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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節


「算是有吧。」
「說來聽聽?」我坐直身體一副期待的樣子。
「你恐怕是比世界頂級殺手還要頂級的殺手,簡稱頂頂頂級手!」
……好,還是讓我當頂手吧。
我鬱悶的正想發話,突然,又一股惡寒襲來。我猛地向『花』園的方向望去,只見『花』園裡飛快的掠過一道綠『色』的影子,速度很快,快的只在視網膜上留下一道殘影便消失的了無蹤跡,讓人很難不懷疑看到的會不會是錯覺。
「你有沒有看到?」我緊張的一把抓住時悅穎的手臂。
「『弄』通我了!」她嗚了一聲,朝我的視線方向看去:「看到什麼?明明什麼都沒有!」
「不對,一定有什麼。我不應該眼『花』的!」我死死的盯著『花』園看。
「大哥,你失憶了。萬一你失憶前根本就是個超級閃光加近視眼呢?只是因為失憶你一時給忘記了!」她撇了撇嘴巴。
我搖了搖頭:「我們去『花』園看看。」
「不要,那麼晚。傭人還以為我們倆去幹什麼呢,我可是個清清白白的小『女』孩……」
不等她囉唆完,我已經拉著她的手臂跑下樓,從一樓後『門』進了『花』園中。
這個後『花』園並不算很大,但是立體感很強,而且用兩米高的籬笆樹牆隔開,顯得很深邃的樣子,至少一眼看不到全景,不如在樓上那麼一目瞭然。
我和時悅穎順著籬笆牆隔出的路向前走,好不容易才在『迷』宮中認出方向,來到我看到綠『色』影子的地方。這地方在『花』園裡算得上是最中心的位置,裡邊種著許多時令鮮『花』。而且還有個爬滿青籐的小木亭。木亭四周灑滿乾淨的海沙,很有一種別緻的味道。
「你看,明明什麼都沒有,你現在死心了吧?」時悅穎氣呼呼的衝我說。
「不對,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我在樓上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我皺著眉頭,不斷的向四周打量。
「沒什麼好奇怪的。設計這個『花』園的是一個很出名的設計師,他都說這個『花』園是他這輩子最頂峰的設計,以後再也設計不出比這更新穎更有特『色』的『花』園了。上邊俯瞰和身臨進來原本就是兩個感覺,第一次來的時候我也有一種不協調感!」時悅穎滿不在乎的道。
「我不是在說感覺,而是這地方實實在在的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我用手抵住下巴,思考了一陣子,然後向四個方向轉了一圈:「明明覺得有點不一樣,但偏偏形容不出來。」
這個處於『花』園中央的空間呈五角星狀,亭子在最中間位置,這樣的設計在空中俯瞰和身臨在『花』園中確實有不同的感覺,但卻並不是讓我在意的地方。不知為何,那道從『花』園裡猛地劃過的綠『色』身影總是在我的腦海深處纏繞徘徊,揮之不去。
突然,我的視線凝固在了亭子周圍的沙子上。
「這是什麼東西?」我蹲下身,在沙子上清晰的印著四根兩對很對稱的痕跡,每根大約有30多厘米長。
「可能是傭人的掃帚留下的吧。」時悅穎看了看道。
「不對,應該是某種昆蟲的足跡。」我搖頭,伸出手臂在每根痕跡上比了比:「而且是一種只用四隻後『腿』便能支撐起身體的昆蟲。」
「胡扯,哪有昆蟲能長這麼大個子的!」她嘲笑道:「那個……嗯,小奇奇,你是不是失憶後,就連宇宙常識都忘光了!」
「你剛才叫我什麼?」我奇道。
「小奇奇啊。」她答。
「為什麼要叫我小奇奇?」我疑『惑』的問。
「廢話,你一天到晚老是好奇這好奇那,一副好奇心旺盛,而且還很邏輯很唬人很正兒八經的說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何況人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只好自己發揮豐富的想像力,幫你取個十分貼切的名字了,唉,我容易嘛我!」她的語速又連珠炮似的竄個不停,繞的我腦子都『混』『亂』了,說完一句不帶停的,繼續道:「對了,小奇奇。對我取的名字滿意嗎?」
「廢話,怎麼可能滿意!」我抗議。
「好,就這麼決定了,從今天起你就叫小奇奇。」她高興的拍手,哼著歌唱道:「小奇奇,小奇奇,小小奇奇……」
我,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失憶了還遇到一個瘋『女』子。「哦,對了,小奇奇,繼續剛才的話。來,姐姐教你這個宇宙的常識!」這個十歲,『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屁孩,居然在我面前自稱姐姐。老天,她父母怎麼管教孩子的!時悅穎蹦蹦跳跳的跑到沙地上的痕跡前,屁顛屁顛的用手臂比了個叉:「這個宇宙的常識其實很簡單,第一,地球上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巨大的昆蟲。你看看,它的『腿』都有三十厘米長了,那整個昆蟲還不大到一米多兩米?而且,那麼巨大的昆蟲,體重應該很重才對,怎麼可能在沙地上才留下這麼淺薄的痕跡。」
第四百六十七章 詭異蟲印 上
她又用手抓了一把沙子,得意的繼續推理:「你看,這裡的沙子可是很厚的,有一米多深,而且用的是海沙,很柔軟的。。更多最新章節訪問:.。真有那麼大的昆蟲,還不在沙子裡留下個半米多深的痕跡。」
這小妮子,理論上來講,說的很有道理。我低下頭想了想,然後抬頭苦笑。至少,我想不出話來反駁她。
「好了,肯定是你失憶後的後遺症,以後就會好的。」時悅穎拍著我的後背,帶著安慰的語氣:「小奇奇,好好睡一覺,明天本小姐帶你去希爾頓酒店逛逛,把你的行李拿回來,你就知道自己是誰了,也能和你的家人聯絡了!」
「你不是一直認為我是殺手嗎?」我奇道:「怎麼現在你的口中,我一下就變平凡了?」
時悅穎嗤之以鼻:「哼,殺手難道就沒有家人了嗎?」
也對。算了,或許拿到綠『色』影子真的只是失憶的後遺症吧。
和時悅穎一起來到二樓,就要進房間時,她突然在身後叫住了我:「那個……」
「嗯?怎麼了?」我回頭。
她卻又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突然笑了,笑得很開心,就像『花』突如其來的開放,開放的十分燦爛:「遇到你真好,小奇奇。嘻嘻,晚安,小奇奇。」
說完,她就用力的關上了房『門』。
這個瘋瘋癲癲的『女』孩子。最後的那句話,我可不可以聽成,『遇到你真好,我總算找到個可以作『弄』的對象了』呢?
記得看過一個故事,說是曾有人做過實驗,將一隻最兇猛的鯊魚和一群熱帶魚放在同一個池子,然後用強化玻璃隔開。
最初,鯊魚每天不斷衝撞那塊看不到的玻璃,耐何這只是徒勞,它始終不能過到對面去,而實驗人員每天都有放一些鯽魚在池子裡,所以鯊魚也沒缺少獵物。只是它仍想到對面去,想嘗試那美麗的滋味,所以每天仍是不斷的衝撞那塊玻璃。
它試了每個角落,每次都是用盡全力,但每次也總是『弄』的傷痕纍纍,有好幾次都渾身破裂出血。持續了好一些日子,每當玻璃一出現裂痕,實驗人員馬上加上一塊更厚的玻璃。
後來,鯊魚不再衝撞那塊玻璃了,對那些斑斕的熱帶魚也不再在意,好像他們只是牆上會動的壁畫。它開始等著每天固定會出現的鯽魚,然後用他敏捷的本能進行狩獵,好像回到海中不可一世的凶狠霸氣。
但這一切只不過是假像罷了,實驗到了最後的階段,實驗人員將玻璃取走,但鯊魚卻沒有反應,每天仍是在固定的區域游著它不但對那些熱帶魚視若無睹。甚至於當那些鯽魚逃到那邊去,他就立刻放棄追逐,說什麼也不願再過去。
實驗結束了,實驗人員譏笑它是海裡最懦弱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