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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節


突然,臥室的門被敲響了。
一葉落而知天下秋,從一個人的生活環境,往往能看出那個人的生活狀態。當然,也能從他的小細節,看出他整個人的對人對事的性格。所以古人常常說牽一髮而動全身。既然周遊身發生過那麼大的變化,那周圍的人應該有所察覺才對。
在摸不到頭腦的時候去詢問他的身旁人,是最便捷的方式。
周遊的宿舍在406,我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這才敲響了房門。不一會兒便有一個戴著無線耳麥,蹦蹦跳跳的男孩跑過來將門打開了。
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新面孔,是剛轉來隔壁的嗎」
「不是。」我笑瞇瞇的搖頭。
「那。」他撓了撓頭「你找誰」
我敢要開口,他突然有蹦蹦跳跳的跑了進去,嘴裡大聲咕噥著「別煩我,正打cs呢。媽的,差點被爆頭了」
我撓了撓鼻子,常常聽說國內的大學生不務正業,雖然是有點過了,不過這間406宿舍的三個男生確實有些讓我莫名其妙,說起來他們恐怕還大我一歲,怎麼感覺老像是有年齡鴻溝一般,只好和那個戴耳麥的男孩說話,我覺著有交流斷層。
406宿舍,三個男孩,那個戴耳麥的男孩坐在電腦前目不轉睛的大cs,嘴裡不斷咕噥著某些我根本聽不懂的專業術語。
一個躺在床百~萬小!說,本來我還天真的以為好不容易找到個正常的可以交流了,興沖沖的走過去,可剛看清楚他手裡的書,我鬱悶了。百~萬小!說的封面,居然是黃書,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黃最氣人的是老子我二十多歲了,還真從來沒有這麼悠閒的看過這種書呢羨慕
最後一個男孩坐在靠窗的下舖位置傻傻的發呆,臉洋溢著傻笑,嘴角還不時流下一兩滴晶瑩的液體,靠,真有夠骯髒的。
這到底是什麼宿舍,還有沒有一個正常人了
我將手從宿舍管理員那裡複製來到花名冊看了看,這個臥室裡的三個人分別叫歐家偉,季賀,張力。
仔細盯著照片分辨了一下,我的心裡大致有數了。看黃書的是歐家偉,玩電腦的叫季賀,發呆傻笑流口水的疑似小腦不發達的人是張力。
不知為何,我盯著張力多看了幾眼。總覺得這個人精神狀態有問題,而且面部表情也太豐富了一點,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天大的好事情。
說起來,現在的國內大學生在某些方面也真夠厲害的,自己在國外大學唸書,每天基本喘不過氣來,大部分時間嗑書寫論,雖然也是經常逃課,不過期末都會以優異的學分過渡到下一學年。而其餘時間更是要追查這個,探尋那個,滿世界的到處飛尋找線索,探究謎題,解決案子。從小到大,自從3歲的時候開始接觸到怪異事件一來,從來沒有輕鬆過了。
他們很幸福,至少在大學的時候不會像國外的大學生那麼壓力大。只是畢業後,誰又知道呢是在家裡待業被父母繼續養著,或者是乾脆丟下自己的專業從頭讀社會大學,在那個大環境的競爭下打的頭破血流,最後屍骨無存,最後走自殺的道路。
呃,扯遠了。
站在原地老久,居然還是沒有一個人過來搭理我,我便開始打量起房間來。
說實話,這個房間還真不是一般的亂,雖然男生都很懶惰,不過懶惰成這個模樣,實在也稱得詭異兩個字了。舟水大學的宿舍每一間住四個學生,每個房間裡有下鋪的鐵床兩個,以及四個小巧的桌子背靠背的放著。桌子後邊是衣櫃。其實佈局還是很合理的,不得不說如此偏遠的學校還有這麼好的環境,確實不太容易。當然,也可以變相的認為,學校,果然是個非常容易斂財的地方。
四個床位有三個鋪著墊子被褥等等,只有最靠櫃子的鋪空著。說空著當然也不是絕對的,至少邊也不是沒有擺滿東西。但邊的東西實在有夠骯髒的。
...
第五百七十四章 恐怖的406臥...
那邊全是已經穿過的襪子、內褲等等貼身以及不貼身的衣物,扔的滿滿當當理所當然的。【】算只是看一眼都讓我起雞皮疙瘩。
而地也隨意的扔滿了各種各樣的垃圾,如果不是理智提醒我這裡是我暫時住的宿舍的頭頂,我幾乎已經把這地方判斷為垃圾場了
明明四個人的地方,卻只有三個人在住。周遊的床鋪已經變相的成為了這個房間最骯髒的地方,而且貌似已經延續很久了。怪,但花名冊明明提到過周遊,分明是住在這個宿舍裡的。雖然他死了,但也才死了一兩天而已,屍體都還在警局裡,他的室友肯定不可能知道。
我有些疑惑,故意大聲咳嗽了一下。沒人理。又咳嗽。依然沒人理。繼續咳嗽。終於看黃書的歐家偉煩了,大聲嚷嚷道「你煩不煩啊,我們寢室沒有東西借給你。」
這傢伙,究竟是用什麼邏輯判斷出我是來借東西的
老是走不進正題,我也有些惱火,不悅的大吼一聲「立正」
終於臥室裡的三個人懶洋洋的看了過來,不過那眼神,像是在看白癡一樣。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通通都給我站起來。」
「喂,你是哪位啊」歐家偉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新來的哼哼,不會連406的三霸也沒有停過吧。」
好傢伙,看黃書的人居然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宿舍一霸,這傢伙的邏輯思維能力果然有問題。
我也是冷哼了一聲「如果你們想順利的通過政治思想課,順利拿到畢業證的話,最好在三秒鐘後站起來,在我跟前排好隊。否則,後果自負。」
前邊提到過,舟水大學有些怪異,地處的位置也很落後。在這個學校的心理輔導員往往要兼任政治思想課的老師。平常大一到大三的學生是不用接觸這門課程的。可大四後半期的准畢業生卻不同,如果不通過兩門考試,第一門英語四級,第二門政治思想課的話,根本別想拿畢業證書。
而舟水大學所謂的政治思想課,早在十多年以前被全國其它各個大學取締了,真不知道這個落後的地方是出於什麼考慮而將這個沒用的傳統遺留下來的。雖然每個臨近畢業生都對這門毫無用處的課程心懷不滿,但直接關係到畢業證的時候,再不滿也不敢不在乎了。
臥室裡的三個人狐疑的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在交流著什麼。依然帶著耳麥的季賀腦子最靈敏,結結巴巴的問「你是新來的心理輔導員」
「一。」我不置可否,數道。
三個人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行動。
「二。」我慢悠悠的看著手錶。
還沒等自己數到三的時候,歐家偉已經扔下手的黃書急忙跳下床來,一旦有人帶動了,其餘兩人也想賽跑似的跑過來,整整齊齊的在我面前立正站好了。
我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現在的人是犯賤,好聲好氣的對他們說,他們會當耳旁風吹過。真的用點手段,馬服服帖帖了,真是些沒骨氣的東西。雖然,我的年齡他們還小一歲,不過,誰知道呢嘿嘿,現代人看一個人的身份和年齡,從來不看他的樣貌。而是只看他手的憑證書、以及證明件和身份證。
而這些東西,卻是幾百塊錢便能隨意買來的。幾百塊等於幾十年的努力,不得不說是人類最大的諷刺了。
視線從他們三個身滑過,我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你們三個,周遊呢」
三個人顯然有些發愣,好半天才回答「老師,周遊不在。」
「去哪裡了」我暗自發笑,廢話,當然不再,屍體還在警局停屍房裡呢。
「不知道。他是兩個月前外邊來的交換生,可能回去了吧。」歐家偉滿不在乎的說。
「胡說,有點常識好不好,交換生至少要讀完一期才能回去。」季賀滿臉獻媚的笑衝我道「老是,我們臥室裡和周遊玩的最好的要數張力了,您問問他。」
這個人,絕對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會卡在政治思想考試,不然笑那麼賤幹嘛。我點點頭,眼神停在了張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