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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3節

就這樣,我在柔軟空無一物的白色房間以及活動室之間連續切換了好幾天。易古沒有出現,也沒有醫生來治療我。看到最多的臉孔,就是花癡小護士和王姐。
直到第六次進活動室,我終於看到了裡邊多了一個人。
一個大約只有十多歲的女孩,很漂亮,披肩秀髮輕輕地零散垂落,秀婷的瓜子臉,長長的睫毛下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發神。她也穿著真空的白色病人服,苗條的身材將病人服顯得略有些寬大。
這個女孩,怎麼覺得有些眼熟
終於碰到了醫護人員以外的人,我略有些激動。觀察了片刻後,準備去女孩身上套些話,搞清楚狀況。
別一個易古將我陷害進來後就沒了消息,彷彿我真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病人。最近幾天就連隔著監視攝像頭的視線也沒傳遞出來過。我,似乎被徹徹底底的遺忘了。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受,我完全無法判斷自己的處境。可危險的感覺,卻真真切切的越來越靠近。
如果再不做些什麼,或許在某一天,自己真的會人間蒸發掉。不過在這之前,我肯定會在那白色的房間裡自己將自己給折騰瘋
「喂,我覺得你有些眼熟,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我走到女孩身旁,坐下,搭訕了一句爛大街的話。說這番話的時候自己都有些臉紅,雖然我確實覺得她有些面熟。
女孩緩緩偏過頭來看我,她的長髮垂在臉側,滿臉的迷茫,似乎真的在努力思索我和她是不是真的見過面。隔了很久,這個明顯有些天然呆的女孩才微微搖頭:「我沒見過你。」
看著她呆呆的表情,我撓了撓頭:「現在我們算認識了吧介紹一下,我叫夜不語,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什麼」女孩愣愣的重複著我的話:「對啊,我叫什麼嗯,等等,我要仔細想一想。」
暈死,果然不愧是正宗的精神病患者,就連自己的名字也給忘掉了。
話說,她這張臉,我是真在哪裡見過似的,簡直就要呼之欲啊出了。唉,最近被關在那什麼都沒有的病房中,我估計也要到了崩潰的邊緣,否則過目不忘的腦袋怎麼會變得碎片化呢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叫白顏。」女孩敲著自己的小腦袋,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自己的名字,她開心的笑起來,甜美的笑容看得我一愣。那笑容真誠、單純、無暇,就連這略微顯得有些陰森詭異的活動室也在她的笑容裡變得散發出聖潔的光澤。
「你呆在這裡多久了」我撓了撓頭,自己被她那一笑弄得心跳厲害。天然呆不算是精神病的一種吧我怎麼就看不出她哪裡有病呢
「很久了。」叫白顏的女孩眨巴著眼睛,用手指抵著紅潤的下嘴唇:「久到顏顏已經記不清了。啊,你叫什麼名字」
暈,這女孩根本就沒有聽到我的自我介紹,我聳了聳肩膀,重新介紹道:「我叫夜不語。」
「好奇怪的名字。」女孩又笑了。
這女孩的笑點還真不是一般的低,我很無奈。自己的名字那裡算是奇怪了,真要說奇怪的話,她的名字更有吐槽的價值吧。白顏,她老爸老媽是畫家嗎喜歡白顏色嗎給她取了這麼有想像力的名字。
「白顏,七樓上,只有我們倆嗎」我將岔開的思維收攏,開始了自己搭話的目的。
「當然不是,還有其他人。」白顏輕輕搖頭。
「你的意思是,這裡還有其他病人」我撐著頭,又問。其實這句話有些多餘,偌大的活動室,應該也不止倆個人才對。或許是各有各的活動時間。但,我總覺得這裡瀰漫著一些古怪的氣氛,從照顧我的花癡小護士以及王姐的交談中,也感到七樓,似乎在整個精神病療養院中都有著特殊的地位。
所以,我需要信息來判斷,自己究竟被關在了哪種類型和級別的地方,也好為以後的逃亡做準備。
「當然有其他人。」白顏掰著指頭,一個接近二十歲的女孩做出只有兩三歲小孩子的動作,居然令我有種毫不唐突的錯覺。這天然呆的智力,似乎也明顯有問題。
「有個老爺爺,還有個老奶奶,還有別的老爺爺和老奶奶,很多人。」女孩將十個指頭都掰完了,貌似還覺得不夠,腦袋擺了擺尋找了片刻,乾脆拉著我的手繼續數起來。
白顏的手略有些冰冷,但柔軟的令我不知為何有種心頭發酸的感覺。真是古怪的情緒,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
第一千兩百八十一章 恐怖七樓 ...
「啊,我數清楚了。 .xzhaishuyuan.co共十三個人。」她拉著我的手,雀躍欣喜的仰起頭看我。得意的表情躍然臉上。
我輕輕地將手從她白嫩的小手裡抽了回來,微笑道:「真厲害,以後哥哥獎勵你棒棒糖喔。」
完全能確定,白顏的智商肯定有問題。
「能跟哥哥介紹一下他們嗎」我再次問。從病人的狀態,大約能看出七樓究竟是哪種病人雲集的地方。也好判斷出逃掉的難易程度。
「顏顏記性不好,記得不太清楚。」突然,女孩的耳朵抽了抽,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哥哥,顏顏的時間到了,要回房間了,下次聊。」
說話間,一個滿臉帶著霉氣的護士就走了過來。她一聲不哼,而且保持著十二分戒備的神色看了女孩一眼,乾巴巴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是顏顏。」女孩畏畏縮縮的用雙手摀住嘴巴,顯然有些害怕。
聽到她的話,女護士明顯鬆了口氣,臉上擠出難看的笑容,一邊拉著她離開,一邊說道:「原來是顏顏,跟姐姐回去吧,該吃藥了。」
看著倆人離開的背影,我皺著眉頭,不明所以。不過心底,隱隱有些感覺奇怪。這種奇怪延續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我又在活動室看到了白顏,這一次,她卻嚇了我一大跳。
我走到她背後,輕輕拍她的肩膀:「顏顏,哥哥來了。」
白顏轉過頭,一巴掌拍在我的手背上,打得我生痛。還沒等我縮回手,我已經愣住了。只見昨天才見過面的女孩一臉凶橫,斜著眼睛惱怒的看著我的臉。完全沒有了天真爛漫的表情。白顏冰冷神色給漂亮的臉蛋增添了一抹成熟和狠戾,她用刺骨寒冷的聲音,淡淡地說:「你是誰」
「你不是白顏」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眼前的女孩,給我一種致命的危險感,彷彿她的身體裡潛伏著一條野獸,那條野獸隨時會竄出來,將自己撕得粉碎。
「白顏哼哼,我當然不是。」女孩一仰頭,烏黑的秀髮在空中飛散:「我是白珊。」
她這一揚頭,我終於記起了自己究竟在哪裡見過,為什麼昨天會覺得她面熟了。
這女孩,不正是那日在荷花池邊玩水,不知用什麼辦法將一池的錦鯉弄得屍骨不全的人嗎
她,怎麼會在這裡
白顏白珊
她,究竟是誰
記得捷克曾經發生過一起駭人的教派食人案。一個信奉極端教派家庭的母親,涉嫌禁錮虐待她的兩個兒子,並用刀割下其中一名兒子的皮肉,分給她的家人吃。該母親聲稱是受教派姊姊「洗腦」,才教唆虐兒。這宗食人在捷克布爾諾市審訊時,31歲的婦人莫埃洛娃在庭上哭著承認虐待了8歲兒子翁德雷和10歲兒子雅各布。據悉,莫埃洛娃是「聖盃運動」教派的成員,她將翁德雷困在籠中數月,並用刀一片片地削下他的肉,然後給家人分吃。
這宗案件在2007年5月終於被揭發,一名男子在家中安裝鏡頭監控其初生嬰孩的情況時,沒料到監控器意外接收了住在鄰近的莫埃洛娃家中發出的信號,該男子拍到一名的男孩被鎖在地窖裡,遭到嚴重虐打,於是他報警。警方到場後將翁德雷、雅各布和一名看似13歲的女孩救出後送到兒童院。後來,警方調查後發現案中有案,被救出的「13歲女孩」實際上是是34歲女子史科洛娃假扮,她被莫埃洛娃一家收養,而令人吃驚的是,原來在虐待翁德雷和雅各布上她也有份。案件曝光後,史科洛娃在孤兒院出走後逃往挪威,她將頭髮剃去扮成男孩,但今年初還是被警方找到,並送回捷克受審。
而莫埃洛娃聲稱是被同樣信奉「聖盃運動」的史科洛娃洗了腦才做出蠢事。她說:「發生了這樣恐怖的事情。我是清楚的,但我不明白為何能容許它發生。」她指出虐待孩子全是受姊姊凱特琳娜和史科洛娃所教唆。她們3人及其他親友也一同被指控。
事實證明,莫埃洛娃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有三個想對獨立的人格,有個人格只有十三歲,而別一個人格對吃人非常有興趣。
精神分裂症有的時候很可怕,它的表現涉及多個方面,會有各種各樣不同的特徵。大多數人的精神分裂都還很正常,只會伴隨著妄想。妄想是一種病理性的歪曲信念,這種信念與客觀事實、所受教育水平、文化背景等不相符合,甚至荒謬離奇,但患者確堅信不疑,無法被說服,也不能親身的經歷加以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