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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節


「嬸子,這樣不好,」白杏花依舊堅持著要給錢,但是最後卻被我媽拉出去了。
送走了白杏花之後,我媽回到家裡來,就問我欠了同學多少錢。
我想了一下,就跟她說是兩百塊。我媽信了,把錢給了我,我拿著錢,吃了早飯,隨即便上學去了。
到了學校裡,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下意識地看向王勤媛的桌子,發現那位子已經空了,這才想起來王勤媛已經走了。
忍不住的傷感油然而生,總覺得人生有些無常,這讓我禁不住想到了朱群。
說起來,朱群本身是一個很可悲的人。他有錯,但是卻也令人同情。
我不知道那個白月霞是否真的對他做過什麼承諾,亦或者整個事情都是他的一廂情願,但是,不管怎麼說,朱群從一開始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太孤陋,把感情也想像地太簡單了。
按照他的想法,他既然捨棄自己的眼睛救了白月霞,白月霞就理所應當以身相許,跟他過一輩子,實際上,這是一種非常不切實際的訴求。
愛情和感激之情,本來就是完全不搭嘎的事情。
這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我們做事情的時候,特別是幫助別人的時候,一定要現實一點才行,要麼就求之以利,要麼就不求回報,做一個純粹的好人,至於什麼以身相許的事情,最好還是別去想了,那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劉一痕,想什麼呢?」
徐琴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抬頭看時,發現這妮子穿了一件嫩黃色的外套,配上一條藍色的牛仔褲,整個人顯得溫暖動人,再加上胸口那兩團萌動之物,就使得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青春誘惑。
我也很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禁不住嬉笑著對她道:「小琴琴,你真是出落地越來越水靈了,嘿嘿嘿,怎麼樣,要不要和哥哥交朋友啊,哥哥可是會變魔術的哦。」
「去死!」徐琴白了我一眼,在位子上坐下來,隨即一邊紮著頭髮,一邊對我道:「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你這大半學期一來一直就暈頭轉向的,到時候可不要門門掛紅燈呀,那樣的話,估計你的新年會過得很有滋味呢。」
徐琴的話提醒了我,我這段時間以來,的確是有點荒廢學業了,所以當下我趕忙就掏出課本開始用功,但是我嘴上卻依舊滿是不屑地對徐琴道:「放心好了,我隨便看看書,就能秒殺你們所有人,你等著瞧好就是了。」
「切,」徐琴對我撇了撇嘴,顯然沒把我的話當真,而我卻是暗自一笑,沒再和她爭論,因為我真的要用功了,我要證明一下自己。
第八十七章 中等偏上就好
朱群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回到了學校裡,安心做回了好學生,一邊加緊用功,準備期末考試,一邊偷偷研讀繳獲來的兩本秘籍。
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我才發現養鬼和養蠱居然有這麼多的門道,比如說養鬼吧,居然有足足九種之多,而且一種比一種邪戾,真不知道那些養鬼師是怎麼琢磨出來這些門道的,簡直就是有病,沒事兒搞這麼些,也不怕死了之後上刀山下油鍋。說完養鬼術,再說說那養蠱,那門道就更多了,單單是書裡的記載,就有百來種,每一樣都是殘害生靈的最佳典範,不是熱油汆泥鰍,就是百蟲一甕燉,看著就讓人心驚肉跳,更不要說去實現它了。
這些東西果然都不適合我修煉,因為我太正義,也太善良,所以我只是對它們進行了瞭解,以備不時之需而已,看完之後,也就把它丟開了。
時間慢慢推移,不知不覺就到了期末,天氣冷了下來,我們都裹上了厚棉襖,突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居然還下雪了。
下雪可就有意思了,打雪仗,堆雪人,一群學生差點沒把校園翻了個底朝天。
徐琴最慘了,打雪仗的時候,成了一些男生的重點進攻對象,所以她後來幾乎是哭著進屋的。
「吆喝,這造型不錯呀,」我看著她胸口濕漉漉的兩塊,禁不住笑道。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別找死!」徐琴瞪了我一眼道。
我連忙吐吐舌頭噤聲。
日子就這麼過著,不緊也不慢,由於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放什麼長假,所以我也一直沒機會去幫那個黑月邪神送東西,畢竟柳龍河距離我們這兒還是有點遠的,要繞過整個黑月嶺呢,何況那黑月邪神把東西給我的時候,也沒說清楚具體要送給誰。
滿月屯,戴紅帽子的小姑娘,這算個什麼指示?誰知道滿月屯有多少個戴紅帽子的小姑娘?
心裡雖然有疑問,但是人家畢竟是神,所以他的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測,所以我還是準備有空的時候去走一趟,但那也要等我考試結束之後才行。
說起考試,我其實有個心得,我覺得吧,人不能太優秀,好比說你每次考試都是第一,門門滿分,這自然讓你很滿足,很得意,但是呢,這樣一來,你的壓力也特別大,萬一哪次考不好了,你要承受的悲傷和失落,也要比別人大好幾倍,甚至有些心理比較脆弱的人,可能一個承受不住,直接就跳樓自殺了。
當然了,人也不能太差劣,門門倒數,總分墊底,那也不是個事兒,這是對自己赤果果的嘲弄,這說明你不是正常人,你的思維跟別人不太一樣,不然的話,為啥你考得那麼差呢,莫非你腦殘不成?
所以嘛,我有生以來,一直奉行的原則就是中等偏上就好了。
不求最好,只求心安理得。
基於這個原則,我的期末考試就很輕鬆了,並不用費太大的力氣,真的是隨便看看書,也就過去了。
考試結束,當然就是放假,我收拾了一下東西,騎上車子,就朝著柳龍河出發了。
那天運氣不太好,正好是北風呼嘯,陰雲密佈的,看著似乎要下雪,我身上裹著厚棉襖,手上也戴著毛皮手套,嘴上戴著口罩,咬牙蹬著車子,頂風一陣猛騎,想早點趕到柳龍河,結果天不遂人意,最後還是被淋了個劈頭蓋臉。
雪如鵝毛,漫天飄落,不一會兒地上就白茫茫一片了,待到我趕到滿月屯的時候,那雪已經沒腳脖子了。
我在村口停下來,正好那兒有個小草棚,我就把車子推進去停好,然後我一邊撣身上的雪,一邊掃眼看著這個陌生的小村子,心說這上哪兒找戴紅帽子的小姑娘去?
結果,也就在我正糾結這的時候,「叮鈴鈴」一陣鈴鐺的響聲傳來,伸頭看時,才發現一個人正趕著驢車走過來,那鈴聲便來自拉車的那頭驢子。
那驢子脊背上都是白雪,兩隻大眼睛忽閃的,耳朵不停搖晃,四蹄輕盈,正快樂地拉著車子,感覺它好像很享受這份工作。
當然了,我之所以關注那驢子,並不是因為那驢子的神態比較特別,我是因為它頭上的那頂紅帽子才關注它的。
奶奶的,不會是讓我把這鈴鐺送給一頭驢子吧?這玩意莫非就是戴紅帽子的小姑娘?
我心裡自嘲了一番,收回了視線,覺得這個事情不太可能。
於是我站在小草棚裡,繼續等待著,畢竟有神的指示,我覺得那戴紅帽子的小姑娘,應該會自己出現在我面前的。
結果我等了半天之後,小姑娘倒是看到了好幾個,但是卻沒有一個戴紅帽子的。
後來我忍不住打聽了一下,才發現一個非常詭異的事情。
這個村子有個風俗,那就是女孩子不能戴紅帽子,反倒是拉車的牲口,那是一定要戴紅帽子的,聽說牲口戴了那東西可以辟邪,而人戴了那東西,卻要招災。
我有點崩潰了,皺著眉頭在村裡轉了好幾圈,還真就沒找到一個戴紅帽子的女孩,反倒是戴紅帽子的驢馬看到了很多。
這下我真是無奈了,最後只能隨便找了一家人,跟他們攀談了起來。
「大叔,你這頭驢子不錯呀,」我搓著手,呵著氣,跟人家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