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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節

第九百二十八章,預言中的災難
唐堯沒有馬上殺死伊祁澗絾,而是讓其瘋瘋癲癲等上三個月後再死,這樣唐堯的嫌疑可以低一些。
就在唐堯收回手正和非言繼續說話的關口,似乎已經開始不正常的伊祁澗絾大喝道:「你以為蟲皇是受我們控制的,呵呵……你以為是我們將伊祁散媓當成工具了嗎,沒了我們,蟲皇就會失控,如果你真是武紀時代的統治者……那你應該知道帝氏的傳說……呵呵,你都做了什麼,在這個世界和所謂的愛情面前,你選擇了愛情,那這個世界就會因為愛情而分崩離析。」
「帝氏的傳說?你是說這個女人是帝血後人……非言,你可知此事?」
非言也是一怔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她是帝血後人我不會想辦法救她,原來這個伊祁氏所圖甚大,他們居然想復活……您怎麼了,妖星之冠的時間已經快到了嗎?」
「時間比我想的要快的多,你記住,唐堯已經拿到了黃金箭矢,你無論如何都要幫他,黃金箭矢能夠助他吸收更多的能量,並且盡快繼承我的力量,你聽清楚了嗎?還有這個女人,如果她真的是帝氏的後人,那絕不可以留下,她是災難……」
就在唐堯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頭上的妖星之冠逐漸消失,最終徹底化為泡影,而與此同時伊祁澗絾已經暈倒在地,臉上儘是怪異的笑容。
散媓坐在地上,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還沒適應過來,在她眼中那個強大而無敵的伊祁澗絾就這樣敗了,不僅敗了而且數月之後可能會死,她更沒想到的是唐堯身上藏著如此之多的秘密。
「唐堯……」散媓聽不懂剛剛唐堯和非言之間的話,她看著唐堯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心裡有些著急,可呼喚了好幾聲也沒能聽見唐堯的回應。
反而是非言走到了散媓的面前問道:「你是帝氏後人嗎?」
散媓仰起頭看著非言點了點頭後急忙問道:「唐堯是怎麼回事,他難道死了……」
「這你放心,他沒有死,只是精神受到衝擊後暫時昏迷了過去,休息一天之後就會醒。」
散媓點了點頭說:「那就好。」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帝氏後人嗎?」
散媓點點頭說:「我母親是帝氏後人,我體內流著帝氏之血。」
非言聽到這個答案之後輕輕歎了口氣說:「那你知道自己和武紀時代的可怕預言有關係嗎?」
散媓一怔,接著搖了搖頭,她的確什麼都不知道,而非言似乎也相信她的確什麼都不知道,二人沉默片刻之後非言開口道:「你果然什麼都不知道嗎,那我告訴你好了,武紀時代的毀滅和終結是因為兩個因素,第一個因素是唐氏一族的末代統治者,傳說中的妖星之力並未能如願繼承下來,妖星之力的流失最終讓武紀時代陷入混亂,第二個因素便是帝氏一族預言中的災難之子降臨在了武紀時代,傳聞中妖星和災難之子若是出生在了一個時代,那個時代必然終結,結果也正如傳聞中一樣,武紀時代結束了,如此光輝燦爛強者輩出的武紀時代居然在數百年的時間內便完全消亡,即便是我也未曾想到過,我見證了武紀時代的終結,為了侍奉妖星而以古靈之身存在下去,可我沒想到在這個時代你和唐堯會同時出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妖星而你便是災難之子,你們兩個很可能會使這個時代蒙受黑暗和災厄。」
這些話對散媓來說如同天方夜譚,可她卻還是有些相信的,因為之前在氏族的時候就曾經聽說過類似的傳聞,當然她聽到的傳聞並沒有非言說的這麼詳細。
帝氏擁有非常久遠的歷史,雖然現在已經從幻師江湖中消失了,但如果追根溯源帝氏一族自己內部的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上萬年前,只不過因為這部分文獻的流失以及不科學性所以很多人都認為這些歷史是假的。
散媓其實並沒有和帝氏一族有太多的聯繫,可她讀過一些關於帝氏一族的資料,也曾經聽見有一些學者認為武紀時代的滅亡和帝氏一族有著密切的關係。
「我只不過是一個人,為何一個人會引起毀滅一個時代的災難?」散媓問道。
「世人總認為自己渺小,可隨手丟出的一個火星便能焚燒草原森林,製造出的武器便可以屠殺千百生靈,這個世界的災難從來都是人造成的,你是叫散媓對嗎,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和唐堯繼續接觸,你們在一起的結果可能會讓這個時代終結,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向你展示。」
非言將手指點在了伊祁散媓的額頭上,這一幕和之前唐堯對伊祁澗絾做的是一樣的,分享記憶,讓對方看見自己記憶中的畫面,數分鐘後非言收回手,散媓滿面淚水卻又一言不發,她看著地面久久沒有吭聲。
「我想你已經看見了吧,這是武紀時代的末期,我以古靈之軀所見證的歷史,也是武紀時代的隕落,帝氏一族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你也看見了,我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你就是災難之子,可至少還是有五成把握,在你完全消除威脅之前,我不會讓你繼續待在唐堯身邊,而你最好也想辦法弄清楚自己的命運,然後盡快做好準備。」
散媓這一刻慢慢抬起頭問道:「如果我真是你口中所說的帝氏一族的災難之子,那我應該怎麼做?」
「那我就說的直白一點,你得死,被別人殺死也好,自我了斷也罷,你都得死,因為你不死那這個時代的其他人就會死,我不會說那種冠冕堂皇的話,也不會去拿一個人的生命和一群人的生命做出比較,在我看來守護氏族最後的妖星之子是我的使命,所以如果你確實是災難,那你就必須死,你要是對自己下不去手我也會下手,可現在還不能證明你就是預言中的災難,所以你還能活著。」
其實說了這麼多話,核心思想只有一個,唐堯極有可能或者說已經可以肯定是武紀時代偉大氏族的繼承人,傳說中的妖星,而散媓卻很有可能是與之相對的帝氏一族預言中的災難之子,武紀時代的妖星和災難相遇,二人最終引發了武紀時代的落幕和毀滅,而現在帝氏一族已經衰亡,散媓極有可能是帝氏一族最後一人,也就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災難,她要是和唐堯待在一起,那這個時代可能也會步武紀時代的後塵。
按照非言過去的性子可能會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但如今的他深知散媓和唐堯的關係,所以才沒有直接下殺手,而是給了散媓一些時間,她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去證明自己並非帝氏一族預言中的災難,也可以用這段時間去做出決定,如果自己真是帝氏一族預言中的災難該怎麼辦。
「走吧,帶著這個叫伊祁澗絾的男人回去吧,在你能證明自己不是災難之前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更不要靠近唐堯,直到有一天你證明自己只是一個凡人,你才能回來,否則……我不會像今天這樣放了你的,我已經破壞了自己的原則並且放你走,但不會有下一次。」
散媓默默地走到伊祁澗絾身邊,將伊祁澗絾攙扶起來,然後將獎盃留在了地上,走入迷霧之前她說道:「替我告訴唐堯,他現在真的變的很厲害了。」
說完之後,她和伊祁澗絾同時消失在了非言面前。
第九百二十九章,再次分離
預言這種東西在現代的看法兩極分化的厲害,有的人相信,有的人卻嗤之以鼻,可如果預言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存在證據,那相信的人也就多了。
散媓以為蟲皇計劃只是伊祁氏運營多年的一個項目,可沒想到在蟲皇計劃的背後還隱藏著帝氏一族傳說中的災難禍星,而她很有可能是現代社會帝氏一族最後一人,那就代表她極有可能就是這名傳說中的禍星。
她必須弄清楚蟲皇計劃更多的內幕,從而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所謂的災難禍星,而在那之前她不能再和唐堯見面。
唐堯在石林裡昏迷了良久醒來的時候只感覺全身劇痛,尤其是腦袋像是要裂開了一般,他昏昏沉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大聲道:「非言,散媓……你們在嗎?」
但喊了好幾聲卻沒聽見任何回答,此時他晃了晃腦袋看見手邊多了一個獎盃,而除他之外石林中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當他看見這個獎盃地上會後便隱約感覺到情況不對勁,為什麼散媓忽然離開了,他之前被非言雙手一按,整個人就像是喝下了麻藥似的馬上就沒有了任何感覺,隱約間似乎自己打敗了伊祁澗絾甚至好像殺了他,可自己是怎麼做到的,另外伊祁澗絾到底死沒死他一概不知。
「非言,出來……」唐堯撥動土曜石鼓搗了好一會兒後也沒見非言出來,這傢伙直接無視了唐堯,唐堯也是心中冒火不管三七二十一,操控土曜石以主人的身份強行將非言給召喚了出來,非言看起來很疲憊,但對於唐堯的行為顯得相當惱火。
「我說過你這麼做是找死。」非言說完伸手隔著虛空鎖住了唐堯的喉嚨。
唐堯咬著牙硬挺著對非言喊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怎麼可能打的贏伊祁澗絾,還有散媓去哪裡了?」
此時晏鹿出來打圓場,對著兩邊說好話,非言最終鬆開手並且對唐堯說道:「我不過是用了一點手段激發出了你體內妖星之力的真面目,妖星之力實際上是代代相傳的力量,你獲得的是武紀時代末代氏族之主的傳承,也是武紀時代最強幻師之一的幻尊的傳承,以他的本事要對付這個時代的任何一個幻師都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就是說我現在不過是個傀儡嗎?身體內的依然是其他人的力量是嗎?」唐堯問道。
「不,不是傀儡,而是傳承,如同父傳子,子傳孫一樣的力量,而這份力量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只有歷代妖星才能夠繼承,但可惜的是以我的力量只能讓你戴上妖星之冠一次便耗盡了我剩下幾乎所有的氣。」
「那散媓呢,她去哪裡了,我還準備帶她走呢。」唐堯問道。
非言看著唐堯忽然間沉默下來,他的沉默反而讓唐堯更加擔心,他哆嗦了一下後問道:「你不會把她給殺了吧?」
非言搖搖頭說:「沒有,她帶著伊祁澗絾走了,另外她走的時候讓我告訴你,她說你現在真的很厲害。」
這句話戳中了唐堯心裡的軟肋,他低下頭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也許他參加這場比賽的初衷其實並不僅僅是想獲得勝利然後聲名大噪,或許只是想讓那個女孩兒誇自己一句,讓自己能追上她漸行漸遠的腳步。
「可她為什麼要走呢,伊祁澗絾都被打敗了,伊祁氏敢再派人來大不了拼了,為什麼要走?」唐堯自言自語般嘀咕著。
這時候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她說伊祁澗絾雖然是伊祁氏的老祖,但絕不是伊祁氏最強之人,現在伊祁澗絾已經瘋了,三個月後就會死去,等他一死伊祁氏必然大亂,藏在伊祁氏背後更可怕的老怪必將出馬,她為求自保必須和你分開,她說她會去一個外人不知道的秘密地方繼續練功,短時間內沒辦法和你見面。」
非言這番話實際上破綻百出,但唐堯現在腦子很亂,雖說覺得不對勁可還是低頭想了想後說道:「如果伊祁氏敢再動殺機,那大不了三個月後老子和他們拼了,這事兒不能讓散媓一個人扛下來,三個月後我就對外公佈伊祁澗絾是我所殺,有本事讓他們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