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六合奇聞錄 > 第331節 >

第331節

見唐堯抽不會自己的劍,田壯立即舉起另一邊的手臂,將鐵拳套對著唐堯的腦袋砸了下去,這一砸唐堯早有準備,他舉起手居然想用自己的肉體對抗田壯打下來的鐵拳套,田壯見此情景立即大笑道:「呵呵……你這小子不想要手臂了不成?」
然而鐵拳套還是落了下來,可卻沒有出現田壯想看見的場面,四重強化之後的身體早已經超過普通人身體的數倍,加上唐堯的護體精氣,鐵拳套這一錘怎麼可能打傷唐堯,除非他手上的鐵拳套也是頂級的機關兵武。
田壯看見唐堯輕鬆當下了自己的全力一擊後也傻了眼,之前挑釁唐堯的表情蕩然無存,不僅是他,周圍觀戰的田氏一族之人也都在此刻被驚呆了。
「怎麼會,為什麼會這樣,你這小子莫非是怪物嗎?」田壯以為自己看見了怪物。
當然他的確見識少了一些,但會說出這種話也並不能全怪他,一來唐堯並非豪族子弟,如果今天做到唐堯所做之事的人是宋舜,那估計田壯的震驚會少許多,二來唐堯並沒有使用機關兵武擋下他的攻擊,僅僅只是用了自己的肉體,田壯不敢相信自己這一下足以將鐵門打穿的重錘為什麼連唐堯的骨頭都沒打斷,甚至連皮肉都沒有變紅。
「我不是怪物,我只是比你強而已。」唐堯抬腿一腳揣在了田壯的肚子上,田壯後退了一步,唐堯趁機貼身而上,雙目盯著田壯,魑瞳和田壯的雙眼對視,在這個完美的時機魑瞳發動,剎那間田壯便感覺到有些暈眩,但這種暈眩感很快就消失了,隨後田壯清醒過來,卻感覺自己吞下的丹藥所釋放的藥效似乎正在退去,同時他感覺自己使用幻術強化後的身體也在變的虛弱。
「你對我做了什麼?」田壯問道,「喂,小子,別耍這種花招,有本事硬碰硬。」
唐堯抽出勝邪劍的一刻帶出了一片血花,田壯立即感覺到了劇痛傳來,與此同時他轉過頭看見一個比他更高大更魁梧的身影站在了自己背後,申屠牙在田壯轉頭的剎那一把掐住了田壯的脖子,單手將他舉到了空中然後冷冷問道:「你要硬碰硬嗎?」
田壯被嚇了一跳當時就說不出話來了,唐堯轉頭看向田氏一族的其他人高聲說:「我想我已經證明自己的實力了,應該有資格和你們聯手對付九河老怪了吧,我再說一次,我們聯手對付九河老怪以及他背後黑手的機會才更大,單打獨鬥的結果可能是我們雙方都會失敗。」
此時小胖子的父親走了過來冷漠地看著唐堯,雙方沉默了片刻後他說道:「我和你聯手不代表我就原諒你拐走了我兒子這件事。」
唐堯點頭道:「我不會讓令公子白白流血。」
說完之後雙方握了握手,這一刻唐堯和田氏一族暫時結盟,共同對付九河老怪。
在結盟之後,田氏一族派了多人留下照顧小胖子,唐堯則和伍虞等人一起返回了田氏一族的莊園,當然這一次他不是混進田氏莊園。
在田氏莊園的一間隱蔽房間內,唐堯和宋舜正看著虛弱的榮飄,榮飄本以為田氏一族趕來之後會對付唐堯,自己到時候可以抽身逃走,沒曾想雙方居然結盟了。
「唐堯,你想幹什麼,想殺我嗎?」榮飄問道。
唐堯轉了轉破戒托,晏鹿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把匕首跳到了榮飄的身上,刀子在榮飄的身上來回比劃,現在的榮飄已經對晏鹿有了心理陰影,看見這一幕嚇的瑟瑟發抖大聲說:「你別碰我啊。」
唐堯一把抓住榮飄問道:「當時救走九河老怪的人到底是誰,另外你扣押下來的寶物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了?」
「我……我不知道啊,我是說九河老怪到底是誰救走的我不知道啊。」榮飄急忙說道。
唐堯鬆開手不緊不慢地問:「那就先告訴我你到底將自己留下的底牌藏在什麼地方了,這個你要是不說的話,我不介意讓晏鹿再招呼你一下,或者直接將你丟給田氏一族處理,他們恐怕也不會讓你太舒服的。」
榮飄此時滿臉死灰,猶猶豫豫地說:「我的確是為了自己著想而將千邪妖刀的刀鞘給扣了下來,我把刀鞘藏在了一個火車站的寄存櫃裡,你要是答應放過我的話,我可以把寄存櫃的編號以及密碼都告訴你,這樣你就能拿到千邪妖刀的刀鞘,其實九河老怪應該已經被千邪妖刀控制了,千邪妖刀肯定是想找回刀鞘,它和刀鞘之間似乎有某種感應,我之前將刀鞘藏在自己的屋子裡,沒想到沒多久就被九河老怪給找上了,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想拉著他去還錢,結果這傢伙已經瘋了,連我都想砍,我那時候就知道他已經不正常,肯定是受到了千邪妖刀的影響。」
「這麼說來你並不是沒見過九河老怪,而是已經見過了,但他見了你便想要你的性命,所以你才到處躲著他,同時也沒有錢還給天紋典當行是嗎?」唐堯問。
榮飄點了點頭說:「是的,我也不是故意不還錢的,但九河老怪已經沒辦法好好溝通了,我也沒辦法問他要錢,就只能想辦法拖著。」
「救走九河老怪的人你真的沒有頭緒嗎?」唐堯問。
榮飄肯定地說:「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怎麼知道到底是誰救走了他。」
唐堯轉身和宋舜一合計,兩個人都覺得榮飄這廝可能還真沒隱瞞什麼,當下唐堯對榮飄做出了承諾,只要榮飄交出刀鞘,他可以保證不為難榮飄,另外也會想辦法幫榮飄渡過天紋典當行的難關。
在火車站一排有些年頭的存儲櫃內,唐堯根據榮飄的話找到了對應的箱子,誰能想到如此值錢的千邪妖刀刀鞘居然就被收藏在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存儲櫃內,榮飄這一手其實很高明,所謂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市,大家都認為榮飄就算要將刀鞘藏起來也肯定會找個戒備森嚴,防禦力量極高的地方,都不會想到他將刀鞘放在了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也正是因為放在了這種地方,所以反而不容易被人發現。
唐堯打開了存儲櫃,一個黑色的布袋出現在了唐堯的面前,唐堯將布袋拿出來解開繩子一看,古樸但頗為精緻的一把刀鞘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拿到了,該是引蛇出洞的時候了。」唐堯沖宋舜說道。
第五百零一章,夢想家
按照榮飄的說法,千邪妖刀的刀身和它的刀鞘之間是存在某種聯繫的,這種聯繫會指引掌控千邪妖刀並且被迷惑控制的人尋找並且逐漸靠近刀鞘。
榮飄之前曾經將千邪妖刀的刀鞘帶在身上,但卻被已經失去正常心智的九河老怪給找上了幾次,還差點被九河老怪給逮住和幹掉過幾次,有了這種經歷之後,榮飄才古思冥想隨後選擇了大眾都會看見但卻並不會有深刻記憶的存儲櫃來存放刀鞘,這種長期存儲櫃只要耗費一點錢就能一直保存自己的東西,九河老怪雖然感覺到了刀鞘的大概方位,但榮飄也很聰明,他會定期調整刀鞘所在的存儲櫃,今天放在南火車站,明天就轉移到東邊的超市,過幾天又轉移到東邊到火車站,總之就是不會放在一個地方太久,也不會放在自己身邊。
在榮飄逃到了這座城市之後,他也故技重施,將刀鞘存儲在了這座城市的存儲櫃內,但這一次榮飄將刀鞘在身上攜帶的時間過於長了一些,身上多少沾染了一些刀鞘的特殊氣息,其實他早就被九河老怪盯上了,只是他躲在田氏一族內沒有露頭,九河老怪才沒有辦法抓住他,而他和小胖子離開旅館之後正好給了九河老怪一個機會。
如今唐堯拿到了刀鞘,等於拿到了可以引蛇出洞的誘餌。
在和田氏一族商量之後,由田氏一族選擇動手的地方並且佈置陷阱,然後等著九河老怪送上門來自投羅網,但持有刀鞘的人並不是唐堯而是宋舜,理由有兩個,第一宋舜身手不俗,讓他拿著刀鞘可以更好的將九河老怪引入陷阱,第二他來這座城市的目的就是衝著千邪妖刀來的,刀鞘和妖刀遲早是他的,現在讓他培養培養和刀鞘的「感情」也好,再說唐堯必須在暗中埋伏準備應對九河老怪背後的黑手,他要是過早露面可能會讓幕後黑手有所忌憚。
在等了一天之後,田氏一族傳來消息,地方已經準備好了,是位於市郊的田氏一族的一座肉類加工廠,為了抓住九河老怪,肉類加工廠特意放了個假,現在裡面一個工人都沒有。
從外圍看肉類加工廠就是一座空的工廠,但內部暗中已經佈置了數十人,外圍附近的掩體後面還有數十人,另外加工廠內部大大小小各種幻術陷阱也佈置了不少,而宋舜帶著刀鞘就站在肉類加工廠的中央。
目前還不知道九河老怪什麼時候「大駕光臨」因此只能等著,唐堯和宋舜坐在一起有些無聊,開黑打了幾盤遊戲後唐堯忽然嘟囔道:「那個小胖子天天喊著讓我帶他開黑,希望他沒事。」
說完他關了遊戲,雙手抱著後腦勺看著頭頂,宋舜不是個擅長聊天的人,此刻也沒吭聲而是看著手裡的刀鞘,這把刀鞘並不奢華,沒有寶石或者翡翠玉石之類的裝飾物,通體深褐色的刀鞘雖然精緻,但仔細看去上面還是有不少磨損的痕跡,這些痕跡彷彿是時光在這把刀上留下的,就像是戰士身上的傷疤,這些磨損的痕跡就是這把刀鞘乃至千邪妖刀的傷疤。
「我以前一直沒問過你,你將來有什麼打算嗎?」唐堯忽然問。
宋舜搖搖頭說:「沒想過,你呢?」
唐堯笑了笑說:「說出來你可別笑話我。」
「說唄,誰稀罕笑話你。」宋舜白了唐堯一眼道。
「首先是保命,你也知道我雖然每個月都在喝藥,但我還是中了喑蟲之毒的,所以找我母親是第一位的,但如今我知道我母親背景神秘,所以我必須先提升實力和在圈子裡的名聲,如今第一步我想在這一次的幻師段位考核中盡量拿到高段位,提升自己在app上的排名,然後我還有你還有邡巢,一起去打古國幻師鬥法大會,我想過了我不僅要打個人戰,我還要大團隊戰,然後衝出國門去打萬國大比,咱們一起拿下第一名,成為數十年來的第一人,接著咱們的唐巢團隊想辦法建立自己的公司或者組織,到時候你和邡巢就是公司的最高層,咱們三個聯手在這個江湖中闖出一番事業,那時候我才有資格把散媓帶回來,也才有資格去和我母親的氏族,而你也有資格對抗宋氏,邡巢這傢伙也能在氏族裡抬起頭來甚至讓氏族依靠他。」唐堯說完後看著宋舜,彷彿等著宋舜嘲笑自己。
這番話就像是高考前夕,老師問高中生們將來準備做什麼,大部分人其實都很迷茫,少部分人會因為家庭的規劃而清楚知道自己將來要幹什麼,所以沒人會高談闊論。
但這時候出現了一個異類,不僅對自己的未來有著近乎妄想的規劃,而且還大聲說了出來,甚至滿臉自信滿滿,這樣的人總是會被嘲笑的,因為在這個時代空口談夢想的人總是被當成笑話。
「你為什麼算上我?」宋舜問。
唐堯一怔隨後笑道:「當然要算上你啊,你現在是我朋友了,而且也是我目前最相信的人之一,另一個是邡巢,我一直在想咱們三個以後一起創業打天下的事情呢。」
「可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或許會回到『鬼盜』那邊,或許我會選擇重新回宋氏去,然後過以前的生活,你覺得我會跟你一起做白日夢嗎?」宋舜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滿臉嚴肅。
唐堯也收起了笑容認真地問:「那我認真地問你,你會回去嗎?」