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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節

寧川也轉過了身,坐到了沙發距離王曉比較遠的位置。
「我叫寧川,新住戶,以後多多關照。」
王曉打量著寧川,沒想到自己剛住到這裡沒幾天,竟然就有一個小鮮肉送到自己這裡來,質量看著還很不錯,而且還有著一種獨特的感覺,看來以後的日子會很豐富。
「王姐,那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去自己的房間了。」
說完寧川就直接站起來走了,這讓王曉心裡有些不悅。
「我這麼一個大美女在這裡,竟然還不多說兩句,雖然自己看著大他幾歲,不過現在不都是喜歡有韻味的嘛,真是一個呆子。」
寧川自己躺在自己屋子的床上,他終於知道那個老闆說的福利是什麼了,這福利確實挺「大」,不過現在的自己哪有那個心思。
休息了一會,寧川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在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一疊紙,上面寫著他的設計構思,不過只完成了一半,還有一些具體的事情需要完善,之前的那些已經全部被燒掉,而這個則屬於下一個需要被救贖的人,上面很醒目的寫著那個人罪惡的稱呼-剝皮者。
王曉這個時候也躺在自己的床上,此時的她沒有剛才那種放蕩的感覺,反而透著一種寒意。
她在想著寧川剛才的表現和身上的感覺,明明就是一個還沒有調整好自己的新人,這種感覺她絕對不會認錯。難道自己已經更換了這麼多城市,擺脫了過去的生活,只是想重新開始,然而宿命還是不肯放過她嗎?
王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既然命運如此的安排,那就不躲了,她倒要看看命運的軌跡,到底會如何運轉。
寧川在自己的屋子裡一直設計到晚上才結束,看著已經完全構思好的救贖,寧川才意識到,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
推開門出去,他竟然發現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很多誘人的飯菜,並且廚房裡還有人在忙活著,聽到屋子裡有人走動,廚房裡傳出了王曉的聲音。
「寧川小帥哥,今天你第一天來,姐姐給你炒幾個菜,千萬不要介意哦。」
寧川本還想偷偷的開門出去,可是聽到王曉的話,明顯自己已經被她發現,看著這頓飯是逃不掉了,他的心裡在哭訴,這哪是福利啊,在他看來,完全就是一個麻煩。
無奈的他,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桌子旁,等待著王曉把所有的飯菜都做完。
此時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王曉,寧川很冷漠的說道,
「王姐,我女友剛去世,對於感情之事不怎麼想觸碰,所以還請王姐以後不要這麼對我這麼親近。」
但是看著王曉的樣子,似乎就像根本沒有聽到一樣,還是保持了一副色瞇瞇的樣子,這讓寧川一頭的黑線。
「寧川小弟弟,人死不能復生,作為生者,我們不應該一直沉溺於他們悲傷中,而是帶著他們那一份一起活,不是嗎?」
說這話,王曉舉起了酒杯。
寧川突然一愣的看著王曉,他本以為王曉會因為自己剛才的話生氣,或者還是繼續挑逗自己,他實在沒想到王曉會這樣勸說,並且她說的有道理,逝者已逝,我們要堅強的帶著他們那份,一起活下去,這一定也是他們希望看到的。
這時候寧川的眼角有些濕潤,這讓他想起了過往,他同樣抬起酒杯,和王曉一起一飲而盡。
之後的王曉沒有繼續多說什麼,而是給寧川一個安靜的環境,讓他自己慢慢思考。她只是時不時抬起酒杯,兩個人一起喝一個,一切都在不言中。
過了一會,寧川突然看著王曉,
「王姐,謝謝你。」
寧川是由衷的感謝,自從出了鬼樓,他把一切悲傷都埋在心裡,就像一個孩子把自己關在了漆黑的房間裡,寒冷,孤獨,無助。這是第一次有人安慰他,讓他感受到一絲溫暖。
但是王曉的下一句,卻讓寧川差點沒有跌倒桌子下面去。
「既然寧川小弟弟這麼感謝,要不你以身相許吧,姐姐我不會介意的。」
寧川一臉的尷尬,額,看來自己是酒喝多了,這反差感也太大了,剛剛還在抒情,這又開始不正經。
「那個,王姐,我喝多了,我先回房睡了啊。」
說完寧川趕緊的逃離,躲避這個話題。
王曉看著落荒而逃的寧川,笑著喝著酒,
「看來,還是一個有趣的小傢伙。」
第八章 剝皮者的救贖
第二天中午,救贖的齒輪再次轉動。
在一個比較落後的小區偏僻角落,那裡有一個鍋爐房,這裡的鍋爐永遠都在燃燒著。一年四季為小區提供熱水和冬天的時候供暖。
這時候一個男子,大約三十多歲,此刻正坐在鍋爐旁的椅子上,小區物業為了省錢,不僅僅只僱傭了他一個人,並且他還沒有自己的住所,鍋爐房同樣是他住的地方。
鍋爐房裡面是水泥地,地面上簡單的擺著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個老式的衣櫃,不過在一個角落裡,房頂上垂直吊著一個鐵環,下面的是一個下手道口,旁邊還有一個水龍頭,似乎是日常洗漱的地方。
鍋爐房的外邊是一片荒廢的草地,還有一個灰色的垃圾堆,那裡堆放的全是每天煤炭燃燒的灰燼,風一吹,灰色的塵埃四處飛揚,要是迷了眼睛會非常的難受。
鍋爐房內的男子名叫徐峰,像他這個年紀肯燒鍋爐確實很少見,三十多歲正值壯年,幹什麼也都比這有掙得多,並且還不會那麼勞累,可是他卻偏偏就選了這一個工作,此刻他坐在椅子上,手裡還拿著一張羊皮紙,下面還畫著一節小指骨。
「躲在暗處的收藏者,
你的衣服都是如此的美麗,
但是我認為,你完全不懂的欣賞,
它們的獨特之處!」
徐峰看著羊皮紙的內容,臉上的表情很不自在,難道有人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不過自己根本沒有留下過任何痕跡,每次下手無論挑選的地點,還是屍體的處理,絕對都很完美,難道說對方只是在虛張聲勢,想詐出自己的秘密?
不過看這紙的內容,哪怕是對方真的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似乎也沒有報警的打算,要是如此的話,那他到底想做些什麼呢?
徐峰敲打著桌子,自己陷入了沉思,他不僅僅好奇自己的事情是如何被發現的,更好奇這張羊皮紙是怎麼出現在自己桌子上的。
鍋爐房的四周都被他做了只有自己能分別的警戒,就是為了有人靠近這裡,自己能夠察覺出來,可是就是在一切都沒有被破壞的情況下,這張紙卻突兀的出現了,這未免有點太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