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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節


心裡微微一動,突然想起了自己看到的第一個校規時的狀況。我急忙拉開宿舍的『門』,看向原本貼著校規的位置。
果不其然,原本那張寫著所謂的『第九十二條校規』的地方,已經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了。
二十七秒。這是從違反校規到報應出現,我記錄的時間。雖然不久前死人的時候,因為慌『亂』而記憶有所模糊,但現在仔細回憶了一下,時間大概也基本相同。
再一次證明,觸犯神秘校規受到恐怖懲罰確實非空『穴』來風。難道這學校本身就是個大魔術機關?可來之前從收集到的所有數據看,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所學校有過死亡或者人員失蹤的報告。可剛才,明明就有一個人死在了自己面前。
雖然死前死後的情形都很詭異,但直覺告訴我,那絕對不可能是幻覺。那個人,是真的死了!退一萬步講,就算那人沒死,可人又到哪裡去了?
目睹了兩次校規懲罰,我對這所謂的詭異校規稍微有了些模糊的概念。心底深處也稍微有了些底。
看來還要試探一下別一個猜測。
我看著宿舍的『門』,一咬牙走了出去。來到雪白的走廊上,頓時生出一種怪異的不協調感覺。恐怕是四周都是白『色』帶來的煩躁吧。
白『色』這種唯一的『色』調在四面八方延伸,我跟前的走廊很長,就目測的距離,居然一眼看不到盡頭。
而我來的時候,明明只是進了一座平凡普通的平房。那平房不過才二十多米長罷了,怎麼裡邊的乾坤如此之深,簡直就像是穿越到了異界!
我壓抑住內心的驚訝,一點一點的數著秒。很快二十七秒就過去了,校規的報應並沒有到。一種狂喜的感覺頓時充斥了整個大腦。我哈哈大笑著,忍不住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原來如此,和剛才的猜測一模一樣。校規的報應只有一次,當然,也不排除在某個時間長度上只有一次。只要前一個人已經受到了懲罰,那神秘的校規就會自動消失,報應也隨之不會降臨在下一個觸犯者身上。
張國風十分不理解我那歇斯底里的笑,小心翼翼的問:「大哥,你不會腦袋秀逗了吧?」
「你小子才秀逗了。」我站起身正想告訴他我的發現,突然又閉上了嘴巴。
只聽到走廊的天『花』板上猛地傳出了廣播聲:
『注意,請新來的三位同學十分鐘內趕到302號教室上課。』
三位?看來宿舍中死掉後屍體也消失的那個非主流,學校方是清清楚楚的了。
我很有些頭痛,這個白『色』的不知道盡頭有多遠的詭異走廊,究竟要怎麼找才能找到出口呢?
張國風顯然也聽到了廣播的內容,他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到處打量了一番。突然指著不遠處的牆面,驚訝道:「大哥,你看,那裡有個指向牌。」
「哪裡?」我急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看到了一個指示牌掛在不遠處的牆上。那個指向牌通體藍『色』,在雪白的牆面上特別的顯眼。上邊寫著兩個白『色』的細明體:『出口』,以及一個向左拐彎的箭頭符號。
佛祖證明,前一刻走廊中所有的影像都還在腦袋裡回『蕩』,四面雪白的牆壁上根本還沒有這個牌子。怎麼毫無預兆的在廣播出聲後便出現了?
我心底有無數個思緒閃動,身子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考慮了好一會兒才衝著張國風召喚道:「小弟,你給我過來,畏畏縮縮的躲在宿舍裡幹嘛!」
張國風顯然還在為後腦勺上被削掉的頭髮心有餘悸,堅決的搖頭:「這裡貌似安全點。」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當小弟的覺悟到哪裡去了?一個多小時以前某個人還大義凜然堅定不移的像個男子漢,怎麼還沒多久,男子漢沒了。看你那副貪生怕死的模樣!以後怎麼帶領你那幫小弟更別的學校搶生意?」
被我無情的『激』將了一番,張國風腦袋一熱就走了出來:「誰說我不是男子漢。老子怕啥,大不了腦袋掉了碗口的一個疤,十七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這就對了。」我滿意的點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指向牌:「去,給我把那塊牌子給掰下來。」
他被嚇了一大跳:「為什麼要摘那塊牌子啊?」「叫你去你就去。」我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究竟你是小弟還是我是小弟了。快點。」張國風鬱悶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十分不情願的走到牌子前,雙手抓住牌子用力拉了拉。沒動!使勁兒用力,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牌子給掰了下來。
第六百零一章 血腥教室 1
牌子是純木頭的,死死的釘在了牆上。。更新好快。由於是用蠻力破壞,所以半截留在了牆上,張國風手裡拿著大半部分。
我的視線在他行動的時候就四處打量起來,並沒有發現有類似破壞公物收到懲罰的校規。很好,看來這個學校對破壞公物的懲罰不重視。
張國風見自己沒有受到報應,笑嘻嘻的將牌子遞給了我。
這個牌子入手輕飄飄的,確實是木質的。打量再三也沒找出奇異的地方。木牌頂端用手一抹,還累積有灰塵,看來並不是臨時釘在牆上的。
可在這種一目瞭然的地方,自己居然沒有注意到這個牌子,確實是個難以理解的異常現象。
我仔細想了想依然沒有答案,再走到牆邊敲了敲牆壁,同樣是實心的,沒有任何機關。怪了!看來這牌子恐怕和神秘的校規一個『性』質,都有突然出現特質。
既然想不通,我也沒打算繼續鑽牛角尖。張國風搞不清楚我的那一系列動作究竟在幹嘛,忍不住問:「老大,你在搞什麼鬼?」
「沒什麼,好奇而已。」我沒解釋,只是向宿舍走去:「叫醒那個『女』孩,我們準備走人。」
至於為何非要叫醒那『女』孩,我也有我的考慮。既然不遵守校規便有恐怖的懲罰,那廣播裡咬定要『新來的三人』一起去302號教室上課,如果只是兩個人去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報應。這個學校太詭異了,一不留神就會把命給丟掉。還是小心一點為好,自己,賭不起。
蹲下身又掐住那非主流『女』孩的仁中,她很快便醒了過來。一清醒,又想找個結實安全的地方哭一場,順著就朝我的懷裡撲過來。
我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粗魯的吼了一聲:「打住,再哭當心我讓你再睡一覺。」
『女』孩被嚇到了,含在眼眶的眼淚硬生生的憋住,『抽』『抽』泣泣的模樣配上不倫不類的短髮,實在有些搞笑。
「好了,冷靜一點。」心稍微有些軟了,畢竟是『女』孩子,不論怎麼叛逆,膽子始終還是小的。我遞給她一張紙巾,語氣也溫柔了一點:「現在我們三個恐怕要在同一戰線應付這所古怪的學校,大家同舟共濟,彼此合作一點。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夏雨。」非主流『女』孩擦乾眼淚輕輕回答。
很正常的名字,可惜小小年紀行為也太勁霸了點。非主流的叛逆『性』格始終是掩蓋在表面的那一層外衣,在這種可怕的環境裡,外衣剝落了,留下了她最真實無助的一面。
我微微點頭:「我叫夜不語,那個小『混』『混』叫張國風。現在我們要去302教室上課,你……」
「我不去。」夏雨還沒聽完,立刻就將頭搖成了巴郎鼓:「不去,死都不去。剛才就死了個人,老娘我要『亂』跑,不死掉才怪。」
這個『混』賬傢伙,虧自己剛剛還在讚揚她,老子的眼睛簡直是被霧『蒙』住了。收回!她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討厭死小孩而已。
突然,一個驚叫聲從身後傳了過來。我急忙轉頭看,是張國風,他滿臉驚訝的指著不遠處的牆面:「這,這什麼東西啊。剛才都還沒有的!」
是一張不顯眼的小紙條!我心裡一凜,仔細看了看,果然是校規,上邊寫道:
『校規第七十一條,新生不按照廣播行動者,斷『腿』。』
果然是這樣,剛才的擔心全部都應驗了。這所學校還真不會讓人輕鬆一點,它到底是建立來促使人改良的,還是如同美國電影《異次元兇殺陣》一般專用作殺人的墳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