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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節

終極罪惡 第229節
「你沒有結婚,沒有生孩子,沒有為人父母,自然不知道這裡面的特殊感情。」許琅感慨道。
寧嫣然聽到許琅這麼說,不知道想起什麼,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她表情嗔怪的看著許琅小聲的說道:「你在瞎說什麼呢?別忘了,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許琅也被寧嫣然的話給說的一愣,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頓時覺得好笑,就說道:「你在瞎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說,殺死一個背叛者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很容易,畢竟女方做錯了事情,而做錯了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牛宏和在殺死余潔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而殺死一個孩子,對於牛宏和這樣的不是職業殺手的人來說,是有很大的心理負擔的。」
「哦,你的意思是說,牛宏和之所以沒有殺死牛經綸,其實,是因為他下不了手?」寧嫣然看著許琅問道。
許琅點點頭,說道:「別說養了四五年的人了,就是一隻貓,一條狗,養了四五年也是有感情的,不是說殺就能下得了手的。」
寧嫣然默然,她點點頭。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寧嫣然看著許琅說道:「可是,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啊,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這起兇殺案是牛宏和策劃的啊,而且......」
說到這,寧嫣然轉過頭,指了指審訊室裡坐著的牛宏和說道:「而且,你看他那副樣子,像是一個這麼有心計,這麼有城府的殺人犯嗎?」
許琅順著寧嫣然手指的方向看去,淡淡的說道:「我們怎麼看其實不重要,只要有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他所為的就足夠了,事實勝於雄辯,如果不是他所為的,那麼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洗脫了殺人嫌疑,在將來庭審的時候,他殺死姜正業屬於正當防衛,是可以不用承擔刑事責任的。」
「那如果真的是他所為呢?」寧嫣然追問道。
許琅皺了皺眉頭,想了想,說道:「那牛經綸就可憐了,父母是孤兒,他將來也會成為孤兒。」
許琅說到這,就沒有在說下去了,他想起了昨晚住在自己家裡的上官菁,上官菁是城西孤兒院的院長,她的那所孤兒院收留的孩子都是罪犯的孩子,以前,許琅認為只要查明真相,抓到犯罪嫌疑人就可以了,至於他們被抓捕之後,他們的家人會是怎麼樣的,許琅很少去想,過去,許琅的觀點就是,既然你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和懲罰,而現在,許琅在看到像劉思雅這樣的孩子之後,他開始在想,過去,他們的辦案手法是否太直接了一些,對那些年幼的孩子是否造成了很大的創傷呢?許琅不知道。
當許琅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寧嫣然已經不再這裡了,他轉過身,環顧一周,發現寧嫣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手機走到了一邊,開始撥打電話起來了。
許琅聽了一會兒,知道寧嫣然是把剛才自己的要求跟正在外面跑外勤,進行走訪調查的刑偵二隊的警員說了一遍之後,許琅就放心下來了。
等到寧嫣然打完電話之後,兩個人又在審訊室外面待了一會兒之後,許琅就提議去法醫解剖室看看兩名死者的屍體,寧嫣然並沒有拒絕。
當二人來到法醫解剖室的時候,葉雪菲正在解剖台前解剖屍體,許琅對於屍體的解剖早已經免疫了,而寧嫣然雖然在7.12案件之後,沒有之前那麼抗拒見到屍體了,但是,面對被開膛破肚的屍體,她的表情還是那麼的不自然。
在許琅他們進來之後,葉雪菲就注意到了他們,解剖工作已經到了最後階段,現在剩下的就是縫合階段了,葉雪菲把這件事交給了助手去做,她則去了洗手台開始洗手,葉雪菲一邊用洗手液清洗著雙手,一邊說道:「女性死者,死亡原因是水果刀刺入脖子,導致失血過多休克性死亡,她的死亡過程相對於男性死者要緩慢很多,從中刀到死亡大概經歷了十來分鐘,這期間,遭受了很大的痛苦。」
許琅聽完之後,皺了皺眉頭,問道:「那在女性死者中刀之後,有沒有人進行過急救處理?」
葉雪菲洗手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繼續洗手,搖搖頭,說道:「沒有,而且女性死者的死亡時間要比男性死者的死亡時間晚一些。」
「這怎麼可能?」許琅還沒有說話,寧嫣然就開口否定道。
葉雪菲已經清洗完畢了,她轉過頭,看了一眼寧嫣然,然後看著皺眉的許琅,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的調查是什麼結果,但是,根據我對兩具屍體的解剖結果來看,女性死者是在男性死者死亡大概五分鐘之後死的。」
寧嫣然還想把牛宏和的口供說一遍,但是,她想了想,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相對於活著的人,死人更不會撒謊,而葉雪菲又是資深的法醫了,她的屍檢結果肯定不會錯的,於是,寧嫣然也轉過頭看向許琅。
許琅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兩具屍體的凶器是否為同一凶器。」
葉雪菲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走到了工作台邊,拿起一個托盤,遞到許琅他們面前說道:「這是從男性死者胸口取出來的,根據對兩名死者的傷口進行比對,女性死者的致命傷口和男性死者是一樣的。」
許琅沒有結果葉雪菲手裡的托盤,他只是掃了一眼,就沒有在繼續看下去了,因為葉雪菲剛才說的已經很明顯了,兩名死者的致死凶器上都是同一把凶器,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許琅又問道:「男性死者的死亡原因是什麼?」
「男性死者的心臟被利器刺破,導致心臟驟停而死的,死亡的時間很短暫,幾乎沒有什麼痛苦,另外......」
許琅見葉雪菲欲言又止,就追問道:「另外什麼?」
「另外,我在對男性死者的屍體進行屍檢的時候,除了在男性死者的胸口發現了一道致命傷之外,在其身上沒有發現其它的傷口,比如約束傷,擦蹭傷,還有擊打傷。」葉雪菲緩緩地說道。
許琅一臉驚訝的看著葉雪菲,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記得在剛才寧嫣然給他看的資料裡面,姜正業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其臉部有著明顯的傷痕啊,寧嫣然顯然也是和許琅想到了同一個地方,他也露出和許琅相同的表情,說道:「這不可能啊,我們在現場勘查的時候,發現男性死者的屍體的時候,明明看到對方的面部有被擊打過的痕跡啊,這.......」
葉雪菲打斷了寧嫣然的話語,解釋道:「一開始,我在看到男性死者屍體的時候,也以為他臉部的傷痕是在搏鬥當中造成的,但是,在進一步的屍檢之後發現,他臉部的擊打傷最近的一處傷口是在一天前留下的,並不是在命案發生的時候留下的。」
許琅聞聽此言,頓時陷入了沉思,又發現了幾個新的疑點。
第一,女性死者余潔是死在姜正業後面的,如果按照葉雪菲的屍檢結果來看,牛宏和回家的時間肯定要比他自己說的要早,而且,在他回家的時候,余潔還沒有死,還有意識存在,而他和姜正業發生殊死搏鬥之後,牛宏和在殺死了姜正業之後,余潔才死的,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無論是警方,還是一般人在制服完對手之後,第一反應應該是去關心和自己關係最親近的人才對,而葉雪菲說,余潔是在姜正業死後五分鐘之後才死的,那麼,在這五分鐘的時間裡,牛宏和在幹什麼?他為什麼沒有打電話叫救護車?眼睜睜的看著妻子死在自己的面前,難道是因為害怕和恐懼?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
第二,牛宏和雖然練習過散打,但是沒有經過專業的練習,而姜正業作為慣偷,肯定也學過一些拳腳,不然,他不可能保證自己每次盜竊都能成功,都能不被主人家發現,如果沒有點拳腳的話,那麼他早就被人打死了,而牛宏和和姜正業發生搏鬥的時候,這個搏鬥的時間肯定不短,按理說,在持續的搏鬥當中,尤其是殊死搏鬥的時候,兩個人身上不可能沒有出現約束傷、擦蹭傷和擊打傷的,可是,姜正業的屍體上卻沒有,這就十分的奇怪了,至於牛宏和身上有沒有,暫時還不知道。
就在許琅把自己想的疑點提出來之後,葉雪菲又提出了第三個疑點說道:「案發現場我去過,根據屍體倒臥的姿勢來看,男性死者是被人正面,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拿刀捅死的。」
聽到葉雪菲這麼說,許琅轉過頭看著葉雪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死者和牛宏和其實是認識的?」
葉雪菲聳了聳肩,說道:「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至於你們怎麼想?怎麼調查那是你們的事情了,我只是一名法醫而已。」
許琅愁眉不展,陷入了沉思。
第309章 調查走訪的信息匯總
從法醫解剖室出來的時候,早就到了吃中午飯的時間,許琅和寧嫣然一起去了食堂吃飯。
在吃飯的時候,寧嫣然看著許琅有些心不在焉的,就問道:「怎麼,你還在想牛宏和的案子呢?」
許琅搖搖頭,說道:「沒有,牛宏和的案子雖然看起來很複雜,其實,在整理完思緒之後,案情已經漸漸地明朗起來,這一切是不是牛宏和策劃的,只要調查清楚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就可以了,只要從其它的事情上找到線索,就能從牛宏和身上打開突破口的。」
寧嫣然點點頭,她覺得許琅說的沒錯,但是,她轉念一想,既然許琅想的不是牛宏和的案子,那麼,他為什麼這麼心不在焉的呢,難道還要其它的事情,於是,她就問道:「那你在想什麼呢?」
許琅搖搖頭,低頭開始吃飯,並沒有說什麼,寧嫣然見許琅不願意多說,也就沒有再問什麼。
在食堂吃完飯之後,兩個人回到了刑偵二隊的辦公區,寧嫣然因為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獨自去忙了,而許琅則拿著刑偵顧問的證件去了公安總局的檔案室,他要去查一查上官菁所在的孤兒院的檔案資料。
在卜子墨的案件結束之後,好像一切都歸於平靜了,而許琅的生活再次回到以前的樣子了,但是,上官菁的突然出現,毫無徵兆的闖進了許琅的生活,許琅感到了一種十分不自在的感覺,他要弄清楚,這個上官菁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突然對自己這麼感興趣。
檔案室的管理員自然認識許琅,見許琅要來查檔案,一開始,管理員還有些為難,畢竟許琅現在的身份有些特殊,在沒有得到上級的命令之前,許琅進入檔案室是不合規矩的,但是,當他聽到許琅要查的不是什麼命案要案,而是一家孤兒院的檔案資料之後,五十多歲的管理員也就可以感覺到為難了,就讓許琅去了。
城西孤兒院的檔案很少,因為年代久遠,檔案保存的並不是很好,在檔案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當許琅找到這些檔案的時候,吹掉上面的灰塵,許琅拿起檔案資料認真的翻閱起來。
檔案記載的有點像流水賬,除了這家孤兒院的創辦時間和一些必備的檔案之外,基本上都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許琅在翻完卷宗之後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在這份薄薄的檔案裡面,發現了一些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