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夜不語詭異檔案 > 第462節 >

第462節


依依聽完這番話,笑得腰肢都彎了下去。
「你,你說我是飯盒!」袁柳也反應了過來,滿臉的憤怒:「你說我是小排量廉價汽車!」
「怎麼,難道把你比喻高級了?不用謝我,大家好歹同學一場,互相吹捧也是應該的。」我聳了聳肩膀。
「你!」袁柳恨的滿眼通紅,像是發怒的公牛。但他卻始終沒有走進大榆樹的樹蔭中,更沒有衝動的跑過來打我。怨恨的盯著我許久,突然深吸一口氣:「你給我記住,哼,就算校規『弄』不死你這個雜種,老子也要你走不出這所學校!」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你的嘴巴很惡毒哦!」依依臉上帶笑的看著我。
「彼此彼此。」我滿臉無所謂:「你嘴巴比我香不到哪裡去,不覺得對自己的愛慕者太殘忍了嗎?」
「『女』孩子原本就是這樣的生物,充滿矛盾,但是在不喜歡的人身上,從來不投注時間。也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依依笑的很開心,但那開心的笑容中似乎如有若無的隱藏著什麼。
我們倆只見有些冷場,她看了看手錶,輕聲道:「準時到。」
我點了點頭,她便領著自己的老社員走了。
張國風和宋茅惺惺相惜,臨走的時候還一副捨不得的模樣,就像我們生生分割開了一對熱戀情人似的,看得人噁心到『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你們在聊些什麼?」我好奇的問。
「切,不過就是男人的那些事情罷了。」張國風回答的很臭屁:「老大,你在和大姐大聊啥啊?」
我皺眉:「怎麼你叫她大姐大?」
「老大的『女』人不叫大姐大叫啥?」
我大叫冤枉:「什麼時候她變我『女』人了。」
「別以為我這人只會打架吸毒,怎麼說也是白道都『混』過,看人也是一個准。」張國風很是嗤之以鼻:「你和那『女』人明明就是一見鍾情嘛,不然她握你手幹嘛。剛才你還替她出頭呢。老大,人不能這麼道哦,什麼時候把嫂子正式引薦一下!」
暈了,完全暈了。和這傢伙說話才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得了,自己也懶得解釋。
我輕輕的握著依依撫『摸』過的右手,手掌上依稀還殘留著她細膩柔滑的觸感。腦中卻牢牢記著一行字:晚上十一點半,這棵樹下集合。
這是依依傳遞給我的信息。我大概能夠猜測,她的計劃究竟是什麼了。又是一個小故事,一天動物園管理員發現袋鼠從籠子裡跑出來了,於是開會討論,一致認為是籠子的高度過低。所以他們決定將籠子的高度由原來的10米加高到20米。
第六百零八章 絕命夜逃 2
結果第二天他們發現袋鼠還是跑到外面來,所以他們又決定再將高度加高到30米。-
沒想到隔天居然又看到袋鼠全跑到外面,於是管理員們大為緊張,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將籠子的高度加高到100米。
一天長頸鹿和幾隻袋鼠們在閒聊,「你們看,這些人會不會再繼續加高你們的籠子?」長頸鹿問。
「很難說。」袋鼠說︰「如果他們再繼續忘記關『門』的話!」
這個故事告訴了世人,事有「本末」、「輕重」、「緩急」,關『門』是本,加高籠子是末,捨本而逐末,當然就不得要領了。所以做一件事情,首先要分析事情的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認清事情的「本末」、「輕重」、「緩急」,然後從重要的方面下手。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行為準則。誠然,自己一輩子的準則有無數個,但就現在這個詭異的學校而言,認清楚「本末」是最重要的。否則計劃再好,也猶如不斷加高的籠子,不管增到多高,如果籠子『門』忘關的話,袋鼠依然還是會跑出來。
有人說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可在這個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地方,只要錯了一步,就會全軍覆沒,永無翻身的可能了!
下午的課是在教學樓103教室上的,一個班級只有20來人,上的是數學課。不過這次校規並沒有出現,老師也是上完課就匆匆走人了。
下午六點整吃的晚飯,休息三十分鐘後便是晚自習。一直到九點半才自由回到臥室睡覺。
總的來說似乎是很寬鬆的環境,可每個人都『陰』沉著臉孔,不像一般的學校那麼有生氣。課間休息的十分鐘也並沒有人嬉笑打鬧,所有人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彷彿腦袋中那根因為死亡而緊張的早已經繃緊的弦,稍微經受任何一點刺『激』都會斷掉。
相信在這裡呆久了,就算神經超級強悍的我,也是受不了的吧。
寢室中,果然是四十多個人住在同一個房間,剛開始我還有些拘謹,但看到每個人都一副麻木的樣子,也釋然了。
每個人在宿舍的『床』位,和早晨考語文的座位一模一樣。依依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臉上帶著笑容的衝我揮揮手,甜甜的笑著。
袁柳也離我很近,他的『床』位就在依依的右邊。這個感情受傷者用如同野獸一般的眼神狠狠瞪我,視線凝練而惡毒。
我禮貌的衝他點點頭,回了一個勝利的笑容。
對於討厭的人,本人一貫的原則就是雪上加霜,落井下石,根本不吝嗇在某人傷口上灑鹽巴。
九點五十分,宿舍燈熄滅了。
在壓抑的環境中,晚上十一點二十分終於來到。
其實我一直都沒有睡著,估計今晚有所行動的依依等人也是同樣。我感覺有人陸續走了出去,等人走遠了,我這才的從『床』上坐起身來。
果然,依依,李康,胥陸和宋茅的『床』位上,已經沒有了人。我隨即也叫醒了張國風,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向外走去。
「我們要幹嘛去?」張國風睡眼朦朧的,很佩服這傢伙的粗神經。
我小聲道:「依依邀請我們參加晚上的社團聚會。」
「這麼晚?」
「噓,小聲點,跟我走,別說話。」我衝他擺擺手。這光棍的傢伙立刻用力摀住自己的嘴巴,悄悄地跟我走人。
走到宿舍『門』前的時候,我刻意觀察了一下有沒有校規的阻攔。並沒有看到寫著校規的小紙條,這才安心的走了出去。
宿舍裡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外邊的走廊依然雪白,從天『花』板上揮灑下暗淡的橘『色』燈光,顯得四周格外妖異。
剛一出『門』,張國風就被嚇得險些叫出聲來。他捂著嘴,支支吾吾的指著不遠處的地面。
我定睛一看,地上躺著一個人,一個穿戴整齊的『女』人。
這個『女』人的四肢已經被殘忍的砍斷了,手腳朝著四個方向散落著。突然心裡一涼,果然,晚上出宿舍是有校規懲罰的。估計這個懲罰,就是砍斷雙手雙腳。可,既然這個『女』孩手腳已經斷掉了,怎麼卻沒有一絲血跡流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