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節

「首先，三界絕對不是世界的全部，三界之外還有世界和空間，只是，作為三界之中的普通生命，我們是無法窺探到三界之外的空間，也無從知道那裡的情況究竟是怎樣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定鼎三界，制定出六道輪迴法則的上古大神，應該就是位於三界之外的空間之中，他們至今為止，依舊在操控著輪迴法則，管理著三界之中的生命輪迴。」我說道。
遲慶帥繼續微笑點頭，對我表示嘉許。
「其次，天人鬼三界，並不是地位平等的三個空間，而是有等級分割的。這一點，我們可以從六道生命在三界之中的分部情況來一窺端倪。首先，我們可以做一個假設，那就是三界之中的生命總數量是恆定的，這些生命是平均分部在六道之中的。而這樣一來，可以得出一個很明顯的結論，那就是天人鬼三界之中，天界的生命最少，人界次之，而鬼界最多。
那麼，接下來，我們再做一個推測，我們假設三界所蘊含的靈氣是相同的，那如此一來，天界的生命所擁有的靈氣資源，就明顯超過了人界和鬼界，所以說，天界的生命，應該擁有更為長久的生命和強大的力量。
當然了，實際上，三界的靈氣儲量可能還不是完全相同的，說不定天界更多，人界更少，鬼界更更少，如此一來，天界的生命所擁有的資源就有點恐怖了，那簡直是讓人無法想像的存在。從這一方面來講，天界的生命，對於我們人界的生命來說，的確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因為他們太過強大。」
我說到這裡，禁不住是搖頭感歎道：「當然了，天界的生命縱然強大，但是和直接控制三界，制定輪迴法則的上古大神比起來，也還是一粒塵沙而已，他們最多就是個頭大一點的沙粒而已。他們或許可以在力量上碾壓我們，但是卻也很難突破輪迴壁壘，所以他們就算再怎麼強大，其實對我們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不錯，不錯，繼續說，你的悟性讓我感到驚歎，嘖嘖。」聽到我的話，遲慶帥不由是兩眼放光，神情充滿了驚喜。
「三界之中的生命，一般來說，都只是普通的塵沙，但是也不排除一些凝聚了巨大力量的飛沙存在。」我看著遲慶帥道：「我在此之前，無意中讀到過一些課外書，知道科學界有量子科學之說，我覺得用那個理論來解釋飛沙現象，更為合理。」
第407章 不做塵沙做飛沙
【這幾章是重點闡述本書的世界觀，後面很多劇情都以此為鋪墊，希望大家耐心看，耐心理解，別嫌煩哈】
「量子科學？」
我的話讓遲慶帥和戒頭都瞬間陷入了懵逼的狀態。
見到這個狀況，我禁不住是苦笑了一下，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很顯然，遲慶帥或許在道法修行上卓有成就，但是他卻不像老頭子那樣博聞廣記，所以他壓根聽不明白我說的「兩隻科學」是什麼。
戒頭也一樣，初中都沒有上過，當然也聽不懂我的話。
實際上，這「量子科學」也是我無意中看來的，畢竟我初一都還沒讀完，還沒學到那個深度。不過，雖然課本上沒有，但是我畢竟慧根茁壯，天賦超人一等，所以當時我拿到那量子科學的書，我也很輕鬆就看明白了。
現在困難的是怎麼給這倆「文盲」解釋其中的奧妙之處。
想了半天，我才想到一個比較形象的解釋。
「我這麼跟你們說吧，比如說我們面前的這方莫干湖吧。這湖裡的湖水終年波濤蕩漾，但是甭管它怎麼波濤，怎麼蕩漾，但是那些湖水肯定都還是呆在湖裡，對不對？」我看著他們倆問道。
兩人點了點頭，不過戒頭皺眉想了一下，還是對我道：「這麼說也不對，湖水會蒸發，所以這些水，其實不是一直都呆在湖裡的，不然的話，這湖裡的水早就多到盛不下了。再者，這湖水跟其他河流有聯通的水道，湖水一直在往外流，最後都會歸入大海之中。」
「說得好，」我對戒頭豎豎大拇指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問你，這莫干湖的湖水，一天的時間裡，大概能夠蒸發掉多少水，而從水道裡流走的水又有多少？是流走的水多呢，還是蒸發掉的水多呢？」
「這不廢話嘛，當然是流走的水多，蒸發能蒸發多少？再說了，一旦下雨沒陽光了，壓根就不會蒸發，」戒頭撇嘴說道。
「你說得沒錯，蒸發的水和流走的水不成比例，而且湖水想要蒸發，還需要一些特殊的機緣，比如陽光普照。那我現在就給你打個比方，咱們把這莫干湖比作是人間世界，湖水裡的分子就是人間世界的生命，那麼，很顯然的，湖水通往外部的水道，其實就是六道輪迴的通道，那是正常的通道，而湖水一旦進入那正常的通道，就是進入了六道輪迴，那它們的結局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流入大海。大海好比鬼界。這是正常的輪迴法則，但是，除了這種輪迴之法，還有很少的一部分水分子蒸發到空中去了。這部分水分子怎麼解釋？」
我看著戒頭問道。
戒頭皺眉想了一下道：「它們好比是得道成仙的生靈？」
「不錯，就是這個說法，」我打個響指道：「我想要說的意思很明白，三界之中，大多數生命都按照既定的法則進行輪迴，但是，這其中必然也有一些打破了輪迴法則的存在。量子科學講的就是這種不確定性，這玩意兒是連那些上古大神都控制不了的，也避免不了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生命的本能就是不斷探索和追求。所以說，雖然我們都是滄海一粟，都是茫茫塵沙之中的一粒沙子，但是，只要機緣到了，有風吹過，有一些沙子就有可能飛上天空，最終離開沙海，逆天改命。而這部分逆天改命的沙子，用到人間萬獸聖靈的身上，其實就是那些修道成功，渡劫飛天的仙聖神佛！」
「精彩，說得太好了，」遲慶帥放下酒壺，拍手稱讚，豎著大拇指對我道：「你已經悟道了。」
「是啊，的確是無心悟道了，」我說話間，禁不住是歎了一口氣道：「可惜的是，即便悟道了，也不過還是一粒塵沙而已，我們都逃不出這個命運，最終都還是步入輪迴之中，忘卻前世，渺茫來生——」
聽到我的話，遲慶帥就笑了一下道：「你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不瞞你說，自古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跳出塵沙的樊籬，做一顆逆天改命的飛沙，但是可惜的是，這些人少有幾個能成功，因為這太困難了，並非你想，就可以做到的。說白了，這玩意兒，更多的時候，需要的不是人力，而是機緣。秦始皇厲害不？想要長生不老，最後還不是爛成了臭肉？」
「是啊，不做塵沙做飛沙，何其難也？」我搖頭感歎道。
「你感歎什麼？莫非你還真想成仙，真想長生不老不成？那都是騙人玩的，別瞎想啦，還是先顧眼前吧。」戒頭皺眉看著我說道。
戒頭的話，把我從悲天憫人的狀態中拉回現實，然後我禁不住是訕笑一下，對遲慶帥道：「一不小心就跑偏了。好了，先不說這些了，還是回歸正題，說說這莫嘟山是怎麼回事吧。」
聽到我的話，遲慶帥就點點頭道：「其實你既然已經悟透了三界之理，六道之法，那莫嘟山這點小事，應該難不住你。我們之前一直講的都是天界和人界的關係，那你現在把天界換成人界，把人界換成鬼界，基本上就能夠明白這莫嘟山是怎麼回事了。」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看著遲慶帥道：「女媧補天，截斷了天界和人間的通道，莫嘟山莫非也是這樣的作用？它阻斷了人間和鬼界的通道？」
「不錯，這莫嘟山本是鬼界連通人界的一處入口，名為九陰黃泉，但是後來卻被一位上古大神使用五金神山阻斷了。」遲慶帥看著我，微笑一下，端起手裡的酒壺，對我和戒頭道：「關於這個事情，還有一個非常形象的傳說。」
「什麼傳說？」我和戒頭都有些好奇的問道。
「女媧補天，伏羲補地，補天截斷了天界和人界的通道，補地隔斷了人鬼兩界。不過，當時人鬼兩界的連通情況和天人兩界的情況不一樣。天人兩界是通過一個大通道連通的，人鬼兩界則是通過諸多小通道連通的。莫嘟山只是其中一個小通道而已。當時伏羲大神走到這裡，發現了這個小通道，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堵塞通道之物，就把手裡端著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即把酒杯往那通道上一扣，就化為一座莫嘟山，將那通道給堵住了。」
遲慶帥說到這裡，下意識地把手裡的酒壺往桌上一頓道：「所以說，這莫嘟山的含金量很高，但是那也只是表面一層，實質上，在它的內部，那是一處中空地帶，那裡依舊是陰陽連通的地方。」
第408章 九陰黃泉
遲慶帥卻都沒有直接把真相說出來，因為我們倆的心思，此時都不在這個東西上頭。
見到我倆都沒有*說下去了，戒頭禁不住是皺眉道：「按照這個情況來看，當年吳王闔閭並不是派遣干將莫邪到莫嘟山上鑄劍，而是派他們去挖山造墓，對麼？那吳王闔閭準備把自己埋在莫嘟山裡頭，是不是？」
「嗯，」遲慶帥點點頭道：「不過那不是墓，而是陵，陵的規模要比墓大太多。如果我們的推測沒有問題的話，干將當年應該是吳王陵的總監工和設計師，他瞭解陵墓裡的所有情況。吳王擔心他把這些秘密洩露出去，於是就把他給殺了。」
「說的沒錯，」我也點頭道：「鑄劍只是幌子，築陵才是實質。我們可以想像一下，鑄劍就算是再怎麼艱難，也不可能花費三年的時間。干將是頂級鑄劍大師，對於熔煉惡金的方法，應該早已熟悉，既然他早已熟悉，但是又拖了三年之久，那剩下唯一的解釋就是他這三年的時間裡，其實是在做別的事情，而那個事情就是築陵。」
說到這裡，我禁不住是有些感歎地看著遲慶帥和戒頭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件事情遠比想像的要血腥地多，干將莫邪也不一定就是好人。」
「怎麼說？」戒頭好奇地問道。
「築陵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吳王當時定然給干將派遣了很多工匠，但是後來只有干將莫邪活了下來，你覺得這是為什麼？」我搖頭歎了一口氣道：「不出意外的話，干將已經提前把那些工匠給坑殺了。而且他也早已知道自己會被吳王殺死，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這麼解釋的話，整個故事才會合理起來。」
「那如果事實真相是這樣的話，問題就更多了。首先，故事裡面說吳王闔閭最後是埋在三王墓裡面的，這和築陵的推測不相符。另外，根據傳說，吳王闔閭殺了干將之後，似乎又派人去莫嘟山鑄鉤了，他這是要做什麼？何況你們也都說了，那莫嘟山內部就是一處陰冥地，那吳王闔閭築陵之前，不可能不找風水高人尋龍點穴，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埋在一處陰冥地之中？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戒頭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禁不住是看著我們問道。
聽到戒頭的問題，我於是就對他道：「首先，第一個問題很好解答，古時候的帝王都是喜歡廣佈疑塚，比如曹操就有七十二處疑塚，到現在都沒人能找到他的真實陵墓，所以，所謂的三王墓，很有可能也是疑塚，只是迷惑人用的，壓根就不是真實的陵墓。第二個問題就更好解釋了，後來那些上山鑄鉤的人，其實是負責看守陵墓，以及陵墓外圍工程建設的，鑄鉤也只是幌子。至於第三個問題，這就得請教遲大師了。」
我把問題交還給了遲慶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