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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節

「阿姨,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我追上廖希鴿之後,禁不住就傳音問道。我這話顯然是說給戒頭母親的殘魂聽的。我擔心她再這麼跑下去,會把廖希鴿累死,所以這個時候我就想和她溝通一下,看看她能不能換一種交通方式,咱們不用腿跑,坐車也是可以的嘛。
「小東,我的兒,等著娘,娘來找你了——」
結果,讓我有些無奈的是,戒頭的母親顯然聽不明白我的話,這也難怪,她此時只是殘魂,神智本身就不清晰,能夠依靠本能去尋找戒頭就已經不錯了。
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戒頭的位置,此時顯然距離還比較遠,我不能拿廖希鴿的命去換戒頭的命。
所以,當下我果斷又在掌心畫了一道定魂符,然後飛奔上去就按在廖希鴿的腦門上,把她給定住了。
定住了廖希鴿之後,我就拿著手電筒對著遠處的公路打信號,希望王威男能夠看到我的信號,及時趕過來。
這個時候,我禁不住在心裡佩服廖希鴿這個女孩的細心,這要不是她此前硬逼著我學會了手電筒的用法,我估計這個時候會很無助。
信號打出去之後,很快就產生了效果,王威男找過來了,不過他不是開著車子過來的,因為我和廖希鴿站著的地方沒有路。不過這顯然難不倒我們,特別是難不倒王威男,他上來之後,很輕鬆就把廖希鴿給橫抱起來了。
「怎麼濕成了這個樣子?這大冬天的,還不要凍死?」王威男看著廖希鴿濕漉漉的雙腿,有些擔憂地說道。
「要不你找個地方給她換衣服?」我一邊按著廖希鴿的腦門,一邊就笑著對他道。
聽到我的話,王威男咧咧嘴,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是先想辦法找到戒頭,然後把那陰魂趕走吧。」王威男說話間,把廖希鴿放到車子後排座位上,我跟了上去,挨著廖希鴿坐了下來,繼續控制著她,不讓她亂動。
「接下來怎麼辦?」王威男坐到駕駛座上問道。
【下一章預告:荒山古廟,時間0611,19:45】
第282章 荒山古廟
「沿著路往下開,遇到岔道我告訴你往哪邊轉。」我對王威男說道。
王威男點點頭,往前開了一段距離,很快開到了一個四岔路口。
到了這裡,我把手從廖希鴿的腦門上鬆開了,廖希鴿獲得自由之後,立時就側身往我這邊的車門撲了過來。
「右轉,」我一邊說話,一邊再次按住廖希鴿的腦門,把她控制住了。
「這個法子好,」王威男見狀,也是笑了一下,隨即右轉上了一條蜿蜒扭曲的小山道。
如法炮製,我們又拐過了好幾個路口,最後已經不知道位於何方,此時再看四周,才發現這裡是一片荒山,到處都是鬼怪般的樹木,以及一些黑魆魆的灌木層。
我們的車子正在一條崎嶇不平的小山道行駛著。那山道一路往上攀去,最後已經沒法行車,我們只好都下了車子,開始徒步行走。
我把廖希鴿放開,讓她在前頭帶路,不多時,我們就來到了山頂上,這才發現那山頂上竟然有一座很破落的古廟。
到了這裡,廖希鴿抬腳就要往破廟裡面衝。
見到這個狀況,我擔心她弄出動靜來,於是就連忙把她控制住了,然後我把手電筒熄滅掉,讓王威男也把手電筒熄掉。
王威男照做了,之後我們帶著廖希鴿一起退到了側邊的一處小樹叢裡隱藏了下來。
幽月斜掛,山風陣陣,樹影婆娑,雖然沒有開燈,但是卻依舊能夠看到東西。
夜色之中,古廟寂靜無聲,幾處倒塌的牆頭,以及院子裡那株張牙舞爪的老槐樹,都宣示這裡破落已久,已經無人居住。
耷拉著的木門,在風裡發出陣陣「嘎吱嘎吱」的響聲,聽著儼然垂死之人的哀嚎。
不出意外的話,戒頭應該就是藏在這裡了。
這傢伙沒事跑這裡來做什麼?
莫非是為了躲避我們的搜尋?那他也太會找地方了吧?
「應該是這裡了。」我一邊控制著廖希鴿,一邊壓低聲音對王威男道:「這樣吧,你先照顧好希哥兒,我進去看看。」
「那怎麼行?萬一有什麼危險怎麼辦?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王威男說道。
「你跟我去了,那她怎麼辦?」我指了指廖希鴿問王威男。
王威男有些糾結了,對我道:「那要不你留下開照看她,我進去看看。反正我就算留下來,也控制不住她。」
「你把手伸過來,」我說話間,拉過王威男的手,咬破指尖,在他首先畫了一道定魂符,然後將他的手按在了廖希鴿的額頭上。這麼一來,王威男就代替了我,把廖希鴿控制住了。
「好了,你先帶她去車子裡吧,我去去就來,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我說完話,丟下他們,起身貓著腰跑到了破廟的院牆底下藏了起來。
見到我的舉動,王威男沒有辦法,只能是扶起廖希鴿,悄悄下山去了。
見到他們走了,我這才摸進了破廟的小院之中。
那院子裡雜草叢生,籐蔓纏繞,側邊的廂房倒塌了一大半,再加上當心那株老槐樹張爪一罩,就使得小院子裡的氣氛極為陰森,讓人莫名感到害怕,總覺得那草叢會突然鑽出什麼東西來。
我在角落裡的一處草叢裡隱藏了下來,然後我一邊冷眼掃視整個小院子,一邊暗暗打開天門,向院子裡探查了過去。
小廟的三間主屋還沒有倒塌,門窗也都還算完好,所以說,戒頭如果真的藏在這裡的話,最有可能躲藏的地方,應該就是那三間房子。
當下,我下意識地朝那三間主屋挪了過去,想探查一下裡面的情況。
結果,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背後風起,然後我的嘴巴猛然被人摀住了。
「唔——」我下意識地想要掙扎,結果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卻是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別怕,是我。」
「戒頭?」我轉身看過去,發現果然是戒頭,這小子不知道在哪裡換的衣服,此時竟是穿著一身緊身黑衣,手裡還提著一把明晃晃厚背砍柴刀。
「噓——」
戒頭對我噓了一下,示意我不要發出聲音,隨即他伸頭朝那三間主屋看了看,接著就把我一拽,拉著我一起跑到倒塌的廂房裡面隱藏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