道兩旁滿是高聳的三層老樓房。看著四個女孩們一邊走一邊打鬧,安德魯裹緊外套,抱怨道:「她們究竟想去哪」
「當然是回家。」我望向天際,天色很糟糕,鬼泣般的風亂刮著,令人很不舒服。陰沉沉的夜晚,昏暗的路燈交織出了一副恍如末日的景象:「不知為何,老是有種不詳的預感。」
「當然會不詳,這條路通往舊倉庫,裡面只有一群無家可歸者在常年居住。」安德魯抱怨道。
「舊倉庫」我一愣:「怎麼回事」
「你都在這裡混四年了,怎麼還沒搞清楚地形」安德魯眨著咪咪眼:「那個倉庫在附近是有名的鬼屋,據說從前有幾個偷渡過來的華人在這裡被人殺掉了。之後便傳出鬧鬼的故事,沸沸揚揚的,報紙都有登載過。沒人敢將貨物寄存在倉庫中,最後倉庫主人破了產,銀行也沒辦法將倉庫順利拍賣掉,只能等它荒廢。現在只剩不知底細的流浪者和吸毒者會呆在那附近,就算如此,每年都會莫名其妙的死好幾人。」
我頓時停下了腳步,用手撐住下巴:「有意思。」
當然有意思,幾個年紀輕輕的大學女生,怎麼會跑去那兒怎麼想都覺得古怪。
安德魯縮了縮脖子:「還是回家睡覺吧,我身上的肉還不夠那些犯罪者搶一輪的。」
我搖頭:「再往前走一段。」
安德魯賴不過我,只好將肥碩龐大的身軀躲到我身後,畏畏縮縮的跟著走。突然,不遠處的女孩們發出一陣驚呼。只見幾個穿著很花哨的男人從右側的巷子中鑽出來,拽住其中一個女孩的頭髮後瞬間隱入了黑暗裡。
剩下的女孩驚慌失措,腿軟的嚇倒在地上,呆滯的看著自己的同伴被帶走,居然沒有一個敢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
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 陷阱 2
我暗歎了口氣,幾步走上前問:「出什麼事了」
「小雪被、被抓走了。 」其中一個女孩口齒不清的結巴著,手微微顫顫的指著同伴失蹤的方向。
「你們跑這裡來幹嘛」我望著昏暗到沒辦法照清楚人影的路燈。
「離開時突然有個人遞了紙條給小雪,她臉色大變,執意要走這條路。」女孩總算從恐懼中稍微緩和了過來。
「白癡,怎麼看都像是陷阱嘛,連我都看得出來,你們這些漂亮美女居然一個個就這麼輕易的跳進去了。」安德魯甕聲甕氣的得意道。
我踢了他一腳:「我們追上去。」
向前走了幾步,我又停頓了一下,轉頭望著跟我說話的女孩:「別報警,這件事有些蹊蹺,估計警方也處理不過來。」
說完後頭也不回的小步跑入了右側的小道中,我手裡暗自摸著偵探社分配的手槍,悄悄地握著手柄。這把槍說起來也很神奇,楊俊飛不知用什麼方法處理過,藏匿在身上後現代的科技根本就無法檢測出來。
安德魯心驚膽戰的跑在我身後,氣喘吁吁的抱怨道:「小夜,你什麼時候那麼熱心,愛多管閒事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不會真的是看上了她吧李小姐和黎小姐會傷心死的。」
「別亂說,那個被挾持走的女孩,我認識。」我皺眉,瞪了他一眼。
「你認識」安德魯驚訝了:「為什麼從沒見你接觸過她啊,對了」
他猛地想起了一些東西:「難怪我覺得那個女孩很熟悉,她似乎在到處打聽你的信息。難道你們倆早就開始狼狽為奸,發展出了誰都不知道的地下情」
「滾,你再囉嗦,我就用鐵鏈子真的把你的嘴鎖住。」我惱怒的快要發瘋了,這貨的嘴巴臭不可聞,有時候真的想一巴掌抽過去。
說話間,離被劫持的女孩已經非常近了。歹徒有三個人,將女孩扔在地上,不緊不慢的抽著煙。那個漂亮清新的女孩沒有驚恐的尖叫,臉上平靜的彷彿被劫持的是別人。她靜靜坐在冰冷的石板地上,似乎思忖著該怎麼談判。
「你們要錢還是劫色」女孩開口,緩緩措辭:「不會是酒吧裡那個白癡找來報復我的吧」
這三個歐洲身形彪悍,臉上有一股煞氣。沒人理她,甚至沒看她一眼,只是自顧自的交流:「你說,那小子會不會上鉤」
「看來你們的目標不是我。」女孩搖搖頭:「況且,就算真是那個酒吧白癡派人報復我,也不會知道那件事。你們,想借我引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