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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7節


我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宮家很有可能出了大問題,可是這傢伙並不完全知情。至少從她基本沒有愁眉苦臉過來看,就清楚宮雄想她隱瞞了一切。如果宮家真的如我猜測,是那個組織的勢力之一,那麼情況絕對不容樂觀。
宮家和雅心的勢力為什麼會反目?又或者出現了什麼矛盾?這到底是不是又是一個陰謀,一個利用無知少女和我,達到某種目的的大陰謀?表哥夜峰和宮茹雅的姐姐,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這些能夠決定我此行生死的謎團,刻不容緩,需要優先處理。
「你姐姐叫什麼名字?」我整理好思路,突然問宮茹雅。
「夜鋒沒告訴過你?」女孩愕然。
「說實話,我跟表哥不熟,已經幾年沒見過他了。」我半真半假的說:「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完全不清楚。如果真是夜鋒對不起你姐姐,下次遇到他,我幫你姐揍他。」
「揍他,怕是太輕鬆了。」本來還心情很好的宮茹雅提到自己的姐姐,臉色變得無比陰鬱:「宮茹琴,我姐姐叫宮茹琴。以前在警校的時候,姐姐對夜鋒一見鍾情。他們兩個很快就墜入愛河,可是夜鋒那吃裡扒外的混蛋很快就有了外遇。他遇到了家世和出生比姐姐強的多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前途,居然毫不猶豫的將我姐姐給摔了,害的姐姐痛不欲生。哼,你們夜家,每一個好東西。」
「太狗血了吧。」我撓撓頭:「又不是八點檔連續劇。」
「這是事實。」宮茹雅瞪著我。
「可是據我所知,你們宮家在春城的勢力難以比擬,要找一個比你家還彪悍的家族,真的不容易啊。」我哭笑不得:「更可況,我現在的嫂子,家世一般,父母雙親都是普通人。安於平淡的那種。」
「不要替他狡辯了,事實勝於雄辯。沒有女人的支持,你表哥能平步青雲,一下就提名副局長了?」宮茹雅不屑的冷哼道:「我軍校畢業後,就是為了找那負心漢報仇,才進入警局的。沒想到幾年前那個警局出了事情,死了大部分的人。就他一個還活著。你表哥這膽小鬼嚇得再也不敢當警察,徹底的人間蒸發了。」
裸的偏見偏激到宮茹雅的地步,也算不容易了。可是轉頭想想,表哥夜峰的行為,被人看成臨陣脫逃也並不為過。他將嫂子和兒子獨自扔在家裡,走上復仇的路,卻不能告訴任何人。
(詳見《夜不語詭秘檔案》第一部《寶藏》)
或許其中令他發下決心的情況,並不止警局同僚的死亡,還有別的一些狀況。宮茹雅的姐姐宮茹琴,會不會就是其中之一呢?表哥從來不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解釋,我也只能猜測再猜測了。
「你的姐姐,現在怎樣了?」我問。
「怎樣了?」宮茹雅全身一頓,流露出悲痛欲絕的表情:「走了。自從被殺千刀的夜鋒拋棄後,她每天以淚洗面。就連見到我也不說話,只知道哭,將自己關在屋裡哭。整整半年沒有出過門。最後不知道從哪個傭人嘴裡聽到夜鋒將要結婚的消息,還送了一封請柬給她。當天晚上,姐姐自殺了。用水果刀割斷了自己的喉嚨!」
周圍的氣氛在女孩的講述中,變得壓抑起來。她的身上流轉的全是痛苦和失落,還有對整個夜家咬牙啟齒的憤恨。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啞然許久後,終於偏過頭去。難怪她剛見面就如此針對我,原來夜鋒逼死了她的姐姐。可是從女孩的講述中,我卻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夜鋒的性格,就算結婚也不可能送宮茹琴請柬。夜家的人敢作敢當,雖然腹黑,卻絕對不內心陰暗。
第一千兩百一十五章 闖鬼域 3...
請柬,應當是別的有心人送去的。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就算是傳遞消息的傭人,也有問題。稍微有腦子的下人都應該清楚這麼做的後果,可是那個傭人偏偏將夜鋒結婚的消息傳遞給了宮茹琴。
這麼做是為什麼?讓夜家和宮家勢不兩立,甚至不死不休嗎?
如果宮家就是雅心組織的一員,那麼傳遞信息的傭人,恐怕又是來自於別一股勢力。畢竟夜家一直以來並沒有任何威脅,雅心的組織就算想要得到夜家的那樣東西,只需要讓宮茹琴接近夜鋒就好了。
逼死宮茹琴,對他們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可是,宮茹琴卻被逼死了。而宮家卻並沒有打壓夜家,只是斷絕了來往。想要夜家和宮家決裂,到底是誰做的?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宮茹雅對夜鋒的影響,在道聽途說中越來越扭曲,這就意味著她所知道的一切,是宮家授意流傳出來並刻意扭曲的。既然宮家沒有打壓夜家,可是為什麼卻將真相掩埋掉呢?
想到這裡,我的頭頓時更大了。
下午兩點半,探險隊總算到達了古仙洞。而本來就已經崎嶇不平的土路到了這裡後,徹底的消失不見。我們七人下了車,望著土路盡頭很是頭痛。
「根據地圖,從這個位置就要朝西南方向前進了。」老槍檢查了西南的情況,入眼全是樹林和蔓籐,很難通過:「車根本開不過去,只能步行了。」
我打量著周圍,微微皺眉。四周的密林帶很廣闊,一眼望不到邊。這裡人跡罕至,又有青城山脈特有的森天古樹。這些樹往往高達二三十米,將本來還算良好的陽光遮蓋了百分之八十。樹下雖然隔絕了炎熱,可是卻令人感到有些陰冷。
老地圖上明明顯示著附近有別一條通往石菩薩村的土路,而且既然有運輸煤的功能,土路還不可能小。但是我卻找不到任何端倪。周圍的樹木多數超過了百年樹齡,如果有心人為了將路遮蓋住而種植了別的樹,那麼那些新種植的樹應該不會超過十多歲,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這就意味著,土路的盡頭便真的是盡頭。可通往石菩薩村的大路,究竟在哪呢?
「西南方,西南方。」負責探路的土帽下車後就收斂了玩世不恭的性格,他用指南針標好方向,做了記號,然後開始用大腦記住附近位置和地質特徵。一旦迷路,他就能根據最初記憶的地質地貌回到原先出發的地方。
老槍吩咐剩餘的三個團員收拾好自己的裝備。其實他在出發前就已經分析過徒步的可能性,現在的情況已經比考慮的好太多了。
我也掏出老男人楊俊飛塞給我的高精度gps設定好軌跡記錄,然後把行囊從越野車上卸了下來。被塞滿的登山包,足足有20公斤重。裡邊的物質就算脫離了大部隊也足夠我獨自生存十多天。
宮茹雅讀過軍校,野外生存自然不在話下。她收拾的比我還利索。不過或許因為車上的對話,她情緒很低落。而且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是遷恨及我,還是遷怒,還是就人對事?並沒有太多為人處世經驗的女孩手足無措,只好沉默。
我一直都很納悶。這笨女人並不是真的笨,其實她比一般人都更聰明。我就不信夜鋒的事情她沒單獨調查過。可是她依舊那麼恨夜鋒。也就意味著,調查結果因某種原因無疾而終?
唉,越想越覺得想不通。我不由得心煩起來。
能幹僱傭探險這行,沒有矯揉造作的人。大家背著行李和裝備,鑽入山林準備徒步走完剩下的20公里路。剛開始大家都還信心滿滿,沿著舊地圖中標示的石菩薩村的方向前進,順利的話明天中午就能到達。
可是自從進入原始森林後,一切便不順利起來。
gps沒有失效,一直都在朝著正確的方向。土帽的方向感也沒錯,可是這短短的20公里,卻彷彿天險,咫尺天涯。無論怎麼走也走不完。
兩天後,所有人都頹然的坐在了就近的一顆樹下。大家對前路爭論不休,認為從一開始就走錯了地方。
我依舊冷靜,沒有讓他們的情緒影響到自己,細心的打量著附近。突然,在一塊平整的地面上,由於樹木稀疏,幾塊陽光穿透層層樹蔭,灑在了落葉之間。
不明顯的反光映入我的注意裡,我頓時起身,幾步走過去。將上邊的落葉幾把撥開,一個警示碑就露了出來。
gps的軌跡記錄顯示,我們這兩天,一直都朝著西南方向走。理應早就到了石菩薩村。可事實事與願違。大路我們找不到,所以只能直線行進。受過訓練的人在山林裡的行進速度大約是每小時3公里,我們走了兩天半,從早晨7點到晚上七點,每天移動至少10個小時。隨便找一個會乘除法的小學生都能計算出,我們已經穿越了75公里的距離。
可是從地圖看,古仙洞到石菩薩村只有20公里遠。但gps則顯示,我們雖然走了七十多公里,卻不但沒有走過,居然只是拉近了一多半罷了。
這簡直就不符合物理法則。
但是眼前的警示碑,倒是讓我清醒過來。這是個只有30厘米高的石碑,正方形。看起來也有十多年歷史了。石碑上用紅色的字體寫著六個字:「危險,請勿前進。」
字雕刻的很深。見我發現了什麼,所有人的圍了上來。宮茹雅看了石碑後,發出『咦』的驚訝聲:「這個石碑,應該是軍隊設立的。奇怪了,這附近根本就沒有駐軍才對。」
女孩繞著石碑轉了一圈,眉頭大皺:「更奇怪的是,居然在約定俗成的隱蔽地方,也沒有寫明究竟需要戒備什麼,只有186這個編號。難道這附近真的有未知的,就連軍隊也不清楚的危險?」
我也有些不解,但終究是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